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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机剪除慕容氏的敌对势力,党同伐异的权力伎俩薛崇训玩得很顺手,完全是相互有利的事:慕容氏可以借唐朝的威力除掉反对者,拿回实权;同时唐朝扶植一个亲唐的政权稳定青海局势。
“我明白了,明白你是在想,我对你好是出于考虑加强两邦之间的关系,想借助唐朝的实力为慕容氏谋利是么?”
薛崇训默然。
慕容嫣把嘴靠近,在他的耳边悄悄说道:“那我问你一个问题好么?”
“但说无妨。”
慕容嫣面带笑意,口上却小声道:“到鄯城之后我才了解到,薛郎接见王上密使是八月二十日,突然开始轻骑奔袭是八月二十三日,然后只用了三天就急匆匆地奔袭三四百里出塞……我很疑惑,薛郎既然心急如焚要阻止吐蕃与吐谷浑结盟,为何要拖延三天才出发?如果考虑兵力不足不敢太急,又为何要三天走几百里路把辎重粮草都丢在鄯州了?”
薛崇训道:“神策军只有一万二千人,我初时没有下定决心。”
“我知道的事是三天后就是八月二十三日薛郎才得知我被吐蕃逼迫过去议和,事儿真巧啊。”慕容嫣的指尖轻轻摸到了薛崇训的胸膛,“你就悄悄承认我不说出去,其实不丢人,你干嘛非不承认呢?”
“我承认什么?”薛崇训随口答道。
慕容嫣跨坐到了薛崇训的腿上,正当眼神含情脉脉时,薛崇训痛呼道:“哎哟,我的腿。”
“怎么了?”慕容嫣翘起朱唇。
薛崇训道:“有伤。”慕容嫣一脸心疼道:“你究竟受了多少伤,给我瞧瞧。”说罢便去解他的长袍。
上衣解开之后,只见薛崇训的胸膛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就像和人打架被胖揍了一顿一样。他说道:“穿了一身百炼甲,刀枪箭矢都不透,无奈没法挡钝器,我这身上刀剑明伤没有两处,瘀伤却是数不清……我觉得骨头都断了几块,吗的那郎中非说没事。”
“好可怜。”慕容嫣柔柔地说,“你怎么连命都不要了?上次和伏吕来鄯州,你让我留下我没有答应,是我不好,后来我都后悔了。你再留我一回好不好?”
薛崇训笑道:“那我不是先杀了伏吕,再抢了他老婆?”
慕容嫣的眼里带着春意,湿润的舌尖轻轻舔了一下朱唇柔声道:“那你把我抢走吧,谁叫你抢赢了呢,人家迫于无奈只好委身于强大的征服者了。”
“墀德祖赞也抢到手了,可惜又被我抢到……”薛崇训心情大好,“一想到这事儿我就说不出的高兴,要是哪天杀进逻些城,强暴他的老婆才最是快意!”
慕容嫣小心翼翼地抚摸着他伤痕累累的胸口,“强者也不一定好,最让女人不能自持的是薛郎这样的保护者,那天我好绝望,想死又下不了手,结果比死还难受,我才不喜欢墀德祖赞那样的野蛮人。这时忽然听到了薛郎的名字……”
“那你现在是不是难以自持了?”薛崇训道。
慕容嫣的手指缓缓下移,红着脸道:“那里没伤到吧?”薛崇训急忙说道:“没有,否则我不是成太……宦官了?你摸摸,已经硬了!”
“干嘛说得如此粗……”慕容嫣的脸顿时烫得不行。
薛崇训笑道:“不粗如何能让你欲仙欲死?”
慕容嫣低下头伸手掏出那玩意,银牙轻咬着嘴唇瞪圆了眼睛看着,将其捧在手里。薛崇训感觉到那温热的柔荑,心下一阵呻吟,淫荡地说道:“用嘴含住……愿意么?”
“你身上的伤?身子骨不用降息么?”慕容嫣忸怩地说道。
薛崇训忽然伸手从她的领口伸了进去,一把抓住一个柔软光滑温暖的白兔,说不出的安逸,这古代女人就是好没有那讨厌的文胸,不然这么一抓不得抓到两根硬邦邦的钢丝?他吞了一口口水道:“我去抢你老命都不要了,还顾什么伤?”
“那……”慕容嫣埋着头,颤声道,“只要你喜欢,也是可以的……”
过得片刻,薛崇训顿时一怔,温热柔软的触觉沿着身体一下子就窜进了脑中,一种完全无法描述的感受,手上条件发射地猛抓了一把,估计把慕容嫣抓得有点疼了,她“唔”地闷叫了一声,可是嘴上被堵着又叫不出来。
在慕容嫣俯身的时候,他把另一只手也伸进她的衣服里了,两手都没空着,因为下边受了她小嘴的刺激,手上更是贪婪地揉捏起来,如水一般柔滑,指尖摸到那乳尖上的硬物,他便用食指和拇指捏住来回搓了搓……这时他身上也不疼了,估计是其他感觉太刺激,把酸痛的骨头和肌肉给压住了。打赢了真他吗好啊,这个俯身在自己腿间的女人可是名声响遍整个西北各族的艳妇。
第七十七章 边塞
一番折腾之后慕容嫣好似已经忘记了薛崇训身上有瘀伤那回事,只顾疲惫地倒在他的胸口上喘息,鼻尖上渗着细细的汗珠。但是薛崇训没有忘记,刚刚一结束他就感觉浑身的疼痛又回来了,被慕容嫣压在胸口上就算她的体重不重此时也够他受的。只见那雪白的两团被慕容嫣自己压在薛崇训的胸膛上,压得扁扁的向两边涨开,但饶是被那对柔软地东西挤着也无法减轻伤处的难受。
这时薛崇训觉得在战场上或许被砍两刀只要没伤筋动骨也比这种瘀伤好受。
外头的冰冷的小雨还在下,屋子里的柴火烧得偶尔“噼啪”一阵轻轻的爆响,这里倒是有个好处是挺暖和,特别还能抱着一个人,体温的温暖很特别是任何东西都无法取代的。
听得慕容嫣慵懒地说道:“就这么睡一觉吧。”
薛崇训道:“一会还有个庆功宴,你不去了?鄯州刺史又运来一批牛羊陈酒犒军,今晚神策军都要庆祝一下,我也要出席文武官员们设的宴,本打算带你一块儿去的。”
“要去,我怎好不陪着薛郎呢?现在什么时辰了……就睡一会。”慕容嫣软软地应了一句。
薛崇训问侍立幔帷外头的人:“现在何时?”
不料回答的人是三娘,她冷冷地说道:“申时末快到酉时了。”
薛崇训“哦”了一声对慕容嫣道:“离宴会还有半个多时辰(一个多小时),再歇一会换衣服准备也行。”
“还有半个时辰啊?”慕容嫣轻呼了一声,极不情愿地爬了起来,“我得去收拾了,让奴婢们来给你清洗换衣吧,我有点来不及了。”
薛崇训心道古代的化妆没现代那么复杂,她要一个小时做什么?此时也就女人梳头发要复杂点,不过慕容嫣一个鲜卑女人,那长发是编一些小辫披着的,完全不如唐朝宫廷那些女人那么多讲究和饰品。他便随口嘀咕了一声。
慕容嫣道:“你个大男人什么也不懂,再说你把人家裙子里弄得粘乎乎的,还得先沐浴……”说到这里意识到有点太不够婉约了,她便尴尬地笑了笑,转身走了。
过得一会薛崇训也招呼丫鬟进来给自己清洗换衣服,然后依旧半卧在火盆旁边烤火,顺手边放着一盏琉璃杯,里面装着葡萄酒。此时的生活真是十分闲适舒坦,薛崇训只觉得自己从精神到肉体都软绵绵的一点劲也没有。
他便仰在那里看慕容嫣坐在梳妆台的铜镜面前梳妆打扮,一下子摆上了一桌子花花绿绿的胭脂水粉。他就差没有过去给慕容嫣画眉了。
“我想制造一种镜子,比铜镜清晰得多,在镜子里看自己就跟我看你那么清楚……”薛崇训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慕容嫣闲扯,而她或笑或反驳两句。薛崇训突然觉得这种简单的生活很惬意。
磨蹭到酉时左右,慕容嫣总算打扮一新,穿上了唐朝襦裙和薛崇训一块去参加晚宴,不过头发还是鲜卑发式,她估计也不怎么会梳汉人的头式。
薛崇训是坐在用动物毛皮铺得软软的椅子上被人抬到大厅的,方一露面,众宾客文官将帅顿时就把眼睛睁得圆圆的,自然是对慕容嫣的容貌感到惊艳。这个在西北各地许多惦记的女人也不是浪得虚名,很难见到如此美貌的女人。她长得依然是黄皮肤黑眼睛黑头发,有东方人的特征,不过又带着西方的面相,很像混血的特有异域风格。是不是慕容氏祖上和阿拉伯那边的人联过姻,这就不得而知了。
众人纷纷起身向薛崇训行礼,他也就趁势装装病汉,一挥手道:“身体不适失礼了,大家也免了吧,上酒上菜上歌舞,咱们乐呵乐呵。”
这时端着佳肴美酒的奴儿便鱼贯而入,丝竹之声也响起,厅堂上一时间便热闹起来。酒过三巡,王昌龄端起酒杯笑道:“《上江虹》的下阙,薛郎该说出来吧。”
薛崇训愣了愣,片刻的工夫其他文官也附和起来,非得叫他吟出下半阙。他一寻思上半阙还好写景抒情放在什么时代都可以,下面的第一句就是“靖康耻”明显不对劲,众人一顿闹腾,他没办法也不管平仄韵脚了,当即便唱道:“大非川,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大雪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犬戎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他的脸也有些红了,将好好一首词改得面目全非,真怕岳爷爷从坟里爬出来扇自己……不对,岳爷爷还没出生。
“霸气!佩服佩服!”一个官员端起酒盏大呼道,“真英雄方能有作此词的气概!晋王首战旗开得胜,下官先干未敬,预祝大唐铁骑一举踏平犬戎大军,扬我汉家威仪!”
“干!”薛崇训举起酒杯,哈哈大笑。他哪里还像一个路都走不得的伤员?显然是装的。
……这首词自然也流传了出去,可是诗词歌赋总有个土壤,此时流行诗,不太流行长短句,任你是千古绝唱影响范围也不太大。就如现代写的好的歌词会许多人传唱,可就算有人能写出能与唐诗媲美的古体诗,照样不可能有太大的影响力,因为不流行了,世人不喜欢没有那种土壤。
反倒是王昌龄的两首边塞诗和薛崇训抄袭的“葡萄美酒夜光杯”很快就传开来,当捷报到达长安的时候,同时流传到京师的还有战场上来的边塞诗。连太平公主也当众称赞王昌龄(不好明白地赞自己的儿子),还说要封王昌龄的士大夫品级,一时宫廷朝野兴起了一股边塞诗的潮流。
从安西到安东、从北庭到安南的万里边关之地,许多随军做录事、参赞的士大夫的兴趣很快就转移到了描写边关生活的诗歌上,并广为流传。日本遣唐使到了长安除了正事,首先干的就是收集最新的边塞诗……拿回去就可以直接卖给崇拜唐朝文化到五体投地的宫廷贵族,诗等于黄金。
第七十八章 风雪
薛崇训在鄯城修整了近一个月按兵不动,期间从河陇平原调马万余匹及军械无数重新武装神策军,抚恤安顿了不能作战的人员整编后余得兵将七千人,又从各军选拔身高体壮充足数目得八千多人,复称神策军。此时远近各镇的军队已经陆续赶到,薛崇训坐拥兵力约十万,又与吐谷浑慕容氏盟约得盟军号称十万骑。东拼西凑他已经成了一支二十余万人的庞大军队的主将。
时吐蕃军已经退到了乌海城附近,照样号称五十万大军但实际数目唐朝搞不清楚,双方的实力应该相差无几。吐蕃兵占了积石山系及黄河九曲的部分区域作为后勤基地,与唐军遥相对峙。
九月末,薛崇训率军出境与吐谷浑军在大非川附近会师完成了集结,南面的吐蕃军主力仍然按兵不动。
唐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