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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稷身上多处生了伤,直到突出重围,腿部的鲜血还在咕咕的往外冒着,裤子因为沾染上了血迹而和皮肤黏在一起,他用右手掌捂住脸,两行清泪无言的从眼眶里冒出来——可是一直没有允许自己匝一下眼睛,因为刘稷根本就不想承认自己这样的铮铮硬汉会懦弱到哭泣。
眼泪与流泪不同,眼泪意味着伤心,哭泣却意味着懦弱,刘稷怎么可以允许自己懦弱?他将自己粘满泪水的手掌从自己的脸上拿开,那样会使自己好受一些。
但是,沾满泪水的手掌同时也是站着鲜血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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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徐宣领兵援文叔
刘稷躲藏在一块大石头后边,心里难受得厉害。。。。。。
一晃眼之间,那队人马就已经到达刘稷跟前,他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或许在刘稷自己看来,个人名利值不了几个钱,若不是自己牵挂着刘秀,自己怎会是一个惜命的主?
只是瞧着眼下局势,刘秀必定凶多吉少。
想到这里刘稷微镇身体,竭力使得自己变得不再那么落魄不堪,可是适得其反,刘演因此变得更加狼狈。。。。。。
只见那一对人马大约有四五十人,身上携带者长枪短刀,杀气腾腾。刘稷因此更加畏首畏尾,无所适从。
可是早就听人说过,这世道怕什么来什么,还没有等刘稷缓过神来,两柄钢刀就已经加载了自己的脖子上面。
刘稷身上早已经负了伤,这会儿,怕是手无缚鸡之力,只得听任摆布。
两个人将挣扎着的刘稷带到主帅面前——他平日里就是一个生猛的汉子,这会儿,既然已经被捉住,便也没有什么话可以多说。
刘稷心里想,那主帅这样处心积虑想要自己的项上人头,可是他毕竟想错了,我刘稷是绝对不会求饶的,绝对不会!
刘稷想到这里,心中的仅有的几分胆怯也已经荡然无存,我刘稷自从跟随个哥哥刘演反对王莽的那一天开始,就从来没有想过能够在这样一场生死存亡的战争中全身而退,现在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来的好快。。。。。。
尽管身处险境,但是此时的刘稷仍然心存侥幸:自己现在所经历的危险就像自己以前所经历的险境一样,一定会化险为夷。
可是时间如同指尖流沙一般,埋葬着人们的希望。
万万没有想到,东海郡未到,赤眉没有联络,大洪山下,竟然成为了刘稷的绝命一战。
刘稷偷眼观看着为首的骑兵,只见此人气宇不凡,尽管长得五大三粗但却极有主将的气度,没想到王莽军中竟然还有这样气宇轩昂的将领,在棘阳之战中确实不曾见过。
“你是什么人?!”为首的络腮胡子这样问道。
刘稷莫名地感觉此人甚是与众不同,话语之中竟然没有丝毫杀气,尽管那一声询问算不上是恭恭敬敬,但是相比于他身后的那些士兵确实极有素养的。
“将军,小人只是从这路过!”刘稷试图浑水摸鱼。
“**放屁,”王常手下有一名耳朵甚为灵敏的骑兵:“我们将军才不是什么王莽的将军。”
刘稷还没有看来得及惊讶,此人就已经斥责了士兵——机要事宜,岂能这样随口乱说。
此人接着说:“这位兄弟,看你并不像像宛城之人,有心放过你,只消你告诉我们去蔡阳城怎么走?
刘稷不禁大吃一惊,这一对人马,穿着如此整齐,看起来是训练有素绝非一般的盗贼,更况且,这蔡阳城不过是一个破落的有名的小城,少有大富大贵之人,寻常人家,哪里还有人能够购得这样多的好马。
难道是来投奔哥哥刘演的?
刘稷心中略一迟疑,眉头便凝重起来,额间耸起来一个极大的疙瘩,正当他不知何以为计的时候,令人惊心动魄的事件发生了。
他不慎将自己腰间的短刀带出,那是在攻打济阳县时,刘秀从济阳县丞的手中缴获的。
刘稷来不及将短刀收回,士兵们早就已经将刘演的短刀递给了为首的将军。
此人看后大吃一惊,由于天黑今夜里是连日阴天,没有半点月光,可是他分明是从刀中看出了隐情——还是王常身边的人机灵,一点都不懂得隐藏,底下人,还是那一个心直口快的:“将军你看着刀柄上面分明写着新,这莫不是莫不是王莽的走狗。”
刘稷在一旁将这话听得分明,他们说自己是王莽的走狗,难道说这伙人就是王常的下江兵马,不过下江兵马现在并不在大洪山下,按照刘演与王常等人的部署,下江兵现在正在宜江,根本不可能出现在大洪山下。
莫不是其他反莽义军?
刘秀仰天长啸:“我不是什么王莽的走狗,我是南阳刘稷。阁下可是徐宣将军。”
徐宣身边的小厮们显然都是山沟沟里的土匪,没有见过什么大世面,一出口就对着刘演说道:“**的放屁,刘稷将军是顶天立地的汉子,怎么能是你这一副德性?!死到临头竟然还是这样厚颜无耻。”
徐宣说话做事一向是谨小慎微,无论在山里和弟兄们还是下山抢掠,凡是无比谨言慎行,以免说错一句话,做错一件事,平白遭人耻笑。
王常并没有立刻下论断:“早先听弟兄们说刘稷将军乃是人中豪杰,是南阳地界里出了名的英雄汉,在济阳城一战自己曾经亲手缴获了济阳县尉的官印,由于南阳汉军之中,军资匮乏因此就将这枚官印随身携带在自己的身边用以证明自己的身份,不知阁下能否拿出这几样县尉的观音让我等开开眼界。”
刘稷起初还很是高兴,自己在出济阳城之前早就将这官印带在自己身边,收拾行囊的时候,刘伯姬还特意嘱托过自己:“等到见了樊崇将军,也好证明自己身份,但是万万没有想到,人算不如天算——自己刚才一摸胸口,方才晓得自己的身边早就已经是四物皆无,哪里还有官印,就连着包裹也已然失掉了。
想必是刚刚打斗时候自己不慎。。。。。。
“我早就说过了,徐宣将军,刘稷哪里是这副德行,这分明是王莽在南阳济阳县的杂碎。赶紧将她解决掉免得影响行程走漏风声!”
“是啊,谢禄说得对,我早就听说甄阜一部已经提前到达大洪山准备围剿刘演。。。。。。”
刘稷心里一定酸楚极了,一个人即将死去的时候,连自己的身份都不能够证明,这样的人怎么能够证明知己就是光复汉朝的栋梁之才呢?
在王常将军不知道如何处理之时,突然从深山密林之中传来一声大声疾呼:“徐宣将军手下留情,莫要伤了阿猛弟。”
徐宣听到此人声音,不仅大吃一惊,只待那人逼近,方才将看得清楚,此人竟然是刘秀。
在先前,自己曾经见过刘秀,彼时就让自己惊讶不已,不仅仅是帝王相貌,更是由于刘秀说话做事都颇有主见,言语中有无法隐匿的豪气。这个年轻人当下就让徐宣有所忌惮。
没有想到此时此刻两个年轻人竟然在这里相遇。。。。。。
徐宣心里不禁暗自琢磨,来人刘秀让自己不要伤及哥哥性命,难道此人真的是刘稷不成。
暂时先顾不上这些,因为徐宣、谢禄看到刘秀的身后还跟着大队追兵,看衣着服饰,两人再认得不过,那才是王莽的官兵,刘秀、朱佑、刘稷正在被王莽官兵追杀。。。。。。
第三十章 王常徐宣共击贼
敌我已然分晓。。。。。。
看到这里,徐宣再也忍不住自己心中的忿恨,立马大喝道:“看那个贼人敢动刘秀兄弟?”
众人全神贯注的盯着刘秀,不意半路却杀出一个程咬金来,而且这个程咬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他的身后跟着大队人马,一个个的都在寒冷的天气里光着膀子,一看就是来拼命的。
经不住徐宣将军冷不丁的一嗓子,都不禁在心里打鼓,心想这家伙是谁呀,怎么吃了这样大的雄心豹子胆,竟然敢拦我的道路。
话不投机半句多,没说上几句或,双方就打起来,王莽官兵显然已经是精疲力尽,在大洪山城门口连续蹲守了几个昼夜,骨头都已经散架;但徐宣却不同,提前一天就已经在大洪山下安营,马匹都是已经喂足水草,连着人马都好像已经经过好生休整。。。。。。
因此没打上几个回合,王莽官兵就已经显示出颓势,正在这个时候,只听见大洪山那一边又散出喊杀声,一时之间,有地动山摇的感觉。。。。。。
王莽大军陷入两线作战的困境!
这时候刘秀全身已经多处重伤,可尽管如此,他依旧能够保持冷静的头脑,定睛细看,可是这天夜里,大雾弥天,就来年半点月光都没有,刘秀只是隐隐约约看到一队人马,为首的没有据帅旗,但是不一会儿,刘秀就知道了。
因为刘秀听到为首的喊杀声,那分明是刘稷贤弟,难不成是刘稷搬来救兵了,人一旦有了希望,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回特别勇敢,刘秀也是这样,平常见不得小打小闹、散兵游勇之流,这回见到这么多王莽官兵,突然一股子热血豪情就这么上来了,这时表现的分外勇敢。
不到一刻钟的工夫,王莽大军就已经四散奔逃,小树林的外侧,丢下了一堆尸体。
此时此刻,刘秀终于还是内心分外悲凉,刘秀想起小时候,那时候刘秀的叔叔刘良经常给自己讲自己和刘演是汉王室的后代,这一讲就是好多年,直到王莽篡夺大汉王朝的天下之后,刘良终于不再给自己和哥哥讲述这个故事,年幼的刘秀那个时候还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叫做王莽的皇帝登基称帝以后,叔叔说话做事就变得这样小心谨慎,好像唯恐王莽将自己当作大汉王朝的废刘余孽。
可是叔叔发现的早就已经太晚了,那个时候的刘演、刘秀早就足够大能够记得清楚叔叔说的每一句话,叔叔说过:“你们永远是大汉王朝的百年基业,大汉王朝的天下就是你们的天下。”
刘演总是在想,既然大汉王朝的天下就是我们的天下,那为什么现在的皇帝是王莽呢?为什么现在的天下已经是大新朝了呢?当时的刘良尽管在内心里也曾经暗自责怪自己,认为自己不该给刘演刘秀灌输这么多的皇朝观念,但是始终是不把刘演放在心上的。
他只是单纯认为刘演年纪轻轻,未经世事,对待王莽篡权免不了观点有所偏激,只等时间一长,年岁一长,娶妻生子,心思便会安定下来。。。。。。
可是,哪里成想。。。。。。
终究是人算不如天算,刘良尽管作为刘演刘秀的养父又是叔叔,但是没有想到刘秀居然造反。
刘秀想到这里不仅暗自伤神,不知道叔叔看到此情此景心理会作何感想,假如叔叔并不感到有多么惊讶,那么九泉之下的父亲和列祖列宗呢,他们也会像叔叔一样反对我和哥哥吗?
等到王常和徐宣完全将那一帮王莽大军击退之后,后者还想追击王莽官兵,但是这件事情很快就被刘稷兄弟制止了。
王常还不认得徐宣将军,只是对着徐宣将军说:“敢问阁下是哪路英雄豪杰,能否报上姓名,我代刘稷兄弟答谢就阁下救命之恩。”
徐宣将军指示不做声,只是想着尽快调转马头追击王莽官兵,但是王常挥手:“不必劳烦阁下,我即刻率兵亲往。”
徐宣听罢这些才稍稍放下心来,这个王常平日里尽管杀气并不重,但是自己与王莽结下的千古仇怨,因此容不得半点与王莽有关系的人,在山在里面也是这个样子,举凡来往的客商,若是摸不准徐宣将军脾性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