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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攸和陈群也连连点头,表示同意。
董俷苦笑一声,没成想这胡闹腾,居然还得了他们的关注?
高堂隆说:“错过了没关系,再过两个月,就是第四届击鞠联赛了。你们可以留下来,看看那万人空巷的景象……嘿嘿,这鬼才二字,送与西平倒是当之无愧啊。”
“啊?”
陈群摇头道:“我们可能等不到两个月了。此次路过雒阳,只是为了看望一下朋友,过些天我们就要离开雒阳,北上冀州,去拜访一些当地名士,估计一时半会儿的是回不来。不过升平,若是方便的话,就请你帮我也买些赌局,嘿嘿,倒也有趣。”
“这种事情,还是找西平的好!”
高堂隆连连摆手,“西平这方面是行家,连大将军都要找他询问,才决定下注呢。”
闻听这话,郭嘉和荀彧若有所思。
董俷马上就知道,他们恐怕是误会了……
他可没想过要用这样的手段来拉拢人,而且他也不屑为之。只是有时候那些人问过来,他也不好拒绝。一来二去之下,倒也结交了不少人,包括这高堂隆,也是如此相识。
当然,高堂隆这边还有一些蔡邕、卢植的关系在里面,倒也不是那样不堪。
只是董俷觉得郭嘉二人的目光似乎有些嘲讽,心里觉得非常不爽,坐了一会儿,起身借口透气,走出了厢房。
这翠莺阁有好大的院落,亭台楼阁,华美至极。
正中央有一幢水榭高台,那里就是来莺儿歌舞的地方。
董俷站在扶栏边上,看着庭院中的那些声色犬马,突然感到了一种极为不真实。
“西平,在想什么?”
不知何时,郭嘉走出来,在董俷身边站立,扶着栏杆笑问道。
董俷先怔了一下,“师兄怎么出来了?”
“只是觉得有些气闷……咳咳。”郭嘉说着说着,居然一阵剧烈的咳嗽,从怀中取出一个羊脂玉瓶,倒了一粒赤红色的丹药,投入口中,好半天才顺过了气息。
“师兄,你这是……”
“没什么,去年在云梦泽游玩了时候,不小心落水,就落了这种毛病。”
董俷一皱眉,“可曾找郎中看过?”
“哦,用不着……”
“怎么能说用不着?这身体的事情,可很重要。”
郭嘉笑了笑,摆手表示没事。那张秀气的如同女孩子一样的面庞,有一种病态的嫣红。
“一晃四年不见,我在江东游历,去不想小师弟你却已经闯出了诺大的局面,真是让我吃惊不小。”
“师兄过奖了!”
郭嘉扶栏目睹庭院中的景色,沉默半晌后突然说:“西平,你如今可说是春风得意,可还曾记得,当年你我在南阳分别时,你和我说过的话吗?”
董俷点点头,“自然记得!”
“那你知不知道,你如今看似风光,可实际上却是凶险万分?”
“这个……”董俷愕然的看着郭嘉。
郭嘉说:“你如今的风光,完全是建立在皇上对令尊的依靠上,而大将军何进与十常侍,也都是因令尊而对你关照。你有没有想过,有一日若皇上对令尊失去了信任,或者大将军他们不再关照你……凭你之前闯的祸事,只怕死一百次都不够。”
董俷激灵打了个寒蝉,“师兄的意思是……”
“在此之前,你顺风顺水,可也得罪了许多人。蔡翁虽有威望,却无实权,一旦出了事情,只怕也保你不住。”
“那我该怎么办?”
郭嘉说:“过些日子,我就要离开雒阳了。不过在离开之前,还是要为你再谋划一番。大将军他们的关照,你可以不用理睬,但皇上的宠信,却必须要保持。除此之外,你想在雒阳立足,就必须要有足够的实力。”
董俷连忙低声询问:“那请教师兄,我该如何掌握足够的实力呢?”
“嘿嘿,这实力如今就在你面前。听闻皇上要组建新军,你当尽力争取,若能夺得新军一营,再牢牢把持住北宫卫士,想必等将来皇上想动你,也要三思而后行。”
“夺新军?”
这已经是董俷在一天当中第二次听人提起新军的事情。
看起来,新军成立已经事在必行,而各方人物的目光,也都虎视眈眈的盯在上面。
想要夺取新军,说起来容易,可要做起来,却又好像很难。
一时间,董俷站在这翠莺阁的楼台上呆呆的发愣,甚至不知道郭嘉是何时离去。
鼓乐声起,但见美人俏丽,来莺儿站在那水榭高台上歌舞起来。
只是那美妙的歌舞,却再也无法吸引董俷的注意力……
第一七五章 凉州来人
来莺儿年约双十,生的美艳绝伦。
女儿家,却有七尺身高,使得体态看上去格外的修长而挺拔。她的歌,若黄鹂鸣唱,轻妙动人;她的舞却如同天魔女下凡,带着蛊惑众生的绝美奔放,令人痴迷。
一曲舞罢,来莺儿匍匐水榭高台,动人的体态,勾勒出令鲁男子难以自拔的曲线来。
曹操忍不住高声叫好,顿时满院回应。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观看来莺儿的歌舞,可曹操总是如第一次观看一般的激情澎湃。
抬起手鼓掌的时候,顺势抹去了眼角的泪光。
他展颜笑道:“如此美妙歌舞,只恐天上的神仙也难得听闻,当浮一大白。”
郭嘉等人连连称赞,也道这歌舞美妙。
董俷这时候才走了进来,曹操忙道:“西平刚才去了何处?可曾见那绝伦歌舞?”
“怎能不见,痴迷的很呢!”
“我刚才请香妈代为说项,一会儿来大家会来这里敬酒。”
“如此甚妙,甚妙!”
郭嘉抚掌大笑,董俷却不禁愕然。
这来莺儿素来是对人不假以颜色,怎会答应这等要求?正犹疑着,却听门外环佩声响,一个淡妆素衣的女子,走进了厢房。盈盈一拜,“来莺儿见过诸位大人。”
果然是来莺儿!
董俷疑惑的看着那女子,高堂隆忍不住轻声道:“西平有所不知,昨日孟德做诗一首,赠与来大家。就是刚才来大家所歌之词……名为善哉行,你觉得堪入耳否?”
原来如此……
不过董俷刚才心事重重,却没有听到来莺儿究竟唱了什么。
却听来莺儿开口道:“今日前来讨饶,正是为了感谢曹大人所赠诗赋。来莺儿不过一操持贱业者,怎能当得曹大人诗赋所说?不过甚为感激,特敬薄酒一杯,以助雅兴。”
董俷虽然和曹操不是第一次来这翠莺阁,却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观看来莺儿。
这女子当真是美艳,虽处风尘中,却不到丝毫的风尘气。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忍不住点头,低声的呢喃。
也恰在这时候,来莺儿举觞走到了董俷的面前。初见董俷的时候,来莺儿不免流露出一种厌恶之色。这男子好生无礼,直愣愣的看着她,好一副色迷迷的嘴脸。
可再仔细看,却发现董俷的目光格外清澈,没有半点的情欲。
“大人,您刚才所说什么?”
董俷未曾察觉,还是曹操推了他一把,这才让他恍然大悟般的清醒过来,歉意一笑,举觞道:“抱歉,刚才想事情有些出神,故而……来大家莫怪,俷自罚一觞。”
说完,端起那翡翠觞,将酒水一言而尽。
来莺儿却不愿意,“大人,您刚才说的什么?小女子并未听清楚,劳烦大人再说一次,可否?”
“我……”
董俷刚才说的时候,虽然说是呢喃,可听见的人还是不少。
陈群眼睛一亮,笑呵呵的说:“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俷公子,似是意犹未尽,群请教这下文怎样?”
董俷张口结舌,恨不得给自己一记耳光。
好端端的,口怎么这么贱呢?
这本是上辈子在初中时学过的一篇课文,甚至连可这课文的名字,是谁所做都记不得,哪里来的下文?只记得这文章所赞的是莲花,说的是一个人的品德如何高洁。
可如果让他背下来,还真想不起来。
周围人都看着他,来莺儿的目光中,似也带着一种期盼。
董俷苦笑道:“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俷不过见来大家清雅脱俗,故而一时情动,才得此诗句。”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在座众人皆是文才出众的人,闻听这一句话,都流露沉思之色,片刻后郭嘉鼓掌笑道:“西平果然不凡,当初听闻小师妹嫁给西平,嘉甚敢不服。但现在,嘉服了……”
原来这儿还有一个蔡琰的崇拜者呢!
董俷不由得心中苦笑一声,却没有再开口。
来莺儿却不肯放弃,虽然明知道董俷说的有理,可那十二个字,却撼动了她的心灵,面对这丑丑的家伙,生出了一种知己的感受。
轻咬下唇,来莺儿说:“还未请教这位大人是……”
“哦,忘了与来大家介绍,这位是这两年雒阳城里风头最盛的人物……”
“莫非是那为红颜一怒而杀人的董西平,董校尉?”
来莺儿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惊奇的看着董俷,轻声的询问。
曹操好不酸楚的说:“原来西平有这么大的名声,升平只说是雒阳城风头最盛之人,来大家就已经知道了西平的来历。”
来莺儿脸一红,“曹大人说笑了,莺儿深处这烟花之地,自然也听到了不少传闻。我等甚敬董校尉,虽传闻董校尉心狠手辣,可能为红颜一怒杀人,却是好男儿。”
周围的歌姬们,也都频频点头。
董俷的脸都成了酱色,苦笑一声,心道若是不设法引开话题,不晓得又要说甚丑事了。
“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想破了脑瓜子,终于把这一段当年最为熟悉的词句说出,却让众人寂然。
“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曹操呢喃几句之后,忍不住站起来深施一礼,“西平,操今日方知你非但才学胜我,这品德也远胜于我。操对来大家仰慕,随发自真心,却不免掺有杂念,实在惭愧。”
董俷面红脖子粗,连连客气。
而那来莺儿的目光却是灼灼……
……
这一顿酒,只吃到了子时将近。
来莺儿少有的相陪到酒宴结束,这才告辞离去。
对于翠莺阁的姑娘们而言,来莺儿的举动却是极为少见。要知道,即便是往昔来大家有敬酒的举动,却从来都是敬罢了酒,马上走人,很少与人一起吃酒到最后。
第二天,当来莺儿的香闺门前挂起了那一副文字的时候,众人放明白了一些。
来大家这是遇到了知音啊!
而这残缺的爱莲曲,随之传扬开来,让董俷的名字更加响亮。
这是在赞美来莺儿,还是在自喻品德圣洁若青莲?自然又引起了一番激烈的争论。
有人说董俷这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可有的人却认为,董西平的爱莲曲,却恰如其分的点出了来莺儿的风情,再恰当不过。
而曹操,也因这爱莲曲,而成为董俷忠实的拥趸。
逢人说董俷的坏话时,必然是好一番的争论,甚至不惜撸袖子准备动手。
董俷的日子也不好过,第二天从校场回来,就看见蔡琰和董绿两人在厅中朝他冷笑。
“姐姐,绿儿,你们这是干什么?”
“董大才子可真是好风流,一日之间惹得雒阳轰动,好本事啊。”
董俷在北宫忙了一天,怎知道他那首残缺不全的爱莲曲如今已经为人竞相传唱?
不禁疑惑的问道:“我干什么了?什么惹得雒阳轰动?”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董大才子真是好本事,当远观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