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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卓咧开大嘴嘿嘿的笑了……
“听说,你要纳妾?”
董俷一怔,旋即明白了董卓说的是什么人,轻轻点头道:“红昌随我出生入死,不离不弃。她的心意,我明白……特别是这一次,琰儿出事,她又险些丧命,我觉得,我该娶她。”
董卓点头,“那丫头倒是个知道情意的,不错。阿丑,你媳妇同意吗?”
“姐姐没什么意见!”
“嘿嘿,你倒是好福气,当先我想纳妾,你娘就始终不同意。否则,也许你娘……”
这两个‘你娘’指的是不同的两个人。
一个是花鬘,另一个却是生下董俷时就死去的亲娘。
董俷的神色,顿时变得有些黯淡起来……
“好了,不说这个了!”董卓意识到说错了话,当下把话题扯开,“周毖招了吗?”
董俷摇摇头,“那家伙咬断了舌头,自尽了!”
董卓闻听,不由的流露失望之色。旋即恶狠狠的说:“倒让他死的太容易了。”
“温侯血洗了英雄楼,而且所有和英雄楼有关的人,都被抓起来了。只是姐夫说,这些人显然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估计很难得到有用的线索。史阿畏罪潜逃,至今没有消息……爹,我等会让人给你送来一件软甲,你贴在里面穿。史阿一日没有消息,我们就一日不能松懈。那家伙,是个天生的刺客,绝对不好对付。”
“史阿……”
董卓用力的捶打床榻,扯动了伤口,不由得欸呦了一声。
“爹,你躺着……我有事情要和你说。”
“什么事?”
董俷沉吟了一下,“岳丈今日给我出了个主意,说不定可以稳定爹你的地位。所有人都觉得,爹废了辨,是因为私欲。爹何不做出姿态,让他们看看,您对辨很好?”
“如何做?”
“辨的年纪不小了,我觉得可以给他找一门亲事。最好是和皇室有关联,让人知道,爹对辨,其实很好。”
董卓笑了,“是你对那小子好吧……说吧,你要给他选那个人?”
“不其侯伏完,是名臣之后,又是阳安长公主的夫婿。其三女伏寿,颇有美名,容貌不俗,和辨倒是绝配。不其侯如今官拜辅国将军,说起来和辨,门当户对。”
董卓一皱眉,“伏寿,好吗?”
好不好的,董俷并不清楚。
按照演义中的说法,刘辨这时候已经成亲,可不知为何,至今还没有那个唐妃出现。
董俷曾查过,雒阳能有这样地位的,又姓唐的,只有中常侍唐衡一人。
不过唐衡的家人,早在黄巾之乱那一夜,被太平道教徒杀了个干净。的确是有个小女孩,但不晓得是不是唐妃。索性,把那位历史上应该属于刘协的老婆给刘辨,算是那小子坐了刘辨皇位的一种补偿吧。而且,若能这样,倒真的能为董卓正名。
董卓想了想,“也好,不过这件事,最好还是让你老丈人出面。”
“是!”
董俷接下来,却有些沉默。
董卓是个人精,怎能看不出董俷有话要说。
“阿丑,你我父子,应该一条心,别遮遮掩掩,让人生了疑虑。有什么话,你说吧。”
董俷当下把糜芳见到的事情说了一遍。
“当时天已经半黑,糜芳也没有看清楚那个人……我从姐夫那里要来一份在南宫当值的名单。我一个个的排除,结果却发现……爹,还是您自己来看吧。”
说着,把名单交给了董卓。
扫了一眼,当董卓的目光从那两个带勾的名字上扫过时,脸色顿时铁青。
“阿丑,你莫要开这样的玩笑。”
第二二四章 孺子心歹毒(四)
已经过了子时,李儒还在忙碌。
吕布等人一个个摩拳擦掌,大有不找出真凶,誓不罢休的架势。李儒坐在太师椅上,静静的看着屋中所有的人,时而翻一下物品,时而写出一道手谕,命人传递。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来报,蔡府轵侯麾下唐周有要事前来报告。
李儒不由的一怔。
唐周他自然是认识,而且非常的熟悉。不过从黄巾之乱以后,唐周就跟随了董俷。
这会儿,他跑来做什么?
“让他进来!”
李儒挠挠头,示意屋中的人噤声。不一会儿,就见唐周狼狈不堪的跑进来,看到李儒,就好像看到亲娘一样,扑通一声跪在的地上,同时鼻涕一把泪一把的痛哭。
“林乡亭侯,大事不好了……”
李儒一蹙眉,“唐周,有什么事,好好说!”
“太师,太师不行了!”
李儒的脑袋嗡的一声响,紧跟着吕布勃然大怒,长身而起喝骂:“你胡说八道……太师身体安康,怎么会突然就不行了?”
更有一人上前一步,一把揪住了唐周的领子。
“你敢胡说,我杀了你!”
唐周痛哭道:“真的,真的不行了……本来好好,可过了戌时之后,太师就变得昏昏沉沉。医生说,那刺中太师的武器上,被抹了非常厉害的毒药,所以才会……”
李儒一声怒吼:“文秀,松手!”
文秀,是董璜的表字。倒是和他的乳名很贴近,阿秀,文秀。
董璜的脸,涨的通红,手舞足蹈的大声说:“姐夫,你听到了,他居然诅咒叔父!”
“温侯,随我一同去看望太师。”
李儒二话不说,一把抄起桌子上的宝剑,向屋外走去。吕布也不犹豫,急急忙忙的跟上。
董璜说:“姐夫,我也去!”
李儒看了董璜一眼,点点头说:“也好,文秀跟着,不过到了那里,可不要乱来。”
“我知道,我知道!”
三人让唐周带路,上马后一路疾驰,来到了蔡府门外。
有家人将三人引到了病房,推开门,李儒看到床上的董卓,忍不住啊的大叫了一声。
董卓的脸蜡白,好像厉鬼一般。
躺在床上,更是有气无力。董俷就坐在旁边,见李儒进来,忙起身道:“姐夫!”
“岳丈醒来,岳丈醒来!”
在这病房里,吕布也不敢大喊大叫。只有惊慌的看着董卓,可怎么看,都觉得……
“西平,怎么会这样?”
董俷看上去也很虚弱,轻声道:“济慈说,伍琼的剑上沾了凉州的黑蝮蛇之毒。姐夫,你也知道,黑蝮蛇之毒无色无味,见血封喉。济慈发现的晚了,虽然努力的抢救,可是……父亲如今还在危险中,若是能挺过七天,说不定还有一点希望。”
李儒眼中闪过一抹异色,旋即痛哭失声。
董璜更是低着头,不停的耸动肩膀,嚎啕大哭着。
“文正……”
董卓突然睁开了眼睛,用虚弱的声音道:“昨日我接到汉安都护府的奏报,说于扶罗自河东杀入了司隶地区……凉州,咳咳咳,雒阳……奉先为主将,华雄为副将,兵发扶风。”
“小婿明白,小婿明白!”
李儒说着,为董卓盖好了被子。
董卓又吩咐了一些事情,就昏迷过去。
董俷又叹了口气,和李儒讨论董卓的病情。吕布在一旁只是静静的听着,渐渐的,目光却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
第二天,董卓重伤昏迷的消息,也不知道是通过谁的嘴巴传出,雒阳人妇孺皆知。
所有人都在讨论这件事情,猜测消息的真假。
紧跟着,吕布、华雄,带领人马离开了雒阳,更引起了许多人的猜测。
董俷没有露面,整日的在蔡府中,唉声叹气不停。
一晃过去了三天,董卓重伤昏迷的消息,已经被人们证实。
正当有些人幸灾乐祸的时候,第五天,突然又传来的消息,说是找到了解毒的药。
一时间,又是引起了议论纷纷。
到了第六天的傍晚,董璜带着一行人,来到了永安宫的外面。小黄门杨谦自然也认得董璜,毕竟人家也是董卓的亲戚,又是中郎将,他一个小黄门,当然要恭恭敬敬。
董璜道:“弘农王可在里面?”
“大人,弘农王今天身子有点不舒服,所以在里面休息,要不奴婢先为您通禀一声……”
董璜冷笑道:“区区一个废物王爷,我要见他,何需通禀?让开……”
“大人,这宫中的规矩!”
“滚开!”
董璜一巴掌抽在了杨谦的脸上,怒道:“不长眼的东西,回头在收拾你!”
杨谦被打得嘴角流血,在地上骨碌碌的打了个滚儿。站起身来,还想阻拦董璜。
哪知董璜身后两名甲士上前一把将他按住,明晃晃的宝剑,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其他的小黄门看这架势,那里还敢上前阻拦。
一个个噤若寒蝉,躲到了一边。看样子,这是要出大事儿啊!
董璜大步流星,走进了宫中。一脚把宫门踹开。
就见刘辨躺在榻上,何太后正坐在他的旁边,喂他吃药。门被撞开,哐当一声,吓了这母子一跳。
何太后扭头看去,怒斥道:“尔等何人,竟敢擅闯禁宫?”
也难怪,董璜虽然也是中郎将,却没有资格进入北宫。而且,何太后早早的就被囚禁于永安宫内。平日里也出不去宫门,自然就不可能认得出董璜是什么来历。
董璜哈哈大笑,“皇上闻听弘农王生了病,特命太医调制药酒,请弘农王早日安康。”
说着话,就有两个武士走出来,拖着金盘,上面有一个铜酒壶。
何太后是什么人?
还是少女时就进入了皇宫,经历了多少波折,看过多少风浪?心里不免咯噔一下。
“既是药酒,你可先饮。”
董璜脸色一变,那秀气的面颊,陡然狰狞毕露。
“皇上赐酒,你竟敢不饮?”
说着,一摆手,就见几个武士蜂拥上前。何太后的脸色吓得惨白,心里非常害怕。
而刘辨更是哆嗦不停,眼见着武士上前,想要起身反抗,却被死死的按在榻上。
“可是太师要害我?”
“哈哈,你可真的有趣。太师如今病中,怎会害你?实话告诉你,你活着,皇上就觉得那皇位做的不稳当。只有你死了,皇上才会高枕无忧。我今日前来,是奉了皇上的旨意,你可莫要怪罪于我叔父……来人啊,送弘农王和太后早早上路吧。”
刘辨惊恐的瞪大了眼睛,犹自不相信董璜的话。
“协,协为什么要杀我,为什么……”
“弘农王,你还真是天真啊。你不想想,若你不死,皇上怎能安心?”
刘辨的眼中,流露出一种悲伤之色,“不可能,协是我的兄弟,他为什么要杀我?”
武士倒了一杯酒,向刘辨走来。
刘辨这时候,好像才突然的醒悟过来,挣扎着大声叫喊:“董卿救我,董卿救我!”
“哈哈哈,董卿……你是说董西平那小子吗?放心吧,他正陪着我家叔父,怎能前来救你?你死了,到时候就把罪名推到那董西平的身上。你们的关系不是好吗?嘿嘿,只怕用不了多久,叔父就会送他来陪你。到时候你们就在地下,再叙主仆之情吧。”
董璜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无数年来积压在心中的怒气,仿佛终于有了一个宣泄口。
殊不知,何太后看他的目光,好像看白痴一样。
从门外传来了一声叹息,那叹息声,犹如一声霹雳在董璜耳边炸响。
连忙扭头看,就见董卓,站在永安宫的宫门口,神色复杂的看着董璜。
在他身后,典韦、沙摩柯左右保护,李儒站在董卓身旁,见董璜看过来,他轻声道:“阿秀,从西平七岁那年,你在校场想要杀他的那一刻起,我就有一种预感,你迟早会走进歧途之中。岳丈当年让你去扶风磨练,只可惜,你却辜负了岳丈。”
与此同时,董俷从屏风后绕出来,看了看呆若木鸡的董璜,过去一把抓住了武士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