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后来的事情,您也知晓了。我被抓,但咬死不是我做的事情,顾老爷恰好经过,救下了我。”
董俷一蹙横眉,轻声道:“如此说来,你也不知道甘宁如今的下落?”
苏飞笑道,“飞怎可能不知?当初我和兴霸相约,让他在浔阳江和我汇合。后来我去了且末岛,随了顾老爷,就未曾前去。可我知道,兴霸定然会在浔阳江侯我,我若不去,他必不会离开。”
“你是说,甘宁如今在浔阳江?”
“正是!”
“为何要去浔阳江呢?”
董俷说着站起来,命人奉上地图,寻找浔阳江的位置。
可这一查,董俷又吓了一跳。浔阳江,是长江流经九江的一段,位于鄱阳湖以西,庐山北方。襟江带湖,其位置非常的重要,吴越之战时,更是必争之地。董俷多居于北方,而且又是马上将,对南方河域并不是非常的熟悉。他这一看不要紧,却发现了一个极为重要的地方。
柴桑……
演义中,周瑜不就是屯军于柴桑吗?
只是由于目前九江属于刘备的辖内,故而周瑜也无法屯军。
前些日子,董俷还在头疼如何阻止二刘瓜分江东的事情。虽然说周瑜已经回去了江东,可是孙策毕竟只有一军之力,而曹操正忙于对付袁绍,根本不可能腾出手来,给予孙策支持。
对二刘夹击孙策的害处,庞统已经分析过了。
当时庞统还说:“若主公能有一支水军,无需人数太多,足以令刘备无法全力攻击江东。”
哈,还真的是说什么,来什么啊!
不行,这个甘宁再也无法放过了,必须要纳入麾下。否则的话,他日归了孙策或者刘备,定然麻烦。
“伯玉,我要你明日……不,立刻动身,前往浔阳江寻找甘宁。务必要说服他归顺于我,至于怎么谈,我不管,我只要甘宁为我效力。这件事至关重要,你有没有把握给我完成呢?”
苏飞插手道:“若伯玉有负主公所托,愿提头来见。”
董俷笑了,虽然他的笑容看上去很难看,甚至有点狰狞,可是苏飞却能感觉到,董俷一下子变得轻松了起来。
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董俷取出一块巨魔令,交给了苏飞。
“你说服甘宁后,就留在他的身边。告诉甘兴霸,就说我给他一军建制,名为锦帆营。首先,你们要在浔阳江上,给我拖住刘备的兵力。无需正面交锋,只要让他终日难过,足矣。”
“飞明白!”
“若形式不妙,可立刻退至洞庭湖。我三弟汧侯沙摩柯,你当知道他的名字。有任何需要,可持我巨魔令寻我三弟的支援。告诉甘兴霸,就说他只归我治下,除我之外,任何人,包括我三弟沙摩柯,都不能指挥他的行动……总之,他日我马踏江边,希望有一支强大水军。”
苏飞顿时激动起来了!
直接归属董俷之下?这是一个什么概念?
整个关中,直接归属于董俷麾下指挥的兵马,只有那么几支。
解烦军、踏白军、无难军、选锋军、乞活军、游奕军,再加上巨魔、背嵬和元戎三军,共九支兵马属于董俷直属麾下。如今在加上锦帆营……这已经足以说明,董俷对甘宁有多么重视。
苏飞道:“主公放心,飞立刻启程,定不辱使命!”
……
与此同时,位于新郑的曹操,也正在查阅公文。
“丞相,江东又派人前来送信,请求我们出兵拖住刘备和刘表的兵力……丞相,你看我们是否应该……”
曹操放下了公文,看了一眼鲁肃,笑了!
“子敬,出兵我看就不必了吧。如今我手中兵马,有三成都压在了青州方面,很难抽调人马。了不起,我只能让吕布在汝南佯攻……你也知道,吕布虽勇,却未必是张飞燕的对手。”
鲁肃急了,“主公难道要眼看着孙策被消灭吗?若是孙伯符失利,于丞相亦有凶险。”
曹操哈哈大笑,“子敬,你别着急,听我慢慢说来。我虽不出兵,自然会有人愿意出兵的。”
“您是说……”
“我何尝不知,孙伯符失势,则刘玄德定然会立足江东。我能看得出来,凉州鄙夫岂能看不出来?”
这一句凉州鄙夫,调笑之意更甚于侮辱之意。
那一日大伾山饮酒,曹操整个人也变了许多,说起话来,时常多了写风趣。
鲁肃点头,“主公高见,董俷定然不会坐视刘玄德做大。”
“我做出倾国之兵于青州,就是要告诉那家伙,我无力南顾。我不顾江东,他董西平定会着急。放心吧,用不了许久,他一定会有所动作。子敬你只管应酬孙策的人,就说我已有决断……到时候,他董西平出兵出力,孙策却要感激我……嘿嘿,被他耍了一次,总要扳回来才是。”
若说曹操对董俷使计诈他没火气,那肯定是胡说八道。
憋着一股子劲儿想要挽回面子。虽然我们说好了不开战,但并不能阻止我用计谋来阴你。
想到董俷在知道真相后暴跳如雷的样子,曹操忍不住放声大笑,:饶你奸似鬼,也要中我计……
第四二四章 锦帆贼(二)
柴桑(今九江星子县),因柴桑山而得名,于前汉时置。
当大江之水流至庐山山麓时,相汇于鄱阳湖,就已经进入柴桑的领地中。这里,尽集烟波江南之美,山色空蒙,皓波渺渺。正当初夏时节,柴桑在皓月当空之下,极尽了妩媚风情。
拥千障,江环九派。
此时,庐江战事正酣,刘备亲自督战,以文丑为先锋,攻入丹阳郡治内,就在孙策整军准备和他来一场大战的时候,却突然转向,自丹阳直奔庐江。与此同时,正在和豫章纠缠的刘表军,也猛地北下,与刘备联手夹击,诺大的庐江在旬月之间,就已不复江东的治下。
这也使得孙策,一下子懵了。
二刘联军,猛攻丹阳。孙策紧急从吴郡召来了陈登,在丹阳县拉开了防线,与二刘僵持。
也就在这时候,周瑜领兵回还,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孙策的压力。
可这还远远不够,在四月中,丹阳县失守,孙策军再次退百里,芜湖至长荡湖一线,总算是稳住了阵脚。但孙策和周瑜都很清楚,这阵脚不过是暂时稳住,天晓得能够支撑到何时?
刘备可说是一洗在雒阳的委屈,整个徐州军都振奋无比。
不过,这振奋,这荣耀……却和严白虎没有任何关系,因为他此刻正驻守在柴桑大营之中。
也不是刘备不信任他,不重用他。
虽然说刘备在雒阳折了二关、刘全和司马懿,却又得到了许攸文丑和沮授,实力非但不减,甚至更强了。这并不是说,沮授就一定比司马懿强。二者之间,全没有半分可比性。一个初出茅庐,一个却是历经风雨;一个智慧方开,另一个却正处于作为谋士而言的巅峰状态。
沮授不会耍什么阴谋诡计,可就是那一招一式,堂堂正正的阳谋,连司马朗也自愧不如。
联合刘表,正是出自沮授的谋划。
而攻取庐江这一手妙招,也是有他的心血。
相比之在袁绍手下缩手缩脚,相互倾轧的日子,沮授在刘备的手下,可以说是如鱼得水。
与此同时,许攸出任小沛太守,与关羽二人坐镇后方,使得吕布曹操都不得前进。
从这一点而言,刘备的用人手段,比之袁绍高明百倍。虽然手下人才不多,可是他却能把所有人拧成一股绳,比之相互倾轧的袁绍谋士团队,所发挥出的能量,更巨大了十倍,乃至百倍。
所有人都很开心,唯有严白虎不甚得意。
侄子死了,自己也渐渐的从刘备集团的核心退出,甚至连那个毛头小子高宠,都比他得重用。
若说心里没有疙瘩,那是胡说八道。
好在严白虎经历了太多事情,从当年的水贼,一跃成为今日的九江太守,柴桑水军大都督,已经足够了。如今,柴桑屯集着徐州军的粮草,要说讲起来,刘备对严白虎还是很信任。
月色正好,严白虎于柴桑渡口喝酒赏月,风向东北。
江面上,出现了数十艘船只,打着荆州军的旗号,由西南方,渐渐的靠拢过来。
自有巡江艨艟自水寨中杀将出去,距离对方船队尚有距离,就大声的呼喊:“尔等何人,速速禀明身份。”
“我等自鄱阳湖来,奉刘荆州之命,押送粮草,并有美酒奉与严都督,刘荆州说严都督镇守柴桑,的确是辛苦了!”
“等着,待我回报都督。”
严白虎倒是知道一些,去年因联军雒阳大战,徐州军向雒阳输送了大批粮草。虽说无大碍,可是刘备还是向刘表敲了一笔。刘表也不是很同意,但念在两家联手,时常也会送些粮草过来。当然了,刘表送过来的粮草不会多,质量同样不会太好,也就是应那个联军的幌子。
“这么点粮草,又有何用?”
严白虎心里面不禁冷笑一声,当然在表面上,还是要做出高兴的模样。
粮草不重要,重要的是那美酒。整日呆在柴桑,若无美酒助兴,岂不是难过?从这方面来说,这刘景升倒也算是知情趣。浑不在意的挥手,严白虎也没有派人过去登船检查一下。
船只距离水寨,越来越近……
有小校突然间发现了一丝古怪,忙对严白虎说:“都督,好像不太对劲儿啊。”
严白虎今晚喝了不少的酒,这会儿头也晕晕,闻听嗤笑道:“庸人自扰,又有何处不对劲儿?”
“都督,您看那船只,都吃水不深。若是粮船,怎会如此状况?”
严白虎一怔,凝目光朝远处看去。只见那粮船的吃水线非常清楚,怎可能是运送粮草过来?
“不好……快拦住他们!”
就在严白虎出声的时候,那几十艘船突然加速,隐隐约约,似有铃铛叮铃的那么响了一声。
船只冲进了水寨,直扑堆积在渡口处的仓廪。
帆布掀开,那船上全都是装的枯草等引火之物,一八尺高,身材雄伟的汉子点燃了船只,在靠岸的一刹那,蹭的就窜上了渡口。紧跟着,百余名大汉陆续上岸,船只轰得一声,正撞在渡口上。
已经被烈焰覆盖的船只,在受到剧烈碰撞之后,无数草团洒了出来。
粮仓顿时火起,眨眼间就蔓延了开来。徐州军尚没有做出反应,怎么突然间粮仓就起火了呢?
那率先跳上渡口的汉子,手中持一口银鳞分水刀,上前一步,一刀将一员将砍翻在地,翻身上马,捻起一杆大刀,厉声喝道:“严白虎,甘宁在此,还不给我过来受死!”
喊声响起了一刹那,大营外突然是人喊马嘶。
有小校赶来道:“启禀都督,大事不好……有人,有人偷营!”
这里是九江,这里是徐州治下。这大营中,少说也有万余人马,居然有人敢来这里送死?
严白虎的脑袋里一片空白,犹自在想:甘宁,是谁?
听小校禀报,顿时惊慌起来,忙问道:“有多少人,是何方旗号?”
“不知道,对方尽带白羽,少说也有几千人!”
“敌袭,敌袭……速速鸣号!”
这会儿,严白虎的酒劲儿已经完全醒过来了。他连忙命人牵马过来,刚翻身上马,就见甘宁从乱军中杀将出来,那大砍刀的刃口上,仍滴着鲜血,身上皂罗袍,更是血迹斑斑。
两名徐州将,从严白虎身后杀出。
甘宁面无惧色,大吼一声,大刀展开,只四五个回合,手起刀落,将那两员将斩于马下。
“严白虎,那里走!”
严白虎勃然大怒,提枪迎上前去。
这时候,只见一支人马自大营外杀进来,为首大将身穿素色战袍,掌中一杆银枪,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