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比如东汉时期的织机,经马钧之手,有五十蹑而改为十二蹑(蹑,脚踏操纵板),是功效大大提高;由蒲元和马钧联合开发出来的翻车,能利用流水做动力,可以连续的提水灌溉。
其中尤以天工监少司姜冏,在一个非常偶然的机会,设计出了龙骨结构。
这龙骨结构,是用于造船业上。三国时期的船只,大都以平底为主。而龙骨结构的出现,却使得这造船的技术,出现了一个大跨步的飞跃。船只开始出现以尖底的形状。船舷下削如刃,横断面成V字形状,船下设置贯穿收尾的龙骨,用来支撑船身,不仅令船只更坚固,同时抗御风浪的能力,也随之加强。
姜冏,凉州天水人。
涉艺颇多,时常有奇思妙想出现。曾经在敦煌为兽医,后来加入了将做营,得到了费沃的看重。
天工监设立之后,又有费沃推荐,成为其中一员。
在天工监,诸如姜冏之类的人有不少。其中不泛在外人看来,如同疯子一样的人物。不过在加入天工监之后,这些人如鱼得水,做出了不少的贡献。比如西平车,也是由天工监出品。
董俷当然知道,一个事物从诞生到成熟,需要足够的时间。
而将做营聚集了无数优秀的人才,把这印刷术交由马钧打理,相信他一定可以快而完美的做出成绩。所以,董俷不着急……他能够为三学等候十年的时间,又岂能在乎这一点时间呢?
不过,马钧的另一句话,还是得到了董俷的重视。
“主公,若印刷术成功,实乃天下读书人的福分。可是您准备把这一事业,交给谁来完成?”
成批的书籍出现,并且价格低廉。
可以想像的出来,天下士子会是如何的趋之若鹜。大批廉价书的推广,自然是一件大好事。但如果让董俷白白的奉送,却是绝不可能。所以,董俷必须要寻找到一个足以和他合作的伙伴,这个人不但要有庞大的财力,而且在士林需有一定的声名,以保证书籍的正常推广。
可是尽数董俷的麾下,似乎独独缺少这方面的势力。
不论是中山甄氏,还是西川张家,亦或者徐州麋家,很显然都不足以担当起这样的重任。
送走了马钧之后,董俷又开始为此而头疼了……
黄月英足足睡了一整天,第二天清晨时醒来,精神已经完全恢复。
但是蔡琰却忙碌起来。
因为她揽下了为黄月英说媒的事情。如果黄承彦是个普通人也就罢了,可偏偏出身沔南大族,又是天下文明的贤士。黄月英有这样的出身,说媒的人,身份地位绝对不能比黄承彦轻了。
如果蔡邕还在的话,无疑是最佳人选。
但这位老先生自五年前飘然西去,如今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据他上次派人传回来的消息,说是抵达一个气候和环境颇为舒适的地方。至于名字,蔡邕说是叫什么赛尔住,还说是什么大秦帝国的治下……不过,蔡邕所说的大秦国,肯定和董俷所知道的嬴秦不是一回事。
反正老先生如今是逍遥自在,似乎没有回来的意思。
除去了蔡邕,董俷手底下还真的就没有什么能和黄承彦相提并论的人物,这让蔡琰很苦恼。
按照黄月英的意思,找个人把她老子接回来就是。
可蔡琰却认为,那样会辱没了黄承彦的身份,于礼数也不全,所以没有采纳。
为此,董俷也很伤脑筋。
但整体而言,董俷回家后的十几天,过的很悠闲。
同时也对长安城内的情况,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和熟悉,特别是对于佛教的发展,格外关注。
图澄以佛师的身份,在长安城内大肆兴建佛寺。
两年中,他共侵占了数万顷土地,来作为奉养佛寺的财源。信徒也在不断的增加,仅长安城内,就达到了数万人。相比太平道而言,这个数字并不是非常的醒目,却令董俷暗自担忧。
而且,图澄在宣扬佛法的同时,隐隐把矛头指向了董俷。
按照他的说法,佛已慈悲为怀,当戒杀生。甚至认为,只要放下屠刀,就可以往生极乐世界。
朝堂上亦有不少官员信奉此说。
所以当雒阳大捷传到之后,有不少流言说,董俷打这一战,只不过是为了宣扬他个人的武力。一味的杀戮,将如何之如何。很多谣传简直就是无稽之谈,却偏偏有许多人去相信。
而陈宫,很显然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时已仲秋,典韦的大队人马已经过了泾水,抵达鸿门亭。
刘辨传出旨意,命长安开始净街,准备欢迎董俷的回归。但是这时候,这谣言却越发猛烈。
距离典韦抵达长安,还有两天。
董俷这一天起的有点晚,蔡琰几人都不在家,小文姬也不知道跑到了何处。
难得的清净,董俷换了一身衣服,独自来到演武场中,先是打了一套五禽戏,而后舒展身体,练了一趟拳脚。身子刚有点热,正准备练练锤,活动一下筋骨,外面却突然间乱起来。
“爹爹在哪里?爹爹在哪里?”
一听这略带稚气的粗豪嗓音,董俷就知道是他的老儿子,董宥。
忙放下大锤,正准备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董宥却急匆匆的跑了进来,把董俷吓了一大跳。
董宥鼻青脸肿,显然是和人打架了!
在董俷的记忆当中,董宥可是很少吃过亏,更没见过他如此狼狈的样子。
连忙蹲下来,把董宥抱在怀中,“我儿,你这脸是怎么了?又和人打架了不成?”
“不是,是哥哥,哥哥……”
董宥和董朔一向都是焦不离孟,虽非一母所生,可是却比亲兄弟还要亲。
董俷心里一紧,忙蹙眉问道:“你哥哥怎么了?他在哪里?”
“哥哥受伤了!”
“受伤?”
董俷脑袋嗡的一声响,细目圆睁,大声喝问道:“朔儿受伤了?他在哪里?伤的严重不严重?”
“济慈婶婶正在为哥哥诊治。”
董俷二话不说,抱着董宥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一边走,他一边询问:“你哥哥是怎么受伤的?”
“今天我和哥哥一起出去玩耍,在大恩佛寺外,看到一群僧人追杀一个人,周围的人视而不见。哥哥就看不过去,出面阻拦……那些僧人却非常嚣张,还说,还说……哥哥是,是……”
“是什么?”
“他们说哥哥是妖魔降世!”
董朔董宥在外面胡闹,虽说有时候也有出格的地方,但有一点好,他们不会拿家世来压人。
这两个孩子,长的随董俷,和董冀颇有不同。
董俷细目一眯,沉声道:“就因为这件事,你们和那些家伙打了起来?”
董宥摇头,“不是,我和哥哥虽然生气,但是也不想和他们计较。哥哥问他们,为什么打人?那些僧人要我们少官先是,还说他们是皇家的人,让我们滚开。哥哥不答应,所以就打了起来。”
董朔在某些方面,颇有董卓少年时的豪侠气。
虽经常惹是生非,但大多数时候,都是看事情不顺眼,才会出手。
这一点,董俷很喜欢。也大致的了解了事情的缘由。来到济慈的住所,董俷一进门,就看见济慈正在为董朔包扎伤口。肩膀上有一处刀伤,鲜血汩汩流出,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
“朔儿,怎么样?”
董朔却咧嘴笑道:“爹爹放心,区区小伤,没事的……是那秃驴抽冷子偷袭,否则岂能伤我?爹爹,那些秃驴太坏了!那个人已经昏过去了,结果他们还不饶他,硬是把那个人带走了。”
“哪个人?”
“就是秃驴们追打的那个男人!”
董俷倒不放在心上,抬头看了一眼济慈,轻声道:“朔儿的伤势如何?”
“倒是没有伤到筋骨……不过那些秃驴未免手太黑了,对小孩子也能下的去如此的狠手。”
其实,以董朔的体型,看上去哪像个孩子?
董朔挥舞着另一只胳膊,“婶婶,我可不是小孩子。等我伤好了,一定会讨回公道。”
董俷放心了!
同时,胸中一股火气,腾的就窜了起来。
我儿子,就算是犯了错,也只有我可以教训。一帮子秃驴,竟敢如此狂妄,实在是太嚣张了。
让董宥留在房间里,和董朔说话。
董俷出门,就见董铁肃立门外,孟坦裴元绍和韩德,已经集结起巨魔士,齐刷刷的看着他。
“那些秃驴,来自何处?”
“是大恩佛寺的僧人……大恩佛寺属于清凉寺的分支,由图澄的弟子主持。那佛寺原本是一个破落户的老宅子,后来被大恩佛寺占居,而后又抢占了周遭千余顷土地,聚集了一群长安破落户,平日里自称是佛门弟子,是皇上的门下……整日里横行霸道,非常的嚣张。”
董俷握紧了拳头,细目眯成了一条缝。
“看样子我离开长安太久了,有些人已经忘记了我的手段。欺负到我的头上,真是活腻歪了!”
董铁冷声道:“小将也是如此认为。”
“伯侯留在宅中守护,立刻派人让夫人她们回来……小铁,随我一起,去会会那些高僧吧。”
董俷的声音,好像是从肺里面挤出来的一样,阴冷,而且杀意凛然。
第四三六章 僧与帝(二)
在董俷而言,此次回长安,只是想要安安静静的和家人在一起,也不想去招惹什么是非。
但这并不代表他会忍耐。
受伤的是董俷的儿子,这对于他来说,绝对是无法容忍的事情。
反正再有两天,典韦就要抵达长安。再隐藏行踪的话,也没什么意义。索性闹开了,让长安人知道,董家的脸面,绝不容人轻辱。打了我的儿子,我就要让你大恩佛寺用血来偿还。
刹那间,大都督府仪门大开。
韩德孟坦率领二百全副武装的巨魔士,风驰电掣般的冲出仪门。董俷和董铁在队伍之中,杀气腾腾的朝着大恩佛寺冲去。自河内之战开始后,董府仪门在两年的时间里,未曾开启。
这巨魔士杀出来,顿时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
……
大恩佛寺位于启夏门大街进昌坊内,顺街道北行,可直抵皇城景风门。
这座佛寺,占去了进昌坊大半的土地。由于主持僧人是图澄的弟子,所以兴建的规模极为壮观。整座大恩佛寺,至今还在扩张。有一大部分的佛殿未曾动工,却驻有无数所谓的居士。
大恩佛寺的居士,以长安破落户为主。
说穿了就是一群地痞流氓,借着皇家寺院的名号,在坊内横行霸道,行事非常的乖张。
更有许多愚夫愚妇,任由佛寺欺压。房产被霸占走了,居然也不声张。反而加入佛寺中,当那佛奴。
此事,佛寺正在行法事。
成千上万的信徒匍匐在法坛下,聆听那法坛之上,僧人的说法。好一派庄严肃穆啊……
马蹄声如雷,打断了僧人的说法。
法坛上的僧人一蹙眉,沉声道:“大恩佛寺,不得纵马疾驰,何人在外喧哗,法兰竺前去查看。”
不得不说,这长安佛寺已经隐隐有了规模,虽有骚动,却不混乱。
法坛下,一名僧人立刻起身。此人法号法兰竺,是进昌坊人。本名杨彤,是一个破落户。当初大恩佛寺要在进昌坊兴建佛寺,正是取他的老宅。这杨彤也看出了些好处,于是投在了佛寺之中,纠结了一帮子破落户,对外声称是天子门人,佛寺信徒,沙门护法,极为嚣张。
平日里,带着许多破落户,在坊内行恶事。
愚夫愚妇们也是逆来顺受,不但不去报告官府,反而对这些人惟命是从,可称得上是俯首帖耳。
法兰竺带着几十个破落户,冲出了佛寺。
站在山门口,就见一队铁骑由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