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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雍却摇了摇头,只是把眼睛不住的往刘备身上瞄。
刘备是非常的镇定,一字一句的听完刘正的话后,也笑着附和道:“操德言之有理,请蒯先生尽快通知我兄一声,安排了这几千人的生计。”
轻描淡写的就裁剪了自己的军势,又把几千人拱手相让。
蒯越的心中自然是震动,但面上却看不出什么来,只是应声道:“既然如此,我自当如实禀告我主。”
“呼。”听蒯越这么一说,刘正心中实实在在的呼了口气,不仅解决了这么几千人的麻烦,还忽悠了下刘表。
岂不是两全其美?做得实在是漂亮。他也不相信,刘备送上的几千人刘表他会不要。
“多谢异度先生了。”感激的话,也是由刘正说着。
蒯越打探虚实的任务也应为这几千人的转手而彻底的失去了意义,而刘备也是乘机事实了自己的计划。
所以对于刘备与刘表这两方面来说,都没了再继续扯皮的意思。
接下来,由刘备带着蒯越走了走军营,再一起用了午膳后,刘正才有机会告辞了刘备,回府透透气。
精神紧绷了一上午,刘正也没心思去张飞那里习武了,自个就在府上不停的计算着,那个阴谋的可行性。
这一算,精神头就起来了,乘其不备的话,阴谋夺取襄阳的可行性相当的大。
不行,不行了,要发达了。想来一个下午还不够,揉搓着手,整个晚上,刘正几乎都是在丫丫中度过的。
清晨,阳光有些刺眼,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刘正赤裸着身体,睡意连连的躺在浴桶内,任由枝桃这两个小妮子的施为。
想了一个晚上,当他意识到该睡觉的时候,天却亮了,没办法,打算起来先洗个澡,然后再补个觉。
闹来闹去,又一天没了。
真是风和日丽啊。瞅着窗外那灿烂的阳光,感叹着这么好的一天就没了。
“大人,有位自称是蒯越的大人登门拜访。”门外响起了陈萃恭敬的声音。
蒯越?咦这倒是稀奇了,这位主该看的也看了,该做的也做了。应该加紧赶回去回报刘表才对,怎么有空来他这里坐坐。
刘正的心里不禁有些警惕。俗话说的好啊,不请自来绝对就不会有什么好处。
“请进客厅。”不过人家都来了,也不好闭门不见。说完,刘正直起光溜溜的身子,眼神示意枝桃她们帮忙穿衣服。
享受惯了,什么事儿都变得理所当然,就算偶尔想起自己动手,也没机会。
衣食住行,都是两个小妮子伺候的,对于刘正的身体,可能了解的比刘正还要深入,大眼睛水汪汪的,却半点也不羞涩的为刘正擦拭了身子,再伺候穿衣。
折腾了一刻钟,刘正穿戴整齐,往门外走去,踏出门的前一刻,刘正回头戏谑道:“老爷我去去就回,你俩先去暖暖被窝。”
“是。”两妮子娇滴滴的应着。
最近张飞那里去的挺勤快的,身子骨变得越发壮实,走了几步路,这困意就烟消云散了,还蛮精神的。
“老爷。”走到客厅门前,陈萃还在那里侍立着。
“下去休息吧,其实府上也不用你随时侍候着的,有机会自个儿忙着吧。”有时候吧,人家虽然恭敬着的,但刘正总觉得有些无奈。
“是。”陈萃躬身应下。
木头人。刘正无奈地摇头走了进去。
进得门来,刘正却快速的换了份脸色,欢喜的对着站着打量着客厅内摆设的蒯越抱拳道:“贵客来临,真是令在下不胜欢喜。”
“不请自来哪是贵客,只是莽客而已。”爽朗的笑着,顿了顿,不待刘正客套,蒯越似解释道:“只是有一件事搁在心下久了,这才做了莽客。”
“喔?什么事?”刘正还真有些诧异,自己应该没跟这家伙有过什么交集来着,说着,手向前虚引,引着蒯越入座。
“在下有一至交,姓邓。”随刘正一起入座后,蒯越缓缓道。
姓邓?这新野姓邓的,又跟他有所瓜葛的,也就一家吧。心头一跳,暗道一声果然没好事。
面上却半点不显,皱着眉头装作不知,问道:“新野邓家?”只是不等蒯越回答,又眉头一展,笑道:“是了,新野姓邓的又与我有些瓜葛的也就一家了,不知异度先生有何指教?”
这一反一转间,就把蒯越的话推脱的一干二净,反而探听起了蒯越的来意。
跪姿严谨,而富有雅意,听得刘正有些反客为主的问话,蒯越也不恼,笑着解释道:“最近荆州因操德而刮起了一阵风,诚然这也是操德的私事,本不关我的事,只是这中间却牵扯到我那位至交的妻子。”
顿了顿,蒯越半分也不做作,举手朝着刘正道:“寡妇改嫁也是人之常理,我也无意干涉。但我那亡友只剩下这点血脉,还请操德把剑儿送与我抚养。”
男欢女爱天地至理。寡妇的事,蒯越思来想去很觉得辣手,干脆推了一干二净,话里话外透着的意思只是想讨回剑儿。
“哈哈,原是如此。”刘正笑得很是不雅,但蒯越却神色如常的听着,静静的等着刘正笑够后才问道:“操德为何发笑?”
涵养功夫,是一等一等的。
本来只是觉得蒯越此人才能卓著,这才面上敬着,心里却不无鄙夷此人劝刘琮降魏,今日却见这人为了至交硬着头皮往他这儿厚着面皮讨要一个孩子,还真是有趣。
明白人都知道,刘备的身份地位在荆州特殊,和刘表互称兄弟,互为友邦,又有些主从关系。
但实际上却是两个阵营,顶多是刘表勉强控制着刘备而已。
蒯越是一等一的明白人,自然不像邓家父子那样肤浅。认为刘备只是刘表的看门狗。
但身为刘表帐下重要的谋臣,却来向刘备手下的将军讨要一个亡友的孩子,这不是硬着头皮算什么。
“我笑异度先生不愧有君子之名,又笑异度聪明一世,这回却做了个俗人。”对蒯越的印象不自觉的改变,刘正这说话也没了客套疏远。
说完,对门外高声道:“去请陈氏母子过来。”
“是。”陈萃的声音不出意料的响起。显然是没有听了刘正的话而守着自己的本分。
对于刘正的突然转变,蒯越只是静静地看着,不发问,只是眉头有些皱了起来。刘正后半段的表现确实出乎他的意料。
给,还是不给,到了这个时候,按理说应该也有个定论了的。但看刘正的表现,似乎又有些瓜葛没算清。
只等了片刻,薇姿就带着剑儿一起走了进来,薇姿容光焕发,越发显得艳丽多姿,剑儿到是老样子,眉清目秀的。
剑儿每天都要给刘正请安,就在不久前也是来了一次的。薇姿心里诧异着刘正为什么唤她们母子过来,但当看见蒯越的面颊后,一切诧异都烟消云散了。
她的丈夫和蒯越是好友,她也是见过蒯越几次面的,在她心中蒯越可能也会是最后的救命稻草。
虽然现在事情都解决了,但她的眼神却微微的红了起来,眼眶中有些许的泪珠滚动。多说女人是水做的,再坚强的女人她也是女人。
就怕女人流泪,一见到女人这个样子,由其是美丽的女人,刘正这心里就觉得不舒服。
不过现在也不是怜惜的时候,再加上蒯越在旁边,也怕人家笑话,刘正单手指着蒯越道:“异度先生是为了薇姿的事情来的,也想把剑儿带回去抚养,外面风风雨雨的,连异度先生也做了回俗人,这事儿你说道说道。”
第031章 有父刘正,赐名曰艾
“让大伯见笑了。”小手轻轻地拂过眼角,擦拭了眼中不停滚动着的泪水后,薇姿向蒯越躬身见礼道,随后又牵着剑儿的手,不容置疑地叫道:“给大伯见礼。”
“大伯。”还是那个态度,对于娘亲的话从一般不会忤逆,虽然对这个突然冒出来大伯虽然很不感冒,但剑儿还是恭恭敬敬的叫了。
或许是这些天跟太多人接触,说话过了,这见着生人就结巴的毛病也被剑儿给改了回来。
“来,到这边来。”神色还是淡淡,但眼神却有了些许波动,手指着自己的旁边,蒯越道。
大伯都叫了,剑儿自然晓得了娘亲的意思,挣脱了薇姿的手,恭敬地给蒯越行了个礼后,来到蒯越的身边坐下。
亡友的孩子,心里本就有些疼惜的,今日一见剑儿如此知礼,看着也更喜欢,蒯越轻轻的抚了抚剑儿头上小小的发鬓,笑着道:“好孩子。”
“外面的风雨,想必弟媳多少也听了点吧,本来我也是有些困惑,但今日见了操德后,就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你说说看,要真受了什么委屈,大伯给你做主。”这最后一句说得极为坚定,凌厉异常,很显荆州第一臣的风范。
“多谢大伯。”薇姿抚着泪痕,道了声谢谢,而后把这些年受到的一些委屈给说了出来。
本来就觉得外面的谣传有些不对,隐隐的指着的是刘备。听着薇姿说完,蒯越的心中就透亮。
有人是心疼了几千万的钱,想找人做主,搬倒刘备,才能拿回钱。
但那可能吗?刘备名以上是刘表的兄弟,但更为实际的却是刘表养着的带着项圈的一头猛虎,北边的屏障。
除非刘表真的是老糊涂了,不然绝不会干出自毁长城的事情的。
“邓家的根基是那个酒窖,操德可任意处置。”蒯越抬头对刘正道,一句话道出了满心的怒火。
蒯越出马,后遗症就烟消云散了,论影响力,除去刘表以外,谁敢和蒯氏兄弟论第一。刘正心里一乐,爽快道:“小事一桩。”
早有心带兵去邓家抢几个丫鬟了,现在条件也有了,不愿意是傻子。
“亡友之子,就是我子,弟媳带着剑儿与我一道回襄阳吧。”既然事情已经搞清楚了,蒯越也就直截了当的道,说着还眼神示询问刘正。
“大伯的好意,剑儿心领了,只是父亲危难之中救我们母子于水火,又待我如亲子,剑儿不忍离去。”听剑儿此言,也可以看出在某些方面,他还是有很多主见的,不是事事都听从娘的安排。
本就是个知恩图报的性子,再加上刘正也确实待他好,自然不愿意也不想跟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大伯走的。
懂知恩图报,但也不会随意待见一个不认识的亲长。人情冷暖,在他小小的年纪中却经历了太多了,使他不想亲近一个陌生的人,陌生的环境。
薇姿微微的笑着,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儿子,知恩图报这个字眼,看来这个孩子是记在心里的。她自豪教了个好儿子。
“父亲。”眉头一皱,蒯越抬头看着刘正,有些询问。
“这孩子聪慧伶俐,我看着很是喜欢。”这番话,算是刘正回答了蒯越的询问。心里却是大乐,这孩子果然没让他失望,也没白费疼了他一场。
要是别人在先前见到刘正的那天在点将台上的一番糊涂作为后,必定不会把好友的儿子交给他。但蒯越却是非常人,见剑儿自个儿愿意。也没多说什么,抬头对薇姿道:“既然如此,弟媳就安心的在这儿住着吧。”
“喜读书吗。”接着又转头问剑儿道。
“喜欢。”剑儿没半点犹豫道。
“嗯。”蒯越沉吟了一下,但是没多说,起身对刘正道:“我这位弟媳,还有剑儿就托付给操德了。”说完,没半点做作,一鞠到底。
“异度先生严重了。”刘正自然没有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