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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父真替你们感到高兴,说起来咱们一家人还未坐在一起吃过饭,中午便不要走了。”
薛仁贵点头笑道:“好,单凭岳父安排。”
又在厅内闲聊片时,柳老爷让管家将柳银环与柳雪晴两姐妹请了出来,一见薛仁贵,柳银环泪水已是不可遏止地奔涌而下,红红的朱唇兀自颤抖个不停,若非这里还有别人,她必定早已奋不顾身地扑到了他的怀里。
一旁的柳雪晴却是狠狠地盯着余长宁,显然还在为昨日的事情而生气。
看着娘子流着眼泪的俏脸,薛仁贵心里忍不住一暖,微笑开口道:“银环,刚才岳父已经答应了我们的事情。”
“此言当真?”柳银环闻言顿时瞪大了美目,望着捋须轻笑的柳老爷却是一脸的不敢相信。
柳老爷轻轻地点了点头,望着女儿的目光却是充满了慈爱之色:“银环呵,以前爹爹阻扰过你们,你不会怪爹爹吧?”
柳银环抬起云袖抹掉眼泪,摇头笑道:“爹爹以前也是为了我好,我怎么会怪你?”
“那就好,”柳老爷长吁出声道:“爹爹今日已经安排了酒宴,咱们一家人好好聊聊,也算冰释前嫌。”
柳银环高兴地“哎”了一声,连日来的忧愁终于烟消云散。
第303章第三〇五章坦陈直言
乘着他人不注意的时候,柳雪晴悄悄走到余长宁身旁冷哼道:“薛仁贵被你这么装饰一番,果然不同凡响,竟连爹爹都被你骗过,真是满脑子的阴谋诡计!”
余长宁脸上虽还挂着笑容,口气却是不屑道:“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哈即便用些阴谋诡计也是理所当然。”
柳雪晴怒声道:“哼,当真是小人心肠,若爹爹知道这一切不过是你的骗局,一定非气得半死。”
“雪晴姑娘口出此言,莫非想去检举拆穿我?”余长宁目光一闪,已是冷笑出声。
柳雪晴微微撇嘴,视线也是转到了一边,根本没有开口搭话的意思。
正午刚至,仆役侍女们端着酒菜走了进来,柳老爷立即殷情地招呼余长宁与薛仁贵落座,又吩咐管家开启了一坛陈年美酒,融洽的气氛在正厅内弥漫开来。
酒过三巡,柳老爷沟壑的脸膛上出现一丝醉红,略带醉意地执着薛仁贵的手询问道:“仁贵,既然你现在有了银子,那一定得要好好地过日子,最好能在龙门县购置一处大宅,再也不要回那脏兮兮的修村生活了,可知?”
薛仁贵俊脸一沉,将酒杯慢慢地放到桌案上却是不言不语。
柳老爷却没发觉到薛仁贵的异样,继续自顾自地的开口道:“你也知道银环从小以来都没吃过什么苦,那里会做那些粗重活计,跟着你三年以来当真憔悴了不少,我就这么两个女儿,可不想看到银环受到什么委屈,以后你可得买上几个丫鬟家丁供她差遣,这样才不会辱没了她的身份。
余长宁见薛仁贵一言不发脸色愈来愈阴沉,心里不由暗道不妙,急忙偷偷地踢了他一脚,示意他不要露出了端倪。
此刻柳老爷又是好奇笑问道:”对了仁贵,你的叔父究竟给你留下了多少银子,能否告知岳父知晓?”
薛仁贵脸色很是难看,额头也渗出了津津汗珠,他紧紧咬着牙关沉默着,心里却是百味杂陈难受不已。
见他如此模样,柳老爷不禁笑道:“莫非你连岳父都信不过,所以不告诉我?哈哈,没关系的,反正我也不会贪你的银子,只要你对银环好便可以了。”
薛仁贵踌躇了一下,终于打定了主意,歉意地看了余长宁一眼后,突然正色开口道:“岳父,其实我根本就没有一个有钱的叔父,也没有人留下财产给我,所有的一切都是我捏造出来的。”
此言一出,举座惊讶,即便是早已了解实情的柳银环与柳雪晴也是无比惊奇地看着他,显然被他突然的坦诚惊呆了。
“仁贵,你,你说什么……”柳老爷一双老眼已是惊讶得慢慢瞪圆了。
余长宁真恨不得狠狠地给薛仁贵一下,急忙插言道:“柳老爷,薛大哥这几日太过兴奋,所以有时会出现胡言乱语,你千万不要计较,呵呵,就当他刚才说的废话。”
薛仁贵断然开口道:“不,余兄弟,男子汉顶天立地,光明磊落,岂能用如此谎言来欺骗长辈?此刻若是不能实言相告,他日岳父知道实情一定会更加愤怒。”
柳老爷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颤着嗓音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快给我原原本本地道来!”
“岳父大人,我根本就没有一个有钱的叔父,家中依旧是清贫如斯,和以前没有两样。”
“那你今天买来的这些昂贵的礼品是怎么回事?我算了算可得要两千两银子,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礼品全是余兄弟买的,银子也是他出的,就如此般!”
柳老爷气得呼哧呼哧直喘,颌下的根根白须都在微微颤抖着,显然气得不轻。
见他将大好局面毁于一旦,余长宁既是无奈又是生气,一时间真不知说什么才好,一望柳银环,她也是疑惑不解地看了薛仁贵良久,好半响才轻轻摇头一叹。
柳老爷须发戟张,浑身兀自哆嗦着,猛然拍案而起震得桌上的杯盘哗啦作响:“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薛仁贵的谎言,你,你给我滚出去……”
“爹爹……”柳银环一声悲呼,急声解释道:“仁贵他即便是被你责罚也不愿欺骗你,难道你还不能有所宽容?”
“哼,穷得叮当响也敢来我柳府招摇撞骗,若选他为婿岂不让别人笑话我有眼无珠,不行!你们的事我绝对不会同意。”
“岳父,这……”
“不要叫我岳父!”柳老爷愤怒地打断了薛仁贵的话,恶狠狠道:“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想成为我柳家的女婿,没门!”
柳银环见他如此斩钉截铁,心里顿时决然之意,站起冷声道:“既然爹爹执意如此,好,那我便跟着仁贵回去,大不了我们断绝父女关系!”
柳老爷气咻咻地怒声道:“你生是柳家的人,死也是柳家的鬼,管家,给我将大小姐抓起来关到房里去。”
那管家迟疑了一下急忙大步出门,不消片刻立即领了几个膀大腰圆的家丁进来,堵在门口不让柳银环离开。
余长宁眼见事态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心里顿升无奈之感,劝解道:“柳老爷,我看你们不如都先少说两句,大家坐下来慢慢商量,毕竟凡事都有解决之法,何必闹得如此不可开交?”
柳老爷冷哼一声道:“这有什么好商量的,来人,给我把薛仁贵轰出去!”
柳银环突然上前抓住了薛仁贵的手,断然道:“仁贵,我们走,我不想留在这里。”
薛仁贵沉着脸轻轻颔首,握住柳银环的纤手没有丝毫放开,虎目也是一片决意。
柳老爷怒极反笑道:“好,既然你们不知悔改,就休怪我无情了,将他们抓起来。”
众家丁哄然应命,见薛仁贵孤身一人势单力薄,立即齐刷刷地扑上前去,谁料薛仁贵只是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将柳银环护在怀里,手臂往外一挥,家丁们顿时被汹涌而至的强力推开,哀嚎连连地滚了一地。
见势不对,余长宁立即高声吩咐道:“画眉,准备开打,一定要护送薛大哥与柳小姐离开。”
画眉闻言点头,解下佩剑游走上前,剑柄用力向前一扫,拦路的家丁们顿时倒了一大片。
第304章第三〇六章马贼打劫
柳老爷见他们如此厉害,顿时气白了脸,对着柳雪晴怒声道:“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将你姐姐给我拦住!”
柳雪晴咬着红唇犹豫了一下,突然一脸坚定地开口道:“爹爹,阿姐既然与薛仁贵已经结为夫妇,你又何必如此强人所难,我看不如就成全他们如何?”
“呵呵,好啊,现在连你也不听爹爹的话了。”柳老爷冷笑点头,“管家,你去通知官府来,我倒要看看他们今天是否能踏出我柳家的大门。”
便在此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突然从街口远远飘来,行至柳府门前嘎然止步,一名神色慌张的家丁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哭声道:“老爷,大,大事不好了……”
柳老爷正在气头上,一脚揣得那家丁一个踉跄滚倒在地,怒声道:“有什么事便说!”
“老爷……”家丁扑上前来跪在地上一阵哽咽,“我们运往河北道的那批金玉,在吕梁山中被,被劫匪抢了,小的好不容易才逃回来报信。”
骤然之间,柳老爷面色灰白,一股冷冰冰的感觉直渗心头,口唇颤震地问道:“你,你说什么?再给我说一遍?”
“老爷,运往河北道的那批金玉在路上被劫匪打劫,全都被抢走了。”
柳老爷摇摇晃晃的立足不定,顿觉视线天旋地转,柳雪晴离他最近,急忙上前扶着他惊问道:“爹爹,你怎么了?”
“我……我的金玉,那一箱可整整值五千两银子啊……”
柳老爷愣怔着喃喃自语了一句,跌坐在椅子上久久回不过神来。
柳雪晴本是捕快,抓贼自然乃分内之事,闻言立即皱起了娥眉,语带不解地问道:“既然运送金玉,你们难道连押送的镖局也不知道请一个?”
“怎么没请?镖局一共来了二十来人,但劫匪实在太厉害,我们根本不是对手。”
“他们人莫非很多?”
“不,他们只有五六个人,而且动手的只有一人。”
柳雪晴顿时惊讶地瞪大了美目,不能置信地问道:“区区一人便战胜了你们二十多人?”
家丁心有余悸地点头道:“二小姐,小的怎敢说谎骗你?此事千真万确。”
“那你可曾看清那人长得何等模样?”
“看清了,出手之人很年轻,大概二十岁左右,白衣白马英俊非凡,一杆银枪更是了得,其骁勇之能仿若赵云在世。”
柳雪晴沉吟了一下,恍然点头道:“我知道了,此人必定是那青龙山的贼首罗瑜。”
柳银环好奇问道:“你莫非认识那贼人?”
“虽不认识,但早已有所耳闻。”柳雪晴轻轻一叹道,“这罗瑜骁勇善战,武艺高强,曾是岱海草原马贼们的首领,官服数次缉拿都被他轻易逃脱,由于去岁干旱少雨,罗瑜便带领马贼们离开草原藏匿在了青龙山中,以打劫过往富商为生。”
说着说着,柳老爷突然跳了起来,颤着声音道:“雪晴,你不是捕快吗?我这就向你报官,快,去青龙山给我将那批金玉找回来。”
柳雪晴闻言面露难色:“爹爹,那罗瑜狡猾非常,若是大军进山,说不定还没找到他的老巢,他便已经逃之夭夭,根本无从寻也!”
“雪晴呵,那箱金玉可值五千两银子,乃是爹爹购置货物的资金,那你说该如何处置?”
柳雪晴正在蹙眉思忖中,一旁默不出声的薛仁贵突然开口道:“岳父,既然那批金玉对你如此重要,在下不才,愿意前去青龙山替你取回来。”
“你?就你一人?”柳老爷好气又是好笑地看了他一眼,目光说不出的轻蔑,冷哼摇手道:“连官军也没有办法,你薛仁贵当真是大言不惭!”
薛仁贵从容不迫地开口道:“不过是区区马贼,在下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我一人已是足矣,你就放心吧!”
柳老爷黑着脸盯着他久久踌躇着,显然有些举棋不定。
余长宁听到薛仁贵这一番话,顿时振奋高声道:“薛大哥,别的不说,兄弟我一定挺你,我要陪你一道前去。”
薛仁贵知道余长宁根本不会武功,轻轻皱眉不由想出言拒绝,然则一望他那张跃跃欲试的脸庞,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