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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家楼子,再往前几里路。”那人说完,就要拉起孩子走人。
“站住,你是什么人?”李保国盯着他的眼睛问。
“你是干什么的?”杨颉也向前跨了一步问道。
“你们想干么?”那人眼里明显有了惊虑之色,有些慌张了。
“你是土匪?”李家林问道。
“你们干么?你们不是问询俺么,干什鼓俺?”那人有些着急。
“这里离宋家楼有多远?”杨颉转了一个话题,“宋家楼里有没有鬼子?有没有鬼子汽车?”
那人的眼睛里猛然闪过一道火光,不答反问道:“你们找日本人干什?”
“打鬼子。”杨颉笑着说,“你是不是也想打鬼子?”
“可了不得的,鬼子狗日的,不是人打的,这娃崽爹妈都让日本人给挖了心,掉在树上,俺是他伯伯,要领他找土匪,找打日本地人哩。你们真的是打鬼子的?”那人果然稳下心来,坐在一块石头上,“俺是前面沟里的,俺自己在山里打些猎物过活,俺弟弟一家口子在沟里种地刨食,没招谁惹谁的,前两天鬼子狗日的进到沟里,欺负了俺弟妹,俺弟弟给鬼子拼命,让狗日的掉在树上掏了心。幸亏俺这侄娃子在山里玩,天黑下到了家,狗日的都走了。俺娃儿自个跑到山里找俺,沟里的人都死了,俺才知道是日本人干的,……”
杨颉看看爷俩,听明白了他说地,可能是真的,因为这两天鬼子应该就应该往这边调兵了。估计宋家楼里会有更多的鬼子驻守才对,因为沿着这条河往前走,宋家楼应该是比较大地镇子了,而且也是前往陕西的必经之路。
“这么着,我们到宋家楼去看也不方便,你能不能替我们到宋家楼去看看,有没有鬼子,多不多?鬼子兵驻守在哪里?有没有汽车什么的?”杨颉想了想,“李家林,你和这两人到宋家楼去一趟,侦察明白后马上回来,我们准备今晚过宋家楼。”说完掏出十几块大洋,递给他们。“这孩子就跟我们吧,你们不是找打鬼子的人吗,我们就是。”
李保国一把拉过孩子,轻声地问:“你多大了?会不会打枪?想不想打枪杀鬼子?”边将自己地手枪掏出来,递给小孩。那孩子看到枪,还真的认得,喜欢的不得了。前后摆弄着,兴奋的很。“俺叫洪战。十二岁了。跟大爹打过一回枪。”
李家林笑着和那人说了杨颉的意思,那人点点头,将孩子送到杨颉手里,用力地握了握杨颉的手,和李家林走了。他们刚走,南为仁、高峻平就带人上来了,洪战还真是好样的。见到这么多人竟然一点也不生疏,而且看到特战队员们手里地枪的时候,眼睛里冒出了复仇地光芒。
马上有队员热心地指点他射击的要领。
太阳偏西的时候,李家林他们回来了,郎一山立刻弄出一张纸来,将李家林他们侦察的情况画出了一张草图。
宋家楼是个沿河大镇,附近的七里八乡的集市。岚漪河直贯宋家楼中心,分成了南北两镇。南镇宋姓多,北镇刘姓多,杂有很多的外来人,因为这里沿河可以出到黄河,建有渡口码头。但是因为并没有大地货物运送,船只一般都是小船。摆运客人顺河而下,前往下面的黑风口镇。他们沿河过去,就是进北镇的西门,原本没有桥梁,鬼子因为要搜捕特战队,才在今天上午刚刚地建成一座浮桥,将南北两镇连接在一起。镇子上也是昨天刚刚开进来许多的鬼子士兵,今天又有鬼子士兵进驻,而且有了坦克!
有四五辆坦克开进到宋家楼,停扎在西门外的临时军营里。镇子上的大部分人都逃慌走了。唯有一些店铺生意人没有走,还在兜售着他们梦呓般的希望。
“有一个大队鬼子?”杨颉关心地问。
“没有。”李家林摇摇头。“大概有五六百人,白天就到附近的山里去搜查,晚上就回到镇上,没有特别地碉堡防御工事,也没有炮楼。估计鬼子是将这里当成临时宿营地。白天鬼子很少,而且坦克车也会离开,我们不妨白天冲过去。”
“鬼子都回来了吗?”李保国问道。
“现在正是要往回走的时候,鬼子是早出早回,一般不打夜战。镇子的人说,五点钟鬼子准时都会回到营地,然后就开始进镇子闹腾。竟然有女人被他们带了过来,还是日本女人呢,很漂亮。”李家林笑着说,“这几天都很准时的。黑风镇上的恶霸镇长为了巴结鬼子,派人送来了十几个妓女,供鬼子玩乐。本镇上的宋家严镇长没有送东西,差一点让鬼子杀了。”
“李保国,你回去,招呼李影队长过来,将车子藏在我们来时地道边山林里就好了。南为仁,你去买十几头猪羊来。高峻平,你去准备大师傅的衣物,调料。屠龙呢,你准备和高峻平当厨师,给鬼子上演一出好戏。”杨颉看看天,“徐德,你去找一些华贵的衣服来,我适合穿的,还有你们要穿的。”
太阳下山,黄昏将夜幕慢慢闭合,白光透过纱幔,将天空大地笼进一片朦胧之中。苍山含黛,秋林幽暗,在山林与清澈的岚漪河之间的大道上,一队人敲锣打鼓,手提肩扛,连赶带拉,拥拥挤挤,聒噪着,喧哗着,前后吵吵嚷嚷着,走近了驻守在宋家楼镇外的鬼子坦克中队的营地。
鬼子虽然只有四五辆坦克,但是为了保证坦克的巨大消耗,足有一百多个鬼子在后勤服务,燃料,弹药,机修等等,所以鬼子地坦克部队地营地还是像模像样的,借了原来地一个庙宇,改建而成。前面的沙袋碉堡,借了庙门和院墙,改成了石头拦墙,周围的墙体,换成了铁丝网。
离着几十米的时候,早有鬼子看到了,见这些人真的要往营地走过来,哨兵立刻将枪举起,呼啦过来几个鬼子,大声地喝问:“干什么的?”
他们用的是日语,但是他们的架势应该能让这些人明白再往前走的后果。但是对面的一个头戴礼帽的为首地年轻人却用日语回答道:“不要开枪,不要开枪。我们是朋友。朋友。我要见你们长官。”
看到这些身后的猪羊和他们肩上抬扛着的肉食,鬼子们明白了,这是来送礼的。哈哈一笑,进去送信。
鬼子中队长叫松下为生,是个很傲气的人,对待他的手下,没有丝毫的好脸色。但是他对他的同学兼翻译官曹国瑞却很谦虚热情。此时他正和曹国瑞下围棋。猛然听到外面鼓乐震天,不由得停下了手。看看外面。
哨兵进来了,“报告,有支那人前来送东西。”
“什么?送东西?什么东西?”松下为生微微一愣,看看曹国瑞,“国瑞,你看是怎么回事?”
“出去看看。”曹国瑞是个很文静的戴眼镜地人,看上去倒是有些知识分子的模样。但是他的确是汉奸,而且是杀过国人,卖过祖宗的汉奸。但是他很有学问,尤其是围棋之道,有很深的造诣。对于行军打仗,也颇有几分见解,在对中国国情的分析上,他的见解是很有价值地。对于日本人来说。
来到外面,双方一见面,幸而杨颉眼上有那副水晶眼镜,遮掩了他的目光,否则,双方一对视。立马就会被曹国瑞识破。杨颉见到松下为生,一报拳,“鄙人姓刘,前面刘家沟的老2,在北平呆生意。也结交了几位日本朋友,这次回乡,偶然知道皇军在此地公干,略备薄礼相送,还望贵军厚望刘家沟父老一族。”
曹国瑞凝视了他一会儿,问道:“你父亲叫什么名?”
“家父上讳文下讳全。敢问先生尊姓?”
“你在北平什么地方做生意?”
“江湖道。”杨颉冷声地说。这个江湖道可不是什么生意,也不算是回答。但是这话曹国瑞听了,心里也是一愣,江湖道,就是黑道呗!
“可是我没有听说刘家老2跑江湖啊?”曹国瑞试探着问。
“嘿嘿……”杨颉一声冷笑,“先生,你不相信我?”
松下为生也听出来了一点问题,这个人是在做先礼后兵啊,要是真的能够令自己满意的话,不去什么刘家沟也就是了,何必和这种人过不去呢。虽然他不怕什么,但是他也知道,在支那大地上,有着一种江湖传说,在江湖上混的,都讲一个面子。曹国瑞那么弄就是不给面子,难怪那人会生气呢。
“八嘎!不许威胁曹先生!”松下为生大叫一声,“你的,刘二的?送礼地,礼物在哪里?”
杨颉一挥手,身后的人马上抱出一个小木匣,黄金镶边,飞龙舞凤的匣面。打开,顿时众人眼前一亮,金银珠宝,琳琅满目,熠熠生辉。杨颉有往后一指,“这里是犒劳皇军的,我带来了自家的厨子,想给皇军做一做我们当地的名吃……涮羊肉。”
松下为生看看曹国瑞,见曹国瑞摇摇头,他马上一摆手,“黄金地收下,猪羊的收下,你们的统统回去,刘家沟的我会照顾的。哈哈哈……”
“哼!”杨颉看了一眼松下为生,“皇军,你要是不放心我们呢,我让人做出了后,我先吃,皇军再吃,怎么样?要我这么回去,我不是很没面子?!”
曹国瑞还是摇头,松下为生向后一挥手,“赶出去!”
马上有日军士兵过来,大枪一横,立马赶人。
“姓曹的,好。不是只你有日本朋友,我也有。看我回北平,打听出的你的底细,嘿嘿,我的朋友可都是搞情报的!”杨颉说着带人就走。
曹国瑞摇摇头,知道这小子什么意思,不过是江湖上地场面话,但是看他走地很干脆,没有丝毫的犹豫,倒是心里顿时取消了疑问,用日语对松下为生说,“这小子说地是面子话,不用理他。倒是他这么听话的走了,说明里面真的没有什么阴谋。先生要是想见识一下本地的风味小吃的话,可以让这个人进来了。本地的这个涮羊肉还是很好的。”
“哈哈哈!老同学,真有你的,要是他赖着不走,是不是你就要我留下他?”
“不错。他要是赖着不走。更说明他心里有鬼,我们不得不防了!”曹国瑞呵呵一笑,得意地说,“此之谓‘虚虚实实,虚则实之,实则虚之’,他前来。为实,我以虚应付他;他说话为虚。我用不许他进之实对他,看他反应。他走为实,我则留他,让他为我们献上一顿美食,不是很好吗?!”
“好。好。围棋之道,还真有兵家学问。先生高见。”松下为生微微颔首,凝视了曹国瑞一会儿。“像先生大才,为何甘愿为我帝国服务?”
“哈哈哈,泱泱中华,一派奴气,必须有新的东西来洗涤他,这个就是我服务帝国地初衷,为了帝国,也是为了我中华大国的兴盛啊。”
“好。好。先生高见。”松下为生敷衍道。
“想当年。五胡乱华,虽然荼毒生灵,万里荒凉。但是我中华之地,得以更新。就像这树木,必要的时候,一定要砍上几刀。它才会更加旺盛。帝国入侵中国,必不能长久,为害虽多,必不至伤及中国筋骨。若是不能改换你族习性,必不能统治它。这个我很清楚。所以我尽力于你帝国军队,实则是为了求我中国再生之道。”曹国瑞坦言道。
“哈哈,曹先生不是想……”松下为生想说曹国瑞想中途叛变日本人,但是他还是没有说出口。
“来人,去叫那些人回来。”松下为生对着外面喊一句。
熊熊的烈火已然升起,滚沸的汤水已然飘香。跳跃的篝火已然点燃。鬼子军营里已然成了聚餐的乐场。当院正中,搭起了长长地案板。几个大师傅将刚刚宰杀出来的新鲜地猪羊肉切成薄薄的肉片,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