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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部将一个叫白嵩、一个名曰赵泗,白嵩手持金背劈水电光刀,横砍而来,如秋风扫落叶,令史敬思倍感冷风瑟瑟。史敬思挺枪拦刀,夜晚十分,火星四溅。两个回合白嵩便被一枪封喉,丧命坠马;赵泗手中一对九节青铜鞭,鞭梢打中史敬思左臂,史敬思顿时如骨折筋断,麻痛难忍,右手顺势拔剑抛出,正剟在赵泗下腹,赵泗捂腹落地被马踏而死。连杀三将,汴梁兵卒皆畏惧而不能阻挡。史敬思飞马挑兵三百余众,仅率几十个亲兵逃往北门。
此时,众将官已护送李克用杀至北门城下,大太保李嗣源连诛守北门四将,城上守将氏叔琮见李嗣源无人能挡,即命士卒放开铁链,落下千斤铁闸门。李嗣源刚出北门,闻后方轰隆隆作响,转头方知铁闸门即将落下。千钧一发,偏将军薛阿檀于铁闸门下勒马而立,口中怒吼力托千斤,大吼道:“主公快跑!!”李克用半昏半醒,酒力仍存,安休休步下拽丝疆把克用引出北门。其余人等也撤出不少。薛阿檀身长九尺有余,膀大要宽,力大无穷。氏叔琮见铁门难落,便扣弩机,“嘭”一支强'弩射透薛阿檀护心镜,。“啊…………………!”薛阿檀忍痛长吼不止,霎那间只听“哐!”的一声,可怜薛阿檀与跨下追风白尾驹同时被千斤闸门砸得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众人刚出北门即见城外沙陀大营火光冲天,喊杀不止。沙陀大营毫无防备,王彦章、王彦童已劫营烧寨。此时李克用才如梦方醒,忽闻东面有人喊道:“独眼贼,葛从周在此!”,只见葛从周率两千兵马由东杀来,而克用左右杀的不足四百人,李嗣源道:“父王向西,孩儿断后”,李嗣源领不到一百人策马迎战葛从周。李克用等人只得往西逃奔。
与此同时,城内史敬思率三十名兵卒逃至北门间铁门已落,门前沙陀兵马死伤遍地。身后有汴梁兵追到,史敬思对身边士卒喊道:“报千岁之恩全在此时,史敬思视死黄泉!”言罢率众士卒掉头杀回,三十多个士卒尽皆战死,史敬思连诛汴梁牙将十四人,竟无人胜胜其手中枪。汴梁大将丁会手舞虎头矛趁夜色昏暗刺中史敬思左臂,方才刚被鞭抽,再中枪矛伤,几乎已无知觉。单手持枪与丁会交战,大战十个回合已再无力气抵抗,边打边退。再被逼回铁闸门下,史敬思面对几千汴梁士卒向天大喊:“大丈夫当战死杀场,快哉,快哉!”言罢从马上飞身跳向铁闸门,撞门而死。
再表李克用等败逃向西,汴梁城西箭楼之上火光通明,原来朱全忠在此布下弓弩手五百,见李克用等败退路过,火弩齐发。部将阿登啜叫道:“千岁,快把王袍给我!”李克用慌忙把陇西君王袍扯下交给阿登啜,阿登啜披上王袍鞭马飞奔。箭楼上牙将大喊:“穿桔红王袍者乃李克用也!”只见数百只火弩如流星一般,纷纷射去,阿登啜身中四十余弩,遍身火燎,与战马同坠附近河中而亡,李克用等只得趁此时往汴梁城西北小山丘逃去。
逃至山丘,却不知山丘之上有千余汴梁步兵冲下,部将郭绍古言道:“千岁可领步兵先撤,我率骑兵冲散敌众。”克用应允,率步兵西撤。郭绍古带几十个骑兵冲上山坡,才知中计,这千余步兵乃是朱全忠为对付沙陀骑兵准备的朴刀队,由部将李谠率领。片刻之间,沙陀战马被砍马腿,骑兵纷纷落马步下迎战,均死乱刀之下,郭绍古步下连杀士卒百人,奈何大将无有战马,只得退却,最终身陷重围,被乱刀剁成肉泥。
只闻喊杀再起。大将霍存于汴梁西城墙南头率两千人马劫杀李克用西去,吓得李克用慌不择路,李存璋大喊:“父王向西,孩儿断后!”即可领一百个兵卒迎战霍存两千人马。奈何兵众太多,李存璋陷于骑兵混战之中。步兵冲来将李克用团团围住。此时李克用身无铠甲,手无兵器,牵马的安休休急忙把虎头戈交予克用防身。安休休拔出背后镔铁锉锋量天尺,与步兵拼杀为克用开路,这量天尺虽无锋刃,但表面如锉,质地坚硬,抽得敌兵皮开肉绽,不敢向前。李克用虽使不惯安休休的虎头戈,但戈的套路章法类似于戟,李克用也杀得牙将十人,诛士兵近百。
在汴梁城外的沙陀大营之中,兵马损失殆尽,许多沙陀铁骑在梦乡之中便被杀死。康君立力主速撤,保留兵马;李存孝力主死战,两人不和,只得各率兵马分开。李存孝持槊先败王彦章,王彦童催马赶到,王氏兄弟两杆打铁枪竟不能胜,其他将官来战,李存孝连杀六将,其后再无人赶追。李存孝率几百败兵退走。
李克用等杀出重围一路往北逃去,天明之时仅带几十败卒退至封禅寺。左右将官仅有李存璋、安休休两人。有士卒来报,康君立率一千兵马到封禅寺。克用闻听,即令康君立来见。李克用问道:“昨夜敌军袭营战况如何?”
康君立言道:“末将拼死突围而出,十三太保现生死不明。”
李克用闻言痛哭道:“孤悔恨当初不听张承业之言,方有今日惨败。”话音未落,又有士卒来报,十三太保李存孝率兵来到。李存孝见过了李克用,一看康君立张口怒道:“康君立!你这贪生怕死之徒,昨夜若非汝带兵逃窜,何止今日惨败?”
康君立言道:“十三太保何必出口伤人,皆因太保一味恋战,才使我沙陀大营几乎全军覆没。”李克用闻二人吵架,怒道:“汝二人休要再吵,到现在大太保仍生死不明。”二人虽互相怨恨,却不敢再言。
直到中午又有探卒来报,大太保撤回。李克用见李嗣源浑身战血,言道:“嗣源,你给大伙说说昨夜战况如何?”
李嗣源言道:“孩儿昨夜断后大战葛从周,奈何兵微将寡只得败退,见父王逃向西北山丘时,敌将张归霸、张归厚、张归弁又率兵来袭,孩儿引敌兵绕入林间小路,才得逃脱。直至天明才知晓父王在此。而其余将领恐已无生还。”说完大家皆哭得泣不成声。李克用于封禅寺为战死的将领薛阿檀、郭绍古、史敬思、阿登啜等人立下牌位,命寺内僧人为其超度亡灵。李克用亲率众人跪于众将灵位之前,哭表祭辞曰:
“克用荣居郡王,官至司空,逢汴梁之耻,深悔酒色之祸。既往而痛忆诸公:夜枕戈而待战,日浴血以忘眷。响龙骧而云涌,伴虎啸以雷颤。聚漠北之铁骑,扫京师之凶顽。未昭盖世之功,誓雪社稷之患。同抱经邦之略,皆怀济世之贤。将佐之才,当打之年;战死他乡,尸骨未还。吾痛心而不能节哀矣!”满堂之中众人皆痛哭流涕。
李克用深耻此败,痛折爱将,在回师三晋之日于封禅寺赋诗于寺内:
兴兵起河中,举义盟华州。群候复京师,千里诛顽穷。
宴歌滋醉语,同僚自相攻。泣血羞悔己,无颜回河东。
李克用败兵退回河东,中原地区则群龙无首。前文曾表黄巢在退出长安之后,曾分兵四路四处讨伐,北面三路被朱全忠与李克用合力剿灭,惟独南下荆北的兵马尚存,这支兵马的首领名叫秦宗权,自蔡州投降黄巢,率领兵马四处出击,杀戮无穷,可称得上一路贼兵。
朱全忠击溃李克用用在中原威名大震,这一日,忽有部将丁会来报:“启禀主公,许州兵马使王重师领两千兵士前来归顺。”朱全忠不知许州有何事发生,便率左右文武往汴梁城下迎接王重师的兵马,王重师,许州人氏。朱全忠来之城下,见这王重师身长七尺,猿臂虎腰,却是满面烟尘,丢盔弃甲,如同败军之将。王重师满面惭愧抱拳言道:“败军之将,今来投奔,还望恩公收容。”朱全忠面带笑容走到王重师面前言道:“久闻王将军大名,只是相见恨晚。请往府上叙谈。”朱全忠牵王重师之手,共往府宅,来降所部官兵也自有安排。
来至府中,朱全忠令人设宴款待,王重师稍作洗漱坐于宾位。朱全忠问道:“王将军镇守许州,不知何故得此大败?”
王重师言道:“自黄巢兵败,其部将秦宗权纠合残部,四处烧杀。今已攻陷许州。末将不才,败退至此,特来投奔主公。”
朱全忠言道:“王将军来附,全忠似如虎添翼,我正欲扫平中原,匡扶唐室。今汴梁兵精粮足,我欲出兵蔡州,讨伐秦宗权,诸公以为如何?”
军师谢瞳言道:“秦宗权皆是乌合之众,不足畏惧,能使贼兵决胜千里者乃其部将孙儒、马殷也。”
朱全忠言道:“孙儒、马殷无名之士,安能比我大将葛从周、王彦章。我令王彦章为先锋,举兵五万即日发兵蔡州。”
朱全忠率兵来至蔡州城下列阵,只听号炮三声,城门大开,秦宗权亲率大兵,迎战,只见杏黄缎子大旗上印着一个“秦”字,阵分五部,各部有一压阵的主将,此阵名曰五虎撵羊阵。阵前一员大将一脸的横肉,熊目虎口,头戴帅字金盔,身披金叶连环甲手中一把龟麟七宝刀,跨下一匹银蹄金鬃呼雷豹,此人便是嗜血魔王秦宗权。朱全忠命大将王彦章入阵挑战,秦宗权阵中部将张晊挥舞青铜大刀支取王彦章,王彦章催马迎战,二人大战四个回合,张晊便被王彦章一枪挑落马下。只听秦宗权阵中战鼓猛擂,大将卢瑭高举板门红缨刀来战王彦章,一两个回合卢瑭又被挑落下马。秦宗权一看,这铁枪王彦章果然名不虚传,勇冠三军。这时秦宗权的侄子秦贤喊道:“末将愿替叔父斩杀此贼!”只闻三通战鼓又响,秦贤催马杀来,秦贤手中一条捶金虎头枪,使得是出神入化,王彦章这条铁枪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秦贤只打了十个回合,亦刺死马下。秦宗权惊道:“唉呀!我阵中谁可再战?”
“末将愿往!”只见部将马殷飞马冲出,战鼓擂至四通。马殷,字霸图,许州鄢陵人。这马殷手中一对蝎尾鞭大战王彦章。王彦章复回阵中,二人大战二十回合竟不分胜负,这王彦章心中暗想,秦宗权一群贼兵还有如此大将。秦宗权阵中战将刘建峰沉不住气,冲入阵中大战王彦章。王彦章刚连斩三将,又力斗二虎,打的有点吃力,张归霸见王彦章难以支持也进入阵中助战。秦宗权下令进兵,五部兵马演变为五虎撵羊阵,马殷等人见战阵形成,驳马入阵,朱全忠令全线压上,蔡州城下一片大战。欲知胜负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三回:朱全忠伏兵劫友军 李存孝挂帅袭三州
蔡州城下大战,朱全忠在五虎撵羊阵中如同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深坑被犬欺。被打得首尾难顾,大败而回。朱全忠回至军营对军师谢瞳言道:“全忠悔不听军师之言,遭此大败。恐秦宗权兴兵乘胜来攻,我欲退守汴梁不知军师以为如何?”
谢瞳言道:“虽有今日之败,主公不过伤之毛发,大军元气未丧,可致信郓州节度使朱宣、朱瑾兄弟,请其发兵,由东路牵制秦宗权。主公当驻守蔡州城下。”
朱全忠闻听此言一惊:“此番刚败,士气低迷,怎能再战?”
谢瞳言道:“主公需静待时机。我料朱宣、朱瑾兄弟在东面策应主公,到时定有克敌良机。”
朱全忠按军师谢瞳之言遣八百里快马往郓州节度使朱宣、兖州节度使朱瑾处求救兵。又驻兵蔡州城外,闭营不战,秦宗权二度出兵,朱全忠只是高挂免战牌围而不打。
秦宗权正纳闷朱全忠为何驻兵不战,有士卒来报郓州节度使朱宣率两万大军攻陷濮州,朝西面杀来,秦宗权闻听此言,方知郓、兖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