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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呐,全义对不住你呀!”说着张全义屈膝跪倒,储氏赶忙问道:“老爷这是何故?”'霸气 书库 。。'
张全义言道:“当今万岁驾幸会节园,要夫人往内阁侍寝。”
“啊!”储氏骂道:“你这老不死的,非要建什么会节园,如今要让我失掉这一世的清白……”
张全义哀叹道:“夫人,你就顾全大局吧。夫人若是不去,我这一世功名革去不说,只是这抗旨不遵也可株连满门呀。”储氏哭泣片刻才点头应允,只得浓妆艳抹,强作笑脸去会节园侍寝。小阁之内,男欢女乐,水乳交融,张全义只得无力坐在会节园青石之上唉声叹气。正是:
枉费金银失妻妾,会节园内难保节。
逞得富贵多无益,才知今日自作孽。
张全义正呆滞之时,忽见其子张继祚其实冲冲提刀而来,张全义问道:“我儿提刀来此做甚?”
张继祚怒道:“方才闻侍人言朱晃逼母亲侍寝,天子既无人伦之理,何不杀其暴君以谢天下!”
“小畜生!”张全义夺过张继祚手中单刀训道:“为父能有今日高官厚禄,全赖万岁知遇之恩,此恩不可负也。”见张继祚依旧争辩又劝道:“我儿饱读诗书其不知小不忍,则乱大谋。还不快快退下,若让他人见你如此狂悖,传出去要连累全家。”张继祚只得含恨退下。
淫乱两日后,朱晃是神清气爽准备回宫。张全义携夫人储氏恭送,朱晃赞道:“朕在爱卿府上得此厚待,甚是欣慰,爱卿乃我大梁第一忠臣也,朕加封汝为太子太傅,领范阳节度使之职。”张全义与夫人赶忙跪倒谢恩,朱晃悠然回宫。
朱晃回到宫中,难忘在会节园中如醉如死的淫逸,再观宫中的妃嫔却无意中之人,顿然想到找诸子之妻入宫,与众儿媳淫乱一番。朱晃计从心中生,便装作重病呻吟不起。闻知朱晃染病,博王友文、福王友璋、均王友贞、贺王友雍、建王友徽、康王友孜纷纷前来窥探,朱晃对诸子言道:“朕身染重病,怒在左右侍者伺候不周,朕令汝等遣诸王妃伺候龙驾,已尽孝道。”几位王爷一听,知道朱晃心术不正,但又无人敢言,只得遵命。两个时辰之后,六位王爷领来七位王妃,其中一位乃是郢王朱友珪之妻张氏。朱晃遍观众儿媳,见朱友文之妃王氏,朱友珪之妻张氏容貌俊美,淫心大发,乃令张氏、王氏二妃留宫中侍寝,其余儿媳可各回王府。朱晃当夜令二位王妃与其共寝德寿宫,此后由两位妃轮流陪驾。正是:
扒灰老爷犹可气,伦乱君臣奸儿媳。储氏半老遭虎口,寻觅貌美淫子妻。
千古罕见绝人伦,遗臭万年不可及。空前决后何曾有?灭顶之灾本自欺。
朱晃在宫中与两个儿媳淫乱成性,柏乡大战却惨败而终。监军朱友珪与都督张归厚带着败报惶惶回城,二人自知此番大败必遭朱晃重罚,所以提心吊胆的往宫中向朱晃请罪。刚进内宫,朱友珪与张归厚便被小太监拦住去路问道:“郢王殿下何往?”
朱友珪答道:“小公公速禀报父皇,朱友珪友十万火急军情要奏。”
小太监言道:“殿下有所不知,皇上正欲一妃子玩乐,不可惊驾。”
朱友珪急道:“怎可因一女子耽误国家大事?”
小太监答道:“回禀千岁,此女子并非别人,乃是殿下王妃张氏。”
“啊!”朱友珪得知妻子往宫中陪驾朱晃,顿时如晴天霹雳打下,顿时两腿发麻,瘫坐在地,小太监与张归厚赶忙搀扶朱友珪。朱友珪惨淡言道:“前番兵败柏乡,而今父子共争一妻,友珪必死无疑。”
张归厚问道:“殿下平日与王妃夫妻情义如何?”
朱友珪答道:“我与张氏夫妻情义尚好。”
张归厚言道:“殿下无忧矣,若张氏在圣上左右必能为你求情,则不会怪罪战败之事。” 朱友珪闻听此言才心中一块石头落地。此时有人来报皇帝与郢王妃回驾德寿宫,朱友珪才哆哆嗦嗦去见驾。
朱友珪与张归厚跪在德寿宫中待罪,朱晃身着内衣从屏障之后走出,问道:“野河战事如何?”
朱友珪答道:“孩儿死罪,大军折损三万余众,损战马五千匹。”
“啪!”朱晃拍案大怒道:“若不斩汝二人,焉能对得住阵亡将士?来人将朱友珪、张归厚推出午门斩首!”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闻屏障之后有一女子言道:“父皇且慢!”再看这屏风之后,缓缓走出一女美貌女子,身着衬裙,肩背裸露,此人正是朱友珪之妻郢王妃张氏。张氏玉婉扣住朱晃右臂,脸颊抚慰朱晃脸庞柔声劝道:“父皇看媳妇之面饶过友珪,再战之时令其将功补过不迟。”
朱晃顿时转怒为乐:“朕之儿媳真乃贤德之女,友珪还不谢过王妃。”
朱友珪差点儿没把嘴唇咬破,心中暗想这让我如何拜谢?妻子与我父皇交欢,我不能喊夫人,却又是我的正房妻子,更不能喊母后。情急之下只得按太监们的叫法喊道:“朱友珪谢过王妃娘娘!”
朱晃言道:“今日天色不早,就令张氏回王府与友珪团聚,传来博王妃今夜侍寝。” 朱友珪这时才明白原来这带绿帽子的人并非他自己,还有他兄弟媳妇。
单表朱友珪与张氏回到郢王府,夫妻二人将房门一关,朱友珪一把将张氏长发揪住,满脸凶煞的问道:“臭婊子!老子阵前卖命,你却与我父皇通奸,我非打你个皮开肉绽!”
这张氏一把挣开朱友珪,毫不惊慌的言道:“朱友珪有本事你打死我,到时老头子看了非杀你不可。” 朱友珪一听这话又软了下来,松开了张氏,怒气冲冲的坐在一边言道:“此等乱伦之事若是传出去,岂不被天下人笑话。”
张氏却说道:“亏你还是帝胄之后,皇族血脉。岂不知有失就有得,有弊就有利。”
朱友珪惊讶问道:“此话怎讲?”
张氏言道:“昨夜我在父皇枕边百般夸奖了你,父皇已向我许诺,决定将皇位传与郢王。”
“蹭!”的一下,朱友珪从椅子上蹦起来问道:“夫人此言当真?”
张氏附耳言道:“女人枕边风威力无比。” 朱友珪顿时奸笑起来。
朱晃送走张氏,又迎来王氏。王氏哄弄朱晃颇有功夫,令朱晃是如醉如死,一阵云雨之后。朱晃困倦欲睡,王氏依偎朱晃怀中问道:“自太子朱友裕归天之后,陛下尚无皇储,不知陛下可选继位太子?”
朱晃言道:“朕已决定立郢王朱友珪为太子。”
王氏乃有心计之人赶忙言道:“父皇好生偏心,那博王友文虽是养子,但自幼追随父皇如同亲生,父皇岂能偏心。”
“郢王友珪乃嫡长子当立皇储,何须多问?”朱晃言道。
王氏冷笑道:“嫡长子?分明是父皇于营州妓女所生。”
“爱妃不可胡言,你听何人所讲?”朱晃言道。
王氏言道:“开封城内尽人人皆知,朱友珪乃君中妓女詹鹊所生,身世卑贱,难道婊子养的野种也能当太子,岂不是让天下笑话。而博王友文风雅好学,精通诗书可担大任。”
朱晃经不住王氏伶牙俐齿,言道:“朕亦有同感,爱妃放心,选个吉日朕拟旨立博王友文为太子。”王氏听罢此言一把搂住朱晃又是一阵亲热。正是:
二妃同吹枕边风,朱晃摇摆两头懵。你纳儿媳成眷属,我钓皇位子嗣争。
道德伦理皆不顾,离乱后梁王朝崩。自寻红颜作祸水,深宫冷月起邪风。
朱晃被王氏折腾得言听计从,反到使张氏失宠。也是人有大限,朱晃年岁已高,日夜荒淫使自己体虚难撑,病卧龙榻之上。朱晃卧病在床,却常做梦思念张氏,便派人诏张氏入宫再侍寝一夜。张氏自失宠以来,正巴不得献媚朱晃谋取皇位。虽然张氏百般献媚,奈何朱晃已无力房事。张氏见朱晃这次是真的病入膏肓,便轻声问道:“父皇立嗣之事可曾定下?”
朱晃微弱答道:“朕早已拟旨传位博王友文。”
张氏焦急问道:“那日父皇层许诺传位于郢王友珪,因何要变?”
朱晃言道:“友珪乃妓女所生,出身卑贱焉能继承皇位?”张氏闻听此言明白其中原委,未等天亮便早早回到郢王府。
朱友珪不知张氏因何提早回府,张氏言道:“昨夜侍寝父皇,其言郢王妓女所生出身卑微,不可继承皇位,皇位将传与博王友文,如之奈何?”
“老匹夫占我妻房,却不传皇位,欺人太甚!” 朱友珪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与妻子张氏商议道,与其传位博王朱友文,不如自己杀父自立。正是:
纳媳何念父子情,一朝反目见血腥。
若非乱伦悖天理,岂能骨肉动刀兵?
不知朱友珪如何夺位,且看下回分解。
第 五十 回:朱友珪血溅椒兰殿 袁象先二弑椒兰殿
朱友珪听王妃张氏之言,决定杀父夺位,但自身权柄微薄,当日便邀交情深厚的王彦章与张归厚到府上商议。朱友珪把王彦章与张归厚请往密室而来,刚把房门关好,朱友珪便跪倒痛哭道:“二位将军救我性命!”王彦章和张归厚赶忙将朱友珪扶起问道:“殿下何必如此,莫非有不测之祸?”
朱友珪挤着眼泪痛诉道:“父王要立博王为太子,欲将友珪贬往他乡。倘若如此,则朝中定然大乱。”
张归厚言道:“博王乃圣上养子并非亲生血脉,岂能继承皇位?”
朱友珪随声言道:“友珪乃众皇子之兄长,如今父皇奸淫我妻,又要废长立幼,朱友珪恐命不能保矣。”
王彦章怒道:“昏君!皇上淫宿儿媳已乱人伦,如今又废长立幼乱了礼法,我等岂能坐视不理?”
朱友珪道:“我欲效仿唐太宗李世民,先正皇室,再正朝纲。”
王彦章道:“殿下所言有理,我等只能明天下之大义,拥立明君,匡扶社稷。”
张归厚道:“大将军葛从周在朝中威信极高,殿下若能邀葛将军共讨昏君,何愁朝中百官不服。”
朱友珪言道:“既然如此,请二位将军速速备兵,我亲往葛将军府上。”
王彦章道:“如此甚好,那臣等暂且告退!”王彦章与张归厚辞别朱友珪各自回府。
单表朱友珪赶往葛从周府上,这葛从周正在府上散淡赋闲,忽有家丁来报:“启禀老爷,郢王殿下求见。”
“郢王求见?”葛从周自语道:“万岁重症难愈,郢王此来恐有立嗣之事相求。”葛从周顿时大悟急令家人铺床,葛从周扯掉罩袍对家丁言道:“我诈装中风,尔等切勿说破。”葛从周卧于病榻,装作奄奄一息。家丁引朱友珪来支内室,朱友珪一看葛从周躺在床上耳目呆滞,便问左右侍者:“葛将军怎会病成如此?”
丫鬟答道:“前日老爷突发中风,卧床不起。”
只闻葛从周用孱弱声音问道:“何……何人来此呀?”
朱友珪赶忙凑近床边轻声言道:“朱友珪特来拜会葛老将军。”
“谁?”葛从周问道。
“朱—友—珪” 朱友珪提高嗓门答道。
“听不见了。”葛从周连看也不看朱友珪。朱友珪无奈只得对左右侍从言道:“老将军一世英武,老年却道这般地步,待老将军清醒之时,就言郢王前来探望。” 朱友珪无获而走。
葛府家丁送出朱友珪,片刻回至内室对葛从周言道:“启禀老爷,郢王殿下已走。”葛从周“噌!”从床上做起对众家人言道:“从即日起,尔等无紧要之事,不得出府,闭门谢客。”左右家人只得遵命。
当日傍晚,朱友珪又邀王彦章、张归厚入府,在密室对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