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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毫无羞耻地把劫掠唐人火车当成业务。哄骗了其他阿帕奇部落，甚至在走投无路的时候还想背信弃义地灭掉莫格隆部落来满足自己部落的需求。可是他没想到，埃辛查也是同样的，到头来他倒在了同样缺乏公理和仁慈的同胞面前。
第501章 踪迹
莫格隆伏击白山部落，也并不是没有付出代价，白山部落是无可争议地，在所有阿帕奇部落中，拥有最强武力的，艾斯夸特拥有数百名能够战斗的部族勇士，大量的铁器，以及上百战马和火枪。可是，在伏击的情况下，这样的白山人虽然给了莫格隆重击，但是仍旧没有躲过被莫格隆人屠灭的命运。族中的男人、老人甚至是孩子，都被莫格隆人给杀绝，只有一些女人被莫格隆人当战利品抓走。
同样是巨大战利品的还有从白山部落那里夺来的战马和火枪，这使得莫格隆人的装备水平上了一个台阶，也让埃辛查大为满意。
只是，莫格隆为了这些东西付出了超过五十名勇士的生命，本身也是有些元气大伤了埃辛查很明白，现在莫格隆部落再禁不起任何折腾了，所以他必须尽快跟唐人求和，献上艾斯夸特的头颅，以求能够获得平安，让自己的部落继续存在下去。
埃辛查立即派出了两个得力的青年，带着艾斯夸特的头颅启程去铁路线附近找寻唐人。他微微有些忧心，他的部落中并没有人会使用汉语，两名青年不得不去其他部落，找一个会说汉语的阿帕奇人跟着他们一块去。这其中还不知道有怎样的波折，会耽误多少工夫。
而实际上，他也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一支骑兵的队伍沿着蜿蜒的河流，在莫戈永山中行进着，这是猎骑团的一个完整骑兵营，三百多人的兵力，拥有三个骑兵连，还下属一个火力排，拥有重机枪以及60mm迫击炮这样的火力。
该营也正是李康夫所在的骑兵营，他们猎骑团自开始作战以来，接连摧毁多个阿帕奇人的部落，自身基本上没有受到损失。只不过，打仗杀人并不怎么费力，真正费力的是在这高原和山地中跋涉，并寻找敌人的踪影。
唐人根据之前投诚的西班牙人的情报，以及铁路公司护路队的情报，知道当日的炸轨事件中，有莫格隆部落的参与。虽然莫格隆人并没有亲手杀死一个唐人，但是他们毫无疑问是帮凶。
大唐之前悬赏的艾斯夸特人头也是真实的，另一个奇力卡华的部落从一开始就对阿帕奇联盟保持比较怀疑的态度，并不热心。这个部落相对温和，其部落中的人有时候会到图森等大唐城市干活儿，赚取食物和其他物资，对于唐人的观感并不算差，所以其部落中也有会说汉语的人。大唐也是通过这些人，把对艾斯夸特和白山的悬赏给发布出去的。
只是唐人自己也想不到，莫格隆这个貌似跟白山都已经铁了心要跟大唐对抗的阿帕奇部落，居然直接跟白山撕破脸皮，甚至直接伏击白山队伍，将白山部落屠灭。
对于大唐来说，也许其他的部落都能够放过，但是白山和莫格隆，是必须全部夷为平地的。
大唐毕竟是穿越众建立的国家，穿越众带来的后世情报还不少，虽然唐人不清楚莫格隆部落具体在什么地方，但是是在莫戈永山一带是没错的。有一个具体的区域，就相对好办一些，用脚底板一点点趟是一个办法，另外还不要忘了大唐本身可是拥有陆军航空队的。
陆军采购的军用飞机，除了主要用于运输的运输机之外，还有一部分侦察飞机。这一批侦察机并不是来自波音公司，而是另一家航空制造公司，翔展公司。这也是一家有私人股份的国家控股所有制公司，其总设计师还不是一个穿越众，而是最早来到大唐的一名新移民。在航空上的巨大兴趣和出色的天赋，使他先后设计出了多个专利，并且以此为开始，创业发家，最后他创办的翔展公司被国资委重金收购，从一家为波音提供零部件的下游企业，变成了具备从设计到生产一条龙的航空制造公司。其公司推出的最成功产品就是现在的侦…2式侦察机，之所以叫侦…2，是因为波音曾经推出的那款并不成功的飞狐也曾经有侦察的作用。
这是一款打着侦察机名号，但实际上拥有非常远的航程，以及战斗机能力的飞机。陆军看中了设计相对简单，皮实耐用，可以在比较差的环境中进行起降，并且拥有十分可观的航程。于是侦…2型就被采购了一些，用于进行战场侦察。
在骑兵营抵达莫戈永山之前，一架侦…2已经对莫格隆部落所在的位置进行了侦察，莫格隆人虽然听到了飞机的轰鸣声，但是只以为是一种什么奇怪的鸟类，虽然奇异，但也没有太当回事。可是侦察机却掌握了他们的位置，并通过无线电台告知了准备进发的骑兵营。
李康夫带着自己的连队走到了昨天莫格隆人伏击白山人的那处河谷。显然莫格隆人对于打扫战场是没有什么概念的，更没有埋掉尸体防疫的意识。除了死掉的战马被他们分割之后当做食物带走，而被杀死的白山人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那里，甚至也包括艾斯夸特的无头尸身。
李康夫翻身下马，查看了一下情况，对指导员毛耀光说道：“这是一个不小的部落，应该是被奇袭了，我猜测应该没有人逃生，全都死掉了。从佩饰上来看，这支部落毫无疑问是一个阿帕奇人部落，那么我们有理由相信，这个被灭掉的部落就是我们正在追击的白山部落。而再考虑到我们所处的位置，那么袭击白山人的，极有可能是莫格隆部落。”
毛耀光点点头道：“我们想到一块去了，可是不是说莫格隆人跟白山人是盟友的么，参与了炸轨事件，怎么又回过头来把白山给灭了呢？”
李康夫道：“印第安人可没有那么多道德束缚，他们只会做对自己最有利的事情，也许是莫格隆看出了白山不可能赢下我们，然后干掉白山，来准备作为筹码，换的我们的宽恕。”
毛耀光啧啧地道：“想得是不错，可是杀了我们的人，就能这么算了吗？”
第502章 人头
莫格隆部落的所在地位于莫戈永山一处山麓地带，这里虽然海拔高一些，但是地势相对比较平坦，而且拥有水源，同时不会被山下的人或者动物骚扰，特别是有什么人想对付莫格隆部落的时候，他们都需要从光秃秃的山下爬上来，容易被莫格隆人发现。
这当然也给骑兵营的攻击带来了一些麻烦，骑兵营在接近莫格隆部落之后，不得不做出下马作战的决定，他们将战马集中在一处，徒步轻手轻脚地趁着夜幕掩护，从山脚往山坡上爬去。骑兵们同样接受过步兵的训练，这种潜行袭击的活动，他们经常会训练到。
骑兵们的卡宾枪虽然短了一些，但是跟步兵也没差，都是半自动武器，能够发挥出不俗的火力，而且更关键的是，骑兵们可是扛着几门60mm迫击炮上去的。
营长原来还担心，如果先用炮轰，可能就炸了窝了，一群阿帕奇人到处乱跑，会放掉一些。不过在考虑之后，还是认为，即便是跑掉了一个两个也没有什么太大关系，在荒野上失去部落求生的印第安人生存能力会相当差。而且，炮击之后，跑出村落的阿帕奇人，正好成为士兵们子弹的最好目标。失去了战马的冲击力之后，营长还是希望利用更加稳妥一点的方式，不一定冲入他们的村落中大杀特杀。
即便莫格隆人也在村子中点了篝火，但是数百米以外的地方他们已经看得不够真切了。虽然唐军骑兵战士们也没有进行什么伪装，脸上没有抹伪装迷彩，甚至由于骑兵的特殊性，在大唐陆军步兵和装甲兵都普遍换装迷彩服的情况下，骑兵这个兵种内部仍然坚持着“有型就是王道”，采用的是带有一定贵族范的纯色军装，马靴和骑裤，所以看外形狂拽炫酷。也以至于，在陆军内部，骑兵解决个人问题找对象的成功率是最高的。
当然这个时候黑夜就是最好的伪装，他们选择的进攻其实就是之前艾斯夸特的主意，趁夜袭击。
四门六十毫米迫击炮安置妥当之后，营长一声令下，伴着迫击炮特有的炮响，四门小炮开始向着莫格隆人的村落发射炮弹。骑兵营的炮兵在黑暗中也很难赋予他们的炮弹更好的准头，不过他们选择的也就是那些长屋和帐篷，杀伤人的意义比较小，主要还是为了惊吓这些莫格隆人。
但实际上，这些采用破片杀伤的迫击炮弹，在击中目标之后就迸溅出大量的破片，加上冲击力轻而易举地可以撕开那些莫格隆人古旧的容身之所，破片飞射着将完全没有什么意识的、睡梦中的人，打得面目全非。
炮兵们几乎不用什么指示，一发炮弹射出，立即填装进入下一颗炮弹，四门迫击炮虽然口径不大威力也一般，但是对于一个不到千人的阿帕奇人部落来说，已经是极为可怕的攻击了。
从来没有被炮打过的莫格隆人，惊慌地从地上跳起来，也不披一件简陋的衣服，就往外面跑去，他们也许是希望躲避危险，也许是想看到底是什么人在攻击他们。但是当人处于惊慌中的时候，往往是错乱的，男人们甚至也不糊顺手抄起他们刚从白山人那里夺取的火枪，只是为了逃命，疯狂地拉着自己的老婆和孩子向外奔跑。
可实际上在屋里和屋外也是没有什么分别的，被击中同样是一个死。就算是没有当即身上，身上被插上几块十几块铁片，那种痛苦也是难以言喻的。
埃辛查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了，他原本今天晚上十分疲累，抓来的白山女人，他选了两个胸脯最大，屁股最翘的，好好发泄了一番自己的精力，并且感到异常的成就感。可是他还没睡下多久，突然一阵巨响，自己旁边长屋的木墙居然破了，而他身旁躺着睡着的女人居然浑身是血地死掉了。这让埃辛查无比惊恐，他立即抄起了自己的火枪，也就是从艾斯夸特那里夺来的武器，跳出了屋子。
他没有看到什么敌人，只有四处惊走的族人。然后还有不时响起的爆炸声，以及被爆炸点燃的帐篷和房舍，火焰开始蔓延。
“唐人，只有唐人才有这样的武器！”埃辛查没有见过唐军的火炮，但是还是听人说过的。他没有想到，自己还没有接触到唐人，居然被唐人打上门来了。
一直以来狡诈精明的他，在此刻居然急得泪珠子都掉下来了。
“混蛋啊，我不想跟唐人打仗，不想跟唐人打仗啊！唐人为什么来打我们了？！快，你，冲出去告诉唐人，我们已经杀了那个他们痛恨的艾斯夸特，我们莫格隆是唐人的朋友啊！”
被他随手抓来的族人连滚带爬，也是惊慌不已，嘴里还道：“可是酋长，我不会说唐人的语言啊！”
埃辛查哪顾得上这些，一脚将他踹出去：“叫你去你就去，快去！”
这个胆怯的家伙没办法忤逆酋长的意思，带着惊慌往村落外走了几步，然后也真的只有几步，突然他应声栽倒——一颗子弹穿过了他的胸腔，夺去了他的生命。
大唐士兵们已经开始射击到处跑的莫格隆人了，火光为他们提供了辅助，使得他们可以看清人影并射击。别说接近唐军士兵了，就算是站在那里都会被他们的枪弹击中。
埃辛查惊了一跳，甚至瘫倒在了地上，他此刻已然是万念俱灰，嘴里呢喃着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