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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先生拽着我的手说:元宝,快走,和我到地下室去,咱们到那里去准备睡觉,一会儿这两个小人儿自己就会活起来了,等到黄保长一来,他们就会变成咱们的样子!
我说:那黄保长一定得把他们当成我们,然后把它们弄死的,那样的话咱们的魂魄怎么办?魂魄不也就死了吗?
朱先生说:这个元宝你不必担心,魂魄是不会死的,死的是肉体,黄保长到时候打碎的无非就是两个鹅蛋壳而已!
我说:那咱们的魂魄怎么办?
朱先生说:咱们的魂魄还有任务,等黄保长走的时候,咱们的魂魄得跟他去,这样才可以弄清楚黄保长到底要干什么,才可以知道你家为什么接二连三地发生那么多的邪事情!
我说:朱先生,你是说我家发生的邪事情和黄保长有关?
朱先生没有说话,只是朝我点点头。
我自然自语地说:妈的,我们一个穷人家,黄保长犯得着和我们家过不去吗!
朱先生说:元宝,事情绝对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这也许不光是你家的事情,情况应该相当复杂!等到咱们的魂魄跟黄保长回去以后所有的谜团就能够解得开了!
我说:到时候朱先生你的魂魄和我的魂魄一起去呗?我自己去的话害怕!
朱先生说:我的魂魄当然要和你的魂魄一起去,要不然你的魂魄就回不来啦!
我说:那可得说好了,你要是不去,我就只剩下俩魂魄了,那我这一辈子就会无精打采的整天困了!
这时候,桌子上的两个鹅蛋小人儿又咳嗽起来,而且咳嗽的很剧烈。
朱先生说:元宝,他们快活起来了,咱俩得赶快走了,咱们俩到地下室去说话吧!
我跟在朱先生的后边往地下室走。
朱先生打开他家的后门时,我看到了一块平坦的院落,院落里堆放着许多冬天用来取暖的木绊子,木绊子很整齐地摆放着。
朱先生说:元宝你快帮我把木绊子挪开!
我说:这么多啊,啥时候能挪完啊?
朱先生说:把西边角上的一点挪开就行,下边就是地下室了。
我按朱先生的要求把木绊子挪开,果然上边有一块铁皮铺在地上。
朱先生过去把铁皮拿起来,我看到下边真的是一个宽敞的地下室。
我和朱先生踩着木梯子走进地下室。朱先生弄来火,点着了镶在地下室墙上的煤油灯。这时我才看清楚地下室的样子-―空间还是蛮大的,但是比较简陋,里边有一张木制的床,上边铺着什么动物的皮,那皮毛显得光滑润泽。床的上边挂着一幅大幅的八卦图。图下有香案,但是香案上没有供奉任何的东西,除此之外,还有一把宝剑挂在西边的墙上――再什么也没有了……。
我问朱先生:这就是你过阴的地方吗?
朱先生说:对,需要过阴的时候我就在这里,这里安静,没有人打扰,过阴是不能被打扰的,否则就还不了阳了!
我说:还不了阳就死了?
朱先生说:对啊!
我说:朱先生,你还没有和我说说过阴是怎么回事呢!
朱先生说:元宝,咱俩到床上躺着吧,边等黄保长来边给你说说过阴是怎么回事。
我和朱先生这时候都因为少了一个魂魄,所以都呵欠连天。
朱先生开始给我讲过阴的事情。
朱先生说:其实过阴也没什么玄妙的,无非就是我的魂魄离开肉体,然后从阳间到阴间去,不同国家的人之间不是都有翻译吗,会过阴的人无非就是阴间和阳间的翻译罢了。
我说:朱先生,那你们为什么要到阴间去呢,去做什么?
朱先生说:阳间和阴间其实就是两个不同的空间而已,肉体生在阳间,魂魄依附着它,这就是活;魂魄归于阴间,不再依附于肉体,对于肉体来说,就叫做死,其实死去的都是肉体,而魂魄是永生的!另外,阳间是我们每一个生命的“因”,而阴间则是我们每一个生命的“果”,我过阴的主要目的就是能提前知道“果”,所以在你们看来我可以知道事物的趋势和走向!
我没有太听懂朱先生的话,对于我听不太懂的话,我总是认为那话玄奇高妙,说话的人也一定高深莫测。
我说:朱先生,您真是太有本领了!太神通广大了!
朱先生“嘿嘿”笑了一下说:有本事,不一般,这些都是你们看到的表面现象,神通广大,也只是你们的错觉罢了,你们普通人都羡慕我们神通广大的人幸福吧?实际上真正的幸福是被你们享受到了,元宝,你不知道,我每一次过阴都会损伤很大的!
我说:怎么会有损伤呢!
朱先生说:我每次过阴都要折损半年的生命――肉体的生命!
我说:哎呀,朱先生,那你可得小心啊,轻易就别过阴了!
朱先生说:那是,没有什么特殊的情况我是不过阴的,但是如果有非常值得的事情,就必须过阴――其实人做什么事情其过程都是折损肉体的过程――值得的损伤也没有办法!
我这时侯感觉这个一直叫我敬仰的“神”竟然也有许多无奈!
我感觉朱先生显出了些沉重,不想再问过阴的事了,我转换了话头,说:朱先生,那您什么时候去学堂教书啊!
不想朱先生听完我的话又叹了一口气,说:唉,还什么学堂啊,据说新京(长春)那边正要组建个什么满洲国呢,满洲国的皇帝虽然是原来大清的末代皇帝,可是他的后台却是日本人,我猜想将来咱们这里学堂里的孩子也都得去学日本语了,我这个失去国土和国格的教国文的恐怕也没地方了!
我比较关注皇帝的事儿,因为从小我就感到皇帝是最最大的官儿,我说:朱先生,皇帝怎么还需要后台啊?
朱先生说:元宝,你问的好啊,满洲国的皇帝就是前台的木偶,日本人才是后台的操纵者!所以你看现在盗贼横行,胡匪遍地,官匪一家,鬼魅狰狞,乌烟瘴气,国将不国啊……
朱先生说的十分激动,好像忘记了自己是仅有两个魂魄的人。
……我和朱先生谈了许久,也谈了许多,我从朱先生那里知道了许多以前不知道的事情――我才知道人真的是应该进学堂读书的啊――可是,现在像朱先生这样教书的都快进不了学堂了!
不知不觉,天黑了――这朱先生从墙上的八卦看出来的。
朱先生说:元宝,咱们就说到这里吧,天黑了,我估计黄保长快来了!咱俩该睡觉了!
我说:那外边怎么办?
朱先生说:咱俩这的魂魄一睡着,咱俩的感觉就在外边那俩魂魄那了!
我说:那咱俩还能说话?
朱先生说:能说话。而且别人是看不到咱们的魂魄的!
这时,我一忽悠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然后,不知过了多久,睡觉时做梦一样的感觉出现了――
……不知道有谁用手推我,我咳嗽了一下,醒了!我感觉自己躺在桌子上!我歪头一看,朱先生也躺在桌子上,也咳嗽了一下!
朱先生说:元宝,你快醒醒!
我说:朱先生,咱们怎么躺在桌子上啊?
朱先生说:这是咱俩附体的鹅蛋小人儿啊,地下室里的那俩真人睡着了。
我说:啊,那现在咱们的感觉在这边了?
朱先生说:对!
我一看,外边黑了。
我说:黄保长一定会来?
朱先生说:一定!――你听现在他们就来了!――元宝,咱俩别躺在桌子上了,快起来吧!
果然就听到了敲门声。
我和朱先生跳下桌子,我看了看朱先生,没差错,和真人一样,朱先生看了看我,急忙伸手在我的脖子上擦了擦。
我说:怎么了?
朱先生说:你附体的那个,鹅蛋黄你没喝净顺脖子淌下来一点!
我低头一看果然是这样!
这时,敲门声急促起来。朱先生去开门――我一看果然是黄保长来了,后边还跟着两个贼眉鼠眼的保安队员。
黄保长一进屋,就叉起腰,说:朱先生我又来了!
朱先生说:黄保长,你这次来是给我送那几十样酒,还是送那几十样茶啊?
黄保长这时看到了我,说:哈哈,你小子还没走啊,正好――妈的,我是来送你们上西天的!
朱先生说:黄保长啊,我可没有把你的秘密说出来啊!你这么做可是太不仗义了!
这时,黄保长身后的保安队员掏出了枪,对准了我和朱先生――确切地说是两个鹅蛋小人儿!
黄保长说:你没说?嘴长在你的鼻子下边谁知道你什么时候说!不如我叫你永远地把嘴闭上好!
朱先生指指俩保安队员说:黄保长,那你不怕他俩知道你的秘密!
黄保长“哈哈”大笑起来,说:朱大法师,你好好看看吧,他俩和我同类啊!
朱先生仔细一看,说:哦,你们还真是同类!那你们保安队都是?……
黄保长说:就我们仨,其他都是没用的人类!少废话了,今天老子就结果了你们!省得你们以后乱说!
朱先生说:那究竟元宝这小伙子家里的邪事儿和你有生命关系?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可以告诉我们吗?也让我们死的明白!
黄保长抽抽个脸说:死的明白,糊涂都是死,问这些废话有个屁用!我看你不但知道的太多,你问的也太多了,老子可没有时间和你扯淡!休想和我耍滑!
说完,黄保长把手高举起来,然后用力往下一放,对跟来的保安队员说:还等什么!
然后,俩保安队员枪里的子弹就雨点一般地射出来――火光闪耀……几秒钟后,我和朱先生就倒在地上了――但是很奇怪,我一点也没疼!感觉自己飘了起来――我一看朱先生也飘了起来。
黄保长低头看着倒在地上的我和朱先生和俩个保安队员“嘻嘻”地笑个没完!
我低头一看自己的死相真是很惨,就哭了。
朱先生一看我就笑了,说:元宝,地上躺的是鹅蛋小人儿,又不是你的肉体,你哭啥?咱俩的肉体在地下室睡觉呢!
我说:那我心里也难受!
我们的谈话黄保长他们明显地一点也听不到,并且也明显地看不到我和朱先生的魂魄。
黄保长拎着枪,背着手在屋子里转了几圈,发现了窗户那里的包裹,用手拍了拍,骂道:姓朱的真他吗精明,包裹都收拾好了,多亏来的早啊,差一点叫他给跑了!来,别空手,把包裹给我拿走!
两个保安队员就把包裹抬了起来!
黄保长往躺在地上的我和朱先生身上吐了一口痰,领着那俩队员往外走!
朱先生说:元宝,快,咱俩坐到包裹上去!
我说:干什么啊?他们能抬动咱俩吗?
朱先生说:你忘了咱俩是魂魄,很轻的!咱们跟姓黄的到他们保安队,看看他们背后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于是,我和朱先生坐到包裹上,抬包裹的保安队员果然没有什么感觉。
从朱先生家出来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原来躺在地上的自己和朱先生――现在又复原成了那两个鹅蛋小人儿!
第十四章 鬼火之下
两个保安队员走得已经很快了,可是黄保长还是催促他们快点走。
黄保长说:快快快,你们俩快点走,一会儿咱们还得出去一趟呢,今天那边已经来信了,要咱们去交货呢,时间已经定好了!把东西送回去咱们就得拿货去!
果然上司的催促加快了下属的脚步,两个保安队的队员走的似乎比跑的还快,像风一样!这时侯,风在我的耳边呼呼地响个不停!但是我和朱先生觉得特别的悠闲舒服。我感觉这种状态有点像坐轿子――虽然我没坐过轿子!
我说:朱先生,坐轿子是不就这感觉?
朱先生说:正是!
我说:坐轿子的感觉真好,怪不得凡是人都愿意做官做老爷!
朱先生说:现在谁还坐轿子啊,现在当官和做老爷的都已经坐车了!
我说:怎么可能呢!坐牛车还是马车?
朱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