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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丫头会不会想不开。
时间不自不觉来到晚上十点钟,这时QQ终于有了回应,是陷入极度恐慌中的苗苗。
“我,我不知道。我不想再住在这里,可我没有地方可以去,她们也不让我去。”
“谁不让你去?”
“她们又收到了那个发夹,就在左晴伦学姐吃饭的饭盒里,红艳艳的,像一小滩血摆在那里。”
“左晴伦是谁?”
“她们让她回家了,但不准我离开,也不准我把这件事说出去。可我知道,我知道她们都收到了死亡短信,我好怕啊!我真的好怕!”
“苗苗,你到底在说些……”接下来的话我没有来得及发出去,她的头像突然一闪,变成灰色,像死了一般。
这时,我突然感觉到有一双眼睛似乎在看着我。扭头望向窗外,除了不远处被风吹得沙沙作响的树外,再有就是栋栋相临的老房子,肃立在黑夜中。
这里地处旧城区,每一所房子几乎都是独门独院,年纪比我奶奶还要老的旧式建筑。因为太旧,许多年轻人都搬迁到交通更便利的市区,宁愿住那鸽子笼似的房子也不愿再回来。
唯独我,舍不得离开,也离不开,这是奶奶留给我的唯一遗物,埋藏着太多的回忆。更何况,这里很安静,十分适合写作,邻里邻居又都是些从小看着我长大的老人们,对我都十分照顾,我没有离开的理由。
“喵~”
正在我想得出神时,脚下的小猫咪咪突然尖叫一声跳上了窗棱,对着外面一副严阵以待的架式,把我给吓了一跳。
“咪咪。”我唤她,再次瞥了眼窗外,确定的确没有人。“咪咪,过来。”咪咪似乎没有听到我招唤,仍在警戒状态中,我只好转动轮椅过去,把僵硬的它抱在腿上,朝外张望几眼后拉上了窗帘。虽然没有看见什么人,但那种强烈的,被人盯上的感觉依然还在,再加上咪咪反应,另我也有些不安起来。
“有事给我留言,或者给我打电话,139XXXXXXXX。”在QQ上最后给苗苗留了言,然后我关上电脑,决定早早睡觉。
今天所发生的事情让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总感觉透过窗帘有双眼睛在那里,望着我。可是医生叮嘱过我必须保持良好的睡眠及好心情,因为我有轻微的抑郁症。在吞了颗安眠药后,我一手抚摸着床下咪咪如丝般的毛发,渐渐的进入梦中。
9、
咚咚咚……
午夜
床头柜上的莹光时间显示3:44
我被一阵脚步起吵醒,它在我的头顶上转圈。按理来说吃了药的我不应该会醒过来,可那硬鞋底在硬木板上回响着,它就像来自地狱的声音,一步一步的正准备吞噬我的灵魂。
也许是贼,哦,老天!这个时候我竟然会冒出十分荒谬的想法,宁愿是其它什么脏东西也不要是个人,至少我能保证自己不会被一只鬼给吓死,但歹徒的凶残却不在我的控制范围之内。
紧闭上眼睛,我决定不动声色,竖起耳朵努力的听着楼上传来的动静。我想,如果他是个贼的话,一定会乐意碰上不会妨碍自己偷窃的屋主。只要他满载而归,就不会伤害一个睡得像死猪一样的女人。
很快的,我发现自己错了,这显然不是一个普通的盗贼,一分钟过去了,他始终没有离开我上方的房间。
那是我奶奶生前的卧房,我很清楚,那上面除了一张床及古老的衣柜外几乎没有什么东西,他不可能会在那个盖满白布的房间待这么长时间。
咪咪!
我突然惊觉睡在床下的咪咪居然没有一点反应,平时就算有只蟑螂爬过它都会跳起来乱叫,怎么今天却不吵不叫?
我艰难的挪动身体,朝床下望去……
空荡荡的木质地板上,什么也没有。
咪咪,不见了。
喵~
不知道什么时候脚步声已经停止,传来猫的惨叫声,紧接着又叫了两声,不断的叫着,声音越来越急促,越来越凄厉。
咪咪,是咪咪。
我慌了,六年来,它是唯一与我日夜相伴的朋友,驱赶了我的孤独与绝望,奶奶死后,我几乎是依赖着它才活到了今天。
困难的慢慢坐起身来,将床边的轮椅拖近床边,轮子在硬木板上滚动的声音并不轻,相信上面的人肯定听见了,但他似乎并不在意,咪咪痛苦的叫声并没有停下来,我加快了动作,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坐在了轮椅上。这对瘫痪了十几年的我来说并不太难,每次似乎总会听到奶奶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亲爱的宝贝,你能行的,相信自己,你一定行。”
奶奶,请你在天之灵保佑咪咪,千万不要让它出事。我在心里默默的祈求着,楼梯方向滚去,慌乱间,居然忘了要开灯。
到了客厅,我重重的拍了两下手,自动感应灯亮了起来,这是单倪特意为我弄来的,我从未像此刻这样感激她的细心周到。
来到楼梯口,而对着那个通往二楼的木质楼梯,我几乎立刻感觉到一阵眩晕,但咪咪的声音使我振作起来。
怎么办?我抬头看着黑漆漆的楼道,上面的灯不是感应式的,因为我从不上去。
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咪咪的惨叫声刹那间消失了,我听到了对方喘息的声音,那种被人窥视的感觉又变得强烈起来,不好的预感闪过。
“咪咪。”我不顾一切的叫唤出声来,但没有听到任何的回应,扑通一声,我抛弃轮椅让自己跌到在楼梯前,用双臂艰难的向阶梯爬去。不能失去咪咪的坚定信念支撑着我,不能停下来,朝着黑暗爬去,虽然我不知道前方等待着我的会是什么,但我必须去。
正当我满身大汗爬至一半时,一个黑影从楼上的黑暗中朝我砸了下来,浓烈的血腥味充斥着我的嗅觉,当我在微弱的光照下看清那东西时,眼泪一下子全都涌了出来。
是咪咪,它脆弱娇小的身子毫无生气的躺在阶梯上,漂亮的白色毛发上沾满了殷红的血迹,一滴滴流淌下来,它的肚皮被人从中间破开,露出可疑的内脏……
咪咪的惨叫声在我耳中回荡,强烈的眩昏感袭来,将我卷入空虚的黑洞之中。
第八章 悲痛过去
10、
“奶奶……”
满头银发的老奶奶从楼梯上缓缓走下来,一个绑着马尾辫的年轻女孩坐在轮椅上,欢快的向她招着手,可老人似乎看不到她,正在小心的,奇書网一步一步的往下走。
“奶奶……奶奶……”于是她又大声的唤道,这回,老人发现了她,冲着她笑着。
刹那间,笑容凝固在了爬满皱纹的脸上,她惊愕的从楼梯上滚落下来,头碰撞在墙上,砰!的一声,血喷射在墙上、木质地板上,还有女孩的身上,浓稠的腥味在房间里散发开来。
“奶奶!”
我一下子从恶梦中惊醒过来,触目所及是白茫茫的一片,这似乎不是我的房间。
“沁,你醒了?”单倪那张漂亮的脸蛋闯入了我的视线,接着是另一个,不算熟络的男人,墨年警官。
他们怎么会在这里?这里又是哪里?难道说,那不是梦?
“咪咪,咪咪呢?”我激动的钳住单倪的手臂,尖声问道。
“沁,你先不要激动,好好休息,其它的事不要想太多。”她不太自然的从我手中抽了出来,面色看上去有些憔悴,精神状态并不比我好多少。但这个时候的我已经失魂落魄,无暇顾及其它,一心想着咪咪。
“它是不是死了?”我追问道,直到看见单倪表情肃静的点了点头。
这时,站在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墨年突然上前一步道:“严沁小姐,你现在的情绪好些了吗?方不方便给我录个口供?”
“你这人有没有人性?没看见她都这副样子了,还要录口供?你要把她逼疯才甘心是不是?”
“可是……”
“没有可是,请你出去!”
“严沁小姐,我很抱歉在这个时候还来骚扰你,但这是我的工作,这对我们的调查十分重要,希望你能……”
“都说了叫你出去,警察就可以这么蛮不讲理了吗?你还站在那里干什么?严沁她要休息了,你耳聋了吗?还不出去?”
“单倪,算了。”就在两人争执不休时,我已经平静了下来,虚弱的对墨年警官道:“请你开始吧!”
“咳嗯,请你描述一下昨天晚上的情形。”
于是,我们开始了长达一个多小时的问答,墨年问得很详细,每一个细节都不错过。虽然我很痛苦,但为了查到惨害咪咪的凶手,我命令自己必须再次去面对那不堪的记忆。单倪不时在一旁安抚着我的情绪,对于我奶奶失足惨死在楼梯上的事情她是知道的,所以很担心。我十分庆幸在这个时候能有个好朋友陪伴在我身边,支持着我。
“就这些了吗?”
“是的。”
“仔细想想,还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
“墨警官,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如果,你愿意叫我墨年的话,我想十个问题都行。”
我微愣,好一会儿才会意过来,脸忍不住有些发烫。
“喂,我说,你这家伙安的什么心?”单倪看上去很不屑的样子,我忙道:“墨……墨年,请你告诉我,昨天晚上,真的是有人闯入吗?”
“根据目击证人的口供,应该是。”
“目击证人?”我很意外,没想到居然还有其它人在场。
“确切的说,应该是目击逃亡身影的证人,是你邻居家的一个小保姆。她半夜听见你房子里传来猫的叫声,然后又听到你的惨叫,就把主人推醒,当他们跑出来时,正好看见有个黑影从你家二楼逃窜下来。可惜他们没能把人给捉住,让他逃跑了。”
“找到那个人了吗?”单倪很关切的问道,这同时也是我所想知道的。
墨年摇了摇头。“还没有,不过……”看见我们失望的神情他又紧接着道:“不过,我们已经有了嫌疑犯。”
“是谁?”这次我们异口同声。
“现在还不方便透露,不过你们放心,一有消息我们在第一时间通知你们的。那么,我先回去了,好好休息,明天我再来看你。”
“不用了,明天她不在这里。”单倪口气不善的瞪着他。
“最好还是再住院观察两天,而且,那里现在还不太安全,小沁一个人住不好。”
“喂,谁准你叫她小沁了?你这人脸皮也太厚了一点吧?再说,我也没说她要回去住啊!总之,除了医院外,还有很多地方可以住人的吧?”
“例如?”
“我家。”
“你家?”
“单倪。”我惊讶的望着她,没想到她居然会做下这样的决定。
“对!我家。”她先挑衅的望了一眼墨年,才握着我的手道:“反正我也是一个人住,你过来我们也好有个照应。”
“可是……”
“再说了,你们那里不是准备要拆迁了吗?迟早要适应新环境的,还不如趁这个机会搬出来住吧!”
“可是……”
“好了,就这么说定了,上诉被驳回。”我看看单倪,又望望墨年,后者似乎也很赞同,弄得我感动莫名。
11、
单倪的居住环境超出我的预想,高级住宅小区中的豪华别墅,车库里还停放着一辆红色的宝马迷你。我这才知道我的好友家庭环境居然这么好。
但单倪没有请保姆,只请了个钟点工,每天定时过来打扫卫生。她没有固定的工作,晚上会码字到很晚,早上通常接近才爬起来,为我们做早饭。下午总会跑出去直到晚饭时间才回来,听说是要去看诊,毕竟她也是个拿了执照的心理医生。
回家收拾了些简单的东西后,我把三个月的工资交给了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