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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刚开始时,我还没有跟过去。”
丁母慢慢的回忆叙述着往事……
“这是何斌,她是家里成分不好,入不得工厂,也不能去读书,被迫来到了这个破地方。她是个心高气傲的女人,当然会想要飞出去,只是在那个动荡不安的年代谈何容易?你父亲下乡后没多久,就传来你爷爷被捉出受审的消息,当时,弄得人心惶惶,直到四人帮下了台后,你爷爷才官复原职,回到了领导岗位上。”
丁子也听说过爷爷曾经被四人帮审讯的事情,很是佩服勇敢坚强的奶奶,独自一人支撑下一个家,面对着众人的排斥辱骂,默默的陪伴在爷爷的身边承受着一切。
“你爷爷出来那已经是好几年后的事了,当时,我已经来到镇宾农场跟你父亲安家,生下了你哥哥,何斌也嫁给了一个会开车的小伙子,据说,小伙子的成分很好,还在省里认识了些人,有关系,比较容易出去。”
丁母说着又翻过一页,指着其中一张相片道:“这就是她的丈夫——严冬,看见了吗?老实人的样子,后来,你爷爷也挺赏识他的。”
丁子仔细的听丁母回忆过去,而严小云也跟着思绪飘远……
第五十二章 伟大的女性
何斌婚后不久,开始越来越厌恶无能的丈夫,当她了解到他是个毫无上进心的男人后更是失望透了,开始挖空心思另寻出路。
没过多久,对面住户的一个男人吸引了她的注意。那个男人虽然已有家室,但却依然相貌堂堂,很有威严的样子,更重要的是,新上任的县委书记是他的父亲。一个偶然的机会,严冬接触到那个姓丁的书记,并且还很受赏识,这样,两家的关系突然更密切起来。
严冬每天一大早就要坐车到县里头,开辆破旧的老式吉普车,接送领导们,常常要弄到很晚才能回家。于是何斌就常借故到对门丁家吃饭,这样一来一往,两家人也就混得更熟了。可以说,何斌是很有魅力的女人,她自然而然散发出的那种生命力同样吸引着丁国立的目光。
两个同样出色的年轻男女,很难能控制住爱情的滋长。
如果说,何斌刚开始时,的确是有目的性的话,那么后来,她就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感了,一切都被她抛之脑后,她唯一的念头就是要拥有这个男人,其它的一切都不再重要。正巧,丁国立的孩子已经三周岁,可以往幼稚园里送了。一家人合计后决定把他送到镇上的幼稚园对孩子的成长会好一些。
于是,丁国立的妻子就把孩子送到他奶奶家里去了,又放心不下幼子,决定陪伴一段时日再回来。这正好为一对相爱已久的恋人制造了越轨的机会,埋藏已久的情愫终于爆发了,丁国立在自我谴责中,依然做出了违背自己良心的事情出来。
单纯的思想上的交流已经无法满足这对热恋中的男女,终于,他们跨越了道德底限,做出不可饶恕的事情。两个人偷偷摸摸的偷情了半年之久,终就是纸包不住火,又或者是何斌故意的,总之,严冬第一个发现了自己妻子外遇的事情。他是在她的日记中发现的。
两人大吵了一架,严冬气不过丁国立禽兽不如的行为,但生性懦弱又死要面子的他不敢把这事情闹出去,只好把工作辞了,在农场又打了一份差事,打定主意不再为丁家的人卖命,另一方面也要就近阻止他们再往来。
再后来,两人的事情还是闹得沸沸扬扬,何斌经常在家里与严冬吵架,声音这么大难保隔墙有耳,事情也就这样传了开去。何斌自然是不再乎的,她八不得最好那一家也乱了套,各自离了婚,好走到一块儿去。
可是丁国立的妻子没有想她想像般的去吵去闹,她甚至没有对丁国立抱怨过一句,对她的态度也一如往昔,笑脸相迎。没过多久,就传来丁国立在他父亲的安排下准备调到省里去了,这个消息对何斌而言无非是沉痛的打击。
她试图劝服丁国立离婚,甚至她不介意他与家人断绝关系,她可以为了他永远的呆在这破地方。丁国立当然是拒绝了,他上有高堂,下有妻儿,还有大好的前途在等着他,何斌固然是他心爱的女人,可是,与前面的任何一条比起来,她都显得这么渺小。
丁国立终究是有良心,有责任心的男人,更重要的是,他与何斌一样,满腔热血,充满着抱负,一心想到要开创属于自己的天地,做出一番大事来。曲曲一个何斌,如何留得住他的人?从此两人就断了关系。
丁母叙述这些的时候情绪已经很稳定,但丁子心里清楚,那依旧是母亲心上的一块伤疤,虽然结了瘀,但只要一去碰解依然还会疼痛。
当她想到,当年母亲跪在爷爷奶奶的面前,为父亲,为自己,这个家争取最好的解决办法之时,当她顶着众人的嘲讽、同情或是鄙视独自一人承受着一切时,当她为这个家作出了所有的牺牲之时,父亲的伟大形象一下子变得这么渺小。
女人往往是躲在强者身后默默支持,默默奉献的那一个,而往往却总是被人们所忽略,而她却依然笑着把自己隐在黑暗的角落,把自己的男人、儿女推上最耀眼的位置,以他们的成就而骄傲满足,却忘却了自己早已伤痕累累。
“好了,这就是你所想知道的全部,不要再去打探你父亲的过去了。无论怎么说,他依然是个好父亲,这些年来也是个尽责的好丈夫,他只不过当年一时糊涂犯下了自己都后悔不已的错事罢了。我都原谅了他,你还有什么过不去的?”
丁母依然还在为丈夫在子女心中的形象努力着,这么多年来,她总是把丈夫的地位推在首位,以他为中心,这主心骨。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丁子现在突然觉得,这个家真正的主心骨却是母亲?
丁母叹了口气,伸手轻抚着相片中那张年青时候的丁国立道:“你要知道,他这些年来,一直都在弥补着这个错啊!生活在自责中的他,其实并不比我好过多少。这么些年来,我知道他一直都对我存在着愧疚感。”
“妈,你爱爸爸吗?”丁子突然开口问道。
丁母一顿,似乎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想了一下回答道:“爱,对于我们而言概念已经不一样了……怎么说呢?我们之间也许不是爱情,而是亲人间的爱,彼此已经无法区分你我,注定要一辈子绑在一起了。”
丁子已经能够理解母亲的感受,对父亲的事也已经能够释怀,只是……还有一个疑问她不知道该不该开口问母亲。因为,她不知道母亲是否也知道这件事情?她怕如果问错了,那将会给母亲带来更大的伤害,毕竟,不是每一个女人都能够去容忍这样的事情的。
想了一想,她还是决定明天去问奶奶好了。
“对了,这事儿,不要跟你哥哥提起,这种事,不知道也罢。”丁母对丁子叮咛道。
丁子沉重的点了点头,一想到哥哥的事情心上就更是烦闷,这事儿还不知道能瞒到什么时候?如果让母亲知道哥哥被捕的消息会不会昏倒过去?要知道,子女平安一向是她最基本的愿望啊!
“唉!你哥哥也是的,这么大的人了,还在怄气,出差这么久,也不见打个电话回来。”
丁子低着头不敢搭话,生怕一个不小心话漏了嘴。
第五十三章 夜行者
凌晨一点钟,一个娇小的身影走在林阴小道上,高挑的身段,一袭紫红色长风衣垂至脚踝,风将衣摆吹起,隐现出一双修长的腿,步伐似飞快步走着。
那是丁子薇,不对!是借用丁子薇肉身的严小云,在这样一个飘着小雨的秋夜里,她为什么独自一人走在通往社区门口的小路上呢?只见她眉头深锁,低着头,让长发遮住半边脸,说真的,让旁人看上去,还真像个活生生的鬼在飘似的。
“丁小姐?这么晚了还出去?”
门卫披了件外套出来,眼睛朦胧的望着她,边打开电动拉门边问道。
严小云一声不吭,冷着张脸从他身边匆匆走过,门卫突然感觉一阵寒意从脸面滑过,打了个颤栗,脊背如芒在刺般,是那种有什么在背后盯着自己的感觉。他回过身去扫视,黑漆漆的,没什么异样,缩了缩脖子,蜷缩起双膀,如鼠般快速溜回保安室中。
严小云出了舍区大门,依然如飞般在人行道上走着。她不能停下来,自从离开丁子薇家后她就一直有恶灵在身边围绕,虽然这并不是第一次与恶灵打交道了,但一下子要与这么多的恶灵交手她知道自己并没有胜算,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它们只是在她身边打转跟着,并没有试图冲上来吞噬她。
通常情况下,能量与能量间是互不侵犯的,这似乎是不成文的规矩。但恶灵除外,因为恶灵死的时候死守着要复仇的怨念不放,这使他的意识在转化成能量时变得特别的强大。为了报仇或是完成未了的心愿,它们会自然而自然的去吞噬那些比它弱的怨念能量,然后累积形成小型磁场。这样它就可以试着介入其它磁场中去干扰正常人的意识了,把人吓死。
上一次在丁家就是碰到了这样的一个恶灵,幸好塔桑妮亚出现,不然,她也会被吞噬掉,从此消息无踪,成为恶灵的傀儡,为它所用四处去害人,或是寻找吞噬其它的能量。
十五分钟后,她终于来到了目的地。
第一医院
如砂糖般的飞雨星星点点爬满丁子的俏脸,有一些发丝沾在面上遮住了视线,眼前的霓虹灯在放着光芒,映入眼瞳中,似有绿光在闪动。乌云的笼罩下,大楼更显妖影憧憧。
原本一直跟在周围绕圈的恶灵突然都没了踪影,似乎一下子都消失掉似的,严小云仅仅停顿了几秒钟,毫不犹豫向医院正门走去。
突然一个黑影闪出,飞身挡在她身前,严小云反射性的倒退了两步,定神一看,居然是塔桑妮亚,依然还是那副漠然的表情,冷冷的望着她道。
“果然,宣宣告诉我她跟丁子薇联系上,我就知道。”
“我要进去。”比起冷漠,严小云并不比她差多少。
“不行!”塔桑妮亚的口气简洁生硬。
“我一定要找到有关他的档案,除了这里,我再没有线索了。”严小云的口气开始有些哀求的成份在,期盼的望着她道。
“上一次你查过了,没有不是吗?不用再查了。”
“可是……”
“回去吧!这里不安全,我还没有清理干净。”
严小云谔然道:“为什么?”
“不为什么,这不关你的事,回去!”她说完一闪又消失在黑夜里,空气中有声音在回荡。
“里面没有你要的东西……”
严小云知道她不是个会浪费心思去欺骗的人,抬起头再次望了眼在绿光衬托下的医院大楼,转过身,悄悄的离开。
没有吗?她的心在滴泪,可惜沉睡中的丁子薇毫无所觉,犹如一场恶般,一觉起来将会被忘却。
第二天,丁子薇与沈易天来到养老院。
一扫昨夜的阴云密布,早晨的天气清爽,还有一些暖阳,坐在轮椅上的奶奶已经在草坪上看起了早报,老花镜底下那双专注的眼睛,就连他们两人靠近都没有注意到。
“奶奶!”丁子手中高举一盒点心对奶奶微笑道。
那是一盒老人家最爱吃的老婆饼,每次让她看到都会开心得像个孩子,只是怕她吃多了易患上糖尿病,他们也不常买过来,今天是为了要套她的话,所以才用上了这招必杀技。
可是,这一次奶奶没有高兴的手舞足蹈,沈易天的视线落在她双膝上摆着的一打报纸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