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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吃惊不已:这些猴子的行动非常熟练,这样子围攻人类,肯定不是第一次了,我一直认为猴子就算再聪明也有个限度,现在看来,如果只算抢劫这一个职业,我们还不一定能比的过他们。
我这里一分神,那只猴子已经从我的包里掏出一只盒子,我一看不得了,那是一包压缩饼干,也不管正在追的那只,冲回去,飞起一脚将那只猴子踢飞,然后捡起盒子,赶忙塞进包里。
这个时候,突然眼前黄光一闪,那猴王已经跳将起来,一爪抓向我的脸,我看过猴子捕杀兔子,它们的爪子非常锋利,要是给抓到,我非破相不可。
情急之下,我来不及侧身,只好抡起柴火棍去挡,那猴子一下子就在我手上抓出了一道长长的血痕,我疼的一龇牙,柴火棍脱手掉了出去。
猴王落地之后马上反扑过来,我来不及去捡柴火棍,只好匆忙间一脚踢了过去,谁知道它竟然一下子抱住我的腿,顺势就狠狠咬了我一口。
这一下实在是厉害,我疼的几乎抓狂,一巴掌就拍了过去,它反应很快,一个翻身立即跳了开去。我胡乱一抓,鬼使神差,给我一把抓住了它的尾巴。
猴子的尾巴非常重要,打斗中被抓住尾巴,等于被判了死刑,它一下子也慌了,发出一声嘶吼,不顾一切的朝我面门扑来。
我心里杀心已起,一个侧身躲过它的最后一击,抡起它的尾巴就用力往地上一摔,我估计着,这只猴子最起码也有40多斤重,这一下虽然不致命,也足已经把它摔的蒙了过去。
可是那猴子却强壮的出奇,这一下虽然我自己感觉用了杀手,它却一点事情都没有,反而惨叫着还想再扑过来。我一下子有点不知所措,忙又用力一甩,将它狠狠的拍到一棵树上,这一次用力过大,手吃不住力气,它被我甩出去好几米,翻滚几下,一下子跳了起来,爬到一棵树上。
老痒惦记着被抢去的那几个袋子,还在追那几只刚才抢我们东西的饿猴子,那些猴子看猴王刚才吃了亏,哪会和他硬拼,一下子逃散,但是它们并不逃远,而是继续做着威胁的动作,他去追其中一只,另几只就跟在他后面,向他丢石头,搞得他非常郁闷,就这样东一下西一下,猴子一只没打着,他自己倒已经气喘吁吁了。
我隐约看了觉得不妙,这几只野生猴子个子巨大。行动灵活,最麻烦的是他们一点也不怕人,我对付一只猴王已经非常吃力,要是有两只猴子同时攻击我。恐怕今天就有可能在这里吃大亏,而且猴子的记忆力很强,我们这一次莫名其妙的惹上这些猢狲,若不能彻底解决,恐怕以后不得安宁。
老痒追了半天,筋疲力尽,喘着气跑回来说:“不——不行,这些猴子跑得太快了,我们别和它们一般见识了,还是走吧,那些丢了的东西,就当送给山神爷的见面礼好了。”
我一想也实在没有办法。在老林里和猴子抢东西,我们实在没有胜算,万一时间耗下去,说不定还会有别的损失。而且,虽然丢了一些东西,但是都不是很关键,象冷光棒,我们用火把代替就可以了。
于是我点点头对老痒说道:“说的对,这里面很深,一旦天黑下来,我们的路就更难走,不过,你小子他娘的得把东西看好点,别在着了猢狲的道儿。”
老痒想起刚才那事情,气就不打一处来,对我摆摆手说:“行了,你就别提了,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我们两个绑紧背包,大声呼喝着赶开猴群,继续往窄路里走去,那些猴子看我们走了,以为我们逃了,纷纷跳上两边的山壁撵了过来,一边撵还一边向我们发出嘲讽的声音,老痒听了火大,回头大骂:“你们这帮猢狲别得意,老子要是还有机会回来。他你们全逮回去吃了!”
那群猴子看到他大叫,撵得更起劲了,特别是那只猴王,摆出胜利者的姿态,一路跟的很近,想趁我不注意再扑上来,老痒看着就火了,捡起地上的时候扔在那只猴王鼻梁上,这一下打的颇重,直把那只猴王打的几乎从峭壁上摔下来。
没想到的是,那些猴子恼羞成怒,纷纷捡起地上的东西丢过来,很快我脑袋上连中几下石头和泥块,幸好没别人看到,不然我只能一头撞死挽回颜面。
我们一路狂奔跑,跑了足有半只烟的工夫才停下来,我一看,我们已经完全进入到这条夹子沟里,上面的“一根天”已经变成“一线天”,因为两块山壁之间的距离更窄了,两边崖顶就有一种要压下来的感觉,让人看着背脊发寒,恨不得马上走出这里。
看来那刘老头所言非虚,我心里暗道,搞不好这条山隙真是通向黄泉路的。
再往前走,这种感觉更甚,以这种趋势,如果不是事先打听过,我必然以为这最里面,两座山是合在一起的。
我回忆着那老向导说过的话,想着他说的那个传说。
阴兵的传说我听过不少,也有不少无聊的人给过推测,比较有名就是云南的惊马槽,传说是南蛮王孟获找人挖的,这地方现在还在。一到雷雨季节,就会传出兵器交击的撕杀声,另一个就是唐山大地震的时候,更加玄乎,听说是有很多看到一长列马车队,载着十万头颅从唐山出来。正遇上进城救灾的解放军运输队,而后云云我也不记得了。
老痒还说了一些其他的事情,说这条沟自从形成以来应该几乎没人走过,却一棵杂草也不长,好象天天被马匹践踏一样,前几年还有人想在这里建一个景点,但是只要施工队一来,这里就开始下大雨,每次都是这样。搞的那几个领导一点办法也没有,加上离村庄实在太远,只好作罢。
我们继续深入,逐渐走的有点麻木,这山缝也不知道多长,越往里面光线就越暗,温度也降了下来,感觉阴森森的,有种非常莫名的被窥视的感觉。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后面的猴子也没有跟着我们了,一下子整个山缝里就安静的有点可怕,只剩下风吹过的呼啸声和另外一些说不出名堂的古怪声音。这种感觉,让我们都非常的不舒服。
我和老痒一个人说一个脑筋急转弯,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被这山缝里诡异的气氛所影响,虽然如此,我的心里还是感觉到非常的不安,而且随着我们的越来越深入,这种不安就越来越明显,我甚至有几次都感觉到,我们头上的那一线天,随时可能消失,我们会被永远困在漆黑一片的大山内部。
我胡思乱想着,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忽然,走在前面的老痒停了下来,我一时反应不及,撞在了他的背上,这一下撞的很厉害,我有点窝火,问他:“怎么回事情?说停就停,也不言语一声。”
他转过头来,脸色惨白,嘴巴抖了半天,结巴着说道:“老吴,前——前面——有个人——”
我楞了一楞,心说什么“人”,这种地方离最近的村庄最起码有四十多公里,怎么可能会有人在,忙探头过去看。只是一眼,我便头皮一麻,脑子嗡的一声,几乎咬到自己的舌头,脚后跟一磕,坐倒在地上。
原来前面的山缝阴影中,真的站着一个“人”形状的东西,脸隐没在黑色影子里,木然的看着我们。
第009章 石人
一路在一种木然的状态下,突然发现前面出现了这个东西,很少有人能马上反应过来。
我和老痒不由自主的后退,想和它保持距离,但是一时间我们都挪动不了自己的腿,只觉得心脏狂跳,浑身僵硬无比。
老痒比我胆子大一点,深吸了一口气后,对着那人喊道:“你……什么人?”
那人一点反应都没有,一动不动,似乎是一块石头一样。
老痒压低声音问我道:“你看他怎么不理我们?老吴,该不是给那刘老头说中了,遇到阴兵了?”
一阵冷风吹过,我略微清醒一点,说道:“别慌,是人就不用怕他,咱们看清楚再说!”说着掏出了手电,向它照去。
那个“人”穿着一身奇怪的古代衣服,裸露的手臂呈现灰白的颜色,木然的立在夹沟的中间。在昏暗的山缝阴影里,显得极其的诡异。手电照到它的身上,他一点反应也没有。
这个时候,我却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原来,这个人的身上,竟然长着绿色的青苔。
无论是什么东西,除了乌龟,他怎么样也无法容许自己的身上长出青苔吧?我仔细看去,发现这“人”不是“肉”的,而似乎是用石头雕刻而成,只不过他的雕刻手法过于写实,在光线不足的情况下,才会被误会成真的。
虽然如此,我却笑不出来,这个石人简直是鬼斧神工,雕刻的太逼真了,就算我们近距离去看,也觉得场面骇人,头上直冒冷汗。
我们心有余悸的走过去,发现这“石人”的下半身被压在碎石头堆里,大概是随着上面的石头坍塌一齐掉下来的,脑袋部分已经没了,只剩下一个脖子,我抬头看去,果然看到峭壁的上方有一个地方岩石松散,只不过整个山势倾斜,形成了一个死角,我看不到实际的情况。
石人双臂裸露,不是汉文化的风格,在他身上刻的衣饰上,我发现了双身蛇的纹路,衣服的风格我从来没有见过,色彩已经有点退色,石人的头部缺失,大概是摔下来的时候砸碎了。
看到这些,我已经肯定,这东西,应该是一个陪葬的石人俑。
我看了看头顶,石人俑从上面坍塌下来,看样子这上面有东西。
老痒性子急,不等我看清楚,已经毛手毛脚的爬了上去,我跟着他趴在峭壁上,顺着坡度一点一点的移动,很快,就爬到了发生坍塌的地方。
上面似乎是一个依山壁开凿的浅坑,不少相似的石头人俑拜访在洞里,奇怪的是,这几个石头人的脑袋都不见了,脖子上放着人的骷髅,结合处用泥合了起来。
我知道这叫人头俑,是古时候打仗,携带整具尸体回来邀功太重,就砍下人头,这些人头给放在石身上,充当活人来殉葬。
西周原先还有壁画,但是已经给雨水冲刷成无法辨认的色块,洞的底部有一座依着山势雕刻的半身人像,胸口到脑袋已经被翻数炸掉了,只剩下一只手和半只肩膀还能分辨出来。
在塌口的中间,被炸出一个蓝球大小的黑幽幽洞口,我按耐心中的狂喜,拿电筒往里面照了照,发现里面空间极大。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巨大石人像后面有可能是个古墓,而且很可能是老痒所说的那个巨大的殉葬坑所服务的主墓穴,只不过不知道是哪里的高人,已经走进过一趟了。
一般来说,能想到把墓修在这种地方的,墓主的身份肯定显赫,但是能把这种地方的斗都倒掉的,更是高手中的高手,普通的盗墓贼,就算他在这夹子沟里来回走上几百趟,也绝对想不到头顶上另有乾坤。
我和老痒合计了一下,决定先进去看看,反正目的地就在附近了,如果里面没东西,再出来也不会。做我们这一行的,有洞不钻,那是要难受死的。
他比较瘦,打头钻进洞里,这洞在里面的位置偏高,他脚踩不到底,只好贴在壁上,我把手电递给他,他接过一照,说道:“我操,里面有积水。”
我探头进去,看到里面是一个很大的拱顶的石室,是开凿出来的,顶上有一些壁画的痕迹,积水水位很高,几乎到了拱顶的边缘处,透过水面可以看到,浸在水里的四边的石墙上都凿着浅坑,里面全是长满青苔的无头石俑,这些积水,不知道是下雨的时候,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