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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了,这间屋子只是郑郜天用来做豆腐的,还是快找其他暗室吧。”许秋原瞧了一眼,发现没有什么可疑之处,不由得叫住了四处乱摸的农凡和程万生。
程万生走出磨坊说道:“这房子虽被郑郜天一家改得面目全非,不过这些厅房的位置并未改变,在以前,这间磨坊是间厨房。”说着,他走到左边,指着墙壁说,“这里则是一间内室,我想这面一定有机关。”
许秋原和农凡一听,走上前四下摸索,不出片刻,还真给农凡摸了出来。农凡摸到的是个指粗小凸处,他用力一按。墙壁“咔嚓”一声,露出一条门缝出来。三人相视一眼,推开墙壁走了进去。
三人刚走进暗室一看,这农凡和程万生的心不由得“咯噔”一下,这是间四方丈高的小房屋,屋子中间摆着一张四方小桌,桌子上点着一盏黄油灯,这屋子除了这张桌子外,四周还停放着五口棺材,五口棺材依墙而排,在昏暗的灯火下,显得诡异阴森。
“师父,这些棺材是怎么回事?”农凡瞧着有些不舒服,问许秋原。
“应该是那些红衣裙所用的吧,他们只是空有躯壳的行尸走肉,平时为了维持他们的肉体可以活着,想必是关在这里喂养吧。”许秋原说着,走到一口棺材前,用力推开棺材盖,往里面瞧了瞧,说,“你们也把其他棺材打开,指不定那郑素素就藏在这里面。”
二人闻言,学着许秋原,把几口棺材一口一口地打开,等五口棺材都打开了,却没有预想中那样,郑素素并不在这些棺材里。每一口棺材,在底部都铺着一层厚厚的石灰,在棺材内部四周,还涂满了奇怪的鲜红色的图案。程万生看着奇怪,问道:“秋叔,这些是怎么回事?”
许秋原摇着头,回道:“大概是用来操控那些红衣裙的旁门左道吧。”他嘴上是这么说,其实他心里根本没底,这玩意儿他连听都没听说过,更别说见了。
“师父,那郑素素不在这儿,咱们再找找其他暗室吧。”农凡说着,向屋子外走去。
他的脚刚迈出屋子,突然一个人影在他眼前闪了过去,农凡大叫一声:“是郑素素。啊……”话刚喊一半,他就觉得胸口一痛,整个人倒飞而去。
许秋原反应极快,看到农凡倒飞进来,他向前迈了一步,一掌托住农凡的后背,顺着来势以柔劲化去农凡的倒飞之力。接着不等农凡站住,他一个箭步冲了出去,口中叫喊:“哪里跑!”
没等他冲出房子,外头已经传来保安队员的惊叫声:“是郑素素!她,她跑出来了。”
“不好,快拦住她。”
“不要让她跑了!”
“不好,是魂头蛋,大伙快躲开!”
郑素素这一出去,任天涛外边那些人根本拦不住她,本来就有几个红衣裙把现场搞得鸡飞狗跳,再加上失去理性的保安人员,剩下的人几乎一触即溃,郑素素朝着巷尾一边的保安队员抛去几个魂头蛋,保安队员一见,吓得四处躲闪,被这玩意儿砸中可不是好玩的事。
他们这么一躲,立刻让出一条路来,郑素素不敢再停留,狂笑着奔逃而去:“天官门的人给奴家记住,奴家一定会回来报仇的。嘿嘿嘿……”
许秋原这时也从房子里追了出来,朝声音传来处一看,郑素素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巷尾口了。
“师父,怎么办?”尾随而至的农凡问道,刚才他被郑素素一掌击中胸口,让他胸口一阵沉闷,开始还以为自己受了内伤,没想到气缓了过来后却没有什么事,他明白,这只是郑素素为了能早点逃走才没有置他于死地。
许秋原望着郑素素逃去的方向,牙齿咬得“嘎嘣嘎嘣”直响,别人也许只道许秋原这会儿十分恼怒生气,不过农凡跟了许秋原也有一年了,看到许秋原这种脸色,他这冷汗一下子就冒出来了,他很清楚,许秋原这不是一般的愤怒,而是即将发飙的前兆,这种脸色,当年许秋原听到农志刚死讯时就出现过。想到这儿,农凡不由得后退几步,现在绝对不是跟许秋原搭话的时候。
只见许秋原朝天怒吼一声:“都给我住手!”也不等还在厮打的众人反应过来,他运出两只红彤彤的手掌,扑向众人,竟是敌我不分,遇谁揍谁!
第七章 隐身符与穿墙术 第二节 崂山青松门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秋叔这是怎么了?”赶过来的程万生一眼看到许秋原如发了疯般,对着众人一通猛打。任天涛也看到许秋原的异状,赶紧拉起任天慈的手躲到一旁。看着许秋原大发神威,任天涛不由得一阵苦笑:“这师叔还真是与众不同,虽说他不是个纯粹上的修道之人,可是这火气也太大了些吧?这会儿怎么看他也不像是个有风范的高人啊。”
许秋原这一发飙,不出片刻,地上已经躺满了人,就连五个厉害无比的红衣裙也都被他击倒在地。如果不是他还有那么一点理性,这些躺下的人恐怕早已一命呜呼了。
打趴众人的许秋原并未就此消气,他赶了几十年的尸,走过大江南北,自问见识过人,想不到在红衣裙这件事上,竟被郑素素耍了两次,这叫他的面子往哪儿搁。他冷冷地扫视了地上众人一眼,不由得破口大骂道:“瞧你们这些蠢材的样子,给你们的龙昆符难道是用来摆着的吗?就这么几个鬼东西也对付不了,你们有什么资格当保安队员!”
众人被他这么一吼,不由得直拍自己的脑袋瓜子,自己咋就这么蠢,竟把龙昆符这种灵符给忘了。如果早点使出来,也不会让这几个红衣裙搅得鸡飞狗跳的。
“秋叔……秋叔您消消气,郑素素跑了就让她去吧,我看她也不敢再回来了。你们还不快起来,把昏过去的人都带回去。”程万生见许秋原余怒未消,赶紧打岔道。
许秋原虽然把大部分劲力打在五个红衣裙身上,但是其余力也是这些普通人所不能承受的,众人这会儿只觉全身酸麻,体内有说不出的难受劲。听到镇长的话,众人只好暗叫倒霉,摇摇晃晃地爬起身来。
“你们还呆愣着干吗,快把人带回水仙楼。”见到这些保安队员似乎有些怨言,程万生生怕再惹怒许秋原,不由得吼叫道。
“等一下!”众人扶抬起昏过去的人,刚想走,却被许秋原叫住。
“秋叔,怎么……”程万生以为许秋原不肯罢休,急忙上前想劝道。没想许秋原摆手制止他,说:“回去后去找些荔树枝,要多点,找到后搬到东镇门外去。”
听到许秋原的话,任天慈一下子明白过来,不由得惊道:“师叔,难道你想烧了这些红衣裙?”
“没错,有什么问题吗?”许秋原冷冷道。
“可是……他们还是活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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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半死不活的人你以为他们还有得救吗?你知道怎样喂养他们吗?与其让他们这副皮肉之囊给人带来麻烦,还不如一把火烧了。”许秋原的话并没有错,这几个红衣裙都没有了魂魄,虽然不知郑素素是怎么保持他们肉体继续活着,不过即使知道了方法,也没有让他们继续活下去的必要,一副空躯壳,留着有什么用。而且如果他们的魂魄还存在的话,也会被这个空躯壳所牵制而无法投胎。
任天慈明知这一点,却还是不忍就这样把这些红衣裙给烧了,她还想再劝劝许秋原,不料许秋原怒眼一瞪,说道:“这事就这么定了,休要再提。对了,郑素素为什么会有你们崂山穿墙术的灵符?这事你们最好给我老实交代清楚。”许秋原说着,抬起手晃了晃,他的手上捏着不知从哪儿弄来的灵符。
“这……这是穿墙灵符,师叔什么时候拿下来的?”一旁的任天涛一见,惊讶道。从他知道郑素素是鬼巫一族的人起,他就明白为什么红衣裙可以浮空穿墙,自己刚才就一直想从红衣裙身上拿下来,无奈几个红衣裙太厉害,加上一些保安队员的失控,让他一直无法接近红衣裙,没成想许秋原看似暴怒发狠之下竟然还注意到贴在红衣裙身上的灵符。
“哼,你们崂山道法向来不许外传,这郑素素是怎么拥有这种灵符的?该不会是你们一早串通好的吧?”许秋原说,假惺惺地看了任天涛一眼。
“这……”任天涛知道如果不给许秋原个解释,恐怕难逃嫌疑,与任天慈对视了一眼,任天涛叹气说道:“师叔,可否找个安静处说话?”
许秋原也明白这里面一定有蹊跷,任天涛不愿在大庭广众之下说,怕是关系到门派声誉,他作为长辈,也不好为难一个初出茅庐的晚辈,想了想,他说:“跟我来吧,小凡,你也一起来吧。”
任天涛见农凡也要跟着来,不由得一阵为难,这事说给许秋原听本来就犯了门规,但许秋原与自己的师父有过往交情,让他知道或许还说得过去,可是农凡就不同了,他只是个刚入门的弟子,根本没资格知道这件事,而且谁也不敢保证他会不会到处乱说。
任天慈知道自己的兄长在想什么,她低哼一声,悄声道:“早晚农师弟也会知道的。”
任天涛一听,立刻明白过来,即使现在农凡不知道,按照许秋原对他的疼爱,早晚也会告诉他的。唉,事已至此,自己又何必计较那么多,只希望许秋原和农凡不是嘴不严的人。想到这儿,他只好点点头,说:“这事关系到青松门的名誉,如果师叔和师弟想听,还请答允保守秘密。”
许秋原想也不想,立刻点头,而农凡更是无所谓,他对什么青松门的秘密根本就没什么兴趣,而且他也不认识什么人,就是想说他也找不到人说。
见许秋原和农凡都点头答应了,任天涛说道:“回水仙楼后,晚辈再慢慢道来。”
许秋原刚想点头答应,这时程万生走了过来,问道:“秋叔,郑家房子和这里的人怎么办?”
早些时候,程万生生怕行动时会引起住在这里的居民恐慌,所以一早就派了人通知住在双龙巷的居民,要他们去亲戚家或到水仙楼避上一宿,现在红衣裙都被制伏了,也抓住了郑郜天夫妇,虽然跑了个主要人物,但这事也算圆满结束。只是不知这条双龙巷和这里的居民该如何处理。
许秋原想了想,说:“把这里的房子都烧掉,另外把住在这里的人妥善安置好,嗯,尽量不要让他们知道断绝后代的事。还有,把这里圈起来,在巷门、巷尾处各挖一口水井,叫人每天往水井里注水,看能否早日恢复这里龙小脉的灵气。”
挖井注水,这是最基本的改风水法,井口代财,水位代运,但这是基于天地灵气造就而成。而人为地注水,纵使日灌一江水,也是收效甚微。以双龙巷今时风水,往井中注水,也是一种无奈之举。风水玄脉本不是一天可造就,许秋原其实很清楚这么做作用不大,不过如果龙小脉的灵气浓厚,指不定会乘势而破,逆转这里的风水。
程万生点着头,接着问:“不知郑郜天要怎么处置?刚有看守队员来禀报,说他们夫妇正在牢里大吵大闹,吵得其他囚犯不得安宁。”
“呃……”许秋原沉思一下,他还有些话想要问郑郜天,现在还不能把他们怎样,他撇撇嘴,说,“随他们折腾吧,明天我还有话问他们,先不要动他们。”程万生一听,招来一个队员,嘀嘀咕咕地吩咐着。
许秋原刚想走,突然想起还有一事,他转身对程万生说道:“另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