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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旭没有回答,而是看向六脉。原本喜欢咋呼的六脉,听到朱旭的话后双眼发直,一脸难以相信的表情。他摇了摇头,皱着眉缓缓蹲到地上,把双手插在头发里,直直地盯着刚才吓他一跳的干尸。
他知道吴蜀就是李逍遥,本来他就因为自己之前有意隐瞒李逍遥带血钱包之事而感到愧疚,所以一直用李逍遥只是失踪来安慰自己。可是,如今却得到了他已死的消息,且不论灵牌的出现和存在是有多诡异,单是这个消息就如同压断了他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大家见到六脉这样,也渐渐猜出了些什么,杜平悄悄地问道朱旭“吴蜀……该不会是逍……”
话还没问完,朱旭就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微微点了下头,杜平知道后也一脸惋惜悲哀。
“哎……”斗鱼又叹了口气,蹲到六脉身边,轻轻拍了拍他肩膀,似乎在告诉他节哀顺变,打起精神。
经过斗鱼这么一拍,六脉的目光突然变地凶狠起来,是他以往从没出现过的表情。六脉攥着拳头站了起来,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口水说道“艹!谁他妈杀了逍遥,老子就他妈杀了谁!”
然后六脉大步走到火堆边,拿起一支燃烧最猛烈的火把气势汹汹地向倒在一边的干尸走去。
斗鱼吃惊地问道“六脉,你要干嘛?”
六脉没理会他,而是一下子点燃了干尸身上的寿衣,化纤的布料包裹着干尸一下子熊熊燃烧起来。他的这个举动把大家都震惊到了,一直懦弱胆小的六脉此时却如同变了一个人,大概是被逍遥的死刺激到了。
烧焦的干尸里不知有什么东西,一阵阵刺鼻的味道飘散了出来,熏的大家不禁捂住鼻子。
只有六脉顾不上臭味,火苗映红了他的脸,他看着上窜的火苗信誓旦旦地说道“逍遥,兄弟不会让你冤死的!找不出凶手,我他妈就不走了!老子死也不怕了,管他是人是鬼是妖是魔,我都要给他揪出来!”
“六脉~”斗鱼走了过去安慰道“只是一个灵位而已又没有尸体,这种木头灵位谁都能做,不能说明什么。”
“木头……”六脉嘀咕了一下,然后举起火把,转身阔步走到大厅中间的太师椅边。一挥手把火把扔了上去说道“不是说这玩意邪行吗?老子把他给烧了,看他还怎么作祟!疯门村的小鬼,烧东西的是你爷爷我,要找就来找我!我送你们一个个去西天!”
冲动起来的六脉真的是什么都不顾了,看着胆小的人,受到刺激后发起飙来比常人都凶悍。
然而他这个举动却让朱旭万分担心起来,虽然怪力乱神不可信,但是他对鬼神之说一直都是敬而远之。况且他一直还隐瞒了一件事,那就是在翻阅疯门村资料时,网上那些有关祠堂照片的资料,其实都是救援队从丧命此地的驴友相机里发现的。换言之,那些资料都是到过祠堂驴友的“最后遗言”。没有人知道那些人在祠堂里遇到了什么?发生了什么?而他们又为何丧命……
如今,这传说中的灵异太师椅就这么被六脉烧了,就真的就只是烧了吗?
六脉看了看燃烧的火苗,然后转过身来对着大家说道“各位兄弟姐妹,我六脉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把那俩东西烧了,不知道会惹出什么麻烦,为了安全起见,你们还是回家吧~~”
“那你呢?”常小玉问道。
“我要留这里,查出个个所以然来,不能让逍遥枉死!”六脉坚定地说“假如像斗鱼所说的,逍遥还没死,那我就算把这村子倒过来,也一定要把他找出来!”
虽然六脉那两把火不知会烧出什么事来,但他的话却点燃了大家斗志的火苗,冲淡了刚才楼上女鬼带来的恐惧。
“六脉,你这是在破釜沉舟吗?”斗鱼问道“既然你公然挑衅疯门村,那为了逍遥为了你,我跟你一起留下!”
“我也是!”杜平说道“我从来就不信鬼啊神啊~~虽然这里发生的事情有些颠覆我的三观,但弄不清真相,我这辈子心里都会堵着!”
常小玉听后,摸了摸脖子上的玉佛,这个是李逍遥在风化河谷那天晚上带在她脖子上的。她还没来得及还给他,他就失踪了,不知是出于感激还是其他什么情愫,常小玉淡定地说“我早就说过,一起来就要一起走,让我一个人苟且地回去不如和大家一起追查真相!我相信逍遥还活着~~”
“既然小玉都要留下了,我能放心留她一人在狼窝里吗?”李清说着对常小玉笑了笑继续说道“人多好有个照应,回去的路还不一定比这里安全呢~~~”
杜平见只有朱旭一个人没表态了,连忙问道“大旭,那你呢?”
“当然和大家在一起了。”朱旭说着指着烧的黢黑的干尸问道“那东西怎么办?”
☆、30 黑夜幻觉
六脉看了它一眼轻蔑地说道“就扔那里吧~都那样了你还担心尸变不成?我都不害怕了,你怕啥!我告诉你吧!就算楼上的女鬼下来,我照样一把火把她给烧了~”
女鬼两字一说出来,大家才想起来,这楼上还有让人闻之丧胆的东西存在着,不觉得一阵寒战。
“六脉!”斗鱼小声呵斥道“别满嘴跑火车了!这地方太邪性,小心惹祸上身。”
六脉听后尴尬地笑了一下,耸着肩表示自己知道了。
“我说,咱们都早点休息吧~”杜平说道“这一天可真够累的了。”
“那守夜的问题呢?”朱旭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那边的楼梯,虽然六脉刚才装腔作势地说自己不怕楼上的女鬼,可是它若是真来了,六脉肯定第一个吓晕过去。
“加我一个吧~”李清举起手说道“长夜漫漫,你们如果分2组守夜太消耗体力了,加我一个能帮你们分担下。”
“还有我!”常小玉也举起手“我也可以的!”
“守神马夜啊!”六脉挥着手说道“这村子里就咱几个人,东西还能有人偷不成?我觉得,大家帐篷都挨的近,发生事情就喊一声,咱明天还任务艰巨呢~哪能缺觉啊~”
“你个懒蛋!”李清白了六脉一眼“昨晚你守夜还不是睡的稀里糊涂~”
李清这么一说,六脉就想起昨晚自己的失职造成了逍遥的失踪,顿时懊恼万分起来。
“我同意六脉的话。”斗鱼说道“今天大家都够累了,再守夜的话,估计明天就爬不起来了。这村子里没有野兽出没的痕迹,应该比较安全。大家都别睡太死,半夜谁醒来就给火堆添把火,估计问题不大。”
听了斗鱼的话,大家都表示同意。于是所有人把该点的火点燃,重要物品放到帐篷里,防身武器放到手边,便钻进了各自的帐篷。
朱旭躺在帐篷里,外面万籁俱寂,只听见噼噼啪啪的柴火声,还有六脉呼呼的鼾声。他看了一眼早已不准确的手表,指针指向了9点30。朱旭回想着这两天的经历,所遭遇的诡异之事比他从小到大遭遇的都多。
他把双手枕到头下面,盯着帐篷顶胡思乱想,透过帐篷顶就是一楼的天花板,然后就是二楼的地板,那穿着红色寿衣的女鬼是不是还坐在床边?还是不知在何处窥视着他们……帐篷外还躺着一具烧焦的干尸,虽然六脉说他不会尸变了,可是这群人如此肆意大胆的行为不会引来什么祸事吗?
从他决定参加疯门探险开始,恐怖就不断升级。如果在学校发生的事情还能解释,那后来的事情几乎都无法用常理来定义了。
“死村古咒,无人生还”——这莫名其妙的八个字一直回荡在朱旭脑海里。而今天,在干尸的背后的墙面又出现了一句像咒语一般的话。
“眼泪变成火海,困兽只剩下六具焦尸”这句话就是那个死村的古咒吗?无人生还和六具焦尸所表达的意思是一样的,而那个眼泪变成火海又该怎么解释呢?朱旭想到这里脑袋拧成一团,今天常小玉中邪之后的话一直回荡在朱旭的脑海里,疯门村的神秘宝藏大概就是形成这里所有灾难的原因,而这个宝藏究竟是什么呢?藏在哪里?怎么会如此有魔力呢?李逍遥的失踪会不会就和宝藏有关系呢?这一些列的问题让朱旭对宝藏的事情突然产生了前所有为的兴趣。
但是,这一串串问题把朱旭的脑袋搅合地乱七八糟。他转头看了看杜平,他似乎睡的也不怎么踏实,总是翻来覆去。这也难怪,任谁遭遇了这么多恐怖之事后也无法踏实入睡了。
可是,总这么乱想也不行,必须早点入眠,否则明天就真没有经历去探究这里的秘密了。
困倦在朦胧中□□,耳畔六脉的鼾声越来越远,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阵若有似无的闷雷声,由远及近滚滚而来,一场大雨已经逼近了。
反经石的预报果然准确,已经睡的迷糊的朱旭脑袋里下意识地还在感知着周围的事情,心里默默庆幸,还好大家睡在一个可以避雨遮风的地方。
然而远处的闷雷声渐渐变成尖利的炸雷,开山劈斧般的声音回荡在山坳里,异常惊吓悚人。随着炸雷的到来,呼呼吹起的大风卷席着外面的野草发出一阵刷刷声,祠堂的木门被大风刮地哐哐作响。之后晒盘撒豆一般的雨点噼噼啪啪地敲打着房檐,一场大雨酣然而至。
帐篷里的朱旭睡的并不踏实,耳听着外面哗哗的雨声和隆隆的雷声。然而,他发现在这两种声响中,似乎还隐藏另外的一种奇怪的声音。
他竖起耳朵,努力屏蔽掉雷声和雨声,那奇怪的声音好像来自不远的地方,倒像一种动物的低吼,是发自胸腔的共鸣,让人听了不寒而栗。
这深山荒村里该不会有什么猛禽怪兽吧?!朱旭想到这里心里咯噔一下,他打算爬起来叫醒大家,可是当他想睁眼的时候却发现,眼皮异常沉重,无论如何都睁不开。与此同时,朱旭还感觉气温似乎在升高,一阵阵热浪从周围升腾起来,还夹带着淡淡刺鼻的怪味道。
朱旭的第一反应是是篝火引燃了帐篷?!不是!那刺鼻的味道不是烧东西的味儿,而且周围除了那三种声音,并没有烈火燃烧的声响。
雨越下越大,外面的气温反而逐渐的攀升,这太有悖常理了。朱旭在睡袋里已经汗流浃背,他想爬出睡袋,或者去推醒身边的杜平。可是却连撑开眼皮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一动不动地忍受着卷席的热浪。
我被梦魇了?!他暗暗想着,这外面的一切到底是真实的还是做梦的?!这越下越热的雨难道和吼叫的东西有关?
在这诡异的夜幕里到底藏了什么东西?等明天早晨醒来,帐篷外会发生什么不可思议的改变?朱旭就在这混乱不堪的思绪中渐渐地睡着了。
天已微亮,没睡踏实的朱旭先醒了过来。他毫不费力地睁开眼睛,抬手摸了摸额头,汗已经不知何时落下去了。周围的温度虽然已不像昨夜那样炙烤,但依然能感受到炙烤后的余温。外面已经没有了雨声,雷声和像幻觉一样的吼叫声,大概天空已经放晴了吧~~~
朱旭撑着身子坐了起来,一阵眩晕的感觉。他连忙揉了揉太阳穴,大概是因为昨晚没睡好的原因,今早起来浑身发软,脑袋发懵。旁边的杜平依然在酣睡,仿佛一点都没感觉到半夜的事情。
朱旭转动了一下脖颈,想起了昨夜雷雨狂风肆虐的情景,不知外面现在是什么样的。他微微拉开了一半帐篷的帘子。
外面安静极了,大厅里还是一片昏暗,仿佛能听见绣花针落地的声音。昨晚点燃的篝火已经熄灭,天空依然如果地一片灰蒙蒙。
见到外面还是一派平和,朱旭便钻出了帐篷。他警惕地环视了一下四周,没有任何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