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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长贵说的自己都有些害怕,没来由的打了寒战只觉得后脊梁一阵发麻:“别真是……”
杜长贵使劲把灯笼往上挑了挑,好让灯笼尽可能照的远一些……,不过马上他就后悔了,没有灯光他什么也看不见,有了灯光他又什么都看不清,总觉得灯光下影影绰绰的有什么东西在晃,可他把灯往影子的方向挑过去,又什么都看不见了。
“一只哈巴狗……爱吃肉骨头……”
“真有小孩在唱歌”杜长贵又是一个激灵:“狗,狗……”
杜长贵鬼使神差的往大门的方向走了过去,杜府用来看门的几条狗都拴在门房,他现在离着门房有没多远,没准就是哪个小孩在逗狗玩。
想到这,杜长贵三步两步朝门房走了过去,到最后差点变成了小跑。
“小刘,小刘……出来迎我一下……你屋里是不是有小孩在唱歌……”
边跑边喊的杜长贵,离着老远就看见满脸是血的门房小刘,从窗户口上探出半个身子,伸着没了三根指头的右手,断断续续的喊道:“救……救我……狗……狗……吃人了……”
杜长贵眼看一只血淋淋的狗爪子从小刘背后伸了出来。
小刘被爪子搭上肩膀的刹那,本能的回头看了一眼,却被他养了几年的黄毛獒犬咬中了脖子。
一尺多高的血箭顺着獒犬的嘴边喷出多远,小刘脑袋软软的垂了下去。尸体被狗顺着窗户一点点的拽进了屋里。临落地前那双空荡荡的眼睛,在跟杜长贵的对视的刹那间,竟然映出了一道惨白的人影。
杜长贵明显从小刘的眼睛里看到一个笑嘻嘻的小孩,飘在自己的肩膀头上,惨白如雪的笑脸就贴在自己耳根边上。
“鬼——”杜长贵顾不上去向自己怎么会隔着那么远,看见映在死人眼里的影子,更顾不上去理门房里其他几个人的死活。拔腿就往回跑,一路上连摔了跤,才跑到了杜宇峰的跨院。
“姑爷……不好啦!有鬼……狗吃人啦……我的妈呀……蛇……”
杜长贵透过映在窗纸上的灯光,看见杜宇峰的虚影正拿着书本坐在桌子前面,一条蛇形的黑影从房梁上垂了下来,在空中弯成了弧线,弓着身子从杜宇峰身后悄无声息的张开了大口。杜飞宇被听见管家一喊回头向后看去,却正好撞向在巨蛇的嘴里。
从外面的看,映在窗户纸上的蛇影,只一口就把杜宇峰的脑袋给含进了嘴里,紧接着就扭动着蛇身向房梁上急退。百多斤重的杜宇峰,开始还挣扎了两下,很快就不再动了,像是被绳子吊起来尸体一点点的往上上升,眨眼间就消失在了屋里。
“来人……来人哪……”杜长贵被吓得整个堆在了地上除了拼命喊人,连动都动不了了。
杜府家丁护院,三三两两的跑了过来,就连大小姐杜雨馨也跟着走了过来:“贵叔,你这是怎么了?”
管家杜长贵一见杜府主事的大小姐来了,顿时语无伦次的嚎啕大哭道:“大小姐啊!不好啦!小刘,让狗给吃了,姑爷他让一条蛇给吃啦!”
“你胡说什么?”杜雨馨薄怒道:“姑爷明明就在那站着!”
“不不不……不可能!”管家杜长贵看着门口的人,两腿一软堆了下去。
只剩一张皮2
刚才明明已经落进蛇口的杜宇峰,现在却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两只眼睛冷得像刀子一样,从里向外的冒着寒气。
杜馨雨从没见过温文尔雅的丈夫露出过这样的表情,赶忙走上前去,拉起丈夫的手柔声道:“宇峰,是这些下人吵到你了吧?不要生气……,咦,你的手怎么会这么凉?”
杜宇峰不仅手凉得像冰,一双瞳孔也逐渐在向外扩散。脸上的血色从脑门开始逐渐向下褪去。看上去就像有人正把他脑袋里的血,从腔子下面往外猛抽。
杜馨雨惊叫道:“宇峰,你怎么了?”
“我……”杜宇峰的脖子忽然伸出来三尺多长,把他脑袋顶在了半空。
“啊——”杜馨雨一声尖叫摔倒在了地上,眼睁睁的看着杜宇峰满是鳞片的“脖子”越伸越长,最后把他的脑袋挑到了离腔子两丈多高的地方,才像蛇一样从空中盘了下来。“啪”的落在地上盘成一盘,扬起脑袋吐出半尺多长的蛇信子、。
要是不看脑袋,谁都会以为地上盘着一条全身是血的黑鳞大蛇,可是蛇身配上人头就让人禁不住的毛骨悚然。
“嘿嘿嘿嘿……”杜宇峰的那颗脑袋忽然一阵凄厉怪笑,蛇身人力而起,猛然窜到杜馨雨的眼前,惨白的面孔差点贴在了杜馨雨的脸上:“娘子……嘿嘿……”
“……”杜馨雨想喊却喊不出来,入骨刺心的恐惧被憋在心里无从宣泄,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等她醒过来时,那条怪蛇已经无影无踪,和她朝夕相处,相敬如宾的杜宇峰只剩下了一张没有脑袋的人皮,平平整整的摊开在地上。杜馨雨看清了那张人皮之后又昏了过去。
在醒来时,看见他父亲——兵部尚书杜军时的 第 172 章 连问都没问就匆匆忙忙的跑了。打死都不肯往下再查。
顺天府尹万般无奈之下,干脆把案子定了个“白莲教妖人作乱”的名目,扔给了锦衣卫。
锦衣卫却把目光瞄向了鬼衙。
奉命入京1
高胖子坐在荒坟中间的半截墓碑上,仰望着清冷月色流下两行热泪:“兄弟,你说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
谢半鬼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等到你不怕鬼那天?”
高胖子终于爆发了:“狗屁,羽娴那娘们吓了我半个月了,她越吓唬我,我就越害怕,再这样下去,我不被她吓死,也得被吓疯!你知不知道,她昨天晚上对我做了什么?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可怜的高胖子被羽娴点住了穴道,扔在一张华丽的大床上。,。陪寝还有两具身材曼妙,面容娇美的女尸!被两只雪白的玉臂缠住脖子的高胖子,吓得脸色惨白,眼睛尽可能往下看着自己脖子,生怕那女尸什么时候两手一紧就把自己活活掐死了。
羽娴用手指点着高胖子的脑门道:“把头仰过去!这样下去,脖子容易落枕。”
高胖子哀求道:“你就放了我吧!只要不睡这张床,我怎么睡都不落枕!”
羽娴不悦道:“为了收集这两具女尸,怜儿可是煞费苦心哪!要是按我的意思,直接扔两具红毛僵尸到你床上,不是更省事一些?如果你不喜欢,我这就让怜儿换两具红毛僵尸上来如何?”
高胖子咬着牙道:“不……不必了……”
羽娴戏谑道:“哎!胖子你怎么好像有点不高兴?如此香艳的场面,可不是一般人能享受到的啊!”
“老天爷!我现在是被两具尸体搂着啊!”高胖子爆发了:“都说‘暖包思淫欲’,我可没听说谁能上了断头台,被刀架在脖子上还能想那儿事。如果真有这样的人,那他不是个变态,也是个疯子。我现在跟站在断头台上有区别吗?你就不会正常思维吗?”
“对非常之人,就要行非常之道。俗人,俗人,俗人!”羽娴连说三个“俗人”,头也不回的走了。
羽娴一走,高胖子就扯着脖子喊了起来:“老弟,老妹,两位大爷,老钱,你们快来救我啊!”
“喊什么?”梅心儿背着手走到高胖子边上。
“老妹。我就知道老妹最好!”高胖子大喜过望:“快点把哥哥放开,哥哥明天请你吃饭!”
梅心儿笑得像只要淘气的小猫:“我今天早上才弄明白,你那天说的锤子,什么松不可言是怎么回事?”
高胖子的脸白了:“那是我胡说的……”
“啪!”梅心儿在胖子胸口上贴了张灵符转身就走。
“老妹,你贴的是什么东西?”
“引魂符!”
“缺德啊!老妹你不能这么干啊!”
梅心儿走了,临走还没忘了锁上房门。
“引魂符,那是做什么的?别是用来……”高胖子越想越怕,总觉得空荡荡的屋子里像是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刚想睁开眼睛看看,就和半空中飘着的一个长发遮面的人影来了个四目相交。
高胖子吓了个半死:“你……你……你飘在我上面做什么?”
人影无限幽怨的凄声喊道:“那你搂着我做什么,还把我的身体搬到床上来。放开我的身体——”
“鬼啊!老弟——,救命啊——”高胖子的惨叫震荡着整个鬼衙,却没有一个人肯来救他。
奉命入京2
说到这儿,高胖子忍不住抹了把眼泪:“老弟,你说这是人过的日子么?”
谢半鬼磕着烟灰道:“我听着也没什么大不了啊!我们以前都是这么过来的,我爹比羽娴还狠,当年他是把我直接给埋在坟里的。”
“妈呀!你家老爷子真是奇葩啊!”高胖子忽然抓狂道:“兄弟,我不是让你劝我,你得给我想给招啊!我不想当秘捕,让我回去行不行?”
“这个恐怕是没办法。”谢半鬼摊着手道:“按规矩,你起码要服役十年以上才能有退出的资格。”
“我的妈呀!”高胖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十年?用不上开春,我就让羽娴那娘们整死啦!十年之后,我骨头都得化成渣子了,这不是让我死么?”
“要不……要不这样……”谢半鬼神秘兮兮的道:“你现在去把羽娴给办了,等她成了你的人,你在鬼衙还不是说一不二么?”
“对啊!”高胖子立刻来了精神,雄赳赳,气昂昂的向鬼衙走了过去。
结果,当晚高胖子就被羽娴埋进了坟地里,只留一个脑袋露在外面,梅心儿还特意找来一群厉鬼跟他畅谈了整夜。直到第二天正午,高胖子才被谢半鬼给救了出来。
据说,如果不是临时来了任务 ,羽娴起码得埋高胖子三天。
羽娴面色铁青的看着高胖子道:“按你昨天行为,我本来应该把你送去衙门,定你个充军发配的重罪。念在鬼衙正是用人之际,暂时饶你一次,以观后效。上峰派来一个任务,你和谢兄一起去吧!”
高胖子无精打采的道:“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认命了。”
羽娴这才点了点头,把任务的内容尽可能详细的说了一遍。
谢半鬼听完拧着眉毛道:“京城不是仙府的地盘么?他们为什么不出手?”
“仙府不想参与!”羽娴解释道:“仙府对朝廷的清流一向没有什么好感,尤其对以杨学成为首的江陵党更是如此。杜军就是江陵党的骨干成员,所以仙府决定甩手不管。”
“真是这样?”谢半鬼丝毫没有把羽娴当做长官的觉悟,开口质疑道:“别是仙府又想耍什么花招吧?”
羽娴正色道:“首先,我要感谢你能对我直言不讳,起码你并没有把我当做外人。其次,我要郑重声明的是,我现在已经隶属于鬼衙,所作的一切都要站在鬼衙的利益上去考虑,绝不会再出现上次的事情。这一点请你放心。”
谢半鬼点了点头没说什么。高胖子却开口问道:“那巫衙和灵衙呢?他们也不愿意接手?”
羽娴解释道:“说简单一点,这次的任务是锦衣卫下派的,锦衣卫再怎么说也是鬼衙名义上的上峰,鬼衙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