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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豆叶黄
正文
第一章 无常鞭法
俗话说得好,春天萌芽出土,夏天荷花飘飘,秋天树叶被风摇,冬天百草穿孝
四字并成一字,不差半点分毫,暑去寒来杀人刀。回首望去,自己疾风骤雨般的人生,好似早有注定,又好似杂乱无章,但是不管怎么样,我都未曾对我的选择所后悔。
我叫张思良,出生在1912年,民国元年,这个中国社会近代历史上新一个满纸荒唐的开端。
爹娘是河南人,我一出生就没父亲,我老娘带着我,闯关东走到东北黑龙江,牡丹江周边一个叫做莲花泡的地方,也撒手而去了。我记得有个姓赵的富农,嗯!好像是姓赵,他收养了我…大概从五,六岁开始,我的工作就是给这家放牛。
那一年,我好像是八,九岁那样,我也记不清楚了,有一天,我放牛走的很远,走到当时一个叫关家沟儿的地方。
这老黄牛不听话了,怎么也不肯趟过沟儿,我当时也是犯起了脾气,拿起鞭子就是狠劲的抽。
要说这老牛可气死我了,毕竟我才八九岁,劲儿没那么大,且老牛皮厚,累的我满头大汗不说,那老牛,眼皮都不抬一下…可真是气人。恰巧正赶这功夫,旁边也过去个放牛的老农,
大概有四十多岁把,黝黑的皮肤,大眼儿一看就是个庄稼汉子,他看见我这样打牛,冲我一笑,缓步向我走来,跟我说;“小孩,你这么打,打到天黑,它也不会觉得疼的”,
我一听他这话,眼睛一转道;“大爷,那您说咋整啊,教教我呗”。
那老农一听我这么说,连连缩缩脖子说道;“那可不行,我的鞭子可了不起,不是谁都能学的”。
我一听他说这话心道;“不就是个牛倌么,会两手鞭子还跟我装上了”,牛什么牛。
见他不肯教我,我也没多纠缠,不教拉到,我喝着牛往回走,天快黑了,再不回去就吃不上饭了。
因为东北富农家不像地主那么苛刻,富农对长工和下人并不会那么严厉,只要在开饭的时候回去,还是会吃饱饭的。
但是就在我赶牛往回走的时候,我听后面那老农大呵一声,我以为他干什么呢,回头一看,他那一群牛里也有不安分的,就见挥手他甩了个漂亮的鞭花,看似很随意的横手一鞭,一下子就把皮糙肉厚的老牛打得皮开肉绽,再也不敢不听话了。
我毕竟很小,见了这一手,彻底被震住了。心中暗自想,我明个一定还得再来,说什么也要学的这一手漂亮的鞭子。
第二天,天蒙蒙亮,我就起来了,我睡的是个仓房,尽管有些闷得慌,但是好在安静,起来草草打了水,洗过脸,把毛巾往牛棚的柱子上一搭,赶着牛往关家沟儿走去,
正是夏天,农闲的季节,一路见不得几个人,我没直走进关家沟,我在旁边溜达着,我怕要是上杆子去学,那老汉未必教。我在这来个守株待兔。果然,大概快中午了吧,昨个那汉子,摇摇晃晃的赶着牛来了,
我把牛一栓,往林子里走,麻利的上树掏了四个鸟蛋,对山里的孩子来说,这不算什么,但是我从来不会把一窝鸟蛋都掏走,那太损了,用后来赵本山的话讲,薅羊毛不能老搁一只羊上薅。
尽管那个年代人穷,但是对于我们这些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人来说,穷是穷但是并不亏嘴,而且那个时侯东北人烟稀少,资源丰富,所以肉还是不时能吃到的。
我看时候也差不多了,我也翻身上了牛背,呦呦呵呵的往关家沟走,
果然,那老农看见我来了,一点头跟我说;“小孩,来啦!”
我也答应这;“嗯哪,来了”,我们俩个打过招呼,往地上一坐,
我从怀里摸出几个鸟蛋,伸手分两个给它道;“大爷,请你吃”,就看他也没客气;“那,谢谢了啊”。
说多了两句话也就熟络起来了,我当时懂得不是那么多,还是个孩子,但是从他的字里行间,我还是能听出来,他是有大学问的人。
之后的一年里,只要在农闲的季节里,我都会去关家沟找他,那才知道,他姓李,叫李学章。
我一直管他叫老李,他也不在意,他没事的时候就会教我写字,说老李是我的启蒙恩师一点儿也不为过,我会写字都是老李教的
大概是过了两年吧,那是个冬天,没有放牛,我们在一起侃大山,我想了想,闲的无聊道:“你怎么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呢,老婆孩子呢?”
唉!只听老李一声长叹,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伤心事,摇摇头,半天也没有答话。
想了一会儿,只见他站起来跟我说;”你一直想学鞭子是不是,今天我教给你吧”。
我一听说他要教我鞭子,心里反而没有那么高兴;“如果很为难的话就不要教我了,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他摆摆手止住了我的话;“你很好,小子,我告诉你,我有妻儿,你比我的儿子优秀了一万倍不止”。
而后他也不再说别的,我也不好再问,于是他就给我讲起了这套鞭子的套路,原来这套鞭子叫做无常鞭法,老李说要学鞭子,先的练手腕,方法就是拿一条湿毛巾抓住一头,用另一头向前方甩打。当你的手猛烈的抽时,毛巾便会发出叭叭的响声——这就是抖的模式,毛巾的运动轨迹就是软鞭抖击的轨迹。然后,你把鞭子按照抖毛巾的方式甩打,慢慢就会掌握抖击。
抖击可以按正五花、反五花和平五花的模式抖,熟练后无处不可抖,也可以左右开弓连击。甚至,可以抖到近于直入直出的状态,隔着窗花眼打人,当然,那就不是三两天的功夫了!。
之后就是将抖、劈、撩、扫、缠。五种基本手法结合,说难么也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总之也得苦练才行
从那天之后,老李和我少了嘻嘻哈哈,多是严厉的教我鞭子,更多的还是给我讲故事,他的故事很特别,多是些个妖魔鬼怪,光怪陆离的故事,听上去特别的玄乎。
直到我十一岁那一年,老李告诉我他要走了,
我问他干什么去,他故作高深的笑笑说;”此乃大秘密也”,我当时一下子觉得心里空落落的,眼泪啪嗒啪嗒的流下来了,尽管最初我接近他是想学鞭子,但是这几年的相处,感觉他好像我和蔼的长辈一样,对我真的没说。
他到底是走了,那次之后,等我再见到他的时候,一切都不同了,当然都是后话。就这样老李教会了我这门鞭法,却不想也依此敲开了我精彩人生的序幕。
老李走了之后,我依然每日无所事事的,早起来练练鞭子,由于我长大了,有些许力气了,我除了放牛之外没什么事也下地去帮着忙活忙活。日子也就这么过去了。
世道依旧是那么乱,我们在山这边睡觉,有时晚上都可以听到山那边的枪声,那是我最大的希望就是什么时候能放下赶牛鞭子,拿起长枪,对着土匪一顿扫射,他爹了个尾巴的。
这一天,好像天还没亮,我就被一阵吵闹声整起来了,迷迷糊糊的我,就听那几个老娘们咋呼,快看看去老王家闹仙儿了,他家老二都说胡话了。其实家住东北的都知道,
老一辈东北讲究”仙家”其实就是几种容易得道有灵性的畜生,修炼有成,下山助人,求香火供奉,这仙儿并不是真仙,不过是狐狸,黄鼠狼,老蟒,长蟒等修炼有成罢了,但是畜生得道,多数心胸狭窄些,尽管知恩必报,但是有仇也必报,
估计王家就是惹着老仙儿了,我也披上衣服,跟出去看看去。都没走到王家院里,离老远就听噼啦啪啦的摔碟子打碗的声,
前头有聚了不少人,我挤进去一看,妈呀,就看那王老二挺大个男的光个膀子,好几个小伙子也捂不住他,一张嘴诡异的一口老太太腔调,出口就是骂人,碎碎叨叨的说什么,你们惹了奶奶就别想好之类的话,真是吓人那。
就看王老二精力旺盛的一直骂着,也不歇息,挺长一会,王老二软塌塌的倒了,这功夫各家公鸡也开始打鸣了,老李早就给我讲过,多厉害的妖魔鬼怪在日头下也没活路,尽管仙家心善,但是要是能在大白天底下还能作人,那可真是世界末日了。。
要说啥玩意都是一物降一物,我听说王老大找能人去破去了,这跟我也没关系,我心寻思,有热闹我就看看就拉倒了,赶着老牛上山,把老牛一放,找个地方坐下,开始削起鞭子来了,因为天天练无常鞭子,鞭子都打折了好几根了,我刚把鞭子削好,整利索了,只听见山底下闹闹哄哄的,啪的一声枪响传来,吓得我差点儿没把鞭子扔了,我坐起来定了定神,拿起鞭子,我往枪声传来的地方走几步,猫腰躲林子后头,
我的天哪,尽管天天晚上听,但是我真遇上了,也就麻爪了。‘胡子劫道’应该是了!两拨人对峙着,我记得当时他们是这么说的,
一个胡子头一脸横肉,挺霸道个大爷说;“撇梁白白去了,一格收了,莫洗莫干”。
我也不道这话是啥意思,但是好像是个狠话,
吓的那小伙子腿都直得瑟,那小伙子也开口了,操着一口不太流利的东北腔调道;“金填空子,哈拉气儿,纲不紧,瓢不硬”。
那胡子头好像是生气了,回头嚷了一声;“插了”,
这句我听懂了,是杀了的意思,这功夫就开打了,我加紧往后稍两步,子弹没眼睛,打着我可不妙,打的可真是激烈,两边人都死了不少,好几大箱子货也翻出来了,有死了的,有将死没死的,又哭又嚎的,说是尸横遍野可真是不假。哎,我看着个好东西,车翻了落地上的多是好多布匹,也有名贵药材,当时我并不懂,我就看一样挺好,那是个金铃铛,不算太大,一头拴在一幅画上,我
看这玩意儿不错。要说人都是些个敢冒险的”动物”,恶由胆边生这话不假,大人都是如此,莫说当时我才是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呢,
只是我不知道我的这一个想法竟然改变了我的一生。我悄悄的来到金铃铛边上的林子里,这边人不多,离我最近的就是两个老爷们在那厮打,估计子弹打没了吧,我看了一会,那土匪占了上风,我看不行,我要再不抢,一会就没机会了,
我飞快的跑出去,捡起那画轴连带着铃铛,完事转身就走,那土匪反映极快,一脚蹬翻了对手,往我这边追来,眼看要把我追上了,当时的感觉就是心脏都要跳出来了,我左手拿着铃铛,右手拿着鞭子在前面飞快的跑着,显然我太小了,我和他的距离越来越短,就在他眼瞅着追上我的时候,
我续足了了力气,回手一个反五花,鞭花甩的那叫一个响,他也没防备,一低头,正好打他脑袋上了,震得我手都嗡嗡疼,一下子就把它打到了,
我也没敢瞅,绕了几圈,找回老牛就回去了,一道走的心惊胆战的,好像怀揣了个兔子砰砰砰的跳,
吓死个人了,回到屋子,我把铃铛拿出来,满心欢喜的摇了一摇,呀!怎么没动静的,到过来一看,里面的确有那小棍,怎么会不响呢。。奇了怪了,我把铃铛放嘴里一咬,呸了,这他爹的根本就不是金的,我又把画轴打开,咦!这是什么?
第二章 竟得宝贝
有心栽花花不放,无意插柳柳成荫,有很多时候真的是这样,本想要个金铃铛换钱攒着讨媳妇,却发现那他爹的不是金的,我把画轴拿出来,还没打开呢,就看见上面写了几个字,好像不是繁体字,也不是简体字,我勉勉强强认出两个字一个是驱。。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