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郝梅有天过来以后,和郝兵钻进书房谈话,开始声音很小,后来好像吵起来了,好像是郝兵要结束什么生意,把什么地方转给人家,郝梅不让。
我想起郝成龙看见我时的表情,郝兵和郝成龙的关系还没缓和几天,我就出事了,郝兵把本来给郝成龙的爱都给了我,我,罪孽深重。
所有人的生活都乱了,因为我乱了。
“吴涛,你和你妈妈不能住到这里来吗?”也许吴涛的一句话说对了,没有比吴涛更好的专家,对于我来说。
“我妈不习惯外出的,再说,除非你是她的儿媳,否则,她不会上心的,钱多也没用。”我记得吴涛的妈妈好像不怎么喜欢我,那条蚊子腿项链现在我都没戴过一次呢!
“你确定你妈妈会认真给我治疗吗?”我很怀疑吴涛的话,他对我好我相信,他妈妈也会对我好吗?
“我跟我妈说了我是同性恋的事,除了你,我谁也不喜欢。”吴涛轻描淡写地说。
为了我,吴涛居然说了这件事?这样的牺牲放在任何人身上,都不一定能做得到。
“吴涛,你要想清楚,我是个瘫痪病人,能不能好还是两回事呢,你娶我图什么?”可能我和吴涛结婚时最好的解决办法吧!
“我什么也不图,我就是想看见你,就是想娶你,你是什么都无所谓。”吴涛的表白很感人,语气很平淡。
“你不后悔?”我在心里暗暗做了打算。
“我怕你后悔。”吴涛坚定地说。
上次办编制的时候,我把所有的证件都交到学校了,现在应该在刘主任那儿压着呢,“吴涛,你帮我取个东西。”我对吴涛说。
“你真的不后悔?”我再次问吴涛,我让吴涛从学校取回我的证件,包括身份证和户口本。
“你后悔吗?”吴涛帮我买了辆轮椅,郝兵也买了,但吴涛坚持要自己买。
郝兵去内蒙了,他说会连夜回来的。
吴涛抱着我上车,一路上,我们都不说话,我捏着手里的户口本,捏得紧紧的,拳头上的骨节都突出来。
民政局的办事处有不少人,看见我们的架势,都自动让开了,让我们先办,吴涛抱着我一口气上五楼。
工作人员要我们去复印身份证和户口本,还要我们的照片,我们俩都没经验,吴涛又背着我下去,幸好旁边就有照相的,我们照了快照。
化妆师听说我们要办结婚证,给我化了淡妆,我听话地让他们折腾我。
“头靠近一点,好了。”摄影师按动了快门。
“你后悔吗?”吴涛拿着洗好的照片和复印好的证件,“你不相信我吗?”我反问他。
“你舍得离开郝兵吗?”一整天我们都刻意不去提这个名字。
“舍得。”我用力闭上眼睛,怕泪眼掉出来,今天我的眼泪好像都不见了,我没流泪。
“你放心,我们结婚了我就不会和郝兵再有任何关系。”我见吴涛又要开口,抢先对他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吴涛笑了,“我就是不相信你真的会和我结婚。”
枣红色的本本几分钟后就到了我们的手里,郝兵,我们也许真的没缘分,吴涛抱我走出民政局大楼时,我的眼泪刷地就下来了。
六十九、离别
“现在去哪儿?”吴涛始终没有把握,“先回去,跟郝兵交代一下,然后去你家。”
郝兵晚上九点多就回来了,带回来一大包药材,说是在内蒙买的。
“你还没走啊?”郝兵见吴涛还在,很意外。
“郝兵,你先坐,我有话跟你说。”我想着怎么和郝兵开口,“哦,你先等等。”郝兵去厨房拿了个冷馒头过来。
“你说,怎么了?”郝兵咬一大口馒头,差点噎住。
“我想结婚。”我把话说的很含糊,郝兵显得很高兴,“好啊!咱们明天就去办手续。”
“手续我今天办了。”我给郝兵一个微笑,他误会了。
“你把什么手续办好了?”郝兵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吴涛,你给郝兵看一下咱们的结婚证。”结婚证在吴涛包里放着呢!
“你们俩的结婚证?”郝兵还是搞不清状况。
“我和吴涛今天下午结婚了。”我说话的时候,几乎不敢看郝兵,多看一眼,我都会心软。
“希望你能成全我们。”吴涛在旁边加了一句。
“你们结婚?”郝兵不可置信地指着吴涛问我。
“对,你手里拿的就是我们的结婚证。”我硬起心肠提醒郝兵看看我们的结婚证。
“这是个什么情况啊?”郝兵挠挠头皮,原地转了一圈,“我不过出去了一天,我老婆就成了人家老婆了?”郝兵的表情很可笑,不过,没人能笑得出来。
“郝兵,我不能拖累你一辈子。”我带着哭腔说。
“那你凭什么就去拖累他?”郝兵目光灼灼,刺得我想流泪。
“你有大事要做,我不想你为了我耽误太多,而且,吴涛可以更好的照顾我。”我的说话很切合实际,郝兵半天没说话。
“王羽,我能和你单独聊聊吗?”一张结婚证让我和郝兵的关系变得微妙起来,连单独说话都要经我的同意。
“我去外面看会儿电视。”吴涛找了个很幼稚的借口出去了。
“王羽。”郝兵身子一瘫,跌坐在地上。
“郝兵,你别这样。”郝兵这个样子让我的心都要碎了,可我知道自己不能心软,只有我放手,郝兵才能有更大的作为,守着我,守着家的郝兵不是郝兵。
“王羽,我的生意可以以后慢慢做,我也可以治好你,你现在跟那个吴涛说,这个婚咱们不结了,我给他赔罪,我给他补偿,行吗?”郝兵几乎孩子气的想法让我的泪腺彻底崩溃,我用手捂着眼睛,眼泪从指缝里流出来。
“我求你了,我去学按摩还有护理,我能照顾好你的。”郝兵搂着我,胳膊紧紧箍在我身上。
“郝兵,对不起。”我低声说,“我今天就会搬出去了,我就是想当面告诉你,我爱你,离开你就是因为我爱你。”
话说到这个份上,郝兵也不能说什么了。
“那我出去给你收拾一下。”郝兵扎起来,慢慢出了一口气。
郝兵的房间就在隔壁,我现在住的是他的卧室,几分钟后,我听到隔壁传来隐忍的哭声,那是男人的哭声,撕心裂肺,震人心魄。
我在郝兵家没放什么东西,郝兵提过来一个小旅行袋,他的头发湿湿的,估计是用凉水冲了一下。
“你自己要好好的”我说不出别的话来。
“这个送给你。”郝兵挡着我的面把那把匕首放进包里,“你认不认没关系,我郝兵这辈子就认你了,这辈子我没福气了,下辈子,我早早就等着你,我。。。。。。”郝兵说着说不下去了,嘴咧着哭出声来。
“王羽,要不我明天过来接你吧!你和,你们好好聊聊。”吴涛见我们生离死别的凄惨样子,眼睛也红红的。
“你怎么这么说呢,有把自己老婆丢在别人家的吗?”我想赶快离开这个家,我不想再看郝兵一眼。
“那咱们现在走吧!”吴涛讪讪地拿过床上的旅行包。
“你拿东西,我抱王羽下去。”郝兵被我的无情激怒了吧!
吴涛听话地拎着包先去开车,郝兵弯腰抱我,“我真的没机会了?”郝兵的语气近似乞求,让我心疼的喘不上气来,胸口堵堵的。
“我会守你一辈子。”郝兵抱起我,我的头伏在郝兵的胸口,以后我就闻不到这种淡淡的烟草味了。
从楼上到门口,不到一百米的距离,我觉得特别长,也许我真的很傻吧,可这就是我爱郝兵的方式。
吴涛打开车门在等我们,郝兵把我放进车里,抓住吴涛的肩膀,“你一定要对她好,如果你欺负她,我就宰了你!”说完,郝兵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们走吧!”我轻声唤吴涛,吴涛哦了一声,上车。
“老婆,我们回家吧!”吴涛试探着叫了一声。
“嗯。”事事万变,只是一天的时间,我就真的成了人家的妻子了。
想到第一次去吴涛家时,吴涛的妈妈对待我的情景,我又有些忐忑,我和那位婆婆只有一面之缘,不知道现在同住一个屋檐下又会怎么样。
“王羽,相信我,我没什么钱,可我绝不会让你受委屈。”吴涛无助我的手,用力捏一下。
“哦,那走吧!”我心里长叹一声,既然结婚了,也该把这个消息告诉我的家人了,只是我婚后的生活会怎么样呢?
七十、遭遇冷血婆婆
快到吴涛家时,他给他妈妈打了个电话,我们到了时,他妈妈就在小区门口等我们。
车一直开到他家的单元楼下,他妈妈帮我提着包,吴涛抱我出来。
“上去吧!房间我已经收拾好了。”我正在考虑叫什么合适,他妈妈冷冰冰的语气倒省我的事了。
“今天你们就分开睡吧!以后结婚了再说。”吴涛的妈妈另外给我收拾了房间。
“妈,就让王羽住我的房间吧!那儿向阳,光照足。”吴涛把我抱进自己的房间。
“随你!”吴涛的妈妈把旅行包重重地放在地上,语气也很重。
“吴涛,我住哪儿都行的。”我真的很怕吴涛的妈妈。
“没事。”吴涛笑了一下,“我给你倒点水。”吴涛出去端了杯水进来。
“我先去睡了,你也早点睡!”吴涛的妈妈对吴涛说,视我如无物。
“我住这里合适吗?”我更希望住在吴涛的小套间里。
“你是我老婆了,有什么不合适的,你别看我妈冷冰冰的,她早就给你设计好了专门的康复方案,你以后就知道了。”吴涛的话让我稍微安心一点。
“那我现在。。。。。。”吴涛手指着外面,“我去休息了,时间也不早了,我明天是早班。”
“好的。”我也点点头,吴涛凑过来,在我的脸上飞快地吻了一下,犹豫了一下,又在嘴唇上轻吻一下。
我们是法定的夫妻了,亲吻是很正常的,我尴尬地动也不敢动。
“你不会后悔的。”吴涛自己也不好意思地笑了。
我一晚上都没睡好,睡不着,又翻不了身,觉得特别别扭,不过,我不后悔离开郝兵,我不能毁了他。
早上,我迷迷糊糊地醒来,闻到了一股浓浓的中药味,估计是给我熬的吧!吴涛的妈妈也许就是那种不苟言笑的人,其实她挺关心我的。
“你醒了?”还是很冷的语气。
“嗯。”我也不知怎么称呼她,就点点头。
“涛涛去上班了,你也起来吃早饭吧!吃完了我给你按摩。”吴涛的妈妈推进来一辆轮椅,又出去了。
“你怎么还在床上躺着?”几分钟后,她又回来了。
“我——”我一时语塞,在郝兵家都是郝兵抱我坐在轮椅上的,现在她又不抱我,不扶我,我怎么上去啊?
“我一个老太太哪有力气抱你啊!你自己往上坐!”吴涛的妈妈还很生气。
我含着泪往床边挪,今时不同往日了,我只能靠自己了。
我伸长胳膊,好不容易抓住轮椅的扶手,拉过来,另一只手撑起来,想把屁股挪到椅子上,椅子往前一滑,我就跌坐到地上了。
我的胳膊肘在车轮上刮了一下,磨起一层皮。
“你怎么这么没用啊?”吴涛的妈妈听见声响,跑过来。
“以前都是他们抱我坐上去的。”我像个小孩子一样低头说。
“想让人抱就一辈子别想站起来,没人可以照顾你一辈子!”老太太的脾气很大,说完又出去了,也不扶我一把。
眼泪一直在我眼眶里打转转,郝兵和吴涛一直把我捧在手心里疼,我为什么要来受这个老太太的气?
心里这么想着,我赌气地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