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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蕾蕾说:“哎,你说这村子藏在大山里面,一副与世隔绝的样子,这祠堂里到底有什么秘密导致村子里的人不让外人进去?”
我说:“难道有宝贝,听说越是深山越藏有好宝贝。”
张蕾蕾鄙视的望了我一眼,说:“你看这村子穷的,都什么时代了,村民都没件像样儿的衣服,真有宝贝早让人拿去卖了。”
张蕾蕾的说法很在理,很多事情在故事里是美好的,可是经不住现实的检验。二龙村古怪,村祠堂更加怪异,当夜色沉甸甸的匍匐下来的时候,整个村子的光亮全被黑暗笼罩住了,我依稀能看到林子外面村民燃起的昏黄油灯。
张蕾蕾说:“是油灯,这里还没通电呢!”
祖祠里漆黑一片,我们潜出树林溜到祠堂面前,为了避免引人注意,我跟张蕾蕾都没亮手电筒。凭着刚才盯门口半天的工夫,我们抹黑溜到祠堂大门前,一看大门还虚掩的,便将门推开一条缝隙,人闪身就溜了进去。
进了祠堂里面,我们才敢开手电筒。手电光照到的地方,都是破破烂烂的,祠堂里面到处都是蜘蛛网、灰尘、烂木头和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显出一副颓败的样子。祠堂里面的景象跟外面完全是两个极端,外面大方气派,好像经常有人打扫,里面却破败成这副样子,仿佛已经许多年没人来过。
祠堂进门处是块天井,再往里面就是一排供桌案台,那供桌非常长,大概十多米长还不止。供桌后面是密密麻麻的祖宗牌位,一眼扫过去,数量绝对不止上百。牌位上落满了厚厚的灰尘,蜘蛛网把庞大的死人牌位笼罩在内,随处可以看到硕大的蜘蛛爬来爬去。张蕾蕾吓的够呛,估计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死人牌位,有多少牌位就意味着死了多人,我心里也怕,真闹不明白那老乞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要让我们来这里。
张蕾蕾说:“要不…………还是走吧…………这里看着真奇怪,让人心里渗的慌…………”
手电光的光线射过密密麻麻的死人牌位,无数灰尘在光线里上下飞舞,我看着牌位上一个个名字,仿佛看到许多人都在死去,他们的肉体跟着时间湮灭了,可是魂魄还在,跟着牌位一起拜访在这座奇怪的祠堂里。
祠堂后面突然响起“啪嗒”一声,好像是撞到什么东西。
张蕾蕾尖叫起来:“是谁?”
28、猫大哥
撞到东西的声音很明显,直接告诉我,死人牌位后面有人。
我顶着一身鸡皮疙瘩飞快绕道牌位后面,眼前的一幕吓的我半天说不出来来,张蕾蕾跟过来的时候,又是一声尖叫,几乎要把我吓死。
原来这祠堂后面摆的不是东西,而是死人,一排一排的死人躺在破烂的棉被上,有的已经化成干尸,而有的已经变成一堆白骨。我初略一算,这些尸体至少上百具,在祠堂后面躺了五六排之多。
张蕾蕾抓着我的手一个劲儿的抖:“死…………人…………这么多…………死人…………”
我握住她的手,心里也在颤抖,他娘的,打出生到现在,我还没见过两个以上的死人呢,这下算是开眼界了。这地方太离奇了,死了人不去埋葬,都摆祠堂干嘛,热天也不怕变臭腐烂,这是什么习俗?
张蕾蕾说:“这村子里的人,不会是杀人越货的强盗吧。咱们从进村开始,这村子里的人一直怪怪的,我终于明白他们为什么不让我们进祠堂了,怕我们发现他们的秘密不是?”
这些尸体的面容十分可怖,衣着却不尽相同,有村民打扮的、也有现代社会人的打扮,以及穿迷彩服的探险驴友,简直一个社会大杂烩,什么样儿的人都有。
我心里很慌,想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又不甘心放弃解张蕾蕾脖上红绳子的线索,一时陷入两难。
张蕾蕾小声说:“咱们把这些东西都拍下来,出去了找警察报警好不好?肯定有不少人死在这里,死者家人说不定还不知道亲人已经去死的噩耗。这地方这么偏僻,也很少有人能找上来,很有可能就是这样。”
张蕾蕾说干就干,拿手机把尸体各角度拍照,只听快门咔嚓声,张蕾蕾拍了许多照片存手机里。
面对这副局面,我也不知如何是好。张蕾蕾突然拉着我往回走,我还没反应过来,张蕾蕾已经将我拖到死人牌位前面,她把手机递给我,指着上面一张照片说:“你快看,又出怪事儿了…………”
我接过手机,就看到有张照片里,一具原本躺着的尸体竟然自己站了起来,正披头散发望着手机镜头,眼里射出狡黠阴毒的目光,我心里一沉,忍不住一哆嗦。
张蕾蕾小声说:“鬼…………咱们赶紧出去,再晚就来不及了…………”
我也知道这地方邪门的很,不能多呆。拉着张蕾蕾扭头正要走,就感觉后面站了个黑影儿,我定睛一看,正是照片里那披头散发一身肮脏长衫的老头儿,我吓的拖着张蕾蕾往后退了好几步。
那人立在黑暗之中,一动不动,像截烧焦了的烂木头。
而且这人穿着非常奇怪,一身黑布长衫,一副民国人的打扮,在偌大的黑暗中,显得恐怖而不真实。
我揉揉眼睛,努力让自己情绪稳定下来,说:“你到底是人是鬼?”
我一只手拿手电筒照向那老头儿,另一只手已经在口袋里摸祖传风水枣罗盘了,摸到真东西在手上,我才心里一定。有了这神器,就算不能赢,至少也算找到了主心骨,也没刚才那么恐慌了。
老头儿半天才回我们话,说:“所谓客随主便,我还没问你们话,你们倒是宣兵夺主了,有意思!”
没想到老头儿还文绉绉的来这出,倒是有点出乎我意料之外。
我说:“我们是人!”
老头儿噗嗤一笑,说:“老子当然他妈知道你们是人,我问你来这里做什么,别说祖祠,就连二龙村也不该是你们两个小娃娃来的地方。”
张蕾蕾指着老头儿说:“你是人?”
老头儿浑身笼罩在庞大的黑暗之中,我们不敢用手电筒照他,只觉得眼前这人浑身散发出一种压抑的恐怖气息,只要多靠近他一点,我的心脏就会扑通通的乱跳,有种强烈窒息感。
老头儿说话嘶哑的像锯木头才有的声音,说:“我是死人,也是活人。”
我不明白这老头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按理说,他跟这么多死人睡在一起,肯定不可能是活人,再看他的装束、动作、模样,哪一点像活人?
可他说话的方式,又不像死人。因为死人成煞后,已经明显跟活人不同,就算煞鬼道行特别高,也难以隐藏他是鬼的事实,在细节上很容易露出马脚。
老头儿说:“小娃儿,我是可怜你们,年纪轻轻还没成人呢,马上就要死了,你说你们这是做什么孽啊,非要往死路上赶?”
老头儿一席话,让我全身发冷,他这话里的语气,绝对不像在说谎吓人。
老头儿又朝后面一指,说:“你们看看那些城里来的年轻娃娃,十几二十岁,多好的娃娃,都死在这儿了。我们二龙村哪是你们寻常人能来的地方,这村子是有命进没命出,连鬼都不能出村的怪地方。早些年有位风水先生来村子里看过,说这村子乃是风水绝地,阴气之重,世所罕见,所以村里的死鬼都不出门,全在村子里溜达,一有可趁之机,就出来害人。我老头子受老先生嘱托,要想保全村人的性命,就只能在祖祠里守尸,将这些死鬼全封在祠堂里,不让他们蓄气积阴,伤了村里人的性命。”
老头儿从黑暗中走出来,我才发现他只有半边脸,他半张脸皮肉松弛,一脸蜡黄,另外半张脸竟然结了个硕大的疤,隐隐还露出白骨,看着十分狰狞吓人。
老头儿在案台上点了盏煤油灯,拉了两把烂椅子让我们坐下,说:“年轻人你们还别不信,既然进了这祠堂也就晚了,我来跟你们说说这二龙村的怪事儿,也好让你们死的时候做个明白鬼。”
老头儿叹了口气,就从他那半张废脸说开了。
我跟张蕾蕾揣着小心,直听的瞠目结舌,当真后悔一时冲动来了这鬼地方,心里也越发怀疑老乞丐的用意。
······
解放前,二龙村有个年轻人叫丁大壮,生的虎背熊腰,人脑子也好,木工打家具泥工建房子样样都在行,就连庄稼也种的好。这丁大壮一时成了村子里有名的能人,才二十岁出头,给他说媒的媒婆就踏破了门槛。最关键他还是个孝子,在农村姑娘眼里,一个男人能做到这样,已经是彻头彻脑的完人了。
丁大壮幼年丧父,母亲守寡把他养大,他对他瞎了一只眼的老娘孝顺有加,有好吃好喝的第一个想到老娘。
大壮22岁那年,在村里乡绅的主持下,给他娶了一房贤惠能干的媳妇儿,转年就给他生下个白白胖胖的儿子,一家人这日子过的也算有滋有味。就在丁大壮喜得贵子那年的下半年,丁寡妇赶巧得了重病,请了十里铺的郎中来看,都瞧不出什么病。
丁大壮是孝子,他多方打听寻到一种偏方,说是可以治他娘的病。当日丁大壮就去山上寻药,一直找到第三天晚上才在一座悬崖下面找到偏方中最重要的一味药。丁大壮采了药正待往回走,却在临近的一棵大树下发现一只野猫,那猫眨巴着昏黄的眼珠子滴溜溜的看着他,一副很可怜的样子。
丁大壮心眼儿好,见猫在大雨中冻的瑟瑟发抖,腿还受了伤,就连猫一起带回了家。
没想到,就是他这番好意,竟然给自己连带二龙村惹上了祸端。
丁大壮采回药材,就按偏方熬给他娘喝了,三日之后,她卧病在床的老娘就真能下床走路了。而那只野猫,也在丁大壮的悉心照料下,慢慢的好了起来。丁大壮觉得他能找到偏方,跟那只野猫有关系,这就是缘分,便把野猫当恩人供着,逢年过节有吃好的,还把野猫请桌子上吃饭,在外人面前,丁大壮总要叫着野猫儿作猫大哥。
丁大壮白天要出去干活儿,怕他娘一个人寂寞,就让野猫陪着。晚上做工回来,总要给野猫带好吃的,像河里水塘里抓的各种鱼,有时候也带猪肉、牛肉,这野猫也奇怪,丁大壮给什么它吃什么,他就吃什么,猪肉、牛肉、连鸡都吃。
丁寡妇有野猫做伴,又活了三年,后来一病不起,眼看大限就要到了,丁大壮和他媳妇儿在老太太病床前哭了好几场,老太太一直气若游丝就是不闭眼。这么熬了好几天,找郎中来看,郎中一搭脉搏,老太太连脉息都没了,可就是不闭眼睛。
村里有个懂行的老先生说,是不是老太太生前还有心愿未了,只需随了他的愿,她自会安安心心的去了。
丁大壮一听是这么个理儿,他从小被老娘一把屎尿的拉扯大,老娘临死的心愿他就算拼了命也要给她办好。丁大壮寻思着,自己早就娶了媳妇儿,也给她老人家生了个大胖孙子,按理说,老娘没啥了不得的心愿呀。
有邻居提醒丁大壮说,是不是舍不得那只野猫?
29、丁寡妇诈尸
丁大壮一想,自己白天出去上工做事,媳妇儿要照顾儿子又要洗衣做饭,家里唯一能陪老娘的就是野猫了。冬天天冷的时候,老娘非要抱着野猫才睡得着觉。老娘平常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