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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日竟敢来醉星楼闹事!绑走了我们的燕儿姑娘!”
旁边的官差和醉星楼的打手们七手八脚地就给王诩来了个五花大绑,他还没回过神来,就已经成了个粽子一般……
“妈妈……我在这里。”燕璃竭力表现出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那当真是形容憔悴,我见犹怜。
老鸨一见燕儿就站在那不远处,立刻凄呼着冲了上去:“哎哟!我的小姑奶奶!可算是找到你了!怎么样?有没有受伤?这人有没有欺负你?”
“没有……这人可能是个疯子,他把我扔在地上,又调头跑了。”燕璃也只能如此解释,她毕竟不能说是自己武功盖世把王诩这淫贼给吓退了。
王诩似乎想说什么,不过他没机会了,怒发冲冠的男人们直接把他揍成了一胖子。
这世道……美女的话谁都信,王诩的话,人家听都懒得听。
“你小子!胆子不小!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敢做出这样的勾当!跟我们回衙门去!”
这位官差的话另王诩十分震惊,作为一个犯罪嫌疑人,他好像还没上法庭就被定罪了,不过他也没有说什么,他明白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还是留着点唾沫到衙门里说算了。
不知为何,这群平日里游手好闲的捕快们在王诩的案子上是如此积极,而且办事效率极高,不到半小时,王诩已经带上了公堂。
这苏州知府姓张,留着络腮胡,看上去不怒自威,好像确是个角色。
惊堂木一响,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回大人的话,民妇何氏,乃是醉星楼的老鸨。”
其实张知府自然是认识这位老鸨的,但官员不得出入风月场所,这是一条众所周知也名存实亡的规定,因此他还是要明知故问一下。
“为何击鼓?”
“禀大人,这个淫贼来我醉星楼闹事,还绑走我们的燕儿姑娘,意图不轨!”
惊堂木又是一响:“大胆淫贼!何氏所说可属实?”
王诩还未说话,老鸨直接插嘴道;“绝对属实!我醉星楼的伙计,还有大人的捕快,都可以作证!”
此话一出,那堂外听审的,街上看热闹的,还有旁边站桩的衙役们,居然全都跟着起哄,不知为何,就多出了这么多证人来。
张大人只好再拍一下桌子来控制住局面:“淫贼!你可认罪!”
王诩对这审讯实在是无语了:“这位大人……就算你连辩解的机会都不给我,至少也问一下我的名字吧……这世界上难道还有人会给自己儿子起名叫‘淫贼’的吗?”
张大人想了想,这倒也是……醉星楼有府尹大人撑腰,那可不是人人都敢捣乱的,至少得问得明白一些,就算以后当故事出去讲,也不能说,“某年某月某一天,有个淫贼云云……”
“好吧,你且报上名来!”
“王诩。”
“好!王诩,你可知罪!”
王诩差点背过气去,刚才还是问他是否“认罪”,现在直接成“知罪”了,按照电视里演的,他现在能回答的基本是“臣罪该万死”之类的。
“大人……你能不能听我本人来陈述一下案情啊……”
“哼!无非就是些狡辩之词罢了,不听也罢。”
“哇靠!这都被你看穿了!大人真是冰雪聪明、灵气逼人……”王诩开始滔滔不绝起来,张大人听了他这话只觉得越来越冷……
“住嘴!”再不拍桌子,估计张大人就要吐了,“既然你要讲案情,那就讲讲吧……”
“好的,其实事情很简单,你们刚才看到的那个人不是我,是我的双胞胎哥哥秦汉,我的真名叫秦祥林……”
“来人那!大刑伺候!”
“慢着!”王诩又道:“啊哈哈……那个……其实啊,我是看刚才堂上的气氛太紧张了,所以说个笑话来调节一下气氛,相信大人是不会介意的对吧?”
“王诩,你若再有半句扯皮胡诌,本官可就不客气了……”张大人已是咬牙切齿。
“好吧……事实是……我今天去醉星楼吃霸王餐,本来想吃完就从窗户逃跑,但老鸨突然又进来了,还带了个姑娘来,我心想事情要遭,于是就抓了那燕儿姑娘做人质再逃跑,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我就把她给放了,谁知我刚跑回街上,就被抓了起来,基本上就是这样。”
老鸨这时又跳了出来:“大人,休要听他胡言乱语,要跑便跑,难道扛着个活人跑得更快不成?”
张知府点头:“是啊,王诩,这你要如何解释?”
“嗯……是这样……我本来以为呢,醉星楼里总会有一两个武功高强的打手坐镇,怕自己跑出没几步就被人用六脉神剑啊,弹指神通啊什么的射成蜂窝,因此就抓了个人质,谁知是我多心了……
其实大人只要仔细想想就该明白,我要是个淫贼,直接在妓院里下手不就得了,要不就是直接扛着那姑娘寻个没人的地方了事,何必把人掳去街上,又放掉呢?”
王诩这话虽然漏洞百出,但乍听之下确实有道理,放到当今社会,这叫“流氓逻辑”。
张大人又想了想:“如此讲来,你便只是去醉星楼吃霸王餐而已?”
“没错……当时就是这样……”王诩用非常真诚地眼神朝那张大人望去,心里却恶狠狠道:“你丫要是再不识抬举,我就要爆发了。”
经过他这一番“狡辩”,公堂上的人们似乎还真就相信他了,连老鸨都恍然大悟般,觉得就是这么回事儿。
张大人哼了一声:“何氏,一个吃霸王餐的,何必如此兴师动众?你醉星楼难道还对付不了一个吃霸王餐的混混?”
老鸨这下可搞得郁闷异常,这姓张的怎么又责问起她来了,好在她身后的燕璃为其挡驾:“回禀大人,是妈妈过于担心我的安危,一时失了方寸,请大人莫要责怪。”
既然美女开口了,张知府也不敢犯众怒:“既然燕儿姑娘如此讲了……堂下听判!
王诩,你扰乱治安,强抢民女是实,本府现判你廷杖二十,后交由醉星楼何氏发落!”
张大人果然也不是笨人,你这吃霸王餐的小子,要是打完了关牢里,一是浪费朝廷的粮食,二还得找大夫给你看病,万一你因为屁股的伤烂死在牢里,我还得找人把你埋了,不如打完就把你推给那老鸨算了。
王诩高声道:“谢大人从轻发落……”
对他来说这个结果还是可以接受的,别说是廷杖二十,就是打个两百下屁股,估计王诩也不痛不痒,只要打他的人没有灵能力或者内力就行……
老鸨看着洋洋得意的王诩,恶狠狠地低声道:“等你挨完了板子,给我当三个月的男妓来还债!”
第七章 二更时分
起的比鸡早,睡的比鬼晚,累的像条狗,吃的像坨屎。
以上就是王诩对自己目前生活状态的评价了……
虽然老鸨说要让王诩当男妓还债,但其实他干的事情也就是个超低级的跑堂而已,一方面这年头爱玩儿龙阳之好的人毕竟是凤毛麟角,另一方面,就算是做鸭,也不会招王诩这种看上去挺瘦弱的家伙。
因此,王诩就只能依靠自己的劳动来还清那顿霸王餐了。
不过他欠老鸨的债有多少,要多久才能还清,那可就是一笔糊涂账了,按照那何老鸨的逻辑,王诩每天吃她的(剩菜)喝她的(残羹),还要住在她这醉星楼里(柴房),那可都是资源消耗,在产生劳动价值的同时,王诩的负债也在无形中增加,这一来二去,也不知猴年马月才能把那顿霸王餐给还上。
王诩私下里不禁也要感叹:“这老女人比那猫爷还要黑啊……”
正所谓日子苦不能怪父母,运气背不能怨社会。王诩也不想着逃跑,因为他实在是无处可去,就算是干这端茶递水、铺床叠被的龟奴,好歹也能供他一口饭吃,于是乎,他还真就随遇而安了。
…………
腊月初八,天寒地冻,大雪纷飞,有人忙着祭祀祖先,有人窝在家里喝腊八粥进补,不过还有那么一群人,喜欢来花街逛逛窑子。
王诩在醉星楼已经待了一个月,这一个月里他发现了一个情况,那就是燕璃一直在暗中监视他,或者说,燕璃其实在监视所有具备监视价值的人,而这种达官显贵,在醉星楼里多如牛毛……
根据王诩初步分析,这个世界中的燕璃应该是某个情报机构的女间谍,而且她隶属的组织和政府是处于对立面的,至于她的任务,很明显,就是在妓院这个十分特殊的场所,收集一些在其他地方收集不到的情报。
基本每天晚上,王诩都能看见这位卖艺不卖身的女侠在屋顶上飞来飞去,人家在房里办事,她就去偷听,甚至是揭瓦偷看……而那些朝廷官员、公子王孙们也着实很贱,在外面不能说的大秘密,到了这妓院里就都会漏出来,炫耀也好,缺乏倾诉对象也罢,总之都被这屋顶上的女特务给听去了。
你要问王诩怎么知道那么多的?很简单,出于好奇,他也干了和燕璃一样的事情……
这一个月里,燕璃不止一次想要杀了王诩灭口,但她却屡屡失手,这小子看似疯疯癫癫,其实比猴还精,每次都能化险为夷。
时间久了,她也只能暂时放弃这个打算,毕竟王诩还没做出任何对她不利的举动。
这晚,燕璃依旧来到了醉星楼最高层的望星阁中,每晚这个时候,无论那些附庸风雅、道貌岸然的书生,或是有钱人家的阔佬少爷,都会非常准时地聚集到这里来听那色艺双绝的燕儿姑娘唱上几曲。
但见她轻移莲步自那帘后而来,脸上虽没有半分笑容,可那猫儿般的眼睛却已勾去了所有男人的心。
斜插玉梳云半吐,檀板轻敲,唱彻一曲黄金缕。
听曲的人们好似都痴了,即使燕儿的歌声已是戛然而止,他们却依然呆呆地坐在那里,仿佛还沉醉在刚才的意境之中。好半天以后,才有那么几个书生回过神来,接下来他们自然就是要竭尽其生平所学,对才女大献溢美之辞,只为博得红颜一笑。
可是燕璃不笑,她已经一个月没笑过了,虽然一个月前她也是敷衍假笑而已,但这一个月,她连假笑都笑不出来。
只因为一个人……
王诩此刻正靠在这望星阁角落的一根柱子上打瞌睡,从一个月以前,他每天都会出现在那个位置,燕璃出场以前,他端茶递水,招呼客人,忙的不亦乐乎,等燕璃一出来,非常好,这位就歇上了。
他的这一行为本来也没什么,那些客人们根本不会去留意他,伴奏的小丫鬟也不会注意他,而其他跑堂的龟奴都傻傻地望着那燕儿流口水。
可偏偏燕璃十分在意,这是个自尊心很强的女人,即使她是在青楼,同样是高贵的、高傲的、不容忽视的。所以,王诩的行为无疑是一种侮辱!
一个月,时间已经够长了,足以把一个人逼到忍无可忍的境地,所以就在这晚,燕璃终于忍不住了。
二更时分,当王诩躺在柴禾上呼呼大睡之时,有人推开了柴房的门。
这个人脚步很轻,无疑是个高手,她渐渐靠近了王诩,就如一个黑夜中的幽灵,连呼吸都没有半点声音。
“我说你烦不烦啊?隔三岔五就来这么一回,我今天就把话说明白了,你是杀不了我的。”王诩还是躺在那里没动,甚至没有睁开眼睛,但听他的语气却不像是在说梦话。
燕璃停下了脚步:“我今晚是有话问你。”
王诩叹了口气,翻身坐了起来:“问。”
“你究竟何人?”
王诩想了想:“这么说吧,我肯定不是你的敌人,你可以放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