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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戒指-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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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于是大家相安无事。 
  有一天海凌带着脸上的伤痕去上学,那是“大苹果”留下的。翟马力放了学,跟在她身后只有一句话:谁干的?海凌不理他,径自往家走。到了门口海凌让他离开,翟马力不肯,两个人正在争执,“大苹果”从两家公用的厨房走了出来:我说怎么样,勾引男人就是你们家三个娘们的长处,你才几岁呀,就把野男人领回家。 
  话音未落,翟马力手起拳落,还没等海凌明白过来,“大苹果”已经摔到了走廊的另一端,翟马力还要继续撒野,“大苹果”的三女儿珠珠跑出来,抱住了翟马力的腿,海凌怕翟马力对珠珠动手,赶紧上前拽住他的胳膊,珠珠央求道:姐姐,是妈妈不对,别让哥哥打妈妈。 
  不知“大苹果”怎么会生出珠珠这样的孩子,善良忠厚到不分敌我,海凌经常听到珠珠因为劝“大苹果”,别再说海云和妈妈勾引男人,被“大苹果”骂得狗血喷头或是罚洗全家的衣服。 
  正撕扯间,海凌的妈妈回来了,看见海凌抱着翟马力的胳膊,她的脸色由青转白,又由白转青。翟马力不认识她,还在继续惩治“大苹果”,他弯腰拽下她的拖鞋,转身进了厨房,将拖鞋丢进了“大苹果”刚刚煮好的一锅粥里。海凌的妈妈目睹这一切,瞪着海凌的双目寒光凛凛,令她心乱如麻,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拉起翟马力跑出了家门。 
  那时正值初春,柳树刚刚开始吐着鹅黄色的芽,泛出不甚清晰的绿意,象两个一前一后走着的少年。海凌几乎忘了身后的翟马力,她的心充满了伤感与绝望,想着出走的爸爸,想着多年以来跟妈妈的冷战,还有不可理喻的“大苹果”,尤其马上就要来临的升高中考试,她必须考上重点学校,这又平添了许多压力,她觉得真的快承受不住了,脚下机械地挪动着,意识也随之渐渐模糊起来。不知走了多远,街灯早已亮起,她的胃开始不祥地抽动起来,咬牙坚持了一会儿,终于撑不住,蹲在了路边的花坛旁,泪水和着冰冷的汗水不断地流下来。翟马力吓坏了,扶着海凌的肩膀用力摇晃道: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快说话呀。 
  海凌知道她的怪病又犯了,那是八岁时的一个深夜,她突然开始剧烈的腹痛,疼痛是阵发性的,痛的时候,精神都要散乱了,如果她放弃挣扎,就会有一种云般清渺、却又感觉异常沉重的东西逃离她的身体而烟消云散,她想那应该就是死亡,在一个八岁的孩子心里,没有任何关于死亡的内容,有的只是恐惧,它逼迫她与疼痛拼命搏杀。终于疼痛退下阵来,在准备下一轮更猛烈进攻的间隙,喷射状的呕吐又向她袭来,胃象涨潮时的海浪,汹涌地扑向喉咙,噎得她泪流满面。妈妈带着她不知去医院做了多少检查,也没有弄清病因,当然也没有办法医治,只好由着海凌死命挣扎,说来也怪,长则五、六个小时,短则两个小时,这怪病就会去影无踪。几次发病后,妈妈习惯得有些麻木,海凌甚至觉得即使自己死了,妈妈也不会有多难过,说不准还会窃喜,从此不再见她那张象极了父亲的面孔。但是经常目睹海凌的病痛,毕竟不是件愉快的事,于是死马当活马医,后来海凌每次发病,妈妈便将她交给一个当医生的同学,摸索了几次,那个医生终于发现大剂量的抗生素滴注,可以帮助缓解海凌的疼痛,至于病因依然查不清,她只好说,也许是过度的精神压力,导致身体应激反应。听了这话,妈妈神情极不自然道:八岁的孩子有什么精神压力,其实她很清楚海凌第一次发病,正是在与大苹果争吵对骂之后。此时剧痛已经使海凌跪在了地上,她只好对翟马力轻声道:快去医院。 
  翟马力背着海凌坦克般冲进了急诊室,吓了值班大夫一跳,他定了定神,慢条斯理地拿听诊器、写病志,海凌已疼得快昏过去了,她一把抓住医生的胳膊道:求求你大夫,别检查了,来不及,我八岁得了这个怪病,检查了多少次,也没有找出病因。翟马力和医生一起问道:那该怎么办?海凌抓住最后一点力气道:每次都是妈妈找熟悉的大夫,用大剂量的抗生素滴注就会缓过来,说完她的身体便软了下来,大脑中的意识拼命挣扎着欲逃离身体,她极力反抗,朦胧中听见翟马力与医生吵了起来,接着乒乒乓乓急诊室仿佛遭了劫,她心里一急便失去了知觉。等她醒来的时候,翟马力和医生站在她的床边,医生舒了一口气,海凌赶紧道:谢谢你。医生不满地瞅了翟马力一眼,离开了观察室。   
  黑戒指 (03)(2)   
  翟马力见她醒过来了,有些不好意思,海凌这才发现自己的发辩全散了,只穿着贴身的衣服。她没有说话,将脸转向墙壁,心里却涌起阵阵暖流,她闭上眼睛,对着上苍,默默把自己许给了第一个保护了她、照顾了她的男人。两个人再没有说话,直到太阳升起的时候,吊针滴完了,海凌挣扎着坐起来穿好外衣,翟马力伸过一直紧握的手,露出海凌的辩绳,她接过来环顾四周,既没有梳子也没有镜子,犹豫了一下,她将辩绳又递给了翟马力,低下了头。翟马力抖着笨拙的双手,拢起了海凌的长发,扎了简单的马尾,然后长长舒了一口气,海凌下了床,两个人背着书包走出了医院。 
  来到大街上,看看离上学时间还早,翟马力道:我们到海边玩一会儿。海凌点点头,两个人走进了不远处的前海公园。正是初夏的早晨,太阳恋恋亲吻着蓝色的大海,沙滩上退潮了,露出黑色的礁石,清凉的海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尽管有点冷,却是轻松而体贴的。海凌站在沙滩上,翟马力穿梭在礁石之间,一会儿捉到只小蟹,一会儿捡起个贝壳,送给沙滩上的海凌。玩了一会儿,翟马力突然停在了两块礁石之间,弯腰忙了半天,似乎找到了什么宝贝握在手里向海凌走来,到了她面前摊开手掌,里面竟然是一枚戒指,不知是什么金属做成的,因为被海水浸泡的太久,早已锈成了黑色。翟马力拉起海凌的手,将黑戒指套在她左手无名指上,海凌没有拒绝,她感到很累,将头轻轻靠在翟马力的胸前,翟马力试探着搂住她,海凌仰起头,阳光眩晕了她的眼睛,她将初吻留在了十六岁的大海边…… 
  走出会议室,海凌的胃还在抽动着,仿佛牵了全身的神经,拽起来放下,放下再拽起来。海凌不禁担心起来,千万别再犯那怪病,自己参加了此案的现场勘查,在破案的节骨眼上根本不可能离开,还有妈妈躺在医院里,已经被癌症折磨的生不如死,海云一边教小孩子弹钢琴,为妈妈赚医疗费,一边还要照顾她。海凌不敢想自己如果倒下去会怎样,于是在心里拼命地祈祷,尽力平和起伏的情绪,试图放松不断抽动的胃。 
  突然她的眼前闪过一片黑影,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就已经与对面走过来的人撞了个满怀,抬起头,一个四十多岁的男警察站在面前,他中等身材,黑红脸膛,结实得象桥墩,两道眉毛之间有一颗明显的黑痣,使炯炯有神的眼睛更加犀利逼人,此时正关切地注视着海凌道:撞坏了没有?说完忍不住咳嗽了几声。海凌原本有些生气,甚至想吵几句,发泄一下压抑的心情,可是见他有些夸张的关切神情,尤其是他的语气,太多的歉意远远超出了撞人的失误,并且他是极认真地做出这付姿态,丝毫没有玩笑的意思,让海凌感觉这一撞太轻了,就算再重一些,她也会原谅他,因为他的姿态象一座温暖的大屋,舒适而让人心安。 
  于是她微微笑了笑道:难道我是玩具,撞一下就会散。 
  他依然还是那样的眼神、那样的语气道:那就好。对了,案件报告会结束了吗?说完又捂着嘴咳嗽了几声。 
  海凌有些奇怪,他怎么会知道案件的事情,正犹豫如何回答,他又道:我想找郑局长和李局长,有事情汇报。 
  海凌道:他们应该回办公室了。 
  那人说了声谢谢,便匆匆离开了。 
  海凌看着他的背影,内心深处的某个角落,有一粒沉睡多年的种子,抽出了芽叶,轻轻地萌动了,泛出丝丝涟漪,让她几乎永远处于紧张的神经放松下来,可是只有片刻,她便意识到自己的可笑,摇摇头转身离开了。 
  回到办公室,一股暧昧的气味扑面而来,那是刑警队员屋里特有的味道,方便面的油腥气浮在空气里,混着沉睡的人呼出的浊气,彼此纠缠不清。涛子正斜倚在座位上打盹,两只脚搁在办公桌上,旁边吃完的方便面盒子、矿泉水瓶一片狼籍,听见海凌拉开窗子的声音,他立即坐了起来,懵懂道:会开完了吗?我们该做什么? 
  海凌道:暂时还没有安排,指纹比对有结果了吗? 
  向辉哄着“祖宗”正在干呢。 
  这个时候还耍小脾气? 
  惯你毛病啊,“祖宗”怕谁,连饭都是政委给端到眼前的。 
  “祖宗”大号俞晓枚,年方二十,父亲是邻市公安局某领导,不知此掌上明珠为何一定要当警察,又考不上正规的公安院校,于是读了警校代培班,毕业后经其父亲多方努力,来到了英纳市公安局刑警队。“祖宗”以队为家,不过此概念于她是另一种含义,她是拿全刑警队的人都当自己家人,想撒娇就撒娇,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碍于各级领导的面子,谁都不愿意跟她认真,宠得她欲发不知天高地厚,到了这个时候,还敢拿案子开玩笑。海凌心里着急,刚才在案件汇报会上,李局责成她协助俞小枚,尽快拿出指纹比对结果,海凌明白如果在指纹库里找出嫌疑人的指纹,案子立即就会有突破性进展,可是想起“祖宗”海凌就发怵,她不在乎骆斌的冷嘲热讽,可对“祖宗”的喜怒无常却总是不战而畏,她就象韩国电影里的那个野蛮女友,气质里有一种强盗般的任性,对人与人之间的游戏规则具有风卷残云般的破坏力。如果没有工作的事情,海凌一辈子都不愿意跟她说半句话,因为她骄傲任性的底子,全都来源于有个遮风避雨的父亲,而这恰恰是海凌最伤心的痛处。   
  黑戒指 (03)(3)   
  她现在进行的怎么样?海凌问涛子道。 
  刚才向辉出来喝水时告诉我,计算机数据库已查完了,没有结果,现在正查过去的老档案,对着显微镜能累掉眼珠子,够“祖宗”受的。 
  海凌沉思片刻,长长地做了个深呼吸,就象当年准备冲出家门跟“大苹果”决一死战一样,抱着视死如归的决心向档案室走去。 
  向辉的肩膀上露出一片五彩灿烂,等他转过身,海凌才看清,原来“祖宗”新做了时髦的挑染发,从头顶流泻而下,遮住了大半张脸。海凌决定从头发上讨她欢心,再说指纹的事。 
  好漂亮的头发,花了多少钱?之所以谈钱,是因为“祖宗”平时除了希望全刑警队的男人都爱上她,就是炫耀如何花钱如流水,听口气象当红明星做ELLE杂志访谈。 
  那比得了你,天生丽质,可惜土得掉渣。“祖宗”头也没抬,语调抑扬顿挫,噎得海凌眼珠泛蓝。 
  向辉赶紧打圆场:小枚正忙着呢,那有时间谈头发。一边说着,一边朝海凌眨眨眼,示意她别生气。 
  海凌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继续道:小枚,你是不是很累,应该还有一台显微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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