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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路阴阳-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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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量一翻后的孙为民起出“踏财”带回东偏房,置与炭灰之上,前摆香炉红烛,唤来王家兄妹道“你们跪下”,王家兄妹到也听话,依言跪下。孙为民取出“道符”捏指诀烧了起来,烧符后,递给王家兄妹二人香烛,吩咐二人磕头上香。
  兄妹上过香后,也不敢起来,都看着孙为民发呆。孙为民恍然,忙道“起来吧,我们去看看那位兄弟,这无妨了”
  三人来到西偏房的时候,抽风的孙立新已经好了很多,虽然还有点显的呆傻,但已经能认人了。一脑袋糨糊的问道“我怎么到这了?刚才我们好象刨树来着吧?”
  王家兄妹二人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尴尬的望着孙为民。孙为民一看走上前去,歉意的拍着孙立新的肩膀说道“这位小哥,今天我多有得罪了,没生气吧?我仔细和你说,你就知道了,我也是没办法”
  于是孙为民就开始给这三人讲起今天的事,也算是对他们的交代吧。
  原来,孙为民进王家的时候,是发现了不对,开始他以为是破了风水移了阴风,但他仔细看过后又觉得不像,看院子里的煞气到像是中了“镇物”,他一试之下发现这股煞气属土,但又有一丝木气压着它,五行讲究木克土,故他才问王家以前可有树。得到答案后,他已料到了七八,决定起出来看看再说,但解灵还需系灵人,所以孙为民让王家后生去喊来了动土的孙立新。
  孙立新进门后,孙为民观他福禄不足,命格不硬,怕他起不得这个“镇物”,要是为此丢命伤身就不好收拾了,所以对他瞪眼啐痰,要的就是激激他的火气,想帮他起了“镇物”,至于喝酒吃饭,也是一样的道理,帮孙立新补气。但即便如此,孙为民还是没料到起出的“镇物”这般阴狠,孙立新一倒他就知道“镇物”出土了,还好孙为民提前做了准备,帮着孙立新挺了过来。
  三人听了孙为民的解释都是冷汗直流,尤其那个起“镇物”的孙立新更是腿肚子发软,想到自己刚才竟然命悬一线都不自知,大有再次“抽风”的势头,呼吸都不顺畅起来。
  孙为民一看这位本家如此不堪,暗暗摇头,安慰道“其实也没什么,你不用担心,我送你一符,你连带七七四十九日,保你无事”说着从身上胡乱摸出一“道符”来,折成法结红绳一系,递给孙立新。
  孙立新接过“道符”如获重生,脸上也有了血色,双手颤抖着就带了上去,看那样子对孙为民感激的不得了,竟然张口大师,闭口活佛的乱叫起来,孙为民让他喊的头如斗大,尴尬难当,不得不连安慰带吓唬的把他赶回了家。
  送走这位胆小的本家后,孙为民心中觉得好笑,自己本是看他心神不安,怕他回去后愁出个好歹来,就胡乱摸了个“道符”安安他的心,没想到搞的他大有给自己磕头的冲动,看来自己还是真小看了“蓝道”的骗人伎俩。
  孙为民唬人,王家兄妹自然不知道,送走那位后,两人紧跟着孙为民左右,本也想讨一张“道符”带带,但孙为民偏偏不开这个窍,而是一个人躲进东偏房研究起了那个“镇物”,这王家兄妹一误会,还以为孙为民是挑理讨钱呢。东拼西凑搞了八十元恭恭敬敬的给孙为民送了过来(八十年代的八十元可不少了,那时候一个工人一个月才三十多)。
  正研究出点眉目的孙为民一见到钱也有点犯傻,当然推说不要,但兄妹俩人就是不依,没办法,孙为民红着脸收了二十元,其他的说什么也不动一分了。
  收了钱后的孙为民又继续和兄妹二人说起了这个“镇物”,已孙为民看,这物件下了怕是有几百年了,本不是下在王家,而是自己窜来的。看着王家兄妹不解的样子,孙为民无奈,只好继续做起了封建迷信的宣传工作了。
  “镇物”说白了就是镇宅之物,如:钟馗像、张仙像、天师像等,又如中堂大“福”字,取一“一福压百祸”之意;大“善”字,取“一善祛百邪”之意;大“神”字,取“一神辟百鬼”之意。这都可以说是“镇物”。
  还有各种武器也算,如七星宝剑”、“青龙剑”与古代战刀等武器。最为理想的是武士使用过的刀剑武器。其次是刽子手行刑用过的刀,或皇帝御赐的刀剑,足令邪祟望而生畏,不敢进宅,真正起到镇宅的作用。如用神像、佛经、道经、神符等供奉于家堂,均能抵制“邪怪”侵犯,盖取“以正压邪”之意。这些也是“镇物”。
  除了上面这些摆供堂的物件,还有很多小物件也是,《鲁班经》就记述了六项有关阳宅镇物:一为山海镇,二为石敢当,三为八卦太极图,四为门前镜,五为一善牌,六为影壁。同时民间各各地方还有很多自己的下镇物习俗,“镇物”早先是人们用来以趋吉避凶,转祸为福的,但随着时代的发展,就出现了下镇物害人的勾当,尤其是埋在地下的镇物,一下下去,除了下的人,傍人不知,真是躲也躲不掉,移也移不得。
  有种说法,最开始下镇物害人的是早先的工匠,古与言“宁与人家造十坟,不与人家修一门”这修门的学问就大了,工匠在门上做的手脚也最多,这里先不提以后会说,继续说“镇物”。
  旧时有种说法,建房主家,不可慢待了工匠,否则,工匠或在“鲁班尺”上使坏招儿,或暗使凶符、下镇物,会使主家家运衰颓。关于“鲁班尺”的迷信,以后提。这里来说镇物厌胜。厌胜是古代方士的巫术,据说能以诅咒制服人或物。相传中国古代木匠都会此种巫术,方法也相当简便,主要是在盖房子时,暗将符篆或致殃之物藏入房内,使房主得祸。据《琐事间录》记载,泥工木匠“每为人家修造,暗下镇物,吉凶莫定也。”虽然方法简便易行,但却很灵验。书载有蔡氏一家三代都以吐血身亡,后在屋地下掘得一竹片,上面画有一人,口中红点累累,原是木匠当初放入的。《西墅杂记》中有数条木匠厌胜之事。一房主造好新屋后,每夜必闻家中有角力声,感到奇怪,后来把房子拆卖,见梁间有木刻两人,披头散发在打架,才知道是木匠厌胜。又常熟某人建一新屋,其后生女多不贞,连着二三代都如此,后在屋椽间发现木人,为一女子与三四男勾引淫秽,急忙去掉,此家才开始清白。《右仙台笔记》中说,有一个木匠因主人招待不周,遂将吃剩下的油条埋于户限之下,湖北一带称吊死者为“吃油条”果然新屋造好不久,房主妻子吊死户限上方。据说,纪晓岚《阅微草堂笔记》中也有木匠厌胜的记载。木匠厌胜,主要是东家招待不周,工钱太少,对人刻薄,所以要报复。
  木匠厌胜早年间还有个笑话,话说一财主为人刻薄吝啬,起新房时对木匠招待不周,若了木匠嫉恨,正房起好后,那木匠便在门上暗刻一小人,手拿一铁铲做外扬状,意为散财,想让财主破财。等修院门的时候,财主又换了一位木匠,还是没招待好,这木匠更是歹毒,在院门上也暗刻一小人做射箭状,意为夺命,想射死财主一家。等房子起好后,过了很多年,这财主家是越来越旺,大有富可抵国只态,皇上就暗派人去探这家风水,一看之下才明白,感情是这两位木匠的功劳,一小人扬财欲出,一小人射箭拦门,那个一扬,这个就射,搞的财不得出,越聚越多,真是富的糊涂。
  随着下镇物的方法越来越多,阴毒的下法也出来了,多是在房后门前埋物件,被下的人家灾祸不段,难有翻身,这里就不多说了,这东西不学为好。这样的镇物和摆堂的镇物可不一样,要知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埋在地下的镇物由于地风,地水的原因,时间长了会窜,而且一般都是窜回下的这家,祸害这家的后人,这样损人缺德的勾当,早晚要报,先人下了后人遭殃。
  而王家这个镇物和害人的镇物还有点不一样,这是一种给自己家下的东西,名为“踏财”,那狮子脚下踩的正是“散财童子”,下了此镇物的人家可得强求之财,但富不过三代,一但家道败落,镇物破了寓意,就成为了灾祸,而且这灾祸万分歹毒,往往是绝子绝孙。
  这个“踏财”也不知道早些年哪家下的,料已遭灾祸断了香火,所以这个镇物就开始自己窜了起来,到处害人,但天道循环,自不会让它为祸,路过王家的时候,让王家院里的柳树拿住动袒不得。柳树本是辟邪之物……柳条枝打鬼,打一下矮三寸。加上这个镇物土气十足(黄玉属土又在土中,自是土气十足),而树本属木,正中了五行之道,木能克土之说。
  本来再这样过些年去,柳树就能彻底除去这个“镇物”,而这“镇物”也已经急红了双眼(这也就是为什么镇物起出来的时候,眼睛是红的),眼见就要不行了。偏偏这时候,王家后生伐了树,破了道,让“镇物”又活了过来,这“镇物”让拿住怕是有近百个年头了,怒气太盛,一脱困,自然要在王家身上发泄一下,王家逢灾便由此来。
  听了孙为民的解释,王家兄妹彻底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二人抱头痛哭,也大感老天不公,让王家遭此劫难,尝尽生离死别。
  孙为民见此情景,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好言相慰,进进人事了。
  后来孙为民天天为王家烧符祭祀,王家兄妹也是天天磕头上香,七日后,终破了灾劫,老太太的病也逐渐有了起色,这时候孙为民告别了王家,带上起出的“镇物”继续“晃荡”去了。孙为民拿此物件到不是为了变卖,他只是想寻一灵光宝刹安放与它,让它不能再为祸人世,这便叫积阴德。不想这一带,就带到了北京,也是靠它引出了俩位当世“牛人”。
  正文第五章相识
  物件的由来已经讲过,继续说前段,孙为民听了饭店大姐的话,故意露出忧郁和紧张的神情,死死的抓住自己的粗布包,像是在做着很大的思想斗争一样,那样子真是土里土气,让谁看了也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这时候,旁边的瘦子也就是叫老胡的那位说话了,只听他满不在乎的说道“刘妹子,我可没你说的那么大本事,我们兄弟也只是挣个辛苦钱,你可不要吓坏了这位小兄弟”说着,还向孙为民露出了一个很友善的微笑,并和气的说道“这位小兄弟,我们真是本分人,坑蒙拐骗的事也做不出来,都是凭力气吃饭的”
  “是啊,我们哪像坏人啊,我王凯旋可是根红苗正,怎么可能是坏人,你说是不是啊老胡?”那个胖子这时候也插杠进来,开始帮腔,并装一副大好青年的样子,只不过就他那胖样,怎么看怎么是个腐败份子,要是放在解放前,到更像是地主老财。
  再看那老胡,好象并不怎么买胖子的帐,白了胖子一眼,拆台道“就你,算了吧,在岗岗营子的时候,你没少拔社会主义的苗,村里的老母鸡谁不认识你啊,天天偷看母鸡屁股,摸人家鸡蛋”
  “胡八一!你小子出卖同志是不!鸡蛋你他妈没吃啊?生产队的菜哪次不是你去偷的!老支书还不是给你定了个罪名,叫什么挖社会主义墙角来这!”胖子让人揭短发了混,边说边冲上去掐起胡八一的脖子,就像和阶级敌人斗争一样,大有致死不休的架势。
  让这两位“牛人”一闹,饭店里的刘大姐不由咯咯的笑了起来,也不上去劝解,好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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