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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今天该不会出什么事情吧?”开门时候,胆小的丁又插进来一句。
“出事?”甲取下了铜锁,不屑的看着丁苍白的脸,“前两天不都好好的嘛,今天会出个屁事。”
“大哥,今天可是刚死那人的头七”乙不无担心的插进来一句。
“头七?”甲猛地朝地上啐了一口浓痰,“你们他妈都傻了吧,头七的孤魂都是要回家的,这儿是义庄。”
“大哥,可他是孤魂野鬼啊。”
甲懒得再搭理这帮子人,于是把门一推,走进了敛房。
照例,一进入敛房,甲又催促其余三个挨个数了数尸体,核对尸首数目之后,马上钻进了敛房边上专为守尸人搭的小屋里。
三更天后,静谧的黑夜被忽然而来的一阵阵冷风撕开了一个口子,简陋的窗户和木门在大风的肆虐下可怜的颤抖着,屋外仿佛是一个群魔乱舞的世界。
“大。。。大哥,我婆娘回娘家了,家里孩子估计现在醒了,我想回家看看。”乙小心的推醒了趴在桌上小憩的甲,几近哀求的说。
“你他妈怎么那么多事?”甲不悦的瞅了乙一眼,又看了看其余两人。
“快去快回啊,要是子时赶不回来的话,我明天就禀告大人,扣了你今晚的这块大洋。”
“大哥,这个您放心。”乙一得到甲的首肯后,推门一溜烟的跑了出去,甲匆忙插上了门闩,生怕冷风进来。
“哎呦!”谁知道甲屁股刚一坐定,丁又捂着肚子一脸苍白的叫唤了起来。
“大哥,估计是今天吃坏了肚子,我想去茅厕。”
“真他妈多事,还是那句,子时不回来一个大洋就没了。”
“谢谢大哥。”走出去的时候,丁的动作一下子变得灵活起来,甲站在门口看着急速消失在夜色中丁的身影,骂骂咧咧了几句,准备插门。
“大哥,且慢。”谁知到门还没合上,丙的声音又从背后传了过来,甲不耐烦的转头过去。
“你他妈是要回家看孩子还是吃坏了要上茅厕啊?”
“我忽然饿了,想去夜市上买点宵夜。”丙一脸堆笑的说道。
“这么大的风你上哪儿找夜市去?”甲叹了口气,一摆手道:“快去快回,子时不回来”
“一块大洋,我知道。”丙客客气气的朝甲点了点头,也是一溜烟跑了出去。
“甭管你们子时回得来回不来,明天都别想要那一块大洋了。”甲不耐烦的准备合上门,却忽然发现对面的敛房门被大风吹开了。
“真他妈麻烦。”甲取了灯笼,一路小跑的跑了敛房门口,灯笼昏暗的光线照在了靠门的一张木床上,甲下意识的瞥了眼,床居然空了。
与此同时,后院忽然传来了一声声哨响,哨子声音夹着风听起来异常刺耳。
甲心里一突兀,踌躇许久还是决定跑到后院看一看。
甲靠着墙慢慢的挪步到了后院门口,他慢慢定住了身子,朝外门口探了半个脑袋出去。
天很黑,但由于靠的较近甲还是模模糊糊的看到了一个个穿着白衣的尸首靠着墙根站着,而另一个高高大大的身影则站在院子中央,手上像是拿了个什么东西。
“一二一,一二一,说你呢!”中间的身影忽然停住了口中的哨子,走到了其中一具尸体面前,拿着手里的东西在它身上猛地抽了几下,尸体由于禁受不住忽然来的力量,歪歪扭扭的倒了下去。
“站起来,都他妈站起来。”甲听着那声音耳熟,好像是前几天刚到城里的一个疯子,于是心里有了底,敢情这怪事都是这疯子闹出来的。
“滚,滚!”甲顺手从地上拿起了一块石子朝疯子身上打去,疯子挨了打,刚才的气势荡然无存,连忙翻过后院的破墙跑了出去,甲心里暗暗乐了乐,心想明天把这尸变的真相报给老爷又少不了几个银洋。
接下来只要把这些尸体背回敛房,自己就可以回屋子等天亮了,甲心说着往手里吐了两口唾沫,开始一一背起了尸首。
转眼工夫,十七具尸体就剩下最后一具了,甲数了数目,仿佛已经听到银洋碰撞的声音,美滋滋的冲到后院背起了那具尸体。
不过这次背尸体的时候,甲却感觉到了异样,这具尸体比一般的尸体轻了许多,也没有那种冰凉和坚硬的感觉,贴着背甲似乎还能感觉到一丝丝暖意。
“甭管那么多了,背回去再说。”甲说着背起尸首走进了敛房,可当他凑准一张床准备把尸体放下去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胸口已经被尸体一把抱住。
“放手,放手!”甲使劲的掰着尸体的手指,可连着听见几声骨头断裂的声音那手还是抓的甲紧紧地。
甲有些慌了,忽然想到小屋里有刀,于是背着尸体又冲进了小屋里,想用刀把尸体的手砍掉。
谁知刚走到门口,甲却脚底一滑整个人连带着背上的尸体摔了下去,手上的灯笼也飞了老远,在地上慢慢的燃了起来。
“真他妈疼,哎呦。”甲扭了扭头,却不想与背上尸体的脸撞在了一起,甲看到了这具尸体的脸,他开始吃惊的大叫了起来
次日清早,其余几个借故开溜的差人来到了义庄,可当他们走到小屋的时候却发现了早已变得僵硬的甲,在他的背上还背着一具年轻人的尸体尸体的脸上带着一丝诡异的笑。
后来人们才知道,年轻人是甲外出办案时候偶然遇到的一个商人,由于两人都要去省城于是就顺路了,但就在途中甲见财起意把商人杀了
可还有一点人们并不知道,那就是甲杀了商人之后又把商人的肉剁成了肉馅卖给了路边的一家包子铺。
第五个故事 解梦 (上)
就在我还在为上个故事唏嘘不已的时候,耳机里冷不丁又传来了一个男子的声音,他要讲的故事叫解梦。
常言道千金难买好梦,这对于范博来说是在恰当不过了。白天,他是令人争羡的网络公司总裁,开名车,住豪宅,新婚妻子更是大学时候的校花,在旁人眼中可以说别人想要却得不到的他都得到了。
但是到了晚上,范博却陷入了一种深深的恐惧,从上半个月开始他就一直被一个奇怪的梦境所困扰,到了现在他更是产生了一种本能反应,一看见床就心惊不已。
这天下午,他拖着久未合眼的疲惫软绵绵的回到了家中,刚打开门他便闻到了一股馥郁的香味。
“回来了?”妻子颜清微笑的接过了范博手中的包,并从鞋架上取下了拖鞋。
不过范博却并没有马上反应过来,他的脑海里还在慢慢品味着这种香味,在这种香味的刺激下感觉人也精神了不少。
“小清,你在屋里放了什么啊?怎么这么香。”
颜清维持着自己温暖的笑容,指了指大厅正中的一个香薰炉说道:“知道你这段时间总是睡不好觉,我特意叫玲玲从法国给你捎回来了些普罗旺斯薰衣草,对失眠效果很好的。”颜清说着把范博拉到了沙发上,一边笑一边用柔滑的双手在他的太阳穴上慢慢按摩着,想着妻子对自己的体贴,范博禁不住有些激动。
吃过妻子为自己特别做的龙眼莲子羹后,范博开始有了些许惬意,持续多人的疲倦开始慢慢缓解,他拉着妻子的手,坏坏的笑了笑说:“小清,这半个月咱们好像还没”
妻子马上理会了他的意思,鹅蛋般的俏脸上不禁浮起一缕彤云,范博见状一用力将妻子揽在了怀中,用自己健硕的身躯抱着妻子走上了二楼的卧室
一番云雨过后,范博开始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而困意也不失时机的冲上了他的脑袋,妻子美妙的身段在他眼中仿佛已经失去了诱惑,他不住的打起了呵欠眼皮也慢慢沉了下来。
“宝贝儿,我有些累了,真不好意思。”范博轻抚着妻子的脸颊,在上面轻轻吻了一下。
妻子善解人意的从床上爬起,整了整自己凌乱的衣衫朝范博笑笑说:“亲爱的,那就好好睡吧,做个好梦,晚安。”
妻子关掉了床头灯,范博又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全身的倦意在此刻被完全释放了出来,他闭上了眼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范博感觉外面天亮了,他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从床上爬了起来,看看枕边,妻子似乎早已经起来了。
“小清,你在哪儿?”范博走到了卧室门口朝着大厅喊了一声,可是并没有任何人回答他。
“真奇怪,大清早的跑到哪儿去了?”范博疑惑了一句,回头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已经八点半了。
“得赶快了,今天九点半公司还有个会要开。”范博忽然想到今天是周三,于是转身回到屋里,可却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的衣服了,为了赶时间范博又把衣柜打开,但衣柜里放着的男装却让他感觉十分陌生。
“管他的,先穿上再说吧。”范博从里面抽出一件衬衫,看也没看的就解开了扣子,可衣服套到身上的时候范博觉得小了,这件衬衫连自己的肚脐都盖不住。
范博不死心,又将其他的衣服一股脑的取出来试了一遍,当他无奈的扔掉最后一件的时候已经可以确定了这衣柜里面的绝对不是自己的衣服。
而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却传来了一阵阵清脆的皮鞋声响,范博有些诧异了,一般人进屋都得换拖鞋的,他也顾不了什么,穿着一条内裤就冲出了卧室
第五个故事 解梦 (中)
“什么人?”范博看着眼前这个穿着妻子新买给自己的西装的男人,他比自己要矮瘦一些,那件希努尔西服穿在他的身上是那么蹩脚,就像是唱戏的戏服一样。
男人停住了脚步,慢慢转过身来,范博却在这时候一下子愣住了,这个人没有脸,或者说他的脸上是平平的一片,看不见五官。
范博有些恐惧了,但男人却在朝他一步步的走了过来,范博忽然想起卧室里放着一把水果刀,于是转身朝卧室跑了过去,可刚一开门一股剧烈的洪水却从屋里朝着自己席卷倾泻出来。范博一急右手抓住了一根从房门上垂下来的绳子,但他的左手却在这个时候不听使唤的抓住绳子拼命的往下拽着
“老公,醒醒,老公”范博睁开了眼睛的时候看见自己依旧躺在卧室的床上,颜清正在床边一脸焦急的看着自己。
“我又做那个噩梦了。”范博无力的朝妻子说了一句,感觉后背湿湿凉凉的。
妻子将他的脑袋紧紧地抱住,他甚至能听见妻子不安的心跳。
“刚才你大叫一声,可把我吓坏了,又梦见那个没有脸的人了吧。”
范博轻轻点了点头,这个梦做完让他睡意全无,虽然身子还是感觉疲乏的厉害,可脑袋却一直安静不下来。
就这样,在天亮前的几个小时里,他就一直这么在妻子的怀中睁着眼睛呆呆躺着。
开完会之后,范博感觉整个人都要虚脱了,他只能坐在椅子用近乎羡慕的眼光看着那些部门负责人一个个的离去,忽然很想祷告上天祈求一份安稳的睡眠,一夜也好。
“范总,你的状态不是很好啊,是不是又做噩梦了?”公司的技术总顾问宋英明走了过来,他是范博大学时候的学弟,也是当年和他一起打江山的###级人物。
范博听见声音许久之后才迟钝的转过头来,他朝宋英明苦涩的笑了笑,黯然点头。
“总这么下去可不太好啊,应该叫嫂子给你好好补补。”
“药补食补全试过了,什么龙眼莲子羹,猪心红枣汤都喝腻了,可还是那样。”范博垂下脑袋无力的叹了口气。
“要不放松几天,给自己休个假,可能是你压力太大了吧。”宋英明好心的又说了句。
“我现在基本上比以前清闲多了,说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