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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过了这处山檐,距离那山崖顶部也就三米左右的距离了,于时伟刚刚左手没抓稳,双脚踩到了黄土,那些浮石、浮土掉落下去,发出了不小的声响,当时是心急火燎,没时间去担心是不是暴露了自己,现在却开始担心起来。
他伏在山壁上一时不敢动弹,好在在山崖顶部长了一些杂草向外延伸着。就算是上面有人查看,也未必能看到自己。
也许是山风掩盖了碎石掉落的声音,也许这样的碎石掉落对于山崖来说非常普通,于时伟伏在山壁上等了几分钟,看来并没有引起山释上的注意。
这三米的距离上去就容易多了,很快一个脑袋偷偷的从山崖边的杂草丛中探了出来,这山崖上的状况也一目了然。
黑竹林所在的山峰顶部约有数百亩的空旷坡地。也许这边原本也都是竹林,那些被称为黑竹苗的先古苗民为了搭建村寨,把这边一大片黑竹林都连根砍伐了吧,所以才平整出这么大的空旷地来。
从于时伟爬上来的山峰看去,前面是一块约百多米的空地,地上基本都是裸露的岩石,在往前有一处破旧的竹质寨墙残痕,里面就是那些黑竹苗原本的村寨了,当然,如今这些苗人都搬迁到了山外,这村寨中的竹楼吊塔早就荒废,在山雨风霜的摧残下,大多已经倒塌,就算是还没倒塌,也是腐朽不堪。
经过了这么多年的荒废,在苗寨中,一些新竹也杂乱的重新生长起来,使得这个苗寨更添了几分荒芜诡异的感觉。
显然,没有人想到于时伟会从这个山崖爬上来,这边没有一点人的动静。于时伟双手用力,从那山崖壁爬上了山峰,几步跑过了百多米的空地,到了那寨墙边。
斜贴着寨墙,于时伟从衣服内的扣袋中。缓缓的拔出了那根手杖,随着一番按扭,手杖便拉成了一点五米长,如果被那些蛊人发现了,正好可以用这手杖的电击把蛊人电倒,如今在这破旧的村寨中也不知道被那个蛊师控制了几个蛊人,于时伟不得不小心一点。
但计算起来,根据昨天晚上和黄花子家的联系。只有二十多人失踪了,而今天清晨又抓到了十六只鬼蛊,那山崖下也有这么多人的尸体,这黑竹林上的苗寨中究竟还有几个蛊人在呢?
那三个日本忍者变成的蛊人又去了哪里呢?
左手把挂件捏在了双指之间,右手也把手杖握紧,于时伟脚步轻盈的进了破旧的废寨。
这个废弃的苗人村寨在山风的吹动下,不时的发出一些古怪的声音,有些是破窗转动的声音,有些是风穿堂过室时候发出的呜呜咭咕的声音,宛如一些弃妇在悲哀的哭泣,在加上一些竹竿被风吹动,敲打在废弃楼屋上的声音,如同什么人在反复的踏步一般,一个人走在这样的废弃村寨中,还真的有些惧怕。
于时伟走了几步,心中也是提心吊胆的,倒不是被这废弃的村寨吓到了,而是担心这废弃的村寨中冷不丁的跑出一个蛊人来,虽然这种可能性不是很大,可这些蛊人谁知道是不是正常,否则他们没事在这黑竹林的废弃山寨中干什么。
其实于时伟也知道这是自己多心了,可如今是关心则乱,缩手缩脚的绕过了几间破旧的竹楼后,于时伟总算是感觉自己的心神总算是安定了下来,他躲进了一间竹楼,透过破出了一个洞的竹墙向前方望去。
在他眼前隔着两幢竹楼的位置,他见到了这次辛苦爬上山峰寻找的目标,那边是一幢被拆除的竹楼,原本的建筑完全被移除掉了,地面上也被平整的非常干净。
沈君静静的盘膝坐在地上,头发盘散着批在脑后,在山风的吹动下,轻轻的飘浮,感觉和电视里的梅超风的模样可以一比。
在她的身旁一手远的地方,赫然放着一个人头,于时伟的位置,在沈君的身后方向,所以看不出这个人头是谁的人头,但于时伟有些怀疑这个人头是黄花子寨的护林队队长吴安。
可如今为什么吴安的脑袋被砍了下来呢?
难道,他也和那个日本人小林攸太一样,失去了利用价值,就被蛊师的本命蛊放弃了。
沈君背对着于时伟的位置,从于时伟的视角看不到她的表情,不过有一点于时伟肯定了,那蛊师的本命蛊想必已经附身到了沈君体内,只是,被蛊师本命蛊附身后的人会变成什么样子,于时伟心中不由得担心起来,是会和吴安一样,完全看不出被鬼蛊附身的模样呢?还是和那些忍者一样,双眼无神呢?
如果是普通的鬼蛊,哪怕是当初使用蛊师自身的七魄炼制的,拥有比老魏还要古老年份的鬼蛊,也是可以从被附身人的体内取出来,可这个蛊师的本命蛊会如何呢?
如今想起来,也许当初小林攸太体内,也许也藏了蛊师的本命蛊,后来这本命蛊为了转移到吴安身上,小林攸太被砍了脑袋,如今这本命蛊要转移到沈君身上,吴安的脑袋又掉了。
这个状况预示了什么呢?难道本命蛊并不是那么容易从宿主身上转移的麽,难道,这蛊师的本命蛊进入人体后,并不是藏在额头松腺体内,而是直接把宿主的魂魄吞噬了麽,如同恶鬼夺体重生一样,那么沈君岂不是已经……
不会的,不会的,于时伟在内心矛盾的反驳着自己,这个蛊师还要利用沈君来威胁自己,它应该不会把沈君的魂魄吞了,可是,可是这样的状况下,自己又如何能把这个蛊师本命蛊从沈君体内驱除出来呢,这个相当于是一个被人控制的炸弹装在了沈君体内,该怎么办,怎么办呢?
第一百五十九章·血巫阵
这时候,一股山风袭来,于时伟忽然感觉到了一股浓厚的血腥味道随风而来,这是为什么,可惜他现在的位置什么都看不到,难道是那些尸体的血液。
于时伟悄悄的从自己藏身的竹楼退了出来,准备绕过去瞧个仔细,沈君的事情也只能暂且放一放了,其实也是于时伟不愿意让自己去想象那种可怕的结果。
又绕过了几憧竹楼,再次寻了一处竹楼藏身后,于时伟总算是看清了前方的状况,在沈君所在的空地前方,有一个巫法阵,在泥地上被人挖出了一个六芒法阵,在这组成法阵的沟渠中流满这猩红的血液,在六芒法阵的中心则是一个血池。
那沟渠中的血液在巫阵的催动下,自动的流淌着,从六个角汇聚到了法阵中心的血池,再从中心回到六角。
那血池内的血液如同被煮沸了一般,跳跃翻腾着,这法阵中的血液都隐隐的透着一股黑气,而那法阵中心的血池上空更是凝结出来一个黑色的气团,通过于时伟的专业眼光,可以清晰的看到那气团中似乎有数个魂魄在痛苦的挣扎哭嚎,难道这个法阵是在炼制鬼蛊麽?
这时候,沈君忽然抬手招了招,三个山中苗民打扮的村民一脸黑气的走了过来,下秩站在沈君面前,似乎在听什么话语。
过了一会,这三个苗人村民变成的蛊人似乎是接受了什么命令,便向一个看上去还算完整的竹楼走去。
于时伟好奇的盯了眼沈君,这一看,心中也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悲,此刻沈君的脸上也是一股黑气,从脸庞到脖子一股股黑色的气丝遍布了她身上的毛细血管,虽然不知道身体里面如何,想来这黑色的气丝已经遍布了她的全身了吧。
这个模样非常恐怖,沈君那原本漂亮的外貌如今变得比鬼魅还要恐怖,于时伟只瞄了一眼,几乎把自己吓脚步颤动,差点让自己的身形暴露出来。
不过,这样看来,似乎也说明一点,沈君的魂魄应该还没被蛊师的本命蛊吞掉,否则从那吴安的表现看来,又何须要变成这种鬼样子。
于时伟定了定神,偷偷的吐出了一口气,心说,要是沈君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估计她宁可死了,恩,是不是用手机给她拍上一张照片,以后也可以敲诈一下,呃,自己怎么在这时候还想这个呢,真是怪了。
就在于时伟自己给自己开解情绪的时候,那边三个蛊人已经拖着一个看似昏迷不醒的苗人村民过来,看上去这些蛊人已经非常熟练,他们把这个苗人拖到了那个巫术法阵旁边。
两个蛊人拉住了苗民的双手,一个蛊人一手抓住了苗民的头发,一手很熟练的从腰间拿出了山里常用的柴刀,刀子就落了下去。
噗的一声,刀落头断,这些苗人柴刀都是用来开山行路的,平日里磨的非常锋利,这苗民的脖子自然没有山中的树木坚硬了。
一股热血从苗民无头的脖子中喷涌而出,正好浇灌在了巫术法阵中心的血池中,使得那些被巫术法阵似乎蒸发了些许的血池,又添加了新的血液,同时从这苗民无头的脖子断口,似乎有一股明显的黑气随着血液被吸到了那血池中。
于时伟发现,在血池上方那个黑色气团中,似乎又多了一个惨叫的魂魄。
等到这个无头的脖子不再喷血之后,那个拿着柴刀的蛊人好不迟疑随手砍下了这苗人的四肢,三个蛊人分别拿着身躯,四肢,把内中的血液倒到了巫阵中,直到这尸身不在流血。
原来如此,原来这些蛊人把尸体砍成这样子是为了不浪费血液,这个苗民尸体内的血液基本被放干之后,那三个蛊人中有两个便拿着这些尸块往于时伟爬上来的山崖处走去,看来是去扔尸体去了,剩下的那个蛊人拿着砍下的人头向另一边走去。
于时伟顺着那蛊人的去向望去,只见那里居然立着一排一米多高的竹竿,而那竹竿上端,很是恐怖的插着一个个人头,这些人头有些已经开始腐烂,仅仅于时伟看到的,就有十来个人头,另外还有一些却被竹楼挡住了视线,也不知道还有多少。
被蛊师本命蛊附身的沈君依旧是盘膝坐在法阵旁,闭着双眼,似乎对身旁发生的一切都不关心,只管自己盘膝打坐,或者说是在闭目养身,或者她是在等人,等着于时伟抑或是张东林、石豪他们到黑竹林来吧,只是那三个日本忍者变成的蛊人去哪里了呢?
在这黑竹苗废弃的山寨中,似乎只有沈君和那三个苗民变成的蛊人,并没有别的蛊人出现,也不知道那个看似还算完整的竹楼中还被关了几个搜山的苗民,眼看着那个苗民被三个蛊人杀死,于时伟却无能为力,这一点让他有些惭愧。
那边沈君静静的坐着不动,于时伟也藏在一个废弃的竹楼中不敢动弹,时间分秒的过去,于时伟知道,这样下去不行,很快又会有一个被抓来的苗人遇害,可是他又无能为力,如果他现在站出去,只会让自己陷入被动,被那蛊师威胁。
那蛊师控制着沈君的身子,坐在这个血巫阵的旁边,这可不是随便坐的,而是处于一个特殊的方位,结合他的巫术手段,于时伟不敢轻易去面对这上古的巫术,谁知道这个蛊师能使用血巫阵弄出什么东西来。
这几千年前的世界,在传说中是巫教的世界,巫术在那个年代可是能够呼风唤雨,翻江倒海,移山推地的,于时伟一个现代人,只通过那个挂件传承到了部分钟馗的本领,别的东西,还藏在他的潜意识中,哪里敢正面挑战一个,设置了巫术法阵,等着自己上门的上古大巫啊。
就在他左右为难之际,忽然沈君站了起来,伸手抓起了身边那吴安的头颅,那三个蛊人似乎听到了她的什么指令,也围了过来。
沈君似乎给那三个蛊人发了什么命令,然后管自己拎着吴安的头颅便向村寨前面走去,那三个蛊人似乎又接受了什么指令,很快跟着跑了过去。
于时伟心中暗暗怀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