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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恶凶灵-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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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惊得说不出话。     
   李丹较为镇静:“当我们进了房东房间,那简直就是灵堂。黑乎乎的丧布缠绕房梁,一朵好大好黑的黑布花垂在灵堂的正墙上,正中是口黑黑的大棺材。大黑花下,有一张遗照,我们慢慢走近一看,就是房东!!!”李丹说话最后几个字音量过大,吓得众人跳了起来。     
   “后,来,后来呢?”西月吓得抓紧阿陶的胳膊。     
   “后来?哼!后来,房东回家了,把我们暴骂一顿,说我们咒他死,还装神弄鬼,差点报警!我们解释了很久他才半信半疑。”李丹垂下头。     
   “唉~~~~~~~这周就更过分。晚上我和李丹不敢独睡,就睡在我的房间。但是总觉得很不自在,老是觉得有人在盯着我们,就在我们周围,每当一关上灯,就感觉到有人在周围。绝对不是心理作用,因为那种感觉太贴切,太真实,太可怕,太幽凉。就好像你旁边睡着人和没有睡人的区别,不会错的。房东晚上很怪,夜夜梦游,但是就在他房间和厨房梦游。我悄悄偷看,他在厨房把生米混着冷水生吃,还津津有味。吃完后就穿着一件黑色的好像很别扭的寿衣,那种古时寿衣,不,应该是女人穿的寿衣,回到房中。我透过门缝看,他,他在布置灵堂。就在我惊恐万分之时,他缓缓回过头来,对着我笑,对着我笑。我吓得连滚带爬跑上楼。但是每到白天,房东布置的灵堂就不见了,一切恢复正常。我试探着问房东,他也很正常,没有什么异样。”王泽合上衣领,好像很冷。     
   “哦~~~~~~~~~原来是梦游!事情就这样,自己吓自己!你们房东有梦游症!”聪明的林林当即下了结论。 
   “即使是梦游,我们也怕,万一那房东发疯把我们杀了,那可就冤了!”李丹王泽一听林林的‘科学’结论,立即舒了口气。     
   “梦游?哈哈哈哈哈哈!!科学家们也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啊!哪位科学家能合理解释梦游?”旁边一桌一人独坐,正是河边遇见的年轻人。 
   “是你?”阿陶起身:“初次见面,请学长指教!”伸手去跟那人握手,那人也有礼貌,立即起身与阿陶握手。阿陶心中另有打算:“你小子吓坏了西月又在这里装神弄鬼,看老子握烂你的手!”阿陶是空手道黑带七段,力量惊人,手如铁钎。只听二人紧握的手咯咯骨响,那人面不改色,阿陶却涨红了脸:“好疼!!!这家伙怎么力气这么大?”那人也给阿陶个台阶下:“承蒙抬举!哈哈哈哈!”送了手。阿陶的手又疼又麻又酸,差点骨裂。 
   “听说过鬼压床没有?”年轻人道。 
   众人疑惑。 
   “很多人都有鬼压床的经历,就是说睡觉时突然醒来或模模糊糊感到身体如瘫痪,比瘫痪还严重,丝毫动弹不得,连说话都不能。这个现象是没有规律和没有医学解释的,任何人,包括很健康强壮的人都可能遇见。其实鬼压床是想上人的身,鬼魂想通过人体去做起生前未做的事或者其他一些冥界的我们难以解释的事。身体好或者命硬的人,意识坚强,人体预警系统敏感的人就能在鬼压的同时惊醒,这样一来,人的灵魂苏醒,就好比一件衣服已经有人穿上了,你就很难挤进去和他一起穿那件衣服。鬼就无法上身。当然,身体不好的人,病重的人,或者八字阴性重的人就可能被上身,人体预警系统不太完善或反应迟钝者被鬼压后毫无知觉,就任鬼魂摆布,成了所谓的梦游。梦游者能在毫无光线的黑暗处找到一切其所要找的物品,能在坎坷陡峭之处如履平地,能办到其本来不能办到的很多事情。梦游者的共性就是走路轻如飘。但是,人有好坏,鬼也同样。厉鬼上身就不知道。。。。。。”      
   “不要说了!!”西月捂住耳朵。 
   “你怎么和林林一样话那么多。”阿卉问道:“你是什么人?” 
   “忘了自我介绍。我并不你们大学的学生。我是终南山全真教首席弟子崇临风,应灵界神武宫之命潜伏这所大学。” 
   “潜伏到我们大学?!”林林奇怪:“有什么大事?” 
   “阴恶凶灵。。。。。。”崇临风举杯饮尽。 
   “哦!我们,并不想和道士去降鬼,只是请阿卉帮我们找个新房子,我们只想搬家。惹不起躲得起!”李丹王泽连忙解释道。 
   “你们跑了,若事情不解决,那后来人呢?怎么不为别人着想?”崇临风道。 
   “那不干我事!”李丹故作聪明的一笑。    
“逃?遇到困难就逃跑?那人和乌龟有何区别?” 
   “好好!大哥!怕你了!你说,要我们怎么帮你?”王泽道。 
   “带我去你们住的鬼屋!” 
   “老兄!不是吧!!??” 
   不由他们多说,崇临风已拖着二人去了那老屋。阿陶,西月几人也跟了去。“梦游就是梦游,哪里有什么鬼怪?我倒要看看这道士搞什么封建迷信!”林林从小反对一切迷信,视宗教也为迷信。        
   老屋外观并没有什么特别,屋边一棵高大的槐树,在黄昏凉风之下毅然不动。崇临风抬头望了槐树一眼,语重心长地说道:“王泽,如果是你,你若知道你将要死去,你会怎样?” 
   “呸!不可能!少来故弄玄虚的。我就是要死也要托个陪葬,嘿嘿!”王泽冲着身旁的李丹奸诈的一笑。李丹立即明白他的意思:“好好!我们有难同当,我不会出卖你也不会有难时自己跑了!行不?” 
   王泽满意的一笑。     
   “哼!”崇临风上下打量王泽,满脸鄙视的神色。正待几人要进老屋时,两警车鸣着警报疾驰而来,一个急煞停住。几个警察闯入老屋,众人惊诧,跟了进去。     
   老屋内漆黑一片,警官摸索着开了灯:“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房客!”王泽道。 
   崇临风一眼认出,那警官下午在河边遇见过。 
   “是房东报的警,请我们保护。他人呢?”警官问道。 
   “这是他房间。”李丹指着半掩着的一扇木门。     
   警官推门,众人被门内场景惊得窒息。惨白昏暗的白帜灯下,黑乎乎的丧布缠绕房梁,一朵好大好黑的黑布花垂在灵堂的正墙上,正中是口黑黑的大棺材,没有棺盖。大黑花下,有一张遗照,正是房东!黑白照片上,房东那似笑非笑怪异的眼神令人生寒。警官走进棺材一看,突然惊恐万分,棺材里正是房东,直直的躺着,那表情似笑非笑,两眼珠直直盯着人,就和遗照上的他一模一样。警官强作镇定:“这没你们的事了,该回房的回房,该走的走。”     
   出了老屋,崇临风对王泽等人说:“今晚我在这里住,擒拿鬼怪,不然后害无穷。你明早带上早餐,若我还活着,肯定很俄;若我死了,也有个人收尸。。。” 
   王泽似懂非懂:“哦?好!”     
   “太危险了,你有没有十足把握?”西月担心起来。 
   “跟师父学艺多年,收伏妖魔鬼怪,我还从没失过手!”崇临风很是自信,提着行李就上楼,突地,结实的帆布行李带竟当中断开了,行李落在地上。崇临风站着半晌不动,似乎感觉到什么。 
   “你怎么了?!”西月拍他左肩,他缓缓转过头来:“好重的邪气!”     
   “那你还是不要住进去为好!”阿卉劝道。 
   “我不会有事!”崇临风仍然自信,但他面目此刻很是模糊,好象被一层透明的昏暗气体笼罩着,又好像是光线原因而显得晦气。     
  夜间凉风徐徐,秋日已到,阴潮老屋之中凉意无限。王泽房间已满贴符纸,王泽的书桌被设成法坛,上香蜡燃起。崇临风独坐其中:“东方律令旗,西方律令旗。。。北方律令旗。。。东营天兵十万列阵遁甲皆前行!”他将一道黄帝摄灵符于蜡烛上点燃,将纸灰和水喝下,双眼灵光烁烁。时过临晨,槐树杂乱枝叶映在窗玻璃上,聊斋场景似的晃动着,窗户突然被风吹开,他起身关窗,却心里寒意无限生,窗外的槐树根本就一动不动,再看窗户,槐树影子诡秘的晃动着。     
  ‘当,现在是北京时间临晨1点整!’他吓了一跳,是王泽房里的闹钟响了。“丑时鬼门开啊!”     
   “擦,擦,擦。。。”突然,墙壁另侧好似利爪刮擦声,声声刮在人心,令人汗毛倒竖,头皮发麻。墙上几处符纸此时竟无端脱落并发黑。“呜呜呜呜。。。”窗外槐树处突起尖哭阴声,窗户突然又被怪风冲开,阴风如洪潮涌进房间,吹灭蜡烛,顿时房间一片黑暗,崇临风大惊,正开灯,那灯泡却碰一声爆了,灯丝闪了一下即灭。黑暗中,月光透过窗户,槐树怪枝仍晃动着,犹如千万干枯的爪子,树枝稀疏的影子中,多映出一身影,黑黑的人影,阴风突狂,卷落房内所有符纸,吹得崇临风难以睁眼:“遭了!布阵时疏忽了窗户!!”。他深知不妙,立即夺门而逃。     
   乒乒碰碰跌撞得下楼,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他摔倒了,敏捷的起身,却发现自己在房东的房间,那口黑棺材还在那里,月光正照在房东遗像上,不,不是房东遗像,而是崇临风的遗像,黑白的遗照上,遗照上的他在笑,笑得很诡异。    
   次日一早,王泽按时送早点来。打开门,叫崇临风却无人响应,上楼找,只见房间一片狼藉,并不见人。只剩了房东的那间房还没有找。王泽颤颤缩缩地推开房东的房门,他几乎被吓死,崇临风直僵地躺在地上,嘴歪张得很大,双眼暴突,死前似乎极度恐惧。他十个指头全被咬破,嘴里满是血。其实手指全是崇临风自己咬破的,灵界驱鬼有一方,就是咬破手指用人血驱鬼。血甩得到处都是,墙壁上血点斑斑,明显他死前拼命咬破指头甩血驱鬼,然而并没能自救。王泽已吓得屁滚尿流,尖叫声已沙哑,疯狂的跑出门,一路狂呼,突然一辆卡车呼啸而来。。。。。。     
  “王泽死时整个人都被撞得变了形,真是血肉模糊啊!据一个三岁小男孩说看到一个穿黑色棉袄的女人一直跟在王泽身后,直到他被碾死。”阿陶边说边微微发抖。 
  “什么棉袄?那是寿衣!王泽就这么死了?都怪我,不该贪睡,应该陪他去。。。”李丹既后悔又忧伤。     
   吃过晚饭,李丹很早就回了新租的房间,他烟酒不断。平时都是和王泽一起抽烟喝酒,现在少了王泽,他还是照常为王泽点上只烟,倒上杯酒:“朋友,你死的好冤,我会想办法找高手替你报仇!”说着说着,酒劲上脑,晕晕沉沉倒床睡了。半夜他被冷醒,原来是窗户没关好,于是起身关窗,树枝影子映在窗户上怪异的晃动,刚走近窗台,槐树!     
  怎么会有槐树?李丹租这房子时根本没有看到槐树,就连其他树的影子都没有。向窗外看去,没有一棵树。那槐树的影子依然在窗户上。他碰地关上窗子,正回头开灯,此时他寒毛倒竖,浑身炸开,王泽就坐在他床上。     
  ‘你,你?你!你!’李丹浑身动弹不得,连叫救命的声音都卡在喉咙发不出。 
  “我说过,死也要拉你陪葬。我好寂寞,我好孤独!”王泽说着缓缓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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