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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比自己都重要,要是没有她,你一定会生不如死的!”
“你……”连城年握紧拳头,怒气涌上心头,青筋显露。
“我换!”苏葵毫不犹豫地答应。
“不行!”连城年抓住苏葵的手,“你既然恨的是我,就让我换!只要你放了我老婆孩子,我随便你怎么处置!”
“别废话那么多!”李牧林已经没有耐心,冲苏葵吼道,“你!过来!”
连城年紧紧地拉住苏葵的手,对上苏葵的视线。
别去!
苏葵反握住他的手,冲他微微一笑,安慰他的不安:“去救连汐连璟,我不会有事的。”
慢慢放开连城年的手,坚定地向连继苏走去。
连城年觉得,苏葵的每一步都踩在他的心上,压得他喘不过气。他看着苏葵慢慢走进李牧林,看见身后齐浩源冲着远方打手势。他知道,狙击手已经在远处等着。
一切发生在一瞬间,两声枪响同时响起。
连城年这辈子有害怕过,苏葵生孩子的时候,和现在。周围一切都安静下来,他似乎看见苏葵蹲下了身子,李牧林也缓缓倒下。
“苏葵!”连城年冲到苏葵面前,心脏似乎在某一秒被狠狠地开了一枪,痛得头晕目眩。
连城年想,是不是自己真的年纪大了,为什么都头昏眼花了?
“苏葵!你没事吧!”
“妈,你怎么了?”
警察迅速围过来,将一枪毙命的李牧林带走。
孙仁也跑过来,蹲在苏葵身边:“弟妹怎么样?”
“没……没事!”苏葵抬起鲜血淋淋的双手,在李牧林开枪的那一刻,她双手捂住了枪口,“继……苏,有没有……受伤?”
连继苏哭着摇头:“没事,我很好!”
“手……。”
“手也很好!”
“那就……好!”苏葵说完,痛晕过去。
救护车赶过来,连城年抱着苏葵往救护车冲去。连继苏走到垃圾桶前,拿掉垃圾桶的盖子,看见双胞胎缩成一团,连璟捂住连汐的嘴,阻止她叫出声。连璟眼再淡定,眼神中也有掩藏不住的惊恐,连汐早已被吓得泪流满面。两人一见到连继苏,急忙往他怀里扑去。
“哥哥,好可怕!”连汐抱着连继苏痛哭。
连继苏拍拍两个孩子的背:“没事儿了,没事儿了!”
齐浩源走过来,抱起连璟:“走,去医院看妈妈。”
“金庸的武侠片中,你最喜欢哪一部?”
“《神雕侠侣》。”
“为什么?”
“因为小龙女和杨过都有残缺,一个失去当时女人视为最重要的贞洁,一个断一条胳膊。他们相爱,却又要历经等待。这样的爱情,更适合我们。因为我们都不完美,所以我们的爱情也不会完美。”
这是曾经,连城年和苏葵看金庸武侠片时,连城年问苏葵问题时,苏葵的回答。那个时候连城年想,苏葵会不会太消极?其实相较于其他人来说,他们算是很完美了,善始之后,也算得到结婚生子这样的善终。他们的爱情,勉强可以称得上完美。因为无论哪一个童话故事,都会有一些曲曲折折,王子和公主不是一开始或者一直都在一起,总会有分开的时刻,总会被人算计着,总会经历一些坎坷,只要故事的结局是“从此以后,王子和公主过上了幸福的生活”这样如公式般的结局,就很梦幻了。所以我们的童话故事,注定会有人受伤害。
苏葵,你知道吗?上天的每一个残忍的举动,都带着深深的嫉妒。嫉妒你的才华,嫉妒你的幸福。所以她剥夺你的世界的颜色,又费了你拿画笔的双手。是上天决定让你成为断了双臂的维纳斯,还是她觉得给你的考验还不够?
有那么几次,苏葵也问过自己:除了画画,你还会些什么?
黑白灰的世界阻挡不了你有与色彩相关的梦想,世人的猜忌怀疑也不能让你停止前进的步伐。那如果拿不起画笔呢?你还会继续画画吗?你天生看不见颜色,所以不能成为传道授业的老师,不能将自己对画画的热爱用相关的方式表现出来。所以一旦你拿不起画笔,就真的彻底告别画画了。
“连先生,您夫人的两只手都伤得很严重,以后恐怕拿不了任何东西,等同残废了。”医生对连城年这么说。
安静的病房外,连城年透过门缝,看着同样安静的病房里,苏葵颤颤巍巍地拿起画笔,却在还没碰到纸的时候就掉下,她又拿起,又掉下,再拿起,再掉下,如此反复进行着,仿佛不知道疲倦似的。连城年光是看着都心疼。
苏葵,要是我真是能拯救你的神该有多好!可是我只是一个平凡男人,一个只属于你的男人。
轻轻推开门,打断了苏葵的动作。笔从手上滑落,滚到了连城年脚边。苏葵抬起头,看见来人是他,不由微微一笑:“来了啊。”
连城年弯下腰,捡起画笔放在桌上:“来了。”
“今天可以出院了吗?”苏葵问,“我问医生,他说再观察观察。可是只是手受伤,又没有其他额外的伤口,可以不用观察了吧。”
“我也不知道,医生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吧。”连城年在她身边坐下,将她轻轻搂进怀里。
“孩子们呢?”
“被外婆带回了大院。”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连城年习惯性地用手抚摸着苏葵柔软的头发。
“连城年。”
“嗯?”
“我的手……还有救吗?”
连城年几乎都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想了好半响,才用肯定的与语气说:“一定可以的,西蒙在美国那边给你找医生,你师兄也在英国和法国给你找,你同学都在各国联络这方面的权威医生。”
苏葵将脸埋进连城年怀里,不让他看到她此刻的表情。
医生的话她不是没听到,无论再权威的医生,也不可能让已经废掉手再如原来一般。也不能让她再拾起画笔。
苏葵想,也许真的到了和画画说再见的时候了,这次不用隐退画坛,而是直接告别绘画。
“苏葵。”
“嗯?”
“要相信会有希望。”
“……嗯。”
“不要放弃。”
“嗯。”
有人轻敲房门,连城年放开苏葵。杨远航从门外走进来,手里抱着一束百合。
“师兄,你怎么来了?”苏葵惊讶。前一天跟杨远航通电话的时候,他还在英国。
“放心不下你,还是决定来看看你。”杨远航笑着走进房间。
连城年起身,给杨远航倒茶。
杨远航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苏葵缠满绷带的手,眼神有片刻暗淡,又随即若无其事地将花放在桌上。
“师父师母呢?”
“外公回美国去了,外婆和我婆婆在帮我带孩子。”
“继苏呢?”
“在准备演奏会。”苏葵说完,想起一件事,看向连城年。
连城年立即明白苏葵所指,从包包里拿出一张门票递给杨远航。
苏葵对杨远航说:“继苏的演奏会,明天下午,一定要去听。”
杨远航接过门票,看了看:“一定会去的。”
正说着,又有人推门而入,是欧阳青青。欧阳青青没料到在这里会见到杨远航,有些意外。走进房间,身后还跟着齐永灿。
齐永灿见到苏葵,立马扑过去:“姨姨,还痛吗?”
边说着还边给苏葵的手吹气。
苏葵拿满是绷带的手扶着他的细柔的头发:“不痛了。”
欧阳青青跟杨远航打了一声招呼,在苏葵另一边坐下:“小家伙一定要见你,在我办公室里闹腾得不行。”
苏葵笑:“是相见汐汐了吧?”
欧阳青青摇头:“我儿子可知事了,知道讨好媳妇儿之前要先讨好丈母娘。”
苏葵哭笑不得,跟连城年目光交流,两人同时一阵无奈。
“什么时候可以出院?”杨远航问。
“快了吧。”苏葵回答。
几人在一起聊了一阵,气氛并没有多尴尬。没过多久,齐浩源也来了,一身军装,像是刚从办公室出来。已经是武警中将的军衔,职位也高高在上,工作忙得与连城年有的一拼。
“爸爸!”齐永灿开心地跑到父亲身边,欧阳青青也站起身,迎上去。
“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欧阳青青问。
“猜的。”齐浩源回答,“咱们夫妻两感情深,心有灵犀,不点就通。”
连城年一阵恶寒:“你们两别这么恶心好不好,我昨晚的饭都要吐出来了!”
齐浩源鄙视地看向连城年:“你们两位的恶心程度比我们强多了!也不看看我们跟谁学的。”
“我跟苏葵这叫缠绵,你们不懂浪漫!”
“我跟青青还叫悱恻呢!”
“我们也没光天化日之下啊!”
“哼,我们比较勇敢!”
欧阳青青和苏葵无奈地交换了一下眼神。杨远航翘起嘴角,笑容有些不自然。苏葵看着他的眼神,有些了然。
“齐大哥,来看我有没有带什么好吃的?”苏葵问齐浩源,打破他们无聊的对话。
“啊!我忘了!”
苏葵佯装生气:“太没诚意了,哪有来看病人不带好吃的?”
“现在马上出去买!想吃什么?苏葵小妹妹。”
“哈根达斯冰激凌。”
“首长同志,我立刻去买!”齐浩源敬礼。
苏葵笑:“这还差不多。为了表扬你勇于承认错误,懂得改过自新,首长同志决定给予你适当的奖励,派一个美人陪你一起去。欧阳大美人,就你啦!”
欧阳青青对上苏葵的眼神,再看一看杨远航,知道她意有所指,于是领命:“遵命,将军夫人!”
于是夫妻两带着齐永灿去买哈根达斯冰激凌去了,房间里又只剩下杨远航和苏葵夫妻。杨远航端起连城年递过来的茶,轻酌一口,放在身边的柜子上。
“师兄,这次回来是要办展览吗?”苏葵问杨远航。
杨远航点了点头:“有这个目的。”
苏葵对连城年说:“我师兄现在可是木雕界的新宠,都上过《时代》周刊。”
连城年笑:“很遗憾,我还没目睹过杨大师的作品。”
杨远航摇手:“别听苏葵乱说。什么‘大师’,不敢当,比起师父,我可差远了。就是不提师父,跟你相比,我也自愧不如。”
苏葵笑着,眼神去有些暗淡,默默看了一下缠满绷带的双手。跟她相比?跟以前的她,还是现在的她?
杨远航说完才意识到说错了话,急忙转移话题:“师兄我现在又恢复了单身,有好对象没有,介绍一个给我。”
杨远航结婚不到两年就离了婚,苏葵一直想问原因,最终也没好意思问出口。感情的分分和和,说了别人也不会理解,她也不去掺和过多。
苏葵仔细想了想:“我认识的好女人好像都有对象了,我让我们大楼里的姐妹给你介绍?或者我公公婆婆和外公外婆都有不错的货源。”
“好嘞,给我安排着!”杨远航一口应下。
两人正聊着,又有人敲了敲门后,推门而入。三人转过头,看见刘自流手里提着抱着一堆东西走进病房。
“自流,你也来了。”杨远航主动接过他手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上,“这些都是粉丝送给苏葵的?”
“嗯。”刘自流也将自己手里的东西放下,“来自世界各地。”
“多谢。”连城年向刘自流道歉。
刘自流摇摇头,在连城年给他准备的凳子上坐下,看了看苏葵的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