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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只有天南南和赵长老两人,而赵长老却准备了四个杯子,关华三个人都没有在意这个细节。
关华和秦魁抱怨着时间太短,便蹭蹭地冲上了七楼和六楼。关华想知道第七层有什么惊喜,而秦魁觉得楼层越高功法越高级,七层去不了那就从第六层开始,他想找点他能用的小咒法,如果能找到强化身体能量的辅助功法更好。
赵文心因为血脉的原因,她并不太关心什么功法,赵家的功法就够她一辈子修炼的。唯一让她感兴趣的是第七层的东西,但是她又去不了,于是她爬到第四层便停了下来。放出七大分身后,赵文心盘腿坐在地上安心打坐,让分身们去寻找书架上自己感兴趣的书。相比秦魁一本一本的翻找,她潇洒的多。
关华三人刚一离开一楼,伤别离和恨天低便走进了藏经阁的大门。
“赵胡子,把你藏起来的好茶叶都拿出来,老大老二来了,你还不交点保护费!整天装得跟杂毛老道一样,一肚子坏水的家伙。”恨天低进门就开始挖苦白胡子赵长老。
“我是老大!”伤别离冷着脸郑重地重申道。
恨天低举起双手表示无语,关于老大的问题,他俩争论了一辈子,打了一辈子!也没挣出谁是第一。
白胡子老头也不在意,挥手为两个老伙伴倒了两杯香馨四溢的茶,而后盘腿坐在了蒲团上。“楼顶的东西你们都换掉了?”赵长老嗅了一下茶香,享受地闭上了眼。
“换掉了,保证让那小子大吃一惊!”恨天低突然笑了,笑得很……为老不尊。
藏经阁七层,关华站在空空的屋子里,看着正中间的高桌上,那本薄薄的古籍。
“《轮转经》?”挑了挑眉毛,关华自言自语地拿起这本书看了起来。“我还以为是《乾坤大挪移》呢,切!搞得这么神秘!”
“生死循环为轮,阴阳递变为转,循环递变乃天地大道……什么东西?搞得这么深奥……”关华一边翻,一边埋怨着。幸亏他没有看到:‘欲练此功,必先自宫’这句话,不然关华真会因为失望而到楼下爆打天南南。
这份抱怨直到关华在那晦涩的毛笔字里,看到‘生死印’这三个字后,才得以减弱。
“……生为莲花度众生,死为烈火焚万物……生死同源却有异,聚合排斥难归一……”看在这里,关华脑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亮了起来,他停下来没有继续看下去,而是眯缝着眼看向面前的墙角,仔细地去追寻脑子里,那束闪亮……
“普度众生……那不是和尚干的事吗?”
“焚毁万物……难道死印之火来自地狱?”
“同源,同源,同源?同哪门子源?”
“有异是必须的……可是,异性应该相吸啊,为什么聚合排斥难归一?搞毛啊……他娘的这么复杂……”关华挠了挠头,却突然抬起了双眼,盯着墙上的一副山水画不动了。
他不动跟画一毛钱关系都没有,而是他刚好停下动作时,想起了那天在玄鸟的帮助下,构建出的阴阳太极图……
心里那点亮光突然变大了,他心中多了一丝明悟……
第207章 我不是吓大的
带着那一丝明悟,关华低下了头,认真看着昏黄草纸上,那一个个方方正正的毛笔字。
“……生生死死,循环不息,死死生生,永无止停。明生死之源,结生死印于手,聚生死为一,乃得平衡,是为阴阳太极。则生死轮转小成……”关华闭上了眼,心中突然充满了无数声音,就像那天初得倾灵之耳一样,耳朵里的声音是那么繁杂。但是,这些声音不刺耳不难过,仅仅是作为点缀甚至干扰,不让关华的心神去触摸这些声音拼命掩盖住的,那一个微弱的声响。
“这明明是《生死印》的修炼总纲,为什么名字叫《轮转经》?”关华拿起这本充满岁月的腐烂味道的古籍,抵在了额头上。
‘生代表阳,死代表阴,阴阳二力能构成循环不息的太极。啧啧,太极是最平衡的力量结构,奇了怪了,为什么生之灵力和死之灵力不能和平相处?’关华放下了书,随即结出了生死印。
看着左手的白莲和右手的黑火,关华皱起了眉头。那一次能用生死印成功构建太极阴阳图,多半是靠玄鸟的力量。当时关华觉得没什么,玄鸟只是用灵力引导了一下下,但是后来关华才知道,就是这一点点的指引,便意味着他跟玄鸟的差别等同于天差地别。
“生生死死,循环不息……”回想着那天的画面和感觉,关华试着将生死印放在一起。滋滋噗——失败!生死之力相互抵消。“我擦!循环、循环、循环……循你妹的环!”
关华无奈地撇了撇嘴,再次结出生死印。“到底是哪里不对?”带着这个疑问,关华小心翼翼的将生死印放到了一起,滋滋噗——失败!生死之力,因相互排斥而消耗了彼此的能量。“死死生生,永无止停……开什么玩笑?碰到一起就相互抵消,这怎么玩啊?”关华盘腿坐在地上使劲搓着自己的头发。
“到底是哪里不对?”关华拿着古籍躺到了地板上。“生死印我都能结出,而且都是单体的最终形态,为什么就是不能放到一块呢?按理说,异性相吸,同性才相斥啊,难道生死之力它们都喜欢搞基……香蕉你妹夫的榴莲枣,世道变了,难不成还影响了灵力属性?”
不得已,关华再次在古籍上寻找答案。“明生死之源,结生死印于手,聚生死——明生死之源,明生死之源!”关华突然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那一只堵塞的思绪如三峡大坝开闸放水一般,气势磅礴地喷涌而出,畅快!
“生为莲花度众生,死为烈火焚万物。生死同源却有异,聚合排斥难归一。生生死死,循环不息,死死生生,永无止停。明生死之源,结生死印于手,聚生死为一,乃得平衡,是为阴阳太极……”
嗡——
关华再次盘腿于地,闭上了眼结印在手,享受着那畅快的感觉,将两个旋转方向不同的白莲黑火,聚向一起。那二十五厘米的距离,像天地般遥远,一个小时之后,白莲与黑火才真正接触。
滋滋滋滋——滋滋——噗!
又失败了!
但是,关华并没有沮丧,他记住了那感觉,他有了方向,只要日后沿着这个方向再走下去,他就能将生死印合二为一,凝聚出平衡的生死太极!
“呦吼!”关华坐在地上,激动地喊出声来。“爽!!”
这无疑是这一年里,他得到的最大收获,想想生死印合二为一造出的美妙太极,关华就觉得这大半年里吃得苦,都是值得的。
“结出生死太极算是小成,那什么才算是大成?”关华露出了坏坏的笑容,他觉得这本古籍里还有惊喜,甚至比这个惊喜更大!
于是,满心期待的关华,激动地翻过了那写满字的一页,然后……然后他看到了大张大张的空白,直到最后一页,他才看到两行字。
“预知大成为何,来总部藏经阁!”
“我——擦!”关华熬夜看书飞了出来,这比‘欲练此功必先自宫’还让人难过。
东区藏经阁,一楼。
赵长老挥手收去了伤别离和恨天低面前的茶杯,向门外伸出了手。“时间到了,他们要下来了。”
“走就走呗,你以为我们稀罕你的茶叶!哼——”伤别离盯着赵长老腰间的大茶叶袋,眼都瞪直了。
恨天低陪着笑。“再喝一杯,再喝一杯!要不,你给我二两?”
“再不走,就要露馅了。赶紧走,想喝下月再来。”白胡子老头笑眯眯地挥着衣袖,不馈赠一片茶叶。
“真抠!赵真抠!赵杂毛!哼!”伤别离重重地踩着地板,拉着一脸不舍的恨天低走出了藏经阁的大门。
“恭送两位长老。”天南南笑嘻嘻地将两个老头送出大门。天部长运气不错,借着两个长老的光,品了几杯宝贵至极的灵茶,这可是连区长都不曾尝过的美妙啊。他怎能不开心?
白胡子老头,捋了一下自己长长的胡子,从茶盘上捏起一片泡开的雾雨灵茶叶,翻手弹向了楼梯上挂着的一尊铜铃。
咚——
悠扬的钟声传遍整栋藏经阁,这是召唤看熬夜看书的信号。
赵文心最先来到一楼,似乎是在消化脑子里海量的信息,失神地望着天花板。秦魁和关华稍晚,不过他们是一起下到一楼的。
“看完了吗?”天南南背着手笑着看向三人,走到他们中间。
“没有,我能再回去看一会吗?”秦魁天真地问道。
天南南摇了摇头,看得秦魁一脸不耐:“不能再回去看,那你还问看没看完?切——”
“时辰已到,走吧。”赵长老带着笑容,迈着方步走向大门口,将手伸向门外。
赵文心微微欠身,率先走向大门,秦魁恋恋不舍的回头望望楼梯,叹了一口气也走出大门。只有关华站在一楼中间不动,他盯着白胡子老头问了一个问题。“我怎么才能到总部藏经阁?”
赵长老捋了捋胡子笑道:“先把你偷的书拿出来,我再告诉你。”
“额……”关华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就可以顺手牵几本书出来,谁知道这白胡子老头竟然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我就知道带不出来。”秦魁很明智地点着头。
“他为什么要偷书?”赵文心好奇地问秦魁。
秦魁幸灾乐祸地笑了笑,说道:“关华说他被坑了,七楼的书不是全本。他觉得亏,时间又不多了,于是他就在六楼拿了几本书,准备回家慢慢看。”
赵文心点了点头,便看到关华从裤腿、袖子里抽出了七八本书,统统扔到了地上。但是,赵长老仍旧没有放过他,于是关华又从背后,掏出三本。“好了,真没了!”关华幽怨地看着白胡子老头,恨不得冲上去喊干爹。
“还有一本。”赵长老伸出了一根手指,指了指关华的鞋。
“我擦,这你都知道,我服了我服了。”关华心甘情愿地脱下了鞋,将一个袖珍小书从鞋里掏了出来。
天南南从背后拿着一个平板电脑,比对着监控画面,点了点地上的书,对赵长老说道:“一共十二本,够了。”原来,为了防止喜欢破坏规矩的特派员偷熬夜看书架里都装有针孔摄像头,书架上古色古香的铜钉,带眼的都是监控。
“那现在该告诉我答案了吧。”关华穿着鞋抱怨道。
赵长老一捋胡子,指了指天南南,道:“出去之后,他告诉你。”
“走吧。”天南南扶起关华,一同走出了藏经阁。赵长老也走了出来,他重新关上门,拧下两把钥匙,将金色的令牌还给了赵文心。
“赵长老,打扰了。后会有期。”众人向白胡子老头鞠躬行礼,随后朝山下走去。
白胡子老头微微点头,还礼之后,立在藏经阁门口,看着四个人走过转角,才回身拿着他自己的令牌插在门洞里,打开了一扇门。若是四个人走的慢一些,他们就可以透过这扇门,看到一个充满阵法灵光的大厅,赵长老娴熟地迈着北斗七星步,消失在阵法之中。
来到了山脚下,天南南拦住了三姐弟。“代表东分区参加‘氓之新锐五区争夺战’的事,都知道了吧?”
赵文心和秦魁同时点了点头,关华却傻在了那里。“呀,天哪!啥叫‘氓之新锐五区争夺战’啊?还打架?这要人怎么活?”
天南南一看关华的表现,才知道东区第一战力还不知道要代表东区去比赛,当即无比神圣地向关华解释道:“作为东分区的骄傲,你们将带着我们的祝福,我们的期待,我们的支持,代表东分区去跟‘西南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