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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渐渐明白他急燥的原因了:这个石室那么小,不可能装下大批财宝,老头一定在担心我们找到的是什么!
花了近一小时,我忍着手上的疼痛,总算把上百个石条都按顺序推进了墙体,然后捡起地上的电筒,等待着墙上出现什么东西。
突然,我背后响起了奇怪的声音,转向一看,是中间那个石台传来的!构成石台的三块石头开始旋转,形成了一个整长方形。有东西从石台的下部升起,钻出了石台中间的洞!
石台上有样东西在闪亮。那是一只绿色的细颈瓶子,被两只手电照得晶莹剔透!
难道这就是小敏爷爷保留下的天下至宝?那瓶子是什么做的?里面装的又是什么?
我正想走近石台,一边的老头却叫道:“站着不准动!”然后他突然嚎叫起来,奔向那个石台。他的叫声非常古怪,那是一个人跌落深井时才能发出的声音。
我有些同情地站在原地未动,手里的电筒继续照着石台,那只瓶子继续晶莹透亮。
老头右手拿着枪,左手把电筒放在石台上,颤抖地抓起石台上的绿瓶。他的嘴里继续嚎着,不知道是在笑,还是在哭。打量了瓶子一下,他把绿瓶放到一边,奇……書∧網从瓶下的石台里取出了一块小石板,那石板上密密麻麻地刻着字。
他拿着电筒看石板上字迹的时候,我没有采取行动,等待着更适合的时机。
看了一会石板,他嘴里的嚎叫声停了,转过头迎着我的电筒光看着我,表情极其古怪!我膝盖微微地弯曲,做好了跑动的准备。
突然,他疯狂地把石板往地下一砸,然后举枪向地上的石板射击,一边开枪一边嚎哭。那些子弹显然浪费了,没有一抢打中石板,只把地上溅起一阵阵尘土,四处都是硝烟味,很多火花在黑暗中闪动。
很幸运,没有子弹弹到我的身上;很遗憾,也没有子弹弹到他的身上。
这把枪没有消音器,枪声在室内震荡。奇怪的是,我只是蹲下来捂住双耳,却没有去管他子弹的方向。也许是枪声在室内的回荡让我的耳朵都快聋了,使我反应能力严重下降。
自然,那老头更是如此。
抬头看他,他的眼睛已经没有在看我,手里的枪继续响着,已经是在对着屋顶。
我对枪一点概念也没有,不知道一把手枪装多少发子弹,也没有去数他开了多少枪。我只知道那老头疯了!疯的具体原因我不清楚,但有一点很肯定,他确信我们寻找的天下至宝不是那支绿瓶,而且肯定找不到了!
我的电筒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在地上已经熄灭,只剩下那支石台上的电筒还照着那只绿瓶,反映得老头的脸绿阴阴的。
枪声停下了,老头转身盯着那只瓶子,突然一把抓过,向远处扔去。我趁这时向他扑过去。本来指望用我的身体把他撞倒,但我扑空了。
老头在狂乱之下依然身手敏捷,我的脚被他绊了一下,摔倒在前面,眼镜也飞走了。但我很快从地上爬起来,转身看着那老头,他已经停止嚎叫。室内四周弥漫出一种奇怪的香味,很好闻。
没有眼镜,靠着电筒光在室内的反射,我只能模糊地看到他似乎用枪指着我。
“六十年了,没有想到是这个答案。没有想到。我的手枪里还有最后一颗子弹,既然你想死,就送给你好了。”老头咬着牙说。
很多人也许会在临终前说点什么,但我那时却一句话也来不及说了。
“砰”地一声巨响,响声震得我的大脑空空如也。
失踪的上清寺(105)
不止是枪声震荡着我的大脑,还有某个不明物体重重地敲到了我的头。在恍惚中,我仍然有时间看着老头奇怪地向一边飞去,有一个黑影撞在他身上,子弹在室内溅起了多处火花,到处是尘埃和烟雾。
全身的汗像雨水一样流下来,双脚一软,坐到冰冷的地上。
那个从黑暗中冲了进来撞飞了老头的黑影是一个人。虽然我的近视眼在黑暗中分辨不出是谁,但我的鼻子可以。在室内混着硝烟的异香中,出现了另一种香味,一种洗发水的味道。
两团影子打成了一片,紧接着有很多脚步声响起,很多灯光闪耀着,然后是很多喊声。
“停止反抗,不然开枪了!”
“抓住他,小心!”
“大哥,你在哪里?”小敏的声音。
“老罗,我们来了!”潘天棒在吼。
“小罗,有事没得?”老曾也进来了。
我很奇怪这间石室能装下那么多人,嘈杂中我无法回答。
也许是光线过于刺眼,在一阵眼花缭乱中,我眼睛也睁不开了,于是我索兴闭上。‘累了,好好休息吧’,一个声音在脑海里面说。
“你醒了?”一个声音在问我,声音很稚嫩。
我试着睁开自己的眼睛,有点费力,也许我还没有睡够。睁开了一半,然后又闭上了。
“妈妈,叔叔醒了!”稚嫩的声音在喊,不太熟悉。
一阵熟悉的香味飘过来,一只手抚摸着我的额头。我终于睁开了双眼,一张漂亮的脸在眼前越来越清晰。一个男人昏迷后醒来的最佳状态,就是看到一位美女关切的眼神,我的运气还不错。
“美女,我好象和你不熟?”很久以后,小敏每次说到我那次昏迷三天醒来的第一句话,都会笑得肚痛。
那只手抽了回去,美女的眉头皱了起来,这个表情我熟悉,那是高道人的女儿。
“那和我熟不熟?”另一张脸挤起我眼面的画面,占了很大的面积,那是潘天棒,还在挤眉弄眼。于是我清醒了。
我一下从病床上坐了起来,这是一间病房,四周都是熟人。
“你睡了三天,医生说问题不太大。”老曾说:“国安局那帮人都来看过你,感谢我们这些人帮他们破了大案。但他们很财迷,连个奖状都没有给。”
“我睡了三天?”我觉得很诧异,脑海里没有留下这三天的任何记录。
“是啊。你运气还好也,胖师傅说,那么小的空间,枪子在墙壁上乱弹都没有打到你。只是那老头把秘室顶上一块大石头打松了,你是被石头落下打晕的。”潘天棒说。
“你醒了就好。我是来感谢你的,谢谢你那天把死老头骗走,祝你早点康复哈。”高小姐转身拉过她女儿:“快谢谢叔叔!”
小女孩过来爬上病床亲了我脸上一口:“谢谢叔叔,你病好了来教我电脑哈。”
我自然会去的。
高小姐拉着女儿向我们告辞,我来不及挽留,几位医生护士就走了进来。看到我清醒了,医生和护士都松了一口气,检查了一番后,宣布再观察一下我就可以出院了。
“你只是脑中血块压迫了神经,造成长时间昏迷。现在那块血块还在你脑里面,我们用了些药,血块会慢慢消失,但是你要注意,不能剧烈活动。”医生叮嘱道。
病房只剩下老曾、潘天棒和小敏的时候,我想起一个尴尬的问题。
“这三天我昏迷,是谁帮我解决问题的?”我指的是大小便。
“嘿嘿,你有艳福哦,都是美女帮你处理。”潘天棒做了个鬼脸。
我很不好意思:“小敏,谢谢你哈。”
“不是我不是我!”小敏的脸红了:“是高姐。”
“是啊,她担心护士给你处理不周到,都是她照顾的。我和天棒娃儿想帮忙都搭不上手,更不让小敏帮你。我一想,人家高女侠小孩都有了,啥子没有见过?就放心让她照顾你。”老曾笑嘻嘻地说:“结果后来一问,那个高女侠一直没有结过婚,女儿是收养的孤儿,你这下机会来老!”
这显然是一个好消息,不过我得假装不懂:“我有啥子机会,我准备和潘天棒一起排队追小敏的。”
大家一阵狂笑。
第二天就出了院,潘天棒开车送我回家,小敏和老曾也陪着。我想起那件最终藏宝的事情来:“老曾,那个绿瓶子倒底装的什么东西?是不是那里面的古怪液体让老头发了疯?”
“嘿嘿。那个瓶子上面有商标,法国香水。”老曾摇摇头。“再贵的香水也不可能值多少钱,所以老头发疯了。”
“那香水还在不在?”
“瓶子破了,一滴不剩!”小敏苦着脸。
“我和一个搞香水收藏的朋友很熟,前几天我把这个瓶子上的法文抄下来给了她,让她帮我设法买到同样的古董。”潘天棒掌着方向盘,仿佛很轻松地说。
小敏又惊又喜:“啊!四十年代的古董香水!要花你多少钱呀!”
“放心吧,我有办法。”潘天棒得意地一挥手。
“办法?这是价值几万的东西!”我双手掐着前排潘天棒的脖子一阵摇晃,根本不管他还在开车。
“轻点轻点,我还在开车呢!给你说嘛,我又不晓得这个值好多钱。那个搞香水收藏的人其实就是明宇成的妹妹,她说肯定帮我找到,而且不要我一分钱。”潘天棒说出了实情。
这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和宇成的妹妹混得那么熟悉了,真让人意外。
“胖师傅他们从密室找到些什么?”我问。
“一瓶打烂的香水,一个石板,其他就没有了。”老曾回答我。
“那个香水瓶下的石板上写的是什么呢?”
“全是名单。猜猜看是啥子名单?”老曾说。
我猜不到。
“再猜一下吧。这份名单才是小敏爷爷财宝的去向,是用来交换那个天下至宝的。更准确一点,这是一份行贿记录!”老曾继续提示:“国安局那个胖娃证实了我的猜测。”
行贿名单?小敏爷爷手中巨大的财富足够购买一座重庆城了,他行贿的目的是什么?
深思中,吉普车向沙坪坝方向开着,小敏和潘天棒没有插嘴。窗外闪过的街道都张灯结彩,过两天就是直辖十周年了。
“最后再提示你两个要点:1、这份名单全是解放前一批军统要员的名字;2、行贿时间发生在重庆解放前那十天!”老曾继续卖关子。
也许是才出院,我的脑袋像浆糊一样,老曾给了那么多提示,我也找不出答案。看看小敏的表情,她若有所思,知道答案的她,仿佛心情有些复杂,而潘天棒满不在乎。
行贿一群要员,换得天下至宝,但这至宝却不在我们寻找的那个地方。它是什么?究竟在哪里?这是小敏爷爷给我们留下的最后一道题。
“要不要我告诉你答案?”出题的老曾比猜题的我更心急。
“不要。每一道题,都是小敏爷爷留给我们的乐趣,让我好好休息一天,明天肯定会猜出答案。”看见我偏不让老曾得逞,小敏和潘天棒都笑了。
其实我已经明白,小敏爷爷留下的不会是真正的财宝,而是钱财难以度量的东西,那些他和同道们所珍视的东西。
“宝箱里原来那张空白纸拿回来没有?”那应该是非常重要的线索。
“在我这里。”小敏拿着那张陈旧的白纸向我晃了晃:“我问过胖师傅,他说他也想不到办法显影,要靠我们自己。”
这就是潘天棒寻找那瓶古董香水的目的,同伴们已经在想办法了。
车到我家楼下,上楼之前,我给老曾说:“你让我猜的谜,明天会有答案。我也让你们三个头疼一把,那间密室除了香水和刻名单的石板,还有一样价值很高的东西,猜猜是什么?”
老曾他们一下呆住了,我得意地向他们摆手告别,上了我家的电梯。
失踪的上清寺(106)
回到家,父母正忙着接待客人,这个客人居然是“胖师傅”。
“知道你今天出院,我就提前来候着了。”胖师傅一边说,一指桌上的水果。
礼节真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