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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马车的时候,胤禛踩着小厮恭敬弯好的背举动尊贵的上了马车,回手将手伸向云烟。云烟一时怔住在原地,既伸不出脚去踩别人的背,又无法跨上车辕。
正在这一秒尴尬间,心中决心准备勉力去爬。胤禛垂下眼睫,向小厮摆了摆手又跳下马车,对云烟说,来。
手扶在她腰后,轻轻一托,就将她送上马车。
云烟很久没有出过门,尤其是在京城里,和胤禛一起。
车窗帘随着行进而微微飘摇,车窗外,熙熙攘攘、阳光明媚。康熙四十六年,太平盛世下的北京城和北京城的人们,宁静而幸福。他们脸上浅浅的幸福感吸引着车窗边的云烟久久不能转开目光。
云烟突然感到脸颊边一热,心中一惊要侧首却更碰上胤禛的侧脸,不禁让开些,发现他已经凑过头来一同看着窗外,面上神情却未变的看着窗外,似乎,似乎也看到了云烟心里看到的。那眉宇间微微凝住的高贵与柔软奇异的结合在一起。
游船看址(一)
窗外的小街上,一个小摊点前的白炉子冒着热气,围了几个蹦跳欢闹的孩童。炉子后一个小贩眉目带笑的用勺子在案上画着什么,雾气朦胧了他的面容。云烟却看出了神,直到他们消失在视野里。
那个小贩,也长大了。
那么,那个小娃娃呢?当年那个要云烟糖画的娃娃,他现在多高了?是什么样子?
云烟回过神,发现胤禛的眼神已经从窗外落回到她的脸上,便低了头。
越接近西郊,发现空气中的气息都在清澈。附近的景色入目,已经让人神往。
下车的时候,胤禛将云烟拦腰抱出马车,轻轻放下。
云烟刚一站稳,视线所及之处,已是心神一动,心旷神怡。
这块土地,在慧眼之中实在是山水灵秀,得天独厚的玲珑剔透之处!
这里已初有前朝遗留下的雏形,但仍然像一块价值连城的绝世璞玉,只待惊世之人来成就它的倾世魅力!
胤禛站了一站,已经有奴才迎出来请安。胤禛抬了抬手,便提步走进去。刚走一步,便回身看还站在原地的云烟,唇角不自觉的微微弯起来:“云烟”
被引进园区里,胤禛随手接过下人递过来的园区图纸,便侍立在旁的几个年轻男子说起话来。他修长的指节时不时的点在图纸上的某些地方,有时抬头指向远处青山绿水的某点。沉静深刻的面容上有一种专注而认真的性感。
云烟一直站在胤禛身后,静静的听着他们说着造园的设想,感叹于古代设计师所展露的才华,目光偶尔落在胤禛的侧脸上停住。没有人知道,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奴才,是这样能听懂的。
胤禛点点头,微微抬手。几位年轻男子便退下去。他转过身来,春风吹起他的衣袍。
“来”
云烟跟着胤禛信步走在园区里,越往里走视野越开阔,云烟才发现这里这么大,虽然才刚刚开始,已经富有皇家气派!
眼前出现了图纸上所标出的大片水域,但图纸上的线条哪里足以形容她的一寸美丽?那样碧绿如瑰宝的一汪水域,简直是嵌在大地上的翡翠。
当云烟被胤禛拉到岸边,她才回过神看到眼前精致的船坞,枣红色的船身,美丽的镂空花纹,在春日的阳光和湖水的映照中,熠熠生辉。
胤禛先提袍跨上船板,又牵了云烟上去,船才缓缓离了岸,驶向更幽深的青山绿水。
胤禛静静的站在船头,手持图纸,微微远目。他的背影,一身孑然。衣袍清风,美丽似画。
云烟没有进船舱,也没有去打扰他。她单薄的身影立在他身后一侧的船边,侧脸看向两岸边的黛绿,在太阳的光圈下,水天之间有一种梦幻的五光十色。
船行入黛山怀抱中,周围散布着一些零星的岛屿。连船头破开的涟漪,都让她看的怔忡而专注。而思绪,却不知道飘去哪里。
腰间一双手臂轻轻环上来,云烟惊得身子一顿,耳根已经本能的泛了红,身上的毛孔仿佛都立起来,半转过身来想要退开。
但那高大温热的胸膛贴上来,含着一种轻柔却不容置喙的亲近。
没有很紧,也没有很松。
胤禛默许着云烟的推拒,半环抱着她的身子,低头贴上她的发顶。
“喜欢这里么?”他的嗓音那么低,那么醇。
云烟偏着脸点了点头,仍想转过身来却被胤禛扣住腰身。
“那以后我们就把四宜堂带到这里罢,春宜花;夏宜风;秋宜月;冬宜雪;四宜人间。”他的低语像诗人在呢喃大自然的诗句,偏又那样情深,语浅,温暖,清润。
他的气息贴在云烟的耳廓,无意又似有意,吹拂的连肌肤都轻轻战栗。当胤禛的目光触及那耳后细密肌肤下泛起的微微红晕,唇,已然印上去。
他的舌尖触及到她耳后柔嫩的凹陷,含入她贝壳般的耳垂。难以言喻的滋味,就着了魔。
他突如其来的举动,瞬间就激起一阵强烈的电流。云烟整个人几乎要惊跳起来,战栗席卷了她的全身,几乎止不住呜咽。“四爷!”
他抱着她,面颊紧紧的压在她侧颈上。他舔得厉害,舌尖像带着电流一样,本能的舔进她的耳廓,探入她耳内。
云烟喉间呜的一声,身体里紧绷的东西就像琴弦一样瞬间崩断,火热像潮水一样迎面扑来。
在这样美的湖光山色中,这样一个男人的举动,比寻常人的欢爱更煽情。
云烟身子颤的站不住,山水间的涟漪照的她头昏脑胀,推他的指尖都泛了白,又不敢大声唤他,在这空旷无人的船头上,听到从船尾传来船夫规律的撑船声。
而胤禛的吻,已经燃烧过来。他终于顺着她,放她转过身来。云烟以为他终于松手,就想推开他,但双腿已经软了,一个踉跄的厉害就发现自己往后倒去。胤禛在情迷中,瞬间反应迅速的去拉住她的手,两人却一起从船头掉落进了湖中,发出噗通一声,溅起一道水花——
瞬间灭顶的清凉湖水将云烟包围,那一刻惊恐、慌乱一切攫住了她的心。她能感到身子迅速的沉下去,四周的水挤压着她的耳膜和脑海。一秒钟,都像一世纪。
可握着她手腕的那只手始终没有松开,她能感到自己被牢牢拉着,一睁眼就看到了他的面容。
清澈的水中,只有那么一瞬。他就游过来,一把将她托起,唇也压了上来,空气渡过来。
火热,冰凉。
他搂着她一下浮上水面,两人都大口的喘气。他的手扣在她腰间,将她的双腿环在他腰上。自己踩着水,游靠向船边。
阳光下,水珠从两人的发梢脸颊上**的滑落,晶莹的炫目。
胤禛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又黑又美。云烟轻轻喘着气,有些无措的咬着唇瓣。双腿环在他劲瘦的腰间,有些发抖。
船上的奴才们惊恐的一个个面色惨白的要下来,却被胤禛抬手阻止。他的面上勾着淡淡的笑,简直让人心惊。
游船看址(二)
终于上了船,云烟的头发也散了,像一只落水小鸟,羽翼全湿的被胤禛横抱入船舱内。
舱内精美的像一间居室,屏风、桌案、座椅、床铺、铺着柔软的地毯。一切是那么精致和温暖。但当舱外的门被拉上,这空间突然变得密闭起来,显得宁谧而与世隔绝。
湿透的衣服黏在皮肤上,起了一阵阵的鸡皮疙瘩,细密的颤抖。心和身子,分不清是哪个。
一时之间,云烟有些懵得被胤禛放在舱内的软榻上。
胤禛放下云烟,回身去舱内的壁橱。云烟发丝上的水珠滴到眼睫上,她抬手要去抹,却被回来的胤禛一下拉住——
一张洁白的大软巾覆上面颊轻轻擦了去她面颊上的水,柔软的精纺棉布轻柔的像情人的手。
大大的软巾移开了视线,盖上了她的头顶,有些生涩的轻轻擦拭。云烟睁开眼,看见面前的胤禛,一身天青色衣袍已经湿透,紧贴在他宽阔而精壮的胸膛上,侧脸上还有水珠滑落下来。
心中一动,云烟才真正回过神莱,忙抿唇按住他的手。
“四爷,我自己来罢”
胤禛手下未停的简单擦了她的发梢,拨了拨她颈边的发丝,将巾身展开整个环住云烟单薄的身子,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自然而亲近。
“湿衣服要换下来”
云烟抬头愕然,本能的缩了缩身子,忙啜喏说:“真的不碍事,一会就干了。”
不用说不好换衣服,关键是,出门哪里有带换洗衣服?实在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胤禛却不理,侧脸将拿来的衣物塞到她手中。“船上只有备我的衣物,你先换上,我让人去拿女装。”
她穿四爷的衣裳?云烟低头看着手上宽大的月白色里衫,再看看他自己还**的全身。这建议想想都让人抽抽的头疼。
云烟咬着唇,“四爷,先伺候你换衣服吧。”
胤禛听了未及她沉默,就环抱起她,低着眼睛看进来。
“那你去换,我也去。”他的声音低而磁性,带着一种两人之间日月沉淀下特有的亲近。
“听话,你身子不好,这样会受风寒的。”
当云烟面有难色的被胤禛半拖半抱入屏风后的小隔间里,他就掀了隔门出去。云烟才感到皮肤上湿衣服的黏腻感益发明显,冷而涩,几乎让人坐卧难安。
云烟支撑着虚软的双腿靠在隔门后,缓缓的解了颈下的领扣,将湿透的衣衫从身上拉开。
肌肤上泛起一阵紧缩的颤抖,大红色的肚兜黏在胸前腰间,胸前娇弱的两点因为寒冷而微微挺立起来,曲线毕露。
云烟咬着嘴唇听到隔门外他换衣服的轻微声音,有些感到无力。轻轻喘了一口气,右手持着胤禛给的软巾,左手伸到背后去解肚兜在腰后系带。
大红色的系带从白皙的腰间散落下来,肚兜只挂在颈上。云烟将湿透的布料从肌肤上拉起来,用右手上的软巾贴进来擦拭。从胸前到腰肢,柔软的布料擦在身上的感受很好,安抚了原本沁水的肌肤,渐渐使身躯干爽起来。
**的长裤从大腿上褪下来,整个人都轻松很多。云烟不敢多耽误,简单的擦了几下就拿起胤禛塞来的月白色衣衫。
他的里衫里裤几乎是她人的两倍大,云烟将他的里衫披上身子,宽大而柔滑。衣衫的下摆已经盖住她的臀,轻柔的覆在她纤细的大腿上,几乎是条裙子。
衣衫上散发的浅浅气息,熟悉而亲昵。
“云烟……”隔门外传来胤禛的唤,云烟一慌,忙拉上里裤套上,可裤子就长的更多,绊得她一个踉跄。
胤禛听到响动,急得迅速就叩门过来——“怎么了?”
云烟一身宽大的月白色衣衫半摔趴在隔门后的地毯上,发丝有些狼狈的散着披在肩头,大红色的系带从颈发间露出来,衬得那块皮肤白皙细腻。
胤禛喉间微微一动,全身只着一条杏色长裤。走过去把她扶抱起来,“哪摔着了?”
云烟有些窘的推开他光裸的胸膛,心里有些无奈的懊恼和委屈。忙拉着身上过分夸大的月白里衫,小小的脚趾缩在过分长的里裤里。这身衣服实在是太让人头疼了。
胤禛低头看着云烟穿着自己衣衫的模样,小小的人儿。那瞬间,她衣领间隐约露出右胸口上方的红色疤痕,刺的他心中又软又痛。
他轻轻揽她,拂开她额角发丝。拿起一边的软巾覆在她发上轻轻的擦。
“擦干头发,我帮你上药。”
云烟惊慌的抬头,“什么?”
胤禛的双手拉着软巾两头将云烟拉得更近,她几乎一下被动的倚入他光滑温热的肩头。
“我,早就想这样做了。”他的声音几不可闻。“在你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