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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而言之,她是被困在岛上了。
梁熙瞪着何培霖的背影气结,可天色已晚,她也无处可去,就在离他起居室最远的另一侧找了个靠海的房间住下。
转了一圈才在角落找到一台仿古电话,她试着拨了一下,听到嘟的声音就知道可以用,她松了口气,赶紧和陈嘉川联系。
陈嘉川刚开完会,正准备吃饭,接到她的电话时笑了笑:“这么快就到马累了?我以为还要再半小时呢。”
他总是能让她感动,百忙之中还能把她的事放在心上。
她哑着声音说:“嘉川,我还没去马累。”
陈嘉川手下的动作一顿,绷着声音问:“你现在在哪儿?安全么?发生了什么事?”
“我没事,就是遇到了一些麻烦。”梁熙也不想隐瞒,“你知道的,何培霖也在马尔代夫,他找到我了。”
这下陈嘉川才缓和了脸色,至少他知道何培霖不会对梁熙怎么样。他敛起眸,是他太过轻忽了,应该让人一路送梁熙出去才对。
“小熙,你不必怕他,你说说你在的方位,我去接你。”
“不用了,等我们把事情说清楚,他会送我的,你别担心。”
陈嘉川还是不放心:“你确定么?”
梁熙看了眼紧闭的大门,又转向窗外,吹着海风说:“我确定。”
转眼就到了半夜。
梁熙只是中午的时候吃了一碗稀饭,到了这个点数自然饿醒了。
她来到饭厅,意外地见到长方形的大理石餐桌上有一杯柳橙汁,一份沙拉还有一客牛扒,伴有香菌黑椒汁和甜酸西柠汁,这些是她吃西餐时最简单的组合。
梁熙眼眶热了,指尖也抖了一下,伸出来刚碰到碗碟,忽的听见脚步声,也不知基于什么心理,她一转手就把牛扒倒到垃圾桶里。随着“啪嗒”一声,那沉稳的脚步也顿然停住,而后又渐行渐远。
这样的场景,梁熙心里还是难受的。
如果世上有忘情水的话,她想,她和何培霖都会毫不犹豫地喝下去的。
和Simone的见面很顺利,Simone是史密斯的御用设计师,负责他名下所有度假岛的设计建造。
Simone四十开外,头发卷卷的,留着络腮胡,虽然名声很大,不过本人却没有什么架子,很绅士友好。
梁熙今天在两鬓扎了小辫子挽成一股放在后面,刘海有些长,到了睫毛上,金灿的阳光落在她秀气的侧脸上,柔柔的很可人。
何培霖话不多,只是坐在一边静静地听着,慢悠悠地喝着咖啡,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
Simone忽然笑眯眯地问:“你的法语也说得很好,是Barry教的?”Barry是何培霖的英文名。梁熙的英语不错,而且二外修的刚好是法语,这让Simone有些惊讶,两人的谈话几乎没有障碍。
梁熙下意识地就把yes说出口,很快就调整好表情,让自己别去看何培霖的目光。
她选修法语,也是因为何培霖的建议,中途几次放弃也是他逼着重新学起来的。而他不止法语好,连传闻很难学的德语也一样说得流利,不得不说,他在语言和经商上都有难得的天分。
他刚才向Simone介绍她的时候,还没说身份对方就猜他们是情侣,她等着他解释,没想到他却一脸若无其事,不承认也不否认,她却不好开口了。
误会就误会吧,反正就这一两天的事情。
Simone很健谈,后来天南地北地聊着,梁熙意外地发现他和陈嘉川也认识,是亦师亦友亦对手的关系,这算是惊喜中的惊喜。
较之他们相谈甚欢,何培霖却微抿了唇,眼神冰凉,刚才浅淡的喜悦仿佛被咸涩的海风卷走。
等Simone离席,他才勾起唇,轻轻地慢慢地说:“熙子,你就这么喜欢陈嘉川么?还非得时时刻刻提醒着我,现在你身边的人是他?”
原本最亲昵的称呼,最亲密无间的两个人,却无法控制的一直在伤害对方。
下午Simone邀请梁熙去潜水,这是他们上午就说好了的,这个来自浪漫国度的男人很热情,又是梁熙的偶像,她没办法拒绝。
好在梁熙有潜水员证,她的老师就是何培霖,只是简单再训练一下就能下潜了。
不过潜水时梁熙的调节器出了点意外。
等何培霖赶到的时候,她已经被救生员扶到岸上,全身都湿透了,脸被水呛得涨红。
她还安好,这是他的第一个认知。
可他的脸色却愈发的沉郁,大步走过去,毫不怜惜地将她整个人扯起来,冷着声音说:“我是怎么教你的?调节器不会用还敢下水?你是想找死么?”
“嘿,Barry,你冷静点,她已经被吓到了。”Simone绅士地上前圆场,他虽然听不懂何培霖说的话,却从他气急败坏的表情看出来是在骂梁熙。
关心则乱。
何培霖这才稍稍冷静,挑着眉看梁熙,嘴唇已经发白,身子还在哆嗦着,一脸惊魂未定。
这里外人也多,的确不是说话的地方。
他向Simone和救生员他们道了谢,就面无表情地拽着梁熙往别墅走去。
梁熙的手腕被他的力道握得麻麻地刺痛着,就哑着嗓子开口:“你,你先放开我。”
他没有回头,只是冷冷道:“你给我闭嘴!”只是手下松了几分力,却仍紧紧握着,仿佛在攥住什么要紧的宝贝。
梁熙早就吓得没了力气,被他拖着踉踉跄跄地往前走着。
回到别墅,门一关上,何培霖就把梁熙甩到宽面的米色沙发上,寂静的客厅里,只有她和他急促的呼吸声。
身上的水分被蒸发得差不多,梁熙觉得很冷,整个人颤巍巍地缩成一团。
他微眯眼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勾起唇冷笑:“梁熙,你总是在做愚蠢的事。”
梁熙抓着沙发上的靠垫,极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才缓缓张唇说:“我再愚蠢……也与你无关,你无须紧张。”
“梁熙!”何培霖握紧拳,就怕自己真的控制不住一巴掌扇过去。
没有人知道,刚才他接到她遇险电话时的心情是什么样子的,没有人,而他却不愿意再在她面前表露半分的在意。
梁熙双手扶着茶几,几次上下才站了起来,压下内心的震动,淡笑着说:“放心,我比你还爱惜我自己,毕竟我没有勇气再死一次。”
梁熙说完就赤着脚一小步一小步地往房间走去,脚上还沾着沙子,刚才走得太快还被割伤了几道口子,走起路来疼得钻心,她却浑然不觉。
此刻她脑子里想的,却是在海里遇险的那个时候。她渐渐缺氧而没办法呼吸,她以为自己快要死了,想着死了也好,不用在面对他面对那些痛苦的过去,如果她不在了,他也就可以解脱了。可想深一层她又觉得太多事情放不下,父亲的官司还没有结果,也怕弟弟还小没有人照顾……
梁熙的思绪还在神游太虚,没发现何培霖紧跟在身后。
就在她拉开门的瞬间,他把她整个人压在门扉上,动弹不得。
梁熙被雕花木门的花纹硌得吃痛,弓了□体,和何培霖贴得更紧了,听见他轻轻在她耳边说:“你从来都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他呼出的热气在她的颈脖间泛起一阵酥麻,“既然这样,我也不需要再顾虑什么……”
他伸出手扣住她的后脑,俯下薄唇重重吻住她的。
梁熙睁大眼眸,与他四目相对,他的眸底深处有着她熟知的狂狷,仿佛已经豁出去了。
她抓着他的衣服推挤着:“唔,不要,放开你……”软糯的声音已经带了哭意。
何培霖的动作顿了一下,又勾起唇角,转而咬着她小巧的耳垂:“为什么不要?为什么要放开你?”
这才是真正的何培霖,所有的爱都带着毁天灭地的霸道,即使他得不到,也要亲手毁去。
梁熙低低地喘着气:“何培霖,你不要这样……我不想要……”
“没关系,我想要就行了。”他轻柔地在她耳边呢喃,仿佛只是在调情的恋人,可梁熙却觉得浑身冰凉,不断地摇着头抗拒他的亲近,他有些不耐烦了,制住她胡乱挣扎的手脚,缓缓逼近她的唇缠绵地含住,无力反抗的梁熙只能屈服地软在他身下。
渐渐地,何培霖不再满足于这样的唇齿交缠,把注意力转移到她的脖颈间,重重地舔着吮着,那样重的力道让梁熙疼得哭了出来,娇泣着:“你,你放开我……何培霖……”
何培霖仿佛没听见,只是专注在她身上留下一个个嫣红的痕迹,大手也扯开她的衣服顺着玲珑有致地纤腰滑到臀下,或重或轻的揉着捏着。
“你,你总是这样……”梁熙无力地捶打着他:“你会不得好死的!”
何培霖微抬眸看着她,似笑非笑地舔吻着她早已红肿的嘴唇:“呵,如果能和你死在一处,也没什么不好的。”
他说着就分开她瘫软的双腿将自己挤进去,右手也沿着臀线找到了那处令人欲生欲死的所在,慢慢地伸进去勾弄着,让她适应即将到来的激情。衣服、内衣也被一件件剥落,她挺翘的胸线几乎夺了他的呼吸,情不自禁地低头将顶端含住,在嘴里吸吮戏弄。左手也捧住另一边高挺拨弄捏揉,享受它带来的无上触感。
梁熙整个人被逗得无力挂在他的身上,两人毫无阻隔的胸贴着胸,软嫩对上阳刚,激情一触即发。何培霖忍不住了,口中手下的动作渐渐收不住似的越来越重,让她又是呻吟又是哭泣,早已为他化成了一滩水。
他将她打横抱起来到身后的宫廷式雕花大床,双双躺了下去,重力让大床发出吱吱的暧昧声,他坐直身体脱掉余下的裤子,露出精壮的身躯。
梁熙裸着的背一触到丝滑的被褥,那种冰凉的感觉让她有片刻的清醒,她低下头看到自己□,又羞又不知所措,连忙扯着被子往身上盖住。
何培霖眼一眯,大手一扯就将被子拉开还踢到床下,让他和她之间再无阻碍,让她避无可避,只有他们彼此。
梁熙尖叫一声,手脚并用的踢打着他,她不要这样的纠缠,他们不该这样的!
“熙子,我想对你好,可你偏不珍惜,我也只能这样了。”
他一下子把她压躺在身下,整个人跪坐在她双腿间,用自己的灼热抵住她娇滴滴的□。
“不要……不要……你为什么要逼我……”梁熙越哭越大声,除了哭,她不知道还能做什么,何培霖眼底的阴寒让她害怕,她知道他真的是什么都不顾了。
“因为你总是逃,不逼你,你就逃到天涯海角让我找不到了……”
他将她的腿分开放置在自己腰间,在她腰下垫了个枕头,身下一沉,将发烫的巨大挺进了她里面。
“那个瘸子算什么东西?”他用力一顶,到达了她花心深处。
她“啊”地大喊了一身,整个人像被钉在床上的蝴蝶,身体稍微弓起想减轻痛楚,又被他压下,他不允许她再逃。
抓着她的臀配合自己的动作大起大落,还俯首贴着她泪流满面的脸颊。
“你只能是我的,没有别人,不能是别人,清楚了么?”
又是重重的一顶,九浅一深,三深一浅,渐渐地又没了章法没了怜惜,力道越来越重,仿佛要把她揉进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