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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啊,姑娘您的箭法真是神了,我们都叫您是飞将军哪。”那两名小将见我和他们说话,兴奋得两眼发光。
“飞将军?你们是在取笑我从天上掉下来了么?”我故意逗他们,看他们也就二十岁左右,又俱都是俊俏儿郎,便玩笑两句。
“不是不是,姑娘您千万不要误会,我们是说您箭出如飞快似闪电,而且又真的能在天上飞,所以才叫飞将军。”那两名小将一起摆手,忙忙解释。
“真是太过奖了,我可不敢当。”我好笑的摇头,飞将军那是李广,我如何敢跟他老人家争名号?
“我先带琥珀回去疗伤,这里就交给你了。”雪无伤乌瞳横扫,眸光如冰,那两名小将立时低下头去再不敢做声。
连乞?苍牙连忙点胸施礼道:“大局已定只剩打扫战场而已,殿下请放心先行。”
雪无伤微微颔首,策马掉头返回白都。
白都,王宫清心阁。
“啊……啊啊……痛死了……”我惊声尖叫,泪流满面。千万别说我做作,谁说我跟谁急。不打麻药拔洞穿小腿的枪头,谁能不叫来试试。真TMD痛,每当此时我就恨自己的神经干嘛那么坚韧,为什么就不能昏过去,只能明明白白的受着。
“好了好了,拔出来了,一会就不痛了。”雪无伤紧紧握着我的手,脸色比我还苍白,向来坚定的眸光都在微微颤抖。
老太医握着拔出来的半截樱枪,脸上的汗比我面上的泪还多。因为雪无伤可耻的不敢亲自动手给我拔,只好劳驾老太医了。
“有没有伤到骨头?”雪无伤紧张的问。
“有刮损,但问题不大……”老太医扔掉枪头,擦干净手给我上药包扎。
我追问,“不大是多大?我不会瘸吧?”
老太医忙摇头,笑道:“保证不会,基本可以算作是皮肉伤,过个三五十天,姑娘你就又可以活蹦乱跳了。”
我舒气拍胸口,“这就好……”
“你还知道害怕吗?你上天入地的时候想什么了?”确定我没事,雪无伤开始秋后算账。
我见大事不好,大喊一声,“哎呀,痛死我了。”头一歪,果断装晕。
雪无伤立时慌了,急声道:“太医,她这是怎么了,那枪上是不是有毒?”
老太医仔细看看我的伤口,茫然摇头道:“没有毒啊。”
“你再看看,仔细看,否则她怎么会突然晕了过去。”雪无伤声音急怒。
“真没毒。”老太医被逼急了,颤巍巍的道:“殿下您看,这姑娘的血比老臣我的还红哪,怎么可能中毒了。”
我的血有那么红么?我使劲咬牙,才没有笑出来。
雪无伤口气稍缓,“那她怎么晕过去了?”
老太医沉吟道:“大概是失血过多,睡一觉就没事了。”
“当真?”
老太医又拉过我的手腕给我诊脉,半晌方郑重的道:“老臣愿担保。”
雪无伤这才不语。
那老太医给我包扎好伤口请辞退出,室内安静下来。
156 碰瓷
我等了会儿才想偷偷睁开眼睛瞧瞧是什么情况,就听见雪无伤叫人准备热水并干净的巾帕。随之我感觉被他轻轻抱起,卸去了身上的盔甲衣裙。
“殿下,东西都准备好了,您请休息一会,奴婢给小姐擦洗就行了。”娇柔中带着几分羞涩的女声响起,雪无伤连番胜利,即将登基又除去伪装俊美逼人,自然又衍生出一票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女子。
“不必,你们退下吧。”雪无伤声音冰冷。
“可是殿下,这污血肮脏,看弄脏了您的贵手……”
“退下!”
“……是”脚步声由大变小消失于关阖的门外。
室内太静,只余“哔啵”的炉火声。
温软的湿布轻轻落在我的脸上,拂过眉眼鼻唇,如在精心描绘我的面目五官。耳朵、脖颈、肩胛、手臂,手被握住,逐一擦拭五指。锦被被掀起,大腿小腿脚踝双足,能感觉到血污被细心的擦拭干净。
“琥珀,好在你没事,你若有事,我真不知道要怎么办……”低低的叹息伴着隐隐的沉水香袭来,唇上落下温柔轻吻。
我心中甜蜜,还记得他擦过手的丝帕都不肯再用第二次,现在居然为我做这么琐碎肮脏的事,可知我在他心目中有多重要了。
心动的结果就是不由自主的回吻了他一下,他狐疑抬眸,轻唤道:“琥珀?”
我在美色和耳朵中挣扎了一下,马上选择了自己的耳朵,继续装晕。唉,我果然还是个自私的人。
结果一不小心就真睡着了,再醒来已是黄昏。
日落时分,夕阳透过琉璃窗照射进来,一室金橙绚丽温馨。
我慢慢睁开眼,看着满室余晖,情不自禁的想起起“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这两句古诗,心中隐隐一动。怅然若有所失。
“小姐您醒了,感觉好些了没,殿下挂念的很,已经派人来问了七八趟了。”床畔响起那个娇柔的女声,恭敬中带着恰到好处的喜悦,便流于了做作。
我闻声抬眸,人如其声,秀美娇柔婀娜白皙,很有几分姿色,怪不得想攀龙附凤。
“好多了,多谢关心。”我自然反应的答,只当她是陌生人,在地球这是基本礼貌。
那俏丽宫女却是一愣,忙忙提裙施礼道:“奴婢新调来清心阁当值,不知道小姐的规矩,那里做错了,还请小姐明示。”
我微微错愕,摆手道:“没有呀……”
门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那俏丽宫女微微侧耳,突地噗通跪倒,伏地哭求道:“奴婢错了,小姐竟管责罚就是,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我诧异瞠目,不知道她唱得这是那出戏。
门便在此时大开,雪无伤身后跟着猊蛩和连乞?苍牙,三人一起走了进来,看见这个情形亦俱都一愣。
反而是那俏丽宫女反应最快,就跪着转了个身面向雪无伤,梨花带雨的哭道:“奴婢新调来清心阁当值,不知道这里的规矩,实在是无意冒犯小姐,还请殿下明察。”
我这才反应过来,这宫女是在借故碰瓷,好引起雪无伤的注意,若借此又能让雪无伤觉得我持宠生娇无故责罚下人而心生罅隙当然更好。谋出头为争宠,**佳丽向来无所不用其极,我若真嫁给雪无伤,恐怕这只是一个开始。我苦笑摇头,不觉得生气,反而有点悲哀,为她亦为我自己。
雪无伤的反应却出乎我们所有人的意料,他看也未看那宫女一眼,径直绕过她走向我,边走边道:“既然不懂得这里的规矩,就让内务府换几个懂得这里规矩的人来,你自己去回内服总管吧。”那个宫女弄巧成拙瘫在地上。
我看着那宫女心中为她悲哀,但也不想做烂好人帮她说话,她如此喜欢算计放在身边早晚出事,雪无伤替我清理掉自然好。
“殿下……”那宫女还想垂死挣扎,猊蛩轻打响指,即刻不知从何处冒出一个影卫,一手捂住那宫女的嘴巴一手抓起那宫女拖出门外,室内顿时清净下来,宛如那宫女从来就没存在过,雪无伤眼尾都没再扫一下,我却不知为何心底一寒。这便是传说中的深宫,人便如泡沫,随时涣散消失,连个涟漪都没泛起。
雪无伤走向我,每向前一步幽冷眸光便暖一分,俯下头来时眼底已是温柔满溢,轻声问道:“还痛不痛,可有感觉那里不舒服?是不是饿了,我已经叫人传膳,你有没有想吃的东西,让御膳房一并送过来。”他已换下盔甲。身着一袭黑色鎏金立蟒团花锦袍,外批同色貂皮披风,头束乌珠墨玉冠,足踏四棱滚绣凌云靴。丰神如玉冷峻华美,已隐有王者之风。
我微笑摇头,“你一口气问这么多,让我怎么回答。都已经不痛了,我很好不用担心。”眸注猊蛩和连乞?苍牙,礼貌颔首道:“你们来了,这么忙还来看我,真是多谢。”得益于爷爷奶奶自小对我的教导,胜不骄败不馁,攀得高摔得重,越是春风得意时越要谨言慎行谦虚有礼。
猊蛩当先笑道:“再忙也要来看望白都的大功臣,听说你伤得不轻,如今好些没?”
连乞?苍牙亦笑道:“我手下将士一定要我代表他们来问候‘飞将军’……”瞄瞄雪无伤,见他神情难得的柔和,便坏坏笑道:“还有几名年轻将领托我询问,‘飞将军’姓氏名谁,芳龄几许,婚否。”
我凑趣笑道:“飞将军可是不敢当,我的名字你是知道的了,我今年十七岁,还没成婚。”
雪无伤乌瞳暗涌,转头冷声喝道:“看也看过了,问候也问候完了,你们两个可以滚了。”
猊蛩和连乞?苍牙对望一眼齐皆低头偷笑,应喏一声向我挤挤眼倒退三步,转身出门而去。
“哼,还没成婚?这次你可休想再赖账。”雪无伤不爽的瞪我,解下貂皮披风顺手扔在椅背上,走至银盆前洗过手才走至床前坐下俯视我。
我早躺得脊背生痛,便伸手向他,娇嗔道:“谁说要赖账了,不过是凑趣说笑,你较什么真呀。我躺得好累,扶我起来坐一会。”
雪无伤闻言握住我的双手把我拉起。
我本想向后靠在床头上,却被他直接拉入怀中,不由诧异的问道:“怎么了?”。
他双臂不轻不重的环着我的腰,下颌枕在我的肩上不语。
“咦?”我错愕,随即释然,亦抬手轻轻抱住他的蜂腰,劫后重生一切尽在不言中。
157 分歧
室内静谧,只闻炉火声和两颗心频率一致的跳动声。
“殿下,晚膳送来了……”门外传来当值太监尖细的声音。
我闻声吸吸鼻子,不由吞口口水,“好香……”
雪无伤莞尔勾唇,恋恋不舍的放开我,扶我靠着床头坐好,才叫太监们把晚膳送进来。
菜色精美,香气扑鼻,我不禁食指大动。
雪无伤拿起一碗血燕粥,舀起一勺便欲喂我。
我瞠目,高高举起双手,在他眼前用力摇晃道:“我是腿受伤哎……”
雪无伤乌瞳闪烁,向来无光无影的眸中满满是我,俊脸上竟然微微泛起一丝红晕,磨牙道:“吃你的就是了,那这么多废话。”
我“噗嗤”笑,几乎绝倒,没想到这个大冰块竟然还会害羞,真是发现了新大陆。
“除了母妃我还没喂过别的女人,不吃算了。”他恼羞成怒,把血燕粥送进自己口中。
我强忍住笑,探身仰头含住他的唇瓣把他口中的粥吸进嘴里,热粥经过他唇舌冷却温度刚刚好,甜糯中泛着一点点沉水香气,非常美味可口,我贪婪的吞下肚去,眯眼砸舌笑道:“嗯,好吃!”
他呆住,随即难以抑制的轻轻勾唇,绽出一个绝美的笑容。
“傻子!”我轻啐,面泛桃花秋波横流,抢过他手中的碗和勺,低头自食。
他亦端起碗碟和我一同进食,间或喂我几口菜肴,虽再无交谈却温馨甜蜜胜过千言万语。
饭后他要回勤政殿继续处理战后事宜,我稍事犹豫还是迟疑问道:“你……能不能……能不能对我大哥从轻发落?”
他沉默半晌,道:“不能,他犯的是株连九族的大罪,我只杀他自己真的已是皇恩浩荡。因为这次战乱,白国死了几万军民,我要给这些英灵和他们的亲人一个交代。雕漆?伯文是白?康焕的第一助力,不杀他不足以儆后人,不杀他不足以平民愤。”
我无语低头,虽明知道自己是无理要求,但心中还是不舒服。
他轻轻叹气,解释道:“雕漆?奕为相多年积怨已久,朝中大臣对他敢怒不敢言,得此机会已联名上折子说他纵子造反,要把雕漆氏抄家灭门。我为你的缘故都统统压下未理,现若要连雕漆?伯文也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