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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得更惨,声音控制不住的哽咽,“我后悔的事还少么,不差你这一件。”
“这是你说的,你最好记住。”她双眸慢慢眯起,露出一个诡异之极的笑容,道:“好,我便帮你离开,但你要完全服从,否则我就不管了。”
“成,只要能离开白国,你怎么说我怎么做。”现在这情形,雪无伤一定不肯放我离开,没有北崖太后的帮助,我自己保证难以逃脱,所以只能答应她。
她缓缓点头,一正神色道:“我听闻,大王下旨婚期提前,明天你们就要大婚。我想你明白,若礼成,便是我也没办法帮一国之后离开白国。”
“就是明白,我才这么着急。”我颔首,略一沉思,道:“我有拖延办法了,但不能太久。”
她微微勾唇,胸有成竹的道:“二十天可以不?”
我用力一咬牙,颔首道:“成,就二十天。”
她点头,“你不宜在此久留,回去等我消息,没有消息前不要再来慈康宫,我们接触越少越好。”
“我明白,那我就先走了。”我站起来,犹豫一下还是屈膝一礼,小声道:“无论如何,谢谢你。”
“咯咯咯……”她大笑起来,阴嗖嗖的道:“现在道谢太早了,只怕你将来会后悔。”
我无奈摇头,再不搭话径自走出慈康宫,只觉身心具伤头痛欲裂,这些人没有一个好相与的,即使打起十二分精神还是不免被他们算计到。我真的好想念地球生活,没有这些生死陷阱,最多赔点钱,只要每天勤奋工作,即可华衣美食逍遥快乐。
我一边往回走,一边咬牙切齿的恨自己,干嘛那么犟不听九儿的话还阳,非得作穿越了,承受这丧失亲人和被挚爱欺骗的双重痛苦,真是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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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有事要出门,先更了,省得大家等。
172 背影
我回到清心阁,先把事情的始末简单的告诉了小六,要她配合我。然后吩咐小太监给我准备洗澡水,等浴桶抬进来,我摒退众人只留下小六,让她插好门,浇灭地炉,打开所有的窗户,等水冷透便脱去衣裙,只着贴身小衣咬牙泡进冷水里。我体质虽极好,却因和师父掉入寒潭而落下了受寒太过便会发烧的病根,在冬季泡冰水,我相信一定会旧病复发。
小六呜咽,“小姐小姐,你不这样做,会伤身体的……”
我冻得牙齿直颤,却发狠道:“若不真生病,是瞒不过雪无伤的,你不要管我了,我身上虽冷,心却没有那么痛了。”
是夜,我果然开始发烧。
我不许小六惊动旁人,苦忍至天明,已经烧得面红耳赤神志不清。好处是我不用再面对雪无伤,坏处是我控制不住逐渐失去知觉。
再回复神志时,小六告诉我已经过了三日。
我吩咐小六把药都偷偷倒掉,稍微见好便再泡次冷水,让自己持续发烧。雪无伤虽然着急担心,但见我病势如此沉重,也没办法迫我成婚。而他在时,我基本都在真睡或装睡中,避免他谈及婚事。这期间我让小六以回雕漆府给我拿东西为由,偷偷出宫打探那些官差的身份,“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得到的消息虽不多,只确定了其中两人的父亲都是雕漆?奕判的死刑,但窥一斑而识全豹,这已经足够了。
我最后的一点希望也破灭了,证据确凿铁证如山,只能接受残酷的现实,血淋淋的真相。不知是因为雕漆家人到底非我原版亲人,还是哀莫大于心死,面对雪无伤竟没有多少恨意只是觉得淡漠麻木,不想见面,不想交谈,不想碰触,连梦都不要梦到,黄泉碧落再无瓜葛。
就这样昏昏沉沉缠绵病榻,度日如年般的熬过了二十天。
北崖太后出乎意料的守信,在第二十日夜传来消息,着我在五日内好转,等待她下一个指令。
我自然全力配合,接下来的五天中,每天按时喝药,即使没胃口也努力加餐,精神气色自然一日好似一日。
雪无伤大喜,一日来看我数次,什么血燕人参首乌灵芝等等珍贵的药材补品流水般的送过来,足够给一头大象进补。
他那么聪明自然对我突然病倒感到怀疑,我回说不知为何那天夜里噩梦连连,恍惚是父亲雕漆?奕他们遭遇不测,漫天的鲜血,凄厉的嚎叫,我被魇住怎么也醒不过来,出了一身冷汗,早起便开始发烧了。又借机问雪无伤,雕漆?奕他们是否已经到了落魂村,如今可安好?
这是我给雪无伤最后的机会,他若向我坦诚相告,我可能还会心软,但他沉默半晌,却说我是因为太担心家人以至于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雕漆?奕他们已经到了落魂村,大家都很好,让我别再胡思乱想,安心养病,病好后就大婚,然后他便大赦天下,接回我的家人。
“好啊,我会尽快养好身体……”我含笑点头,却半阖起眼帘,用纤长浓密的睫毛挡住眼底的泪光,也断绝了最后一点痴念。
雪无伤啊雪无伤,你到底打算骗我多久?枉费我真心一片,你既然不懂得珍惜,那我便只好收回了。
七色362年9月55日,晨。
北崖太后着心腹太监来传口信,着我精心梳洗打扮,一个对时后至慈康宫觐见。
我虽狐疑为何要精心打扮,但既然答应了北崖太后这段时间对她惟命是从,便认真的打扮了一番。
我肤如凝脂晶莹剔透,所以没有傅粉只是点红了唇,用七色特有的青萝黛拉长眼尾,再刷浓睫毛,使圆大纯净的眼睛显得妩媚狭长,顾盼间风情万种,回眸时勾魂摄魄,七分姿色装点成十二分。因在偷偷为家人守孝,便仍然选择了白色衣裙,两鬓松松盘起用白色珠花密密缀满环至脑后,余下长发海藻般披泄于身后。衣裙虽不华丽,但极合身,凸显出无限美好的曲线,纤腰用一掌宽带流苏的腰围束起,行动时如有波光流动极尽妍态,最外面穿白猱裘短披风,毛真蓬松纯然一色,雪白裘皮与我莹透肌肤交相辉映,真正是肤光如雪人比花轿。
我从未这么刻意打扮过,梳妆打扮完连小六都看得合不拢嘴,揉了揉眼睛,还是满脸的不敢相信。
我郁闷,毫无形象的连翻两个白眼,“小六,你那是什么表情?闭上嘴巴,口水都流出来了。”
“哎呦,这样看起来,才正常些……”小六傻乎乎的举手擦嘴,自然擦不到什么。
我佯怒,轻啐道:“我漂亮不正常,翻白眼才正常,小六你找打是不?”
小六却无视我,径自点头嘀咕道:“这样就更正常了……”
“……”我无语又莞尔,还记得初见小六时她唯唯诺诺的样子,现在却大有我地球助理杨永青的气势了。还记得地球父亲辈的老臣子总是说我惯坏属下,我却不以为然,自由社会人人平等,只要胜任本职工作,我为何非得摆出上司嘴脸?
小六本想和我一起去慈康宫好有个照应,但我怕雪无伤来看我,便和小六串通好说词,说我嫌闷出去随便走走,让小六留在清心阁拖住雪无伤。
一路小心,无惊无险的来到慈康宫。
宫苑内异常寂静,显然是北崖太后已经清好场,专等我的到来。
四顾无人,我只好自己动手掀开棉门帘走进宫室内。
室内炉火正旺,热气扑面而来,混杂着淡淡的暖香,味道极其舒服令人放松。
殿中亦寂静,往常两旁侍立的太监宫人都不知那里去了,只有一个男子闲适淡定又不失恭敬的面向主位背门而立。那男子一头湛蓝色长发有如沉水重缎飞瀑流泉,散发着隐隐光泽重重垂泄而下,只在及腰处用同色的锦缎缠绕几圈松松束住。身着一袭水蓝色长袍,花纹精美细密不知用什么丝线绣成,阳光透过琉璃窗照射在他的身上,逆光一色,顺光一色,中间过渡处又是一色,竟因角度不同而反射出不同的色泽,名贵无比却不张扬,有种沉静的奢华,隐匿的富贵。仅一个背影,便风姿万千,用兰芝玉树来形容都不为过。
173 蓝人
那男子一头湛蓝色长发有如沉水重缎飞瀑流泉,散发着隐隐光泽重重垂泄而下,只在及腰处用同色的锦缎缠绕几圈松松束住。身着一袭水蓝色长袍,花纹精美细密不知用什么丝线绣成,阳光透过琉璃窗照射在他的身上,逆光一色,顺光一色,中间过渡处又是一色,竟因角度不同而散发出不同的色泽,名贵无比却不张扬,有种沉静的奢华,隐匿的富丽。仅一个背影,便风姿万千,用兰芝玉树来形容都不为过。
我惊艳一瞬,情不自禁的轻咳一声,想看看那男子的正面。
大殿空寂,一点声音能被放大好几倍。那男子自然应声转头望来,触目所及我却有些失望。眼睛与发色一样湛蓝,是纯种蓝族人,相貌也不是不英俊,只是五官太过硬朗,面部线条平直如削大开大合,与那风姿无限惹人遐思的背影不相匹配。
那蓝族男子看见我微微一愣,眸底微露诧异之色,若有所思的道:“我们在那里见过?”
“你认识我么?可是我好像没见过你……”我习惯性的轻轻侧头,上下左右的仔细打量他,但一点印象都无,即使我失忆也能断定最起码他不是我熟悉的人,否则我多多少少会有点印象。
“呃”他下意识的抬手摸摸脸,眼底闪过一丝古怪之色,“……可能是我认错了人。”突地绽唇一笑,牙齿整齐雪白犹如编贝,使他的脸骤然生动而耀眼起来,尤其是一双湛蓝色的眼睛波光荡漾,清澈无比却看不见底,便如晴空下的大海,乍看纯净透明,实则难测深浅。
“哦,我们长得很像的吗?”我心下嘀咕,难道我长相如此大众化?
他微微摇头,“初见姑娘时觉得像,细看又有异,她没有姑娘这样的风姿气韵,只是个小女孩而已。”
“你们小夫妻谈得如此投契,哀家就放心了。”环佩声响,北崖太后在几名心腹太监宫人的簇拥下,自后殿款款而入。
“小夫妻?”我仲愣,这是从何说起?一扫那男子湛蓝色的眸发,心思电转,难道他便是归海?云开,琥珀蓝国的那个未婚夫?可归海?云开不是被雪无伤暗杀了么?不过雪无伤只说他重伤将死,也许他福泽深厚捡回了一条性命?
我满心狐疑,面上却声色不动,向北崖太后微笑施礼,恭敬的道:“见过太后。”眼下情形不明,最好是静观其变。
那蓝族男子亦躬身点胸,仪态潇洒,“参见太后。”
北崖太后轻轻点头,微笑道:“昨夜睡得可好,在白都住得还习惯么?缺少什么竟管告诉哀家,哀家着人给你送去。”
那蓝族男子再次点胸施礼,恭敬回道:“昨晚太后亲临探看,云开已然是受宠若惊,如何还敢再烦劳太后照拂。且白都有珍宝坊的分号,缺少什么自有掌柜等人打点,太后放心便是。”
北崖太后笑得亲切,慈爱的道:“哀家和你娘……大娘同窗三载可谓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她的孩儿就像是哀家的孩儿一样,你务需如此多礼,反倒显得生疏。”
那蓝族男子礼仪周全无可挑剔,继续躬身答道:“多谢太后抬爱,云开铭感五内,但尊卑有别礼不可废,云开不敢放肆。”
北崖太后赞赏道:“怪不得你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成就,果然是谨言慎行进退有度。哀家那个女儿,若有你一半敏慧懂事,哀家便心满意足了。”
我是后来才知道,原来北崖太后因出身将门,耳濡目染下小小女娃却只爱刀剑兵书,不喜针线女红,十二岁时还连针都不会拿,其父母无奈之下只好把她送去蓝国著名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