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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应慢,也知道恐怕是追不上了。气喘嘘嘘的正想要否放弃,那小兽却“咚”的一声撞到了一块凸起的岩石上。原来不知不觉间,我们已经出了冰桑林,跑到雪峰边缘。
那小兽被撞得昏头转向,缩成一团的倒在地上。如此良机,当然不能错过!我咧开嘴巴,呵呵傻笑的猛扑过去,手脚并用的把那小兽死死压在身下。
“呃呢嗉……里达其利布……”那小兽边努力挣扎,边发出一种类似人言的声音。我虽然一个字也听不懂,但却吓了一跳。努力按住那小兽两只挣动不休的前肢,向它脸上看去,不由“啊……”的惊呼出声。虽然长满了白色毛发,但五官俱全的确是一张人脸,更确切的说那是一张小孩子的脸。
“你……你你你……”我噌的跳起,惊愕的指着它,连声音都颤抖起来,“你……是人是鬼?”虽隐约觉得它一定不是鬼。但结巴了半天,脑中只冒出这句话来,只好如实吐出。
“嗉蹉鲁,粗鲁基啼……”那小兽愤怒的吼叫,却抖得比我还厉害,眼中亮晶晶的疑似眼泪。
“那个……那个毛……毛人?呃……不对……毛孩?”我眉毛眼睛皱成一团,苦苦搜寻模糊不清的记忆。这时我已经看出,它不是身体长毛,而是穿了套毛绒绒脏兮兮的毛皮裤袄。
“其修努达!”那毛孩突的大叫一声,摇摇摆摆爬起欲走。
我正一肚子疑问好奇,那里肯放轻易放它走。壮着胆子迈步上前,拉住了它又短又粗的手臂:“别走,不要走,我不吃你就是了,我们一起玩好不好?要不……你跟我回去见师父吧。我师父可厉害了,他一定能听懂你的话。”
岁月有功习惯成自然。不知不觉中,我已经很依赖雪之伤,认为他无所不会无所不能,可以为我授业讲道、遮风挡雨、解决一切问题。在我心中他不仅是师父,还是父兄,是唯一的亲人。(呃……实话是,别的亲人都记不太清了。)
我虽如意算盘拔得精响,奈何它半点不领情,又吼又叫呲牙咧嘴的拼命挣扎。要是以前我早一记手刀把它劈昏了,可是现在反应总是慢半拍,等我想明白应该把它打昏拖回去时,已是晚了。
“扑啪”乱响中,雪峰根部一个半圆形狗洞般的窟窿里,接连爬出来七八个与那毛孩一样满头满脸白毛,身穿毛皮裤袄的毛人来。这几人虽也不算高,但比那毛孩却是高壮了许多,应是毛人族类的成人。
那毛孩见了他们,立时挥手大叫起来。那几个毛人看见毛孩亦喜笑颜开,吱哇乱叫着向我们奔过来。我若聪明,此时转身开跑,也许还来得及。但我痴性发作,只是呆呆的扭着那毛孩的一只手臂看着那群毛人越奔越近,直到眼前。
“哇……叽哩西鲁耶斯……”那群毛人把我们围住,一最粗壮的毛人两眼放光,盯着我咕噜乱叫道。
“仆!”另一个头矮小稍微整洁的毛人摇头似在否决,吐出一长窜我听不懂的话后,剩下那几个毛人忽一起拍手欢呼起来。
俗话说“无知者无畏”,我被他们团团围住,竟不觉得害怕,心中只是充满了好奇,甚至还有丝喜悦。自在雪谷醒来,别说是人,就是动物我也没见过一个,突然间见到这么多类似人的毛人,我自然有些兴奋。甚至还聪明的想到,他们既然能进来,那是否表示我和师父也能出去?虽然模模糊糊的,但我记得外界可不是雪谷中这样,好像有许多人很多好吃的……
我见他们围着我鼓掌欢呼,还以为他们也跟我一样在高兴遇到同类,竟傻乎乎的笑道:“你们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哎……”
“哈那!”那矮小的毛人忽大叫一声,抬脚向我踹来。
我虽智力减退,但身手还在。见他踹来,自然反应的侧身避开。那毛人一愣之后,神色更加凶狠,陡然嗷嗷大叫起来。那群毛人听见后,一起轰然应了声,齐齐向我扑来。我虽打倒了几个,但此时毕竟不如往日,反应动作都慢了许多,又不会使诈又不记得用魂弓魄箭,才想起自己好像有个什么必胜法宝,就已被那矮毛人踢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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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 萌动
我以最标准的狗吃屎姿势摔扑在地上。
很痛,我却倔强的咬住嘴唇,不肯呻吟出声。用力摇头,甩掉脸上的积雪,双手撑地才想爬起来。突听见“嗷”的一声怪叫响起,然后就觉背上一沉,那矮小毛人整个压到了我身上。
“呀,你做什么?”我脱口怒喝,自然反应的弓背后撞,却觉所撞之处柔软如绵,不由惊愣回头,结巴道:“你……你是毛……女人?”
“啊……顾米达哪!”那矮小毛人呲牙咧嘴惊声尖叫,一手捂胸,一手握拳重重打在我的脸上。
我的右眼立时肿胀起来,强忍多时的眼泪再忍不住,扑啪滚下。“呜呜……你们欺负人。师父……师父……我要师父……”我胡乱挣动四肢,委屈的呜咽哭叫。
如回应我似的,一声如鹤鸣掠空,净音梵唱般的啸声,划开夜色,穿透风雪,清晰地传入众人耳中。
我大喜,扬声叫道:“师父师父,我在这里,泊儿在这里……”闲来无事时,我会缠着他问东问西,也曾奇怪的告诉他我叫琥珀,但又好像叫胡泊,问他知否我到底叫什么。他问我,“那你自己更喜欢那个名字?”我想了想,说更喜欢胡泊,于是从那以后他就叫我泊儿。
那个最粗壮的毛人,好像与那矮小毛人意见相左,本来一直负手旁观,没有参加群殴。听见啸声后,却忽的皱眉大叫起来。那矮小毛人虽仍有不服之色,但却手脚麻利的解下束衣服的粗皮绳,把我双手胡乱缠住,倒拽起两脚,向那狗洞般的窟窿拖去。
我虽迟钝,但也心知不好,若被他们拖进老巢,恐怕是凶多吉少。眼见离洞口越来越近,不由恐慌的叫道:“你们要做什么?放开我,放开……唔……”那粗壮毛人抓起一大团冰雪塞进我口中,我立时再也叫不出来。
那洞口因隐蔽于冰石下,所以实际上要比看起来宽阔。我本来还希望洞小人大,会卡在洞口,却被那矮小毛人毫无困难的拖进洞中。
洞里是一条地道,低矮狭窄粗糙黑暗,根本就不能站立行走,那群毛人都四肢着地如鼠蚁般爬行。我夹在他们中间,被连拖带推的前进,虽穿着厚重的皮袄,但地面坎坷不平,并有许多坚冰山石凸立,不一会便磨得后背生痛。
地道阴冷晦暗,身边毛人丑恶如鬼怪。恍惚间,便如走在通往阴曹地府的路上。
此时我又痛又怕,但却被激发了藏匿于心魂深处的悍野本性。口中冰雪虽已化掉,却仍是一声不吭,咬牙死忍。因为心里模糊知道再怎样叫,恐怕师父也听不见了。反正在劫难逃,与其哭叫示弱,给这群毛人看笑话,不如打落牙齿和血吞,撑到最后。
前路逐渐开阔,隐约有光亮传来。那群毛人突地齐齐发出一声欢呼,我们已走出地道,进入旷大宽阔的山腹。
山腹中有两个瘦弱矮小的毛人正守在一堆篝火旁,见我们进来,立时跳起迎来。我现在已可从她们鼓涨的胸部分辨出男女,这两个毛人应和擒住我的那个矮小毛人一样是雌性。
拖着我的那矮小毛女把我扔到地上,指手画脚得意洋洋的一顿叽咕乱叫后。二女连连点头,眸光诡异的看了我几眼,转身跑进侧面一个洞口。不一会,二人抬着一口装满清水的大石盆走了出来。
“难道她们要给我洗澡?”我奇怪的看着她们抬着石盆,口角垂涎的向我走来。忽然福至心灵,骇然明白了他们是要把我洗剥干净,然后煮熟吃掉。
“啊,不!不要吃我……呃,我没真的吃小毛人呀,看出他是人类,我就没再打算吃他了……”我惊恐的缩成一团,努力解释,还以为他们是想报复我。真是现世报来的快,才还合计要抓住那小毛孩改善伙食,一转眼却被人家大人给捉来下锅了。
可鸡同鸭讲,根本就没人理我。那粗壮毛人和矮小毛女却由低声嘀咕,逐渐提高声量,最后你推我搡的争吵起来。
本来要动手扒我衣服的二女,给那粗壮毛人转头呲牙一吼,吓得缩回了手去,对望一眼不知如何是好。我借机屈腿踹倒一个拉着我领口的毛女,挣扎想要爬起。摔倒的那毛女惊声尖叫,另一毛女伸手去扶,几个原本要去拉架的毛人,惊愕回头吼叫奔来……总之就是乱成一团。
正不可开交时,忽传来一声低沉响亮的呼喝声。我虽听不懂说的是什么,但亦觉得那声音威严迫人,动作不自觉地一滞。那群毛人则齐齐噤声,垂手穆立。
一个拄着拐杖,半弓着腰的毛人老者,在几名年纪较大的男女毛人簇拥下走了进来。众毛人好像都很尊敬这老者,见他走来,都双手触额,发出一声怪叫,似在行礼问候。
那老者微微摆手,抬头环顾。脸虽被白毛遮掩,难以分辨五官,但一双眼睛精光流转,睿智深沉。他的目光最后凝结于我的身上,渐现惊奇之色,开口咕噜几声似在问询什么。
那粗壮毛人才想搭话,矮小毛女已经抢先开口回应。指着那几乎被我捉到的小毛孩,指手画脚的一顿哇啦,毛人老者眼中渐生怒意。
我虽听不懂矮小毛女在说什么,但也看出她绝对不是在夸奖我,不由脱口分辨道:“我不知道它是人类,以为是什么小动物,才想抓他吃的……”说了半天,才想起他们根本就听不懂,不觉郁闷闭嘴。
那老者露出困惑之色,沉思半晌,忽发出几个艰涩古朴的音节。我一愣,隐约听出其中两个发音竟是七色语的“你我”。我不由大喜,心想这老者难道会说七色话?可算能沟通了。
接下来却是“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那老者说的虽不再是毛人兽语,却也不是我能听懂的七色普通话。十句话中,我顶多能听懂几个单字,他亦同样,甚至还不如我,一双老眼越瞪越大,直似要抓狂。
我们说得口干舌燥,也没明白彼此的意思。眼见最后一线希望也要破灭,我急得直要抓心挠肝,心中暗暗哀叫:“完了完了,真要被这群野毛人吃掉了……”
“您……小徒……”一祥和净澈的声音从我们进来的那个洞口中传来,声音熟悉万分,说的却不是七色母语,而是和那毛人老者一样古朴简洁的语言。声音虽是忽然响起,却没有令人感到突兀,丝丝缕缕声声句句如微风细雨润物无声,好像早就存在于我们中间,沁入我们心底。
那老人一愣,转随目露喜色,用那种古朴语言和雪之伤交谈起来。一开始还有些生涩,但渐渐越说越溜,终畅言无阻。
雪之伤的出现,就如暗室突显明灯。雪衣飘逸丝发冰莹,晦暗阴冷的山腹都似因他而明亮净暖起来。那群毛人何曾见过如此俊逸出尘的人物,一个个目瞪口呆如被石化,竟无一人拦截阻止。任由雪之伤漫步于无人之境般走至我身边,把我不着痕迹的护在身后。
在鬼门关上逛了一圈,又被新雪初阳的味道环绕,恍如再世为人。我霍然觉得眼睛酸涩,不自觉的小声低喃道:“师父……”
雪之伤应声回眸一笑,笑容祥和慈蔼,轻声呵责道:“就是贪玩,天都黑了,不知道回家么?”
“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