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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未着胭脂水粉,但眉不画自黛,唇不涂自红,艳丽中透着清爽,娇媚里流露纯真,明眸流转顾盼神飞。
橘儿拍手赞叹,“呀,姑娘你好美。”
杏儿也点头道:“嗯,姑娘你这么一穿,真像个大家闺秀。”
王嬷嬷上下打量我,老眼中精光闪烁,试探的道:“什么像大家闺秀,看姑娘这通身的气派,只怕真是个大家闺秀……”
我不语苦笑,本来就是大家闺秀,前世富比王侯。
眼见天已全黑,我不敢再耽搁,随那送来衣裙的侍卫走向韬光殿。
远远的,就传来丝竹之声,及至近前,灯火辉煌,歌舞喧天。
进了韬光殿大门,却被两名侍卫挡在门外,说太子有令着我从后门进,到帷帐后等传叫。我依言走进后帐,隔着紫红色天地锦绣帘依稀可见殿中情形。
雪无伤一身斑斓华服倚红偎翠的背对着我坐在正中主位,右下方一桌坐着个儒雅清俊的中年男子,坐姿端正目不斜视,毫不理会左右夹菜劝酒的美艳宫女。
雪无伤大概察觉到我来了,突然转头,向帐后的我倏忽一顾,眸光几如能透帘而入。双手交击,三声掌响后侍女歌姬全部退出大殿,只剩下他和那中年男子。
“首相近来忙于安抚神门修者,不知情况如何?”雪无伤当先开口。
首相?那不就是这身体的父亲雕漆?奕?我霍然一惊,凝眸向他望去。
“启禀殿下,情况不容乐观,修者修女越聚越多,发誓说不放大神官就坐死宫前。”
雪无伤漫不经心的饮了一口酒,斜靠榻上道:“哦?那就放了我王兄呗。”
雕漆?奕苦笑道:“微臣那里做得了主,大王这次雷霆震怒,就是不肯松口。”
雪无伤声如金玉,“是大王不肯,还是王后不肯?”
雕漆奕一愣,沉吟道:“还不是一样……”
“怎会一样?比如我的意思和雕漆小姐的意思怎会一样?”
雕漆?奕仲愣半晌,方谨慎的道:“殿下说笑了,别说小女已经不在,便是在,那里敢与王后相比?”
“怎不能比?首相莫非忘了两年前我们秘密签订的婚书,我娶雕漆小姐为后,首相助我登基。王后是现在的王后,雕漆小姐是将来的王后,自然可以相提并论。”
此话入耳,石破天惊。
我差点没脱口惊呼,琥珀不是被白王许给了蓝国人么,雕漆?奕怎又与雪无伤暗签婚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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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 密约
我心中惊诧,忙竖耳细听。
只听见雕漆?奕笑声一僵,道:“当年不舍得小女远嫁异国,一时冲动,签下婚书。如今物是人非时过境迁,小女早已不在,婚约自然作废,殿下还提这陈年旧事做什么?”
雪无伤再啜一口酒,悠然道:“首相大人说笑了,白纸黑字签下的婚书怎能作废?太子正妃之位至今仍为琥珀小姐虚待,婚书我更是珍而重之的秘藏于匣,就等着首相实现诺言。”
雕漆?奕皱眉,眸光流转忽而一笑,举箸夹起一块肉,放在嘴中细嚼,慢慢吞咽下方道:“殿下才是说笑,以殿下现今的实力,那里还用得到微臣相助?”
雪无伤黑瞳微眯,淡然道:“哦?我那有什么实力,首相大人也知道,我只会赏花斗酒游猎玩乐而已。”
雕漆?奕再夹起一箸肉,微微笑道:“色粉红,肉透明,鲜香绵软入口即化。若微臣老眼不花,这是双冠雉鸡肉,溪中特产。”
“首相大人好眼力,不过这溪中双冠雉鸡也算不得什么稀罕物,白都很多酒楼都有这道野味。”
“以前是不算稀罕,但近两个月来,溪中匪患严重,连乞大将率重兵围剿,把溪中与外界隔绝,白都酒楼久已无双冠雉鸡肉可卖。殿下这里却有鲜肉,只有一个解释可通……”
“是什么?”
“每隔两日溪中便有战报回传,随战报而回的还有这味双冠雉鸡。”
雪无伤缓缓勾唇,黑眸沉沉深不可测,“首相大人果然目光如炬。”
雕漆?奕微微笑,道:“不敢当,殿下才是深藏不露,连乞大将已上位两年,满朝文武竟无人知道他是殿下的人。若非今日机缘巧合,微臣虽早有怀疑,但还是不敢断定。连乞大将手握重兵,殿下有了这个得力臂助,还要雕漆一介文臣作甚?”
雪无伤缓缓仰身后靠,道:“武只可安邦,文才能定国。欲定白国非雕漆首相不可。”
雕漆?奕眸中精光闪烁,不卑不亢的道:“两年前一纸婚书,谋去了犬子手中十万精兵一方帅印,被连乞?苍牙取而代之后,小犬至今郁郁寡欢。如今小女已经不在,婚书成为空文,不用再拿来做借口。殿下又看中了雕漆氏的什么,不妨直说,但今非昨,奕不知道给的起还是给不起。”
“非关给不给,而是做不做。”
“还请殿下明示。”
“释放大神官。”
“哦?据微臣所知,殿下与大神官并不亲近。”
雪无伤仰头饮下杯中酒,“不管怎样,我们毕竟是孪生兄弟。”
雕漆?奕微微眯眼,“殿下是怕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吧……”语气一转,正容道:“微臣其实很想帮助大神官,但实在是人微言轻,无能为力,还请殿下恕罪。”
雪无伤勾唇,但笑意止于嘴角,“首相大人先不要拒绝得太早,我知道你为难,特意抓来了那个同大神官一起坠崖的少女,有她顶罪,不知大神官能否脱身?”
雕漆?奕眼底精光一闪,改容道:“若真是那个女子,大神官自然有望脱身。大王原本就没想要重责大神官,只打算稍示惩戒,可是大神官私自放走了那个女子,致使无人顶罪,令大王不能下台,这才雷霆震怒,拘禁大神官不放。”
“哦,既是这样,那我便把这女子交给首相,带进王宫换出大神官。”
雕漆?奕疑惑的道:“殿下为何不自己到大王面前领赏?”
“我怕首相大人怪我。”
“微臣不明白太子的意思。”
雪无伤微微扬声,道:“出来。”
我正凝神聆听,听到叫我,微一整容掀帘而出。这个父亲虽素不相识,但毕竟是这个身体的生父,我不免微微紧张。
“你……你……”看见我雕漆?奕先是一愣,然后陡然站起,眼底泛红,颤声道:“琥珀……琥珀……怎会是你?你不是与青狸在一起?”
我疑惑,他也以为琥珀是与北崖?青狸私奔了,但为何这两人并没有在一起?突想起那日雪无伤与他影从的对话,莫非是雪无伤暗中做了什么手脚,拆散了这对苦命鸳鸯。
我心思电转,思量如何应付眼下形势,微微摇头道:“不记得了,我受伤失忆,前事都已忘记。”索性推个一干二净,怕越说越错,令他们生疑。这两人都是人精中的人精,若斗智硬敌,现在的我不是他们对手。
雕漆?奕双眼湿润,疾步走过来握住我的手,哑声道:“怎会这样?我可怜的孩子……”
可怜天下父母心,从刚才的对话中,我已大体知道雕漆?奕是多么疼爱琥珀这个女儿,为使琥珀免于远嫁异国,竟赌上全副身家性命,不惜背叛当今白王,与雪无伤暗签婚约,助他篡位登基。
我心中虽然感动,但实在是陌生,被他拉住,一时竟不知怎样反应才好,不由求助的望向雪无伤。
雪无伤正若有所思的看着我们,乌瞳漆黑深不可测,见我望来微现诧异,轻咳一声道:“时间不早了,首相大人还是带这罪女入宫面圣吧。”
雕漆?奕闻言一僵,掀袍跪倒道:“请殿下高抬贵手放过小女,大神官之事包在微臣身上。”
意料之中,雪无伤神色不变的道:“计将安出?”
“虽说一动不如一静,但有时也要以动制静。”
雪无伤一点即通,“首相大人的意思是修者虽多,但闹不起来就无法起到真正的威慑?”
雕漆?奕点头,“正是,朝廷的意思是能拖就拖,拖延时间,好调动军队。”
雪无伤忽然挑眉,沉声问道:“朝廷的意思是谁的意思?要调动那里的军队?”
雕漆?奕情急失口,知难收回,避开雪无伤的眸光,垂头道:“殿下既然已经明白,自不用微臣再说。”
雪无伤屈指扣案,黑眸幽冷渗人,“好个将计就计!”投目雕漆?奕道:“我给你三天时间,若无消息,我只好把琥珀小姐送入宫中。”
雕漆?奕微一迟疑,道:“三日有些紧……”
“只有三日,你也知时不我待。”雪无伤神色如常,殿中却有寒意滋生。
雕漆?奕咬牙点头,“好!就三日。”转首看我,眷恋不舍的道:“那……小女……”
便在此时,殿外忽传来婴儿哭声。
雪无伤微微扬声道:“怎么回事?”
殿外传来应答之声,道:“小世子睡醒后,见不到琥珀姑娘便大哭大闹,奶娘无法,只好抱着小世子来寻琥珀姑娘。”
雪无伤转视雕漆?奕,有些无奈的道:“不是我想留琥珀小姐,首相大人也听到了,小儿不知为何,独独喜欢琥珀小姐,一时不见便大哭大闹,只好恳请小姐在府中多留几天,等小儿适应了奶娘等人的看顾,再送小姐回家如何?”说得虽好听,但明显是要我留下做人质。
我看着雪无伤,寒意沁体,此人为求成功无所不用其极。利用新生婴儿,拿婚姻当筹码,视妻死于无睹,篡父位远亲兄,冷酷无情阴枭狠历世所罕见。
可白王只有他们兄弟两个儿子,他既是太子,那王位早晚是他的,他这样费尽心机的图谋篡位到底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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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果然累呀累,不过偶这不是宫斗呀,偶这是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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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 伪装
七色632年6月2日,午夜。
白国,太子府萱园。
时间如梭,三天一晃即逝。我心中虽然焦急,但被关在萱园中与世隔绝,得不到任何消息。还好有宝宝分散我的注意力,无论多么郁结焦灼得他咿呀一笑,也暂时忘忧。
三天来,众奶娘嬷嬷有意训练宝宝别总粘着我,但效果不大,除了奶娘秀兰可以抱他一会外,还是非我不可,否则就大哭大闹。
宝宝是因被魄丝缠绕着出生熟悉我的气息,才这么粘我,但魄丝没有进入他的心脉,我对他毫无感应,又从未带过婴儿没有经验,抱着软绵绵的小人儿,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结果就是被他连拉带尿,一天要换六七套衣裙,洗七八次澡。
夜半,又被温热湿漉的感觉惊醒,迷蒙睁眼,身下果然又渗出一幅锦绣山河图。我无奈爬起,不忍叫醒也累了一天,现睡在外间榻上的奶娘秀兰,有些笨拙的给宝宝换上干尿布新衣裤,再换上备用被褥,最后给自己换衣裙。
一通折腾下来,睡意全无,肚子却咕咕叫了起来。我看看熟睡的宝宝,才尿完应该能安睡一段时间,怕他乱翻掉下床,把枕头挡在他的外侧,才放心的蹑手蹑脚走出睡房,想去小厨房找点东西吃。
下人们早已去休息,厨房内一片漆黑。我点燃油灯,左翻右找也没发现什么现成的吃食,沮丧的想作罢,肚子却越叫越响,若就这样回去,也会饿得睡不着,我纠结了半晌,决定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这时代没有现成的挂面,只能自己和面擀,可是太麻烦,我想了想干脆抻面片。舀一碗面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