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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哪呢?”
“红蓝格子!”
这时就听“嘭”的一声,李莫的手机还开着,却听不到李莫的声音,林芽喊了几声仍没有回音,不禁急了,忙给石磊打电话,然后扔下吃了一半的饭菜,和安鹏打车直奔红蓝格子,一路上她也没想明白丁海涛和木东宇那么好的哥们儿怎么说打就打起来了。到红蓝格子时,战争已经结束了,石磊和木东宇站着,丁海涛坐着,那个喷壶脑袋今儿个不喷水了改喷血,李莫正呜呜咽咽地哭,林芽趟着满地的碎玻璃走过来,问木东宇:“怎么回事?”
“打起来了。”
“你打的?”
“辛哲打的。”
林芽瞪李莫,心想这丫头一急了连话都说不明白,废物。拉起哭哭啼啼的李莫说:“快去带丁海涛包扎。”
石磊、李莫带着丁海涛走了。
只一会儿工夫,酒吧的地面就被收拾得干干净净,一切又歌舞升平起来,刚才那鲜血淋漓的一幕跟没发生似的。
“你怎么样,伤没伤?”林芽问木东宇。
“还成,挨了两脚,混战中也没看清是谁踢的。”
“辛哲带几个人?”
“三个。”
“她想怎么着,是灭了丁海涛还是李莫?”
“本来想灭李莫,一巴掌扇过来,被丁海涛挡住了,这丫头顺手超起瓶啤酒就冲丁海涛砸下来。”
“没看出来,辛哲还真是个人物,这种烈性女子,大多应该在列女传里找,百多年不出一个,丁海涛这回算遇着对手了!”林芽几乎是兴高采烈的样子,还有几分因没看到现场的失望。
安鹏却面无表情,木然地站在林芽身后。
“瞧这事把你乐的,至于吗!丁海涛那瘪三虽说平时不大助人为乐花言巧语十句话里有九句是假的骗得无数女孩飞蛾扑火但他毕竟还是个爱党爱祖国爱社会主义的好青年吗!有时出去吃饭在武力威胁下也还是能够买单的吗……”
“没什么事我和安鹏先走了。”林芽抓起剩下的几枚无花果拉着安鹏匆匆离去。
“我说错什么了?”木东宇皱着眉头想。
李莫回来时已经是十点多了,两只眼睛红得跟白兔似的。
“至于吗?”林芽问,“丁海涛不是还活着吗!”
“我是担心哪天和辛哲碰上她再发威,没丁海涛当盾牌,我十有八九不得毁了呀!”
“你这事还挺麻烦,这头把孟凡光弄得疯疯癫癫的,那头又把丁海涛送进医院,自己还怕遭辛哲暗杀,这角度太多了,依我的智商,解决不了。”
“芽芽呀,你得帮李莫哇,你不是认识体育系的人吗,找几个吓吓辛哲不就成了哇!”
“大姐,你这智商还考研,体育系本来就男多女少成年闹饥荒让他们看着辛哲那样的美女还不都得倒戈呀!”
“忽略了哇!”大姐猛拍脑门。
第四章 分手然后埋葬(3)
李莫立刻泪眼婆娑起来,左右开弓地抹,抹了一会儿说我写遗嘱去我!
林芽忙说:“在遗嘱里交代明白,你欠我那五百块钱由谁来还,咱人死了帐不能死,你我好歹姐妹一场,那钱我要来也不湖吃海喝,找个扎纸活儿的,给你扎个汽车别墅什么的,这样我的心意也就到了……”
李莫扑哧一声乐了,抓起枕头扔林芽:“你一定有辄了,快招!”
“哪有辄,无非是道选择题,怎么选还得你自己做主。A、从今以后远离丁海涛,两人形同陌路;B、报110,告辛哲故意伤人;C、让丁海涛当孙子,去辛哲那说小话;D、咱四姐妹把辛哲灭了。”
“我选C。”
林芽瞅了瞅李莫:“自私鬼呀,那就让丁海涛继续扛吧!”
木东宇看丁海涛脑袋缠得木乃伊似的,正蹲在地上打电话,紧不住乐。只听这瘪三低三下四地说:“我错了,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个人的错,至于我和李莫,不过是逢场作戏,可总不能我藏她身后让她替我挨打,毕竟我还是个男人,血可流面子不能丢!辛哲你这口气也出得差不多了,要觉着还不行,哪天等我伤好了你再砸一瓶子也成,但咱总不至于就成仇人了,敌人了,好聚好散吗,我想我可能这辈子再也找不着象你这么漂亮的女朋友了,这就是你对我最大的惩罚……好,好……没问题……那……再见!”
“摆平了?”木东宇问。
“平了,小事一桩!”
“你这脑袋怎么样?”
“没大事,就是出点血,脸上划了一下,估计得留道疤,一半年才能长平。”
“这不破相了吗!”
“破相了好哇,免得人见人爱的弄得我特有压力,你说说,我这些年容易吗!上幼儿园园那会儿,练合唱,你和石磊都穿衬衫扎领结,阿姨非得给我扎俩羊角辫穿裙子;上小学那会儿,我同桌是一特霸道的女生,将来的发展趋势绝对是泼妇,就因为我长得比她还好看,闲了没事就掐我脸,后来家长会我妈委婉地把这情况转告给班主任,我们那班主任绝对圆滑说丁海涛长得太可爱了大家都喜欢和他开玩笑;上了中学隔壁班那女生就总跟踪我回家;上了高中又有多少女生冲我暗送秋波;如今又被女人打成这样,我又不能出手还击,木头你说我容易吗?不容易呀!人都说红颜祸水,那就是说我呢!明儿个咱也一笑倾城去……”
木东宇听丁海涛这话越说越玄,就怀疑他脑袋被打坏了,问:“昨儿个检查明白了,没什么内伤?”
“没有,都是皮外伤,几天就好。”
“晚上你吃点什么?”
“煮大米饭呢,上面蒸的鸡蛋膏。”
“你弄的?”
“刚才李莫来弄的。”
“就她一人来?”
“想问林芽是不是?木头我劝你死心吧,人家安鹏那么帅,你拼不过!”
“你说的?”
“我说的!”
“成,丁海涛你走着瞧!”木东宇拔了电饭锅的插销,径自盛饭就开始吃。
第四章 分手然后埋葬(4)
大姐考完了研,整个一神清气爽。闹钟扔到抽屉里去了,可她一到五点就醒,来回翻身把床板压得嘎吱嘎吱响,跟百多只耗子大合唱似的,终于激起了民愤,导致了又一次大起义:李莫顶着一头杂草,以茶壶状立于地中央,扯着嗓子骂,骂得口水四溅,林芽觉得她和丁海涛越来越有夫妻相了。囡囡睁着浮肿的双眼趿着拖鞋去煮方便面,囡囡的习惯是醒了就得吃饭,跟睡醒了就哭着要奶喝的婴儿极其相似。趁着面还没开的时间,囡囡拎着拖布在老大床边做半圆运动,吓得大姐大气也不敢喘,仰面朝天在木板床上挺尸。林芽站大姐床边看了看,挥挥手:“李莫别骂了,囡囡你再不走方便面我可吃了!”
大姐终于获救,舒舒服服地翻了几下身,一个鲤鱼打挺没起来,便躺着向林芽作揖:“芽芽谢谢你哇!”
“谢什么,都是好姐妹吗!我知道,你也不愿意影响大家睡觉,可生物钟一时半会调整不过来,也怪不得你!”
“还是芽芽理解我哇!”
“我是理解你,可大姐也得理解我们姐妹一下呀,我们这昏天暗地地背书准备期末考试,天天熬到凌晨一两点钟,容易吗?”
“不容易!不容易哇!”
“大家都不容易呀!所以我们几个商量好了,今儿个晚上把大姐绑在床上,明儿个一早咱就天下太平了!”
大姐终于一个鲤鱼打挺起来了,看得林芽目瞪口呆。大姐练了好几年的鲤鱼打挺,终因吨位太大未能成功,没想到这么一恐吓就成了!
大姐坐在床上愣了会儿神,然后拍着巴掌乐:“起来了哇!”
“说什么呢,精神的力量是伟大的!大姐今年达标100米跑我就放条狼狗在后面追你,不信就及不了格,也用不着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到体育老师那说小话,还得让人家李莫陪你去牺牲色相!”
“就是!”李莫梳妆打扮一翻立刻改头换面了,跟杨三摆似的从卫生间扭出来,“大姐你想想,这些年我陪你去见过几个体育老师,还都是那种年老色衰却贼心不改的家伙,我容易吗我!我就这么不容易,你还不让我早晨睡个安稳觉,这什么世道!”
“我明天早晨再也不翻身了!”大姐信誓旦旦,倒不是因李莫说了这些话激发了良知,而是白分百相信林芽真能把她绑床上。
第四章 分手然后埋葬(5)
期末考试完了,木东宇请客去吃烤肉。囡囡挂了两科,所以吃肉也不香,石磊在一旁劝着,才轻启樱桃小嘴勉强抿几口。
林芽飞舞着筷子和木东宇抢一块就要烤到火候的牛肉。
木东宇叫嚣着:“这肉可是我夹上去的,我这又撒调料又翻个的关注好一会儿了!”
“我关注长这块肉的牛都关注好几年了,跟我比!”林芽丝毫不客气,抢过牛肉就往嘴里塞。
“我记得你平日跟我们出来吃饭都装得挺淑女的,今儿个这是怎么了,整个一原形毕露!”
“今儿个安鹏没来!”丁海涛插言。
“对……对!”木东宇恍然大悟,“安鹏哪去了?”
“SUPERSTAR唱歌呢。”
“你老在安鹏面前扭捏累不累?”木东宇问。
“扭捏?你敢说我扭捏!我林芽是一个多么大方豪爽多么活泼开朗的女生,说我扭捏,你还行不行!”林芽一只眼看木东宇一只眼看木东宇正在经营的两块烤香鱼。
“就你还中文系?‘扭捏’都不明白什么意思!”木东宇嗤嗤乐着。
林芽看大姐,大姐眼也不抬:“做作!”
林芽端起满满一杯葡萄酒,毫不客气地倒进木东宇面前的炭火里,一阵吱啦啦的响声,一缕飘袅袅的白烟,炭火熄灭了!
众人一阵大笑!
木东宇坐那发愣。
林芽笑眯眯地说:“听了你真诚的批评后我发自肺腑的想报复你一下,既然想了就必须做,否则就‘做作’了。”
木东宇没辄,只好喊:“服务员,麻烦换下炭!”
服务员健步如飞,是一个看上去挺精壮的小伙子,盯着炭炉看几眼然后看木东宇,然后说:“哥们儿,你涮人玩呢!”
“说什么呢!”林芽装得跟老佛爷似的,稳稳当当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吐,那叫掷地有声,“你们老板呢?这叫什么态度,咱们换一家吃去!”
“嘿,别别!”那汉子露出雪村一样的笑脸,“开玩笑呢!”
突然李莫就瞪大了眼睛,林芽回头看,孟凡飞拎着一瓶红酒,端着杯子,摇摇晃晃就过来了,李莫一想起他那首《埋葬》不紧毛骨悚然!
“来,莫莫,我……我敬你一杯!”孟凡飞一仰脖子,杯里的酒干了。
“再敬一杯!”一仰脖子又干了。
“再……再敬一杯!”一仰脖子又干了,跟喝矿泉水似的。
李莫一把抢下孟凡飞手中的酒瓶子,一仰脖子,吹喇叭了,然后还给他,冷然道:“谢谢敬酒,不送了!”
孟凡飞哭一样地笑了笑,然后就呜呜咽咽地哭起来:“莫莫……莫莫……”
林芽觉着特压抑,起身去卫生间,小四女朋友也跟着去了。一路追问:“李莫有几个男朋友?”
“N个。”
“N等于几?”
“还没求出来呢,问你家小四,他学数学的!”
“哦!”
林芽认真地看了眼拿她话当真理的小四女朋友,简直愁死了,每次面对她时都是这种感觉。
林芽洗了洗手,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