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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擒了乌勒?”
沈鱼不住的摇头,眼泪哗哗的往下流,“我信!我信!”
“那就回眉下城,等我!”说完,刘哲看向许逍遥,“若不能将她安然带回眉下城,你便自断左臂吧!”
许逍遥颤抖着半跪下去,低头道:“属下誓死保护小鱼!”
☆、第五十九章 两全之策(五)
茫茫沙漠广,渐远赫连城。
苍寥的天际下,许逍遥带着沈鱼和三个暗卫一路向东,奔向眉下城。沈鱼扭头回望白那王宫的时候,刘哲正站在王宫的城楼上远眺着他们,她在风中回过头来,闭上了眼,面容一片湿润,在记忆中留下了大漠孤烟下的一抹银白身影。
许逍遥对沈鱼的喜爱并不比他少,也正因为了解这一点,刘哲才放心将沈鱼交给他带回眉下城,他相信许逍遥会不顾一切的保护好她。
逶迤的沙山像是翻滚着的海浪,波澜起伏,然而此时刘哲觉得再奇妙的景致也抚不平心中想拥住沈鱼的渴望。
往相反的方向看去,一队骑兵正朝着王宫而来,为首的正是乌勒。刘哲神态自若,只静静观望着乌勒离陷阱越来越近,那是掩在流沙下插满了尖刀的深坑。
乌勒的人马损失惨重,纵然突了围,但前有陷阱后有关宁的追兵,已然是无力对抗。但这位白那国的王子却也是个生猛之人,束手就擒不是他所能容忍的,因而明知道晋军已经攻占了宫城,还是折了回来。他要见他已经死去的父王,要再会一会刘哲,还有,那个雀斑姑娘也隐隐牵动着他的心。
因着奔的迅疾,乌勒的坐骑毫无悬念的掉进了深坑之中,身后紧随的两个随从的马也被尖刀戳穿了肚皮,甚为惨烈。可乌勒不愧是沙漠上混迹久了的,他在马前蹄坠落的同时借助惯性纵身跃向前方,蜷缩着翻滚在沙堆上,溅起一片沙烟。
站定之后,挫败又恼怒的他用手中弯刀指着城楼,“刘哲,我父王死于你手,我与你不共戴天!”
刘哲微微一笑,笑中却有冰冷的愤怒:“是乌勒王子先掳了本王的女人!”
一时间乌勒哑口无言了,这个少年王爷的话中争锋相对的味儿很浓,但却是事实,的确是自己为了自保而先掳了那姑娘。虽然深知战争中的很多事情无法用道义来衡量,但是乌勒依旧下意识的澄清道:“我并未伤及那姑娘的性命,而我父王死于你手,此仇我乌勒非报不可。不仅如此,你还几乎杀光了我白那族人!”
城楼上的人依旧淡笑着,让乌勒心头有些发虚。
“白那国可以在你手里重建,” 刘哲踉跄了下,手不由地抓住了城楼的柱子,稳住身形后,他继续道:“如果,乌勒王子愿意的话……”
“……”
乌勒懵了。
他是做好了死的准备来的,他委实没有料到刘哲会说出这样的话,这是意味着刘哲会将刚刚攻下不久的白那拱手回赠给他?
刘哲的喉咙和心肺犹如被火灼烧,这青花毒果然厉害,发作的时间竟是如此迅速,呃,没有多少时间再拖延了……
“如果本王放你一条生路,乌勒王子会如何?”刘哲强撑着,依旧不忘提醒着乌勒眼下的境遇。
乌勒看出了刘哲的睿智和远略,这人先是太子,可后来偏偏被贬为封王,虽然可惜,但对于白那国来说,却是幸事。试想,他若登基为王,实在是白那国的劲敌!再又一想,其实有这样的对手也是一种鞭策,不是?
想到这里,乌勒爽朗大笑,“我乌勒愿意与王爷结盟,白那和晋国免战十年!”
听罢,刘哲一颗心放了下来,倘若这乌勒顽固不化,而他中了毒,晋军失了主将的指挥,这又会是多么可怕的事情!!!他伸手欲扶着城墙而下,可尚未走上两步就直挺挺倒在了地上。
……
再醒来时,映入刘哲眼帘的是面带焦虑之色的关宁。
“关宁!”他喊道,“盟约可是由乌勒拟好了?”
关宁递上羊皮卷,“请王爷过目!”
几眼扫过,刘哲面露欣慰,吩咐道:“立刻开拔,回眉下城!”
“王爷,是乌勒王子揪出了巴托的老娘,解了您身上的青花毒,他说这不属于盟约内容,算是私人情分!”
刘哲也不惊讶,只挑眉问道,“他想要本王如何还这个人情?”
关宁窃笑着在他耳畔悄悄嘀咕了句,刘哲一听就急了,忙揪住关宁的小胡子,抽着嘴角问道,“你告诉他了?”
“末将认为,用沈姑娘的名字还人情真是赚大发了,一个顺溜,就说出去了……”
刘哲气笑,一脚就踢在了关宁的屁股上,“本王的女人,闺名岂能让旁人知道,回去领二十军棍!”
众人皆哄笑起来……
☆、第六十章 黄雀在后
盟约既已缔结,晋军遂启程回眉下城。
已经成了白那王的乌勒一身华服立在军队前,亲自给刘哲送行。
“王爷,”他欲言又止,顿了顿后才弯腰从靴筒里掏出一把精致的匕首递了过去,“请将这匕首转交给沈姑娘,顺便捎句话!”
刘哲正要上马,闻言,没有接那匕首,却问道:“什么话?”
“乌勒当日用这匕首掳了沈姑娘,今日便以这匕首为礼祈求她的谅解!请王爷带话,就说,十年太遥远,乌勒只争朝夕!”
刘哲漫不经心的接过那匕首,拔开外鞘看了看,半真半假道:“本王琢磨着,你这话怎么有股子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的味道?”
乌勒也不争辩,只是左手抚胸给他行了个白那的礼,“王爷一路安好!”
“这匕首本王收下了,至于你那句只争朝夕的话,就免了吧!”刘哲猛一拉缰绳,扭头对乌勒道:“本王是不会给你机会的!”
乌勒一怔,随后就笑了,“如王爷能善待沈姑娘,一切好说!”
……
估算着大军的行迹出了乌勒的视线后,刘哲唤来关宁,“传令下去,急行军回眉下城!”
关宁挠头,“王爷,用的着这么拼命么?”见刘哲眼神不善的看向自己,关宁恍然,一拍大腿,抖着眉毛道:“是啦,美人怕是都已经望穿秋水了,咱是要抓紧些,朝夕的功夫都不能让给乌勒,王爷实在英明!”
“关宁,如果你能回答本王一个问题,那记在账上的二十军棍就可以免了。”
“哦?那王爷只管问便是!”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刘哲压低了声音,“本王比起那乌勒,如何?”
关宁愣了愣,随即爆笑起来,“自是……自是……王爷更胜一筹……”
“好!”刘哲笑逐颜开,“到了眉下城,本王请你喝酒!”
……
回到了眉下城后,刘哲寻遍了太守府也没有看见沈鱼,包括沈谊和淳于弘在内的所有人都说并未看见有人护送沈鱼回来。
难道是许逍遥几人顾及沈鱼怀有身孕而放慢速度?亦或是自己急行军回眉下城,先他们一步到达?刘哲将种种可能都想过了,心依旧无法平静下来。
日落的时候,浑身是血的许逍遥奔进太守府直冲着刘哲卧房而去,见到刘哲后只说了几个字后便晕死过去。
他说的是,莫名的黑衣人,小鱼被劫。
刘哲紧握的拳头止不住的颤抖,直觉上不会是乌勒所为,与许逍遥一起的那三个护卫都不是普通人,却没能回眉下城,应该是凶多吉少了。到底是谁能如此灵通又掐好时间将沈鱼劫走呢?
将事情前前后后理了几遍,刘哲脑中突然冒出个人来,是的,只有他会这么做!想到这里,他唤来淳于弘,“淳于太守,战事已了,本王需要回陵城!眼下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让你去做,让士兵放出话去,就说本王要掘了姜氏一族的祖坟!!!”
淳于弘大惊失色,结结巴巴道:“王爷,不可,不可!”
沈谊遣人将许逍遥安顿好后,神色凝重,劝道:“淳于太守所言极是,王爷,事情未明之前,不能落下话柄。”
刘哲手一挥,压住了沈谊的话头:“先生勿要说了,我意已决!”
☆、第六十一章 王爷的情敌真不少(一)
襄城的初春如脂如染,而景阳王府的满园春色则更是让人欲罢不能。
远远看去,府中湖面上一片氤氲的气泽夹着荡漾的香气,层层叠叠如云朵轻浮,而树密花稠间,花瓣幽幽飘荡,似极了一幅清淡恬雅的淡墨画。
而湖畔青草初冒的斜坡上,歪着一个身着墨绿裙子的女子,腰上搭着软毯子。她半眯着眼捏了葡萄放进口中,一颗又一颗,不多会手中就聚了一小堆葡萄皮。
“王爷,劳驾,把手伸过来!”
正懒懒的说着,旁边一只大手就伸到了她面前,她顺势将手中的葡萄皮往那手掌中一扣,吩咐道:“拿去,扔了!”
“我说,你这般使唤我,也是存心的吧?”说话的是个男子,一身暗红的袍子,也是半歪在草地上。
“我就是存心的,王爷你不乐意了么?”
男子的口气立马软了下来,“怎么会呢,只要你喜欢的,我都乐意!”接着凑近了些,好声好气道:“你就看在我亲自供你使唤的份上,应了我吧,嗯?”
女子俏脸一板,一口回绝道:“不行!”
“为毛啊?”这下轮到男子不悦了,“你说想撕绸缎,我就送上数十匹上好贡缎让你过瘾。你说想砸瓷器,我房里那些都是官窑出来的珍稀货啊,我可是眉头都没皱一下啊。我对你百依百顺,你到底还要我怎样嘛!”
“你的那些姬妾让我头晕,你将她们全都送走吧!”
男子可怜兮兮,拽着她的衣袖央求道:“何必送走呢,留下她们给你洗脚也是好的……”
女子抽了抽鼻子,悲戚戚道:“我有那么多只脚么?再说了,就你那一屋子姬妾,轮流给我洗脚,洗完了,半个月也过去了!”
“那他不是也娶了个在安陵王府里,你为何就能忍住?”
女子被针戳了一样,‘蹭’的扯了毯子站了起来,抬脚就往男子身上踹去,边踹边骂道:“刘斐,哪壶不开你提哪壶是吧,碍你什么事了,你们这些个王爷都是一个德性,恨不得将天下美人都纳了……”
“小鱼,”刘斐一把抱住她的脚,“自从上次被你踹了之后我就欢喜上你了,真心实意的,你踢我我也开心,不过,别踢脸就是了!”
沈鱼拿他没辙,索性真的抬脚往他脸上踩去,骇得刘斐忙翻了个身,跌跌撞撞爬起来抱了颗树挡着,面上却是一副闲到骨头生蛆后终于有人能和他逗乐子的泼皮乐呵相。
“他让人放出了话,说是要掘姜氏的祖坟,我早就知道,他看上去斯斯文文,内里狠着呢,什么都做的出来……”
沈鱼叹了口气,掏心掏肺道:“刘斐,你还是让我回陵城吧,为了‘请’我来做客,你手上沾了三条人命呢。这事儿闹大了,可不太好收场!”
刘斐拈了枚花瓣放在鼻尖轻嗅,饶有兴致道,“陵城那个穷地方,什么都没有,若是本王赠他三万精兵,换你在景阳王府小住两月,如何?”
沈鱼几欲抓狂了。
自几天前莫名其妙被带到襄城,刘斐就千般殷勤加万般讨好,丝毫没亏待她,美其名曰款待。这丫虽风流成性,但很是追求你情我愿的境界,碰上了心根本不在他这里的沈鱼,他那不得美人誓不罢休的赖毛缠性子倒是被激发的十成十。原本沈鱼只是想刁难他让他知难而退,可几番折腾下来刘斐却越来越起劲。沈鱼蓦地就大彻大悟了,刘哲和刘斐身上流着相同的血,故而在锲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