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美代子轻点了下头,以示回答。
「听好!我不喜欢这个名字,妳最好改掉它,取一个汉文名!」他横霸的撂下话。
「我……我有汉文名!」
「叫什么?」
「琉璃。」美代子轻声道。
「琉璃!?」彧琰撇嘴淡笑,不予置评,算是对她的汉文名没啥意见。「充虞,走吧!」
临走前,彧琰又回头看了似乎受了惊吓的琉璃一眼,扯了一抹冷笑,他袍袖一抖,飞身上马,疾奔离去──
*******
琉璃来到北京纯是游玩,也未通知宫里专门招待外来贵宾的大臣,所以她们住的是客栈。
织田大人因失职一事,早向琉璃请罪过,但琉璃并未怪罪他,只是受了惊吓的她,再也没有游玩的心情,当下只想快快收拾行李,搭船回日本国去。
织田在房门外守着,桑子和琉璃在里头忙着收拾东西。
「公主,我看妳千万别嫁给皇八爷,他好可怕、好冷酷,妳嫁给他不会幸福的!」桑子边收拾衣物,边叨叨絮絮的道。
琉璃愕坐在床铺上,方才的余悸犹存,这会儿心头还惶惶然。
可不知为何,她竟还希望能再见到他……
他对她那般使坏,自己该怕他,不是吗?因何想到自己若回日本,在他迎娶她之前,他们是不会再相见的……这么想着,她竟有点失望……
可他方才在大街训斥她时的冷冽神情,着实教她感到好害怕、好害怕的呀一…
「公主、公主──」桑子连唤了几声,见琉璃没回应,便摇了琉璃一下。
「啊?什么事?」琉璃收回心裨,纳闷的问。
「糟了!公主,妳是不是被吓着了?」
「我……没……没有啊!」
「公主,妳把这件婚事退了吧!回日本后,把皇八爷的恶行,向天皇禀告去,天皇若知道皇
八爷是个坏胚子,一定会退掉这桩婚约的!」
「不、不许说!谁都不许说!」琉璃激动的说道。
「呃?公……公主,妳没事吧?」
「我……」琉璃眼神闪烁,「我的意思是,回日本后别把今天的事说出去,我不想父皇为我担忧!
「可是……不说的话,天皇要以什么理由退掉妳和皇八爷的婚约呢?」
「谁说要退掉这桩婚约的!」琉璃站起身,背对着桑子,不想让桑子看到她心虚的模样。
「难道……公主妳还是要嫁皇八爷?可是刚刚在大街时,他那么对妳……」
「是我的错!我不该贪玩,在外头抛头露面……」琉璃回过身来,垂下限睫,幽幽的道:「如果把这件事告诉父皇,他才会责怪我不懂澧教呢!父皇平日谆谆教诲,要我做日本少女们的好榜样,可我……」
「公主,妳做的很好啊,在桑子心目中,公主是全日本国最完美的女子!」桑子奔至琉璃面前,拉住她的手,诚挚的道。
琉璃淡淡的苦笑着:「日本是日本,如今我要嫁来中国,就该入境随俗!妳没瞧见,方才在大街上,鲜少看到和我们同年龄的女子吗?」
「是没有啊!可那关我们什么事?」
「以前在日本,我们爱上哪儿就上哪儿,可是中国人不同,妳没听见方才皇八爷说的『抛头
露面』吗?中国的女人是不可随便抛头露面的,尤其是尚未出嫁的女子!」琉璃坐在椅凳上,
幽幽的道。
桑子听的一知半解。「我以为我们日本的女人已经够苦了,没想到中国的女人比我们还不自由!这样,公主妳嫁过来,不就委屈受苦了?」
「没的事,别乱说话!」
「桑子才没乱说呢!公主妳是东京帝国大学的特优生,学园内的那些女学生,个个高傲无比、
目中无人,骄蛮的很──,妳是公主耶!应该比她们还高傲、还骄蛮……可是天皇却教育妳,要温柔、要娴淑……」桑子说的气咻咻地。「现在可好了!我看那皇八爷一副冷情的模样,而且他的额娘还是什么……什么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他也准好不到哪儿去的!」
「桑子,不许再胡说了!」琉璃怒斥道。
「公主,桑子是怕妳……怕妳受了皇八爷的欺侮呀!妳一副纤弱的模样……如果妳高傲一些,也许皇八爷就不敢对付妳了!」
琉璃皱着眉,一脸讶异,「桑子,谁教妳这些荒谬的论调的?女人和夫婿间的相处,不是谁压得过谁,谁就得听谁的!」
「可是,那皇八爷他……」
「不许再说了!」
「是!」桑子摸摸鼻,又回身去收拾昨天才放进衣柜里的衣服。
琉璃则是边收拾着一些玉器的书籍,心袖却恍恍惚惚的飘离,脑子里,全是彧琰那张略带怒气却仍能慑憾人心的俊脸──
好半晌后,一本书籍自她腿上滑落,她才猛然回过神来。拾起书籍。她拍下拍沾在书籍上的灰尘,抬眼轻问道:「桑子,妳都收拾好了吗?……桑子,妳怎么了……怎么回事?」
见桑子蜷缩在衣柜旁,低低的呻吟着,琉璃立即奔上前去。
「公主……公主,我……我的肚子好痛──」桑子脸色泛白,气若游丝的道。
「一定是方才妳吃太多、吃太快了!」琉璃扶起桑子坐在椅上,忧心如焚的朝房门外喊着:「织田大人、织田大人你快来呀──!」
********
在店小二请来大夫帮桑子诊脉后,大夫笑着同琉璃说道:
「不碍事、不碍事!这位小姑娘只是吃坏了肚子,我给她配个药,药吃下就好了!」
「谢谢大夫!」
「那……叫个人来我店里拿药吧,我先走了!」大夫把药箱子收起。
「大夫,您慢走!」琉璃微微地欠个身。
「公主,我去拿药了!」萨摩武士出身的织田信长,用日本语和琉璃说道。
「劳烦你了,织田大人!」
********
过了一个时辰了,跟着大夫回药铺去拿药的织田信长,竟然还没有回来,琉璃的心头起了不祥的预感──
这织田大人只懂一点汉语,若路上有意外的突发事故,怕也不知该如何向人沟通,这可怎么好呢?琉璃心里担忧,频频探头朝房门外巡看。
「公主……」已小睡片刻的桑子,吃力的支肘想起身。
「别起来!」琉璃踩着小碎步踱回床边。「快躺下,妳现在是病人呢!」
「公主,我……我觉得好多了,只是还有一点闷闷的痛──」
「织田大人去拿药,照理说,也该回来了呀!」琉璃扶着桑子躺下,愁容满面。
「我去找……找他!
「妳别又来了!」琉璃按住想起身的桑子,「我看这样好了!我吩咐小二哥给妳看着点,我出去看看织田大人到底是怎么了?」
「不行啊,怎么可以让公主您自己一个出门,要去找织田大人,也该是桑子去找才对……」
「妳别逞强了!我的汉语比妳强多了,而且妳的身体又不舒服!躺下吧!我去去就来,不要再乱动,有事的话,妳就叫小二哥,不可以自己跑出去,知道吗?」琉璃殷切的叮咛着。
桑子一脸歉然的点点头,「公主,桑子给您带来麻烦了!」
琉璃扯唇淡笑着。「别说那样的话!」
*********
「哼,真是应验了不是冤家不聚头啊!」彧琰坐在马背上,睥睨着再度败在充虞手下的织田信长。半个时辰前,当彧琰和充虞骑马经过药
铺店时,织田信长正好从药店里走出来。
也许是因为自己是日本萨摩的第一武士,不甘输在一个中国亲王的随从手下!
织田信长心想,回日本前,他一定要洗刷这个耻辱,他相信,凭自己的身手,不消一刻钟,一定会把充虞给打败,稍早前,他之所以会败在充虞手下,只是因为充虞使了卑鄙手段点了他的穴道……
但再次较量,织田信长万万没想到,中国人的武功竟然是如此高深──
比试身手的确是在一刻钟内结束,但是,结果却又是他败了!
「八爷,此人要如何处置?」充虞押着织田信长,仰首问着坐在马背上的彧琰。
彧琰撇嘴冷笑着。「他的主子来了!这事还轮不到我们来出主意吧!」
说完,彧琰身手利落的翻身下马,适巧挡住了前来药铺的琉璃。
「我记得稍早前,我才同妳说过,我不喜欢我尚未过门的妻子,在外头闲晃,抛头露面──」彧琰两眼凝纠着满脸骇然的琉璃。「很显然,妳并没有把我的话,给听进去──」
「不是的,我是来……」琉璃万万没想到,会这么凑巧又遇上彧琰。
「噢,对了,我忘了妳是东京帝国大学的特优生呢!」彧琰完全不听她的解释。「心高气傲,在所难免,又是贵为公主,向来只有妳指使别人,哪容得了别人来指使妳呢?是吗?」
「你误会了,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这样的!」琉璃一个劲地摇头。
「听说读大学的女子,行为很是开放,我想,妳是『特优生』,该不会行为也是『特』开放吧?」彧琰嗤笑了声,冷眼打量着她。
琉璃错愕的不知该如何反驳他──
的确,在她读的那所大学里,有些女孩的行为是较一般人开放的多,但她不是啊,她并没有……
红唇微启,在她想开口解释之际,一道黑影压了下来,琉璃感觉有股湿润的蛮霸欺上了她的唇──
「呃──」低声地痛喊,一滴鲜红的血自她唇瓣涌逸出……
第三章
高阁客竟去,小园花乱飞。 参差连曲陌,迢递送斜晖。 肠断未忍扫,眼穿仍欲稀。 芳心向春尽,所得是沾衣。
「别怨我!这都怪妳自己不听话!」
彧琰用食指沾起她唇上的血滴,看了一眼后,便用拇指将沾在食指上的血渍抹去。
「对不起,我不会再这样了!」琉璃垂下眼后,幽幽地道。
彧琰冷哼了声,翻身上马,以目光示意充虞将织田信长给放了,随后两腿夹住马腹,吆暍了一声,便扬长离去──
*********
为何连他的背影给她的感觉,也是那么冷情呢?
琉璃倚在窗口通,心口隐隐作痛。
他竟当街吻她、又不怜惜的咬破她的嘴唇──从他对她所做的种种看来,他一点也不尊重她!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呢?
今日之前,他和她可说是素未谋面的呀!为什么她感觉他对她的成见非常深?她做错了什么吗?
「公主,该走了!」喝了药后,已感到舒适多的桑子,提着二个小箱子,轻声唤着。
公主和织田大人回客栈时,两人的面色皆有怪异,她纳闷的询问,可他们两人绝口不答,她想,织田大人在外耽搁一事,准是和皇八爷有关,可是公主坚称没事,她也不好多问。
也不知自己腹痛的症状是否完全好了,但为免公主再忧心仲冲,她坚持要赶搭末班的汽船;她不能让公主再受伤害了!
「公主来北京也算多回了,可就这一回全没笑容,还心事重重,都是皇八爷惹的祸!」桑子提着箱子走过琉璃身边时,径自嘀咕着。
「桑子,别乱说话!我忧心仲仲,可是在担忧妳的病呢!别扯上皇八爷!」
「喔。多谢公主关心,桑子不再多话便是!」
虽然知道琉璃只是找借口搪塞,但桑子表面仍是信以为真。
一来,公主的确也真有在关心她,为她奔波取药、还亲自煎药;二来,她也不想大剌刺的的戳破公主的心事,再惹公主二度伤心。
「织田大人,汽船何时开?」琉璃泠着一袋小包,抬眼问着一直不敢拾起头来的织田信长。
「再半个时辰。」织田信长低着头,无颜面对主子。
「那我们走吧!」看了房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