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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你说我在微博上发条评论艾特艾特足协怎么样?”
“你省着点吧,鸽子给你买个电脑,不是让你干这个的。”
说到这里,杨母又高兴了:“我儿子给我买的电脑,当然是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上次碰上二姐,她还夸鸽子呢,哼,咱们鸽子没上过大学又怎么样,照样比他们谁都争的多。”
“告诉你别炫耀别炫耀,现在国内对足球界的评论不好,你别给鸽子惹祸。”
“你以为我傻呀,二姐问我,我就说了五千,二姐不信,我就说咱们鸽子是代理的,这五千还是啥都加上了呢,就这就把她羡慕的不行了,她那孩子也是从省城大学毕业的,现在才拿四千多的工资,还要自己租房自己做饭,一个月能留下一千都不错,咱鸽子这是吃住全包呢,还能到处去旅游。二姐直问鸽子能不能给她孩子安排一下呢。”
“你怎么说?没有一口回绝吧。”
“老杨,你今天这是找事的是不是,那是我二姐!”
杨父连忙赔笑:“我知道我知道,你们姐妹感情最好,我这不是怕你觉得会给鸽子添麻烦,先堵住这个口吗?其实鸽子身边能有个自己人也不错。”
“知道你是个猴精,但也不要就以为别人傻好不好?白羽虽然学的和足球不沾边,但现在有几个干的是和学的一样的?更何况我看白羽这两年参加工作后也变的稳重了,如果能到鸽子身边也挺好的。所以我就说,这个事我只能先帮着问问,没给她死话。”
杨父连连点头:“等鸽子回来问问他,要是可以的话,就把他□去。”
他们在说着绿建,此时绿建的也在讨论着杨鸽。这一次的比赛并不是什么重要赛事,赛程进行到一半,绿建的排名不上不下,对手不是死敌也不是同城,他们既不用保底也不用争位,所以像刘福这样的高层也就是在家看看电视直播,在听到解说员议论绿建的教练的时候,刘福笑了,刘蓉在旁边瞥了他一眼:“你笑什么?”
“妹子,我看你现在是管的越来越宽了,我连笑都不能笑了?”
“我是问你为什么笑。”
“我高兴。”
刘蓉磨了下牙:“你说不说?”
刘福一边举手表示休战,一边感叹:“妹子啊,你这脾气可真要改改了,你说说你都多大了……好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
刘蓉瞪大了眼:“你存心了是不是?”
刘福笑着摇摇头:“我不是笑别的,就是笑这些解说员们其实就是拿着工资在八卦,还是八卦给全国人民。”
刘蓉一愣,想到那些评论员、嘉宾说的话,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你这嘴也真狗损的了,说实在话,你们准备怎么办?还找不找主教练呢?”
“以你这个专业人士的眼光看如何呢?”
刘蓉也不理会他的调侃,仔细的想了想道:“其实我觉得绿建现在真不适合再找主教练。”
刘福真的来了兴趣,他直了直身体:“怎么说?”
“绿建今年才升到中超,正是稳定重于一切的时候。杨鸽在这里当过球员,留过洋,要技术有技术,要理念有理念,更重要的是他能给绿建稳定,等缓上两年,绿建适应了中超,又有了别的想法,再来说换教练不迟。”
刘福暗暗的叹了口气,连刘蓉都能看出来的事其他人怎么就看不出来呢?一个个叫嚣着要换教练,让绿建更上层楼。怎么上,难道还真能第一年升超,第二年争霸吗?除非李纪良能从英国回来!
“其实我说的这些你们应该都能想到,但就怕人有痴心。”
刘福再次叹了口气:“你什么时候来帮我?”
“我就说人不能有痴心吧,我又不缺钱,好端端的为何给自己找罪受。你们男人还能说什么建功立业,我一个女人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行了。”刘蓉又斜了他一眼,见他有些可怜的样子,又道,“你也别给自己找不痛快,他们愿怎么吵吵就怎么吵吵,你先压着打完这一季再说,只要绿建能一直保持现在的成绩就没有人能说你什么,说不定到时候你们要想的已经不是换不换教练,而是怎么留下人家杨鸽了。不到三十岁的少帅,第一次当主教练还能打成这样,国内都没有的!”
这本也是刘福的打算,此时见妹妹这么说,不由笑了起来:“还是自家人知道亲自家人啊。”
刘蓉哼了一声:“其实叫我说,你早点从基地里调走是正经的,国内足球的这个环境,随便折腾也就这样了,绿建算是不错的,但也弄不出什么名堂,你有这个时间精力,还不如去盖房子。”
“你倒会劝我,你怎么还当着你们学校的体育教练,还管着足球队?”
“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国内的这个足球环境,就算能踢进国家队不也是要被骂的?”
“那些孩子是真喜欢足球。”刘蓉说完,立刻又道,“你别对我说现在的那些球员球星们也是真喜欢足球,我不能说他们过去不爱足球,也不能说他们现在就一定不喜欢足球了。喜欢可能是真喜欢,但再喜欢,也抵不住别的,就像这一对恋人,别管他们谈恋爱的时候多浪漫多相爱,结了婚一样柴米油盐,生了孩子后更是不堪。”
“蓉儿,这该不会就是你一直不结婚的真实原因吧?”
刘蓉瞪了他一眼,刘福抬眼:“你要真这么害怕结婚,起码也先找个对象啊。”
刘蓉不答话,站起就要走,刘福连忙拉住她:“别恼别恼,我也就这么一说,主要是咱娘每次给我打电话都絮叨你的事,你也不能不让我转移一下压力啊。”
“我没有恼,只是不想再和你说了。”
“这可是你的不对了啊,咱们兄妹,一个天天窝在乡里,一个天天窝在学校,难得见面,这次碰上了你还不和我好好说说话,小心我到母亲那里告你的状。”
最后一句,他是斜着眼说的,故意学戏文里的妖娆女子,扭着身,还比了个兰花指。刘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刘福叹了口气,正色道:“我知道你什么意思。其实我自己也问过自己,为什么要在这里呆着,一开始的确是想把这里当个跳板的。你知道我去绿建的时候,虽然已不能说是黄金时代,总还赶上了个末班车。那时候球迷有期待,政府有支持,很容易有成绩,也很容易拿政策。但这些年下来,绿建一点点好了,国内的足球却一点点糟了。咱们最好的成绩竟然只是进了一次世界杯,再之后,真的就只是一败再败了。政策还是有,公司里对这一块也还是重视,可这活干的,真糟心,你可能不知道,我现在根本就不敢看国内的体育报了,我不想看那些称赞的报道,也不想看那些批评的新闻。但是每当我想离开的时候,就又有一种不甘。”
说到这里,他直直的看着自己的妹妹:“十五年,从我三十到四十五岁,不能说是我的整个青春,但我青春里的大半时光都放在了这里,一开始我的确不怎么爱这项运动,最早接触的时候还有些厌恶。二十二个人抢一个球,为了能把那个东西踢到对方的门里,明的可以玩技术比体力,暗的还可以下黑手做交易,风吹了雨淋了霜打了,早先条件不好的时候,更衣室的味道甚至比的上大粪池……”
他说到这里,刘蓉的脸色古怪了起来,刘福就像是没有看到似的:“一帮大老爷们,长的好看的没几个,说起话来还糙的不行。有些心思的,说起话来还知道遮掩一下,而有那些就知道直接要钱。有什么美感?但这项运动,真的有意思啊……”
说到这儿的时候,刘福的眼睛亮了起来:“特别是经过长久的折腾之后那突然来的射门,长时间的压抑,忽然的爆发,那一瞬间的快感,简直就和……嗯,反正就是很愉快。”
他话虽然没说清楚,可刘蓉也不是小孩子了怎么会不知道,不过这次她却没有怎么在意,只是叹了口气:“这我倒没想到。”
“……我自己也没想到。”说这句话的时候,刘福微微的带着点不好意思。
兄妹俩一时无话,刘福觉得这气氛有点沉闷,弄得自己就像是什么悲情英雄似的,当下摸了摸鼻子:“对了,你今天怎么想到过来了?”
“我就不能来吗?”
……女人到了年龄,起码应该谈谈恋爱,暗暗的吐糟了自己妹妹一句,刘福干笑道:“看你这话说的,你天天来都没事,我这不是怕你有什么事不好开口吗?”
刘蓉又给了他一个白眼,片刻才道:“没事,我就是来看看。”
刘福不解,他们兄妹感情一直很好,他们相差十多岁,刘蓉出生的时候,他已经快要上小学四年级了,也帮着换过湿布尿布,接送幼儿园更是家常便饭。他说是兄长,其实也有半个爹的感觉。但他们毕竟也有各自的生活圈,平时虽多有联系,见面却不经常,刘蓉更很少到基地来找他。
如果不是来看他的,难道还真能是来看基地的?
基地的架子是早就扎好了的,当初下了大本钱大力气,后来也没有再大兴土木,不过就是修修补补。当然因为地方大,虽然周边就是农村,鸡鸭鱼鹅不缺,还是自己养了些,这几年很有一些公司的高层、客户携家带眷的来过农家游。不过刘福知道自家妹妹绝不是来看这些的,先不说刘蓉对这些感不感兴趣,只是每年她都要带着学生来两次,也不会有什么新鲜感了。
那她是来看什么的?
他正想着,刘蓉突然道:“我先去睡了。”
“咦?”
“晚上我再来找你。”他说着就出了门,刘福看着她的背影突然就明白了。她的确是来看看的,不过她既不是来看他也不是来看基地的,她是来看李纪良的,或者说,她是要在这个基地里看李纪良的这次比赛。李纪良是从这里出去的,李纪良是从这里出名的。十多年前,一个身体还没有长成的少年在这里日复一日的训练、奔跑,那时候谁又会想到他的将来?也许只有他自己吧,不过那应该也就是少年的梦想,就像他小时候写作文,说要当科学家,那时候,他真的以为自己只要长大就能当上科学家的。
忍耐、刻苦,就是在那种环境下,他从一个连大名单都进不去的普通队员成了主力、队长,然后进入一线队,并把那一年的绿建带到了离中超只有一线之隔的距离。
想到这里刘福有些出神,那一年的绿建真是令人向往啊,一场又一场的胜利,过去的老对手、同城,纷纷被他们洞穿大门,到最后的几场比赛里,上座率甚至能达到九成!满场的欢呼,满场的喇叭,横幅,光着脊背的人群,画着绿建字符的人脸,球迷们如同疯狂似的叫着绿建,叫着李纪良,叫着当时主教练的名字。虽然他们最后还是没能冲超成功,但当最后一场比赛结束,全场没有一个骂声,当李纪良他们对着观众席上鞠躬的时候,大家给的是掌声和队歌。
我们是英雄
我们是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