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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林还是优雅如初,从豪门小姐再到豪门贵妇,练就的东西早已根深蒂固,就连饮茶的动作,也像要尊贵出花来。
跟容颜的最大不同便是,容颜不懂茶道,喜欢牛饮。可是她还没有吃早餐,空腹喝茶只怕不好。搞不明白她这是优雅得哪一出,也竟有这么变态的茶楼,大早上开门待客。
看了眼时间,有丝急迫:“您要有什么话,就快点儿说吧,我很赶时间。”
白林没想她会这么说话,眼见不悦。放下杯子,冷面问她:“你该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吧。”
容颜怎么可能不知道,十分认命的说:“秦绍风吧。”
白林满意的点点头,既然她了然于心,她不防开门见山,反正跟这种人聊天,也不是她的喜好。
不禁直言:“我希望你离绍风远点儿,他不是你沾得起的人。再说你自己什么身份不知道么?就算我们远修没喜欢过你,你也跟他做了三年的夫妻,再返过头来勾引绍风,不觉得没脸么?”
容颜大力的磕了一下茶杯,发出清脆响动。震了白林一震,笑面盈盈的说:“我没想到你会真的过来找我,真是让我不得不看轻您。这么聪明的人,竟会做这么傻的事来,您人没老,倒是先糊涂了。我可以清楚的告诉你,我很有自知之明,并且离秦绍风已经很远了。不过麻烦你搞搞清楚,他从A城追到D城,现在我回A城了,他又杀回来。您见多识广,我想请问,我们这一来一往,哪个是粘哪个是追?”
白林神色变白:“你……”不管怎么样,气势不能弱。脸面一转,重回端庄:“既然你擅于强词夺理,我也没有办法。不过我得告诉你,做人不要装聪明,最好说到做到。否则到最后伤到的人只能是你自己。我也请你理解一下做母亲的心情,我的儿子因为你已经受了很多的苦,我不想再他再平白负累,执迷不悟下去。你可能不知道,当年你跟远修离婚离开A城,绍风听到你离开的消息,非要去找你。为此当着我们的面声称他爱你,跟我们大闹了一场。结果被他爸爸狠狠的抽了一顿,你也了解他爸爸的脾气,下手绝轻不了。他身上旧伤还没好,再受那一顿,几乎要了他的命,已经半死,全身鲜血淋淋的都是伤。他爸爸在气头上,不让医生给他看伤。绍风在床上苦苦挨了半个多月,伤口才见好转。”说到此处,伤心的落下两滴泪,这种心疼不是装出来的,发自肺腑。当年那一次,真是伤在秦绍风的身上疼进她的心里,苦受煎熬。抹掉泪接着说:“起初那一个星期他高烧不退,整日昏迷不醒,什么也吃不下,只能喂点儿水给他。他在昏睡的时候不停唤你的名字,天天如此。你知道我这个当妈的听到了什么感受么?容颜,那时我就恨透了你,你将他害得这么惨,又注定不能给他幸福,就请离得她远远的。绍风的脾气你还不知道么,你可能会害死他。”
容颜听着这话也是有些震惊的,没想到,实是没想到。实则当年她离开了,没太想过A城这些人会因她离开而怎么样。毕竟她从来都这么不被看重,何去何从,又有谁会在乎?
白林见她不说话,以为是她自感理亏,接着说道:“而且你也亲眼看到了,苏意是个刚烈的丫头,她为了绍风和你的事,能够想到跳水,难道你就不怕出人命么?识相的就离绍风远远的,苏意昨天醒来时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为了不让你跟绍风在一起,她会永远这么不惜性命。”
容颜怔了一下,抬眸看她。啧啧暗叹,为了让她不幸,苏意还真是肯下血本。原来竟是一个玩命的家伙,以前也仅是觉得她脑子有点儿空,现在看来,还有那么点儿脑残。秦绍风看不上她,也让她有些理解了。
摆正姿态,肯诚的说:“您觉得她这是刚烈么?”也真是个想法独特的妇人,欣赏品味已经扭曲到这种程度。“看来您很欣赏她,我很佩服您的眼光独道。其实我想真诚的跟你说一句,你纵容了她的刚烈,就等于捍卫了自己儿子的光杆身份。除她以外的任何一个女人跟秦绍风搭上边了,她都会以死相逼。明显她已经想好了要当烈士,并时刻准备着。您与其在这里游说我,不如回去供奉她。你既然这么赏识她就让她做你的儿媳妇吧,不仅解决了秦绍风的单身问题,也能还我一片宁静,多好的一件事。你觉得呢?”
白林一愣,有些被她的话绕晕。听出她说得很轻松,一副对秦绍风不在乎的样子。但她内里是不信的,不信容颜对秦绍风没什么非份之想。脸色变了几变,压下一口水:“容颜,别跟我打马虎眼,你的心思当我看不透么。你以为绍风喜欢你,我们就拿你没有办法了是不是?说吧,你到底怎么想?”
容颜真是无奈啊,她本来没什么想法,却非让她有点儿想法,白林到底在追求什么想法?
碍于她等得这样迫切,她前后思索了一下,还当真发现了一点儿想法,坐直身体,认真问:“您跟苏意的关系不错吧?回去告诉她一声,一个游泳健将跳水自杀,真是越想越没技术含量。下次你可以让她跳楼试试,效果许要比这好上千倍万倍。”
白林彻底愤慨,一拍桌子:“好了,你也别再跟我装模作样了,想要钱是不是?多少,你开个价吧。”
容颜盯住她,转而笑了笑,好大的口气。也当个正事跟她谈:“你说钱么?一亿你给得起么?”
“一亿?”白林彻底被惊住,下一秒就开始笑她的不自量力:“容颜,你穷疯了吧?以为自己值这个钱么?”
容颜一耸肩膀:“值不值我最知道,我现在留在A城不是为了某个人,而是我有工作要做。一亿你觉得很多么?我施舍给你大儿子的就快要这个数。如果你真是钱多的没地儿用了,不如给你的儿子们分分吧。我现在真的不缺钱。”没闲心跟她耗下去,拿起包走人:“还有事,再见。”刚一起身又像想到什么,目光投下来,极度冰冷的一双眼:“我觉得您做为一个母亲是失败的,您真的很爱你的孩子么?还是自以为是?要装也装得像一点儿样,学会面面俱到。做为一个妈妈,你已经畸形了。爱得就宠到天上去,处处管制得没完没了。不爱的就任她自生自灭,难道你就没担心过自己唯一的女儿么,她一把年纪了,却还一无所有,等待她的只有孤老终生。你可曾为她哪怕上一点儿心思?”不屑的笑了笑,笑嫣如花,却锐利锋芒:“有来跟别人无理取闹的时间,莫不如为自己的女儿思考一下将来。你这个样子,让我很难相信你是在为秦绍风考虑,不知道您的真实想法是什么,我倒觉得,你是有私心的。”
白林捧着茶杯的手一阵抖动,抬起的眼皮蓦然垂下,像在慌忙逃窜,很怕她看到什么真实情绪。坐在原处久久心惊胆战,惧怕起容颜来,还从没这么惶恐过一个人。这是个怎样的人啊,好似裹着一个极其锐利的灵魂,能将旁人望不到的东西一眼看穿。实是聪明狡诈得,让她没有话说。
陈年的帐
更新时间:2013…2…3 20:17:13 本章字数:8374
容颜去跟闵安月碰头的路上还在想,秦家多少是有些不公的,连她一个外人都看不下去。爱残颚疈以往秦号天多少更看重秦远修一些,而白林对秦绍风的袒护又是显而易见的。只有一个秦郝佳,像个女强人一样孤军奋战。一个女孩子人生经历了那样的变迁,连性情都转变了,一起生活数十年的人却没有一人发现,可见对她的关心,当真是少得可怜。难怪秦郝佳骨子里会这样感念秦远修的恩情,在这样薄凉的氛围里,秦远修却肯为了她连一生的幸福都搭进去,她想用生命回报他的想法,如今再看来,就是情理之中的事了,便不觉得她又痴又愚了。
闵安月又打电话催她:“容颜,你快到了么?路上没出什么事吧?”
容颜轻描淡写的敷衍过去:“路上堵车,不过马上就到了。”
两年多不见,闵安月已经有了自己的公司,打理得也是像模像样。看来闵家经受的那场变故对她一点儿影响也没有,秦远修用臂膀为她撑起了一片属于自己的晴空万里,天外惊雷再怎么滚滚,她仍可以安下心思好好做事。由此可见,秦远修对她真是用心良苦。
容颜打量周遭环境的时候,闵安月从办公室里出来。上下打量一眼,请她进去坐。
容颜抱歉道:“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没事,我每天都来这么早。”闵安月说着已经把时间表递给她,解说:“你看一下,排得是有些满,主要这一个品牌前期准备得都很到位。不瞒你说,一直以来就专等你这一个环节了。所以,我想快点儿让它上正轨。不过这样一来,你回酒店住可能不太方便,离这里远一些。以前你住的那栋房子现在不是在你名下,离这里不远,不如,你先去那里住一段时间吧,这样就不用把大把的时间花在路上,你觉得?。”
容颜仔细看过,时间的确排得满当当,不知闵安月她工作起来是个什么规律,将重头戏都排在早晚上,中间倒还过得去,相对轻松不少。
但细算一下也没什么不可接受,以前在医院上班的时候也比不这轻松多少。笑着婉拒:“其实没什么,我住酒店就挺方便。如果实在不行,来这附近的酒店住一段时间就好了。你尽管放心,不会担误你的事情。”
闵安月深思了一下:“我不是那个意思,如果你不愿意回以前的别墅住,那我帮你安排一个住处吧,毕竟酒店花费不低。既然你让我那么多,将你的生活环境安排妥当也是我应该做的。你不要拒绝我,否则我心里真的过意不去。”
她说这话时很有几分肯诚,容颜一时无法推拒,只得接受。
“那好吧,就麻烦你了。”
闵安月笑说:“不麻烦。我打个电话,让人把那里安排一下。”说着,拿起电话出去。
以前容颜一直不太喜欢闵安月,虽然没什么大恶,可是,这也是个善于动小心思的女人,容颜嘴上不说,但心里从来都看得清清楚楚。现在她既和秦远修这样了,以前的那些感触就跟着淡化了,毕竟感情这种东西很难有太多计较,她也就没什么可在乎的了。
一会儿,闵安月进来:“容颜,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让司机陪你回酒店,你收拾好东西让他直接带你过去。工作的事我们晚上再谈。”
容颜小惊了一下:“这么快,今天就要搬么?”
闵安月点点头:“是啊,主要是今天我们的工作就正式开始了,日后再搬会更没有时间。”
客随主便,既然已跟她签订了合同,就相当于一纸短期卖身契,某种程度上讲,配合闵安月的安排也是她的职责所在。
容颜不多说其他,准备坐着闵安月指派的车回酒店。
上车前听到有人连声唤:“少奶奶,少奶奶……”一声高过一声的热切。
不确定是唤她的,上车的动作却慢了下来,无意识回头,看到昔日的管家由远及近奔过来。如今年纪有些大了,跑两步就累得气喘吁吁。见人回过头,不断的冲她挥手:“少奶奶,少奶奶。”
容颜转身迎上去,心里百种滋味,这一声招唤像唤起了很多东西,以一种叫做‘记忆’的方式翻涌上来,势不可挡。
不禁让她有些惊讶:“张叔,你怎么会在这里?”
管家抹了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