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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安月看出她神色疲惫,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样子。这种情绪在秦郝佳身上还真是少见。看来这场风波,像一朵阴云一样笼罩了整个秦家。只怕秦远修这次想走,也走不成了。
“我去外面找找远修。”
秦郝佳独自坐在走廊的椅子上,便在想,到底是谁编排了她的命运?非得到这种程度不可么?!白林怒发冲冠的样子像场独幕剧,一面回放一面化成刀锋箭雨,招招有让她毙命的威力。是啊,如她所说,她就是个孽子。当生身母亲都容不下她的时候,她想不出,这世上还有谁会容下她?其实她那时很想说,白林那样说她,她很伤心。她虽然不讨喜,可远远谈不上蛇蝎心肠。如果她说,她从没想过要让白林或绍风不幸,会不会有人信她?
秦郝佳再不敢想下去,怎么会有人信呢?
闵安月远远看到秦远修倚靠着医院的一棵长青树抽烟,烟火很淡,日光下衬得他整张容颜也是淡淡的。
看到人过来,慢悠悠的抬起眸子:“怎么会跟过来?”
闵安月在他面前站定:“本来也是要过来看望叔叔的,之前为了找你才来晚了。”
秦远修懒懒的眯着眼,看了她一眼没再说话。
闵安月很适应这样的秦远修,他不喜欢外露情绪,心思越重的时候越会显得沉默不语。
“什么情况你都了解了吗?为什么会有人造那样的谣言?”是有意诋毁秦苏两家么?
秦远修掸弹一截灰,仍旧淡淡的:“没有造谣,都是真的。”
闵安月蓦然怔住,半晌,讷讷:“怎么可能?那样绍风和你不就……”她不敢再说下去。
秦远修挑起眉:“豪门出现这种事有什么大不了?”这话说出来的时候多少是有些无奈的,不是大不了,只是无话可说。看惯了太多人的丑态倍出,这一次出在他秦家了,又有什么不可?秦郝佳刚刚同他说这些的时候,他也觉得不可思议,一转首,就释然了,也就那样了。最没想到的还是昨晚的事竟是白林一手策划的,那么一个悠然高贵的女人,可真是让他大跌眼镜。
就是搞不明白,秦绍风那么喜欢容颜,为什么要成就他这一回呢?就连秦郝佳也说了,昨晚告诉了秦绍风容颜的去处,他不会想不到会发生什么,为什么还是默然?
这个弟弟他做得多么的不甘愿,这次他的梦想成就了,却这样放手。秦远修偏首想了一下,他们的兄弟情份,也不是全然没有。
闵安月时常搞不明白秦远修的漫不经心,到底多大的事才能让他泰山崩于前?到现在为止,除了一个容颜,她想不出还有其他。
问他:“还打算走么?秦家这个样子,你该得留下了吧?”
秦远修从树上立起身:“是打算要留下,不过不是因为这码事,在这之前就改主意了。”
闵安月几乎想也不想:“是因为容颜么?”
秦远修越过她往医院内走,声音飘飘传过来:“容颜已经是我的女人了。”
闵安月站在原地傻眼,意会了很久色变,想扯开嗓门问他:“什么意思?你跟容颜上床了?”才一出口才猛然意识,这是公共场合,实在不宜公然讨论这种话题。但惊讶实在免不了,想起路上沈莫言给她打的那通电话,以前从来没跃过容颜直接跟她联系,这次却主动催促。是因为秦远修和容颜这件事么?就不知怎么到达这一步的,沈莫言也知道了吗?
这一下午都没看到白林,自第一次被秦号天赶出病房之后,整个下午一直没有来过。
秦绍风也自始没有出现,打电话回公司,股票大幅度变动是一定的,还有好多内务也需要处理。秦绍风不肯出面,只能交由秦郝佳暂行打理了。
秦远修看她挂掉电话:“你回公司忙吧,爸这边我会照顾。”
秦郝佳有些不放心,秦远修哪里是会照顾病人的主。
秦远修看她半晌不动弹,淡淡的眯起眼:“怎么,你不放心?如果你有三头六臂觉得自己两边跑可以,我是没什么好介意的。”
如果是以往,秦郝佳觉得自己倒也没什么不可以。可是,今天似格外劳累,她早已像用尽了全身力气。
拿起包看了看秦号天准备走人了:“一会儿爸要是醒了,记得先给他吃点儿东西。有事打电话。”
秦号天这一觉睡得时间不短,一直没有醒来过。秦远修已经换了电话,握在手里打转转,想给容颜打一通电话,几次想按键都没如愿。突然像个不经世事的毛头小子,再经历了那种事之后整个人不自在的别扭起来。
以容颜的脾气不知接到他的电话会怎么,她有装迷糊的习惯来缓解尴尬,不知这次是老样子,佯装已经忘记了,然后跟他胡乱扯上一通。还是另有新的战略,一本正经的跟他说,秦远修,我们都是成年人了,忘记吧。
实则秦远修是没法忘记的,不知她会不会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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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爱
更新时间:2013…2…22 16:39:28 本章字数:11283
俊眉蹙起又松开,手机就在掌心翻来覆去,跟此刻的心一样,颠簸起来跟过山车一样。爱残颚疈
“远修,你出来一下,妈有话对你说。”
秦远修握着电话的手一顿,慢吞吞的转过身看。不知何时白林推门进来,一步之遥的地方看着他。
他收了电话,转身面对她。神情没有多少变化,还是平日里的疏离和冷淡。点点头,跟着白林出去。
只一天的时间白林就像苍老许多,如果不是发生这样的事,秦远修还不会刻意想要看清她。认真的盯着她的背影看,跟想象中的有些不同。白林是所有豪门贵妇人里做得最有模有样的一个,样样秉承得都无可挑剔。只怕谁家娶媳妇都会以这个标准看过来,有身价又端庄,这样的形象已经根深蒂固,就连秦远修都很少会想这是一个和蔼可亲的妈妈。就像庙宇中的神灵,就算再怎么有血缘关系,只怕也不会想着去亲近。如今细细看了,却发现,这不过一个妇人,再怎么庄庄肃宁,还是抵不过苍老和忧伤。
一直走出住院部白林才停下来,转身看向秦远修,月光下眼眶湿润,泛起水雾一样的东西。刚一启音,就已哽咽:“远修,你就没什么话想对妈妈说么?”至少该有一句抱怨或者鄙夷的话,毕竟是她让整个秦家受辱。
月光下秦远修静静的,让他说什么呢,安慰人的话他不太会,再者也不知该从何说起。不是他凉薄,整件事感觉跟他没有多大关系,若说感想,这一刻她要说明的人,该是秦绍风才对吧。
不禁坦然:“没觉得有什么要说的。”他每天不都是这样,从来没想着跟长辈有什么话说。
白林盯着他看,这也是她一手疼大的孩子,已经长得这么英俊这么出挑。是她一直骄傲的资本,没有什么比她的这几个孩子更让她面上有光。心疼达到极至,一时像血脉劲断,几乎发不出半点儿声音,一刹看着他的时候只能哑言。良久,泪眼婆娑的问他:“远修,这么多年,你是不是一直恨我?觉得我不爱你,也不关心你,一门心思都放在绍风身上对不对?”
秦远修下意识蹙眉,不知怎么又提到往事。他没有同人一起回忆的嗜好,由其谁对不起谁这事,真是连想都不愿想。
“妈,我不知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白林敛了下神,不让自己一开始就哭到泣不成声,努力把话说完。
“容颜的事是我让人做的,我想让容颜跟绍风在一起,绍风的性情你懂,为了容颜他折腾了这许多年,没少吃苦头,最后得不到她,他好过不了。为了绍风我的确煞费苦心,连后续事宜都想好了,便是一心想把容颜跟他撮合到一处。可是……妈不知道你心里是爱着容颜的,我以为你喜欢安月。如果妈知道你心里这么多年一直只装着容颜一个人,就算绍风为这段情困死,我也不会为了他毁灭了你心中的意念,你们哪一个为情所困我不担心呢……现在好了,我这样掺和反倒起了反作用,将绍风和容颜的距离拉得无限大,绍风该是因为我这个妈妈斩筋断骨的退出了。我这些不堪,可怜累及了绍风……但郝佳同我说,你一直爱着容颜的时候,我便想,办砸了是好事也是天意,不论绍风情愿与否,都得退出了,因为我这样的举动,他再没颜面和容颜在一起。其实有什么不好呢,注定没有结果,他一路跌跌撞撞,爱也爱得很辛苦,不如就这么回头。否则,绍风这一生恐都要不幸……这一次我虽然做错了,但我不后悔,不论你,容颜,还是绍风,想恨我就恨我,做为一个长辈子我也是真的无话可说。”一句话哽住喉,白林攥紧自己的手,咬着字句说:“郝佳说我不爱你,也不爱她,你们都很恨我。我怎么可能为了绍风全不顾及你的感受呢,手心手背都是肉,你们哪一个都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是啊,这么多年我很少过问你和郝佳的生活,也感觉你们离我越来越远,我常常在想,是不是孩子长大了,就都要长上翅膀飞走呢?如果真是这样,我倒很想你们一直长不大,还是可以围着我嬉戏玩耍的年纪。永远是那样,多好。你和郝佳受了很多苦,我这个当妈的却一直不知道,谁说我不心疼呢。我自己的血肉受到伤害,当妈的怎会不疼?你们说我不关心你们,说我尽不到一个当妈的责任,说我让你们丢脸了,怎么说都好。生下你们,却没让你们感受爱和温暖,是我的不对。”
白林越说语音越淡,哭泣弱下,安静而详和的细着着秦远修,像眨一下眼,这个让她满意不止的儿子就要飞走了,是那样的不舍。
絮絮说,时光退了又退,回到年少也安然的年代,她在每个阳光四溢的时候唤儿子起床,又懒又调皮。她却总是这样语调轻恬,没哪一时真狠下心思说两句。
“这么多年我什么感受呢,如果可以,我倒希望你们时时粘着我,什么事都让我费心打点,能听我唠叨多好。可是,你们三个孩子都是那副性情,越大越疏离。我说多了,你们会嫌弃,管多了,你们索性就任着自己的性子不理不睬。是啊,我的孩子都有本事,个个有一身不凡的本事。但再怎么,在我眼里永远都长不大,我想你们亲近我。可是,你们哪一个容我亲近?又容我关心呢?如果你们肯开一扇心门给我这个当妈妈的,我又怎会连关心自己的孩子都像无从下手?!我每一次真心实意的想为你们考虑,最后都被认成是做乱。绍风说我是镜子照久了,看惯了自己的样子,便觉得这天下就自己最好。如果说我心里真有一面镜子的话,镜面里呈现的也永远是你们这几个孩子。这些年,我用在绍风身上的心思那么多,并非我偏袒他。你和郝佳理事早,别的孩子还都任性不听话的时候,你们就已经进入公司撑起一片天了,这一点连绍风都不及,他放荡不羁,我怎么可能不担心?你和郝佳太让我省心,我看着你们的时候常常在想,这一对儿女哪家的都不及,从不会让**心,是整个秦家最引以为傲的……其实我跟任何一个炫耀唠叨的母亲没有任何区别,我也喜欢在聊天的时候谈及自己的孩子,说你们的种种好,并从不认为这是卖弄,看到别人羡慕的样子我可真是心满意足,真庆幸生下了你们。”她只是万万没想到,这样的放心最后会成了忽略,以至他们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