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容颜心情大好,不跟他津津计较。秦远修再爱找麻烦也无从下手,场景空前和谐。
容颜在这方面从来没什么战斗力,以前班里玩的好的同学会时常一起去看电影,一般她是不去的。印象深刻的一次是当年《南京!南京!》在电影院上演的时候,她在大家的鼓动下热血了一把,开场也曾激情澎湃,但不出半场还是睡着了。何况如今这种半死不活的爱情片,自然不能幸免。头一歪枕到秦远修的一侧手臂上,手里的零食哗啦啦的掉了一地。
秦远修不用看也知道发生了什么,看电影果然不是个妙法,早该想到有这样的结果的,投她所好还是失算了。一时郁闷得哭笑不得,连连感叹她什么素质。还是不忍心将人唤醒,往怀里收了收,用外套盖好。时不时低头看看,容颜睡相安然,呼吸均匀浅显。看得次数多了,视线粘上来便不再动,耳边有嘈杂的剧情,时而女主吟泣,时而男主歇斯底里……渐渐在秦远修的听觉世界里淡化远去,再婉转不息的情节也不如怀里一片容颜好看。不知不觉竟看得有些呆了。
何时电影落幕,周围的人站起身退场,秦远修才恍然惊醒。低头一看,容颜也被吵醒了,揉着惺忪睡眼,问他:“在哪儿呢?”
一句话问得秦远修一点儿脾气都没了。
“电影院!”
容颜看了看散场的观众,再看看屏幕上剧终的字幕,才朦胧想清事情的来龙去脉。不好意思的笑笑:“我怎么睡着了?”
秦远修毫不留情:“你怎么就不能睡着了?”太看不起自己的实力了。
容颜唯剩干笑的份,站起身把外套还给他。
秦远修没有接:“你穿上,别感冒了。”
车子往回开的时候已经夜里十点多了,容颜在电影院里睡了一觉这会儿别提多精神。这个时间还不是城市寂寥的时候,灯火通明,车水马龙,一切美好的夜生活好像才徐徐上演。
容颜巴巴望着窗外,一脸向往。
秦远修皱了皱眉毛,一语拆穿她的真实想法:“又饿了?”
容颜向外指了指:“去吃混沌吧?”
秦远修斜眸睨她,想说话,又像无话可说。最后憋出一句:“回家吃吧,我困了。”
容颜扫兴的坐回原位:“你怎么除了吃就是睡。”
秦远修紧紧握着方向盘,生起翻白眼的冲动。这句台词到底该谁说给谁听啊?
闵安月一进来,白林脸上瞬时挂满笑,拉着她的手去沙发上坐:“安月啊,今天怎么想起过来了?”
“阿姨,你好。绍风呢?今天正好没事,想让他陪我出去走走。”下意识往楼上看了看。
白林顿时欣喜,已经吩咐下人上楼唤人。转首安抚她:“先等等,楼上呢。”
闵安月笑笑:“不着急。”
然后陪着白林一起话家常。从秦郝佳问起,不论她是否真的愿意,都成了新时代女强人的代表,忙是肯定的。再就轮到秦远修,自然露不下容颜。闵安月能听出白林对容颜这个儿媳妇谈不上多满意,家势只是一方面,重点容颜有永远磨不平的棱角,不顺从的儿媳妇就很难让人顺心。最后无可奈何的感叹:“远修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想护着谁,别人谁也说不了。”
闵安月表示性的点点头:“远修的脾气从小就那样,我知道。”
白林拉着她的手没有松开,再抬头,对上她一双眼说起话来有几分郑重,像有心说给谁听。
“日子毕竟是他们过,外人再看不惯也改变不了远修认准的。”
闵安月低下头,不说话。白林这话明摆着是说给她听的,那意思,无论世人怎么说,秦远修心里有容颜,别人谁也插不进的。
这个白林时常让人觉得奇怪,她一边不喜欢容颜,跟秦郝佳一起处处挤兑她。又一边维护秦远修的这段婚姻,帮他守着这么个不成气候的儿媳妇。这个立场跟秦郝佳还有着天壤之别。
出了秦家坐到咖啡厅里了,闵安月想想仍旧觉得好笑,“扑哧”一声真的笑起来。
秦绍风慢不经心的喝着咖啡,淡淡抬眸:“什么事好笑成这个样子?”
闵安月微微收敛,兴致勃勃的凑上去:“我觉得阿姨有心思让我做你老婆呢,你愿不愿意娶我?”
秦绍风吊儿郎当的钩起唇角,宠辱不惊:“谁不想娶你闵安月呀?不想娶的是傻子。”
闵安月轻音“哦”了嗓:“这么说你想娶我喽?”
秦绍风说话时惯常不羁的轻微笑着:“抬举我了,我就是个傻子!”
闵安月故作扫兴的夸下脸:“说你秦绍风是傻子还有聪明的人么,看不上就直说看不上。还怕我赖上你?”
“还真不是看不上。”秦绍风慢吞吞的喝了一口咖啡,意有所指:“我是出了名的不成气候,配得上你么。再说我真想娶你,你也不能嫁啊。谁不知道闵大小姐眼光高人一等,一般人你看不上。那种合你心思的非一般人太少了,但总算还有一个。”
她眼光是不低,所以才觉得纵观整个上流社会,最入得眼的男人也就秦家两个少爷。秦绍风随性成风,不容管束不假,但绝不是众人认为的草包大少。别人不记得了,她还记得,上学时秦绍风哪次参加类似奥数的比赛不是轻而易举拿头奖的,是一般的聪明么。这样的男人竟对容颜生了情愫,说出来真是好笑。
“你说的非一般人是秦远修么?”
“是不是他得我问你吧?”秦绍风懒懒靠到沙发上:“在我们这个圈子里还有人比他秦远修更抢手的么?”
闵安月愣了下,接着一脸自若:“是啊,我喜欢秦远修,这个早就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
秦绍风似笑非笑:“那不正好,他也对你有意思,正经算郎情妾意了。”
“但你大哥是结了婚的人了……”闵安月盯紧他,眼波亮若星辰。
秦绍风托着下巴若有所思,神色骤然一转,正儿八经问她:“听你这意思,想跟我谈生意?”
闵安月失笑:“这种事当生意讲可不好。”
秦绍风微微弯了眼角:“怎么说还不都是那么回事,你想跟秦远修重修旧好,却又发现这个容颜无处安放是不是?”
闵安月不答反问:“你不是喜欢容颜?”
秦绍风素冷的眸光一下晃然,眼角神色不置可否。摇头笑了笑,笑罢抬头看她:“我是喜欢她,可是,跟你和秦远修还扯不上关系。秦远修不是对你有情有义,听说这么久也没对你死心过,既然如此,你怕什么?直接跑去跟他说你想跟他在一起,让他回心转意好了。”
闵安月看不透秦绍风,只觉得今天比那晚坦荡许多,能一口告诉她,他就是喜欢容颜的。纵使是他的大嫂也丝毫不避忌,看来这几天他已经彻底明白自己的心,现在连迟疑都没有了。这就是秦绍风,玩世不恭的秦绍风!
就不知道那个容颜有什么魔力?
竟弄得自己心里这也样没底,以往也以为只要她肯嫁了,勾一勾手指秦远修便能回心转意。可是,现在内心有丝怯懦,秦远修失控的情绪她见过太多次。便不确定她此刻再站到他面前,轻轻的说一句,“秦远修,以后天涯海角我都随了你去。”他能否即刻跟容颜一刀两断,兑现他平时传递出的意念?
接连喝了两口,压下心里莫名涌动的慌然,再开口仍旧微微笑着:“远修我一定会要回来,只是,觉得远修为了刺激我任性的把容颜牵扯进来很无辜。如果你真的喜欢她……这事能寻求个圆满解决的法子最好。”
秦绍风眯起眸子,像听人讲一场笑话。端起杯子晃了晃,开始厌倦这样的谈话,觉得没意思。
闵安月实在太聪明,她想拿回秦远修的心,却不直接去找当事人。旁敲侧击的从这些看似不相干的人身上下手,不是担心会牵扯无辜,而是害怕不将秦远修身边的人离间了,他根本再不会心甘情愿的转身。
“安月,她是很无辜,能带她跳出你们这个圈子,我自然会不谴余力的带她离开。可是,你跟秦远修怎样是你们的事,别试图把我扯进来。如果我插手进去,无论秦远修对你是什么心思,容颜他都不会再想放手,你信不信?”
闵安月不解:“为什么?”
秦绍风随意一弯嘴角,跟她打哑谜。一口灌掉剩余的咖啡,拿起外套走人:“还有事,改天聊。”
这世上没人真正理解他跟秦远修是怎样的一种情感,连他们自己都想不明白,最是一对冤家!秦绍风排斥秦远修这个哥哥,他的光环太盛,生在他后面就会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于是躲他远远的,死都不见也没什么不好。但又会下意识的盯紧他,说不出是敌意还是观摩。他们彼此不亲近,却像一面镜子,看着对方的时候就像能看到自己的影子。这样的共性是他们谁都不喜欢的,于是刻意隐藏,秦远修用温润桀骜来伪装,他就索性放荡随性,实则他们都有混世魔王的不良脾性。只是秦远修太深邃,他学不来,也瞧不懂。
他们有类似的喜好,这个特质很致命。记得宋瑞打笑时说过一句,远修喜欢的,绍风就喜欢。现在看来似乎不包括女人,秦远修喜欢闵安月,但秦绍风不喜欢。秦远修不说他喜欢容颜,而秦绍风喜欢。本来秦绍风想通过他的喜好推敲秦远修,似乎不可能了。但秦绍风想不白,既然如此,秦远修为何强烈抵制容颜跟他靠近?
车里坐了良久,最后被自己吐出的烟气呛到,小小的车厢里积了厚厚一层,压得肺部麻痹。将车窗打得大开,任风自由的吹进来。秦绍风撑着头想事情,奈何脑子并不似往常好用。来来回回想起一个人,实在烦躁得可以,摸出电话给容颜打过去。
自从上次跟秦绍风去参加同学会,引发秦远修狠闹了一场之后,两人还真没联系过。时至此刻再听到秦绍风的声音,容颜又想起那天的事,觉得将人那样晾在场上一定很没面子。于是抱歉道:“绍风,那天真对不起啊,是我没跟秦远修打好招呼,就……”
秦绍风飘飘打断她的话:“没你什么事,我了解他。”
“你打电话有事?”容颜要出门,连穿鞋边问。
秦绍风顿了下,不似以往油腔滑调,更没往日的热情洋溢,缓声问:“能出来么?想跟你说点儿事。”
容颜一脸为难:“不好意思,我已经跟同学约好了,正要过去会合。”
“那好吧,以后再说。”秦远修难得好打发一回,兀自掉了电话。
容颜盯着电话看了须臾,觉得秦绍风好像怪怪的,又说不出哪里怪。
夏北北又打电话催,容颜不敢耽搁,风风火火的出了门。
到达约定的地点夏北北已经点好餐等着了,容颜脱下外套,感叹她请客时的高效率:“好高的觉悟,跟催命似的只为请人吃一顿饭,你夏北北果然很有性格。”
夏北北一脸你别臭屁的招呼她坐下,已经把烫好的肉放进容颜的盘子里。
“快吃吧,不嫩不老,正好美味。”
容颜开动之前摸摸肚子,摆出大开杀诫的架势:“那我可真就不客气了,别说,还真饿了。”
夏北北服务上门,接连把煮好的东西挑到她碗里,转眼又倒上一些。小火旺盛,锅里咕嘟咕嘟冒着水泡。
容颜丝丝的吃着,抬起头问她:“今天没上班?怎么有时间请我吃饭?”
夏北北目露喜光:“嗯,没上班。这几天都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