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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问题,你之前干什么了?就一直没察觉?”
秦远修拿在手里翻了翻,不太看重的抛回去,凉凉的说:“你既然觉得有问题,查一查就是了。跟我说有什么用,这几天我都不回公司。”
秦郝佳见他一脸纨绔相,便气不打一处来。就像看到王朝腐败前君王不早朝的那点儿荒唐征兆,自然恶狠狠的厌烦起红颜祸水来。咬着牙笑了下,标准的怒极反笑:“你怎么能这么不上心,公司重要还是你那个老婆重要?她不过伤了一条胳膊,又不是金枝玉叶,能有什么事至于让你天天班都不上守着她的?”
话落空气中一片静寂,足足静了半分钟,秦远修在秦郝佳身体一侧猛然站了起来,突兀得像身侧眨眼间就长起了一株擎苍大树,铺天盖地的压下一片绿荫,摭空挡碧,惊得她明显颤抖了下。她又忘记了,秦远修不仅有脾气,还不允人在他面前放肆。她这样说话,毫无悬念的要惹他不快。
“远修……”秦郝佳的嘴唇动了动。
以为秦远修会动一场雷霆之怒,站起后便没了下一步动静,半晌,还是重复上一句的意思:“你要觉得公司有内鬼跟外人联合作乱,就去找证据,跟我抱怨无济于事。就算容颜的胳膊没事,我也是要去美国的。”
秦郝佳一下又变得谦卑起来,几年来不断在她脸上重复出现的与她平时极度高傲的神色反差不符的一种情绪。也是秦远修看得最多最腻歪的一种神色,何是激起了她一人心里的涟漪,那些不堪的回首徐徐涌动像要在记忆里复苏还生,在秦远修的脑海里也无论如何不能幸免。每当此时他真烦透了自己的大姐,狠不得早些年她就在这个世界上灰飞烟灭一了百了,为何非得拉她一把?当年执迷不悟的人是她,恶果就该偿到的不是么?
此刻身在家里,他死死的压制火气不想发作,沉沉吐字:“没事就离开。”
秦郝佳不走,死死的盯着他,直到看他脸上那些瑟瑟发抖的情绪一点点隐去,才说:“出去聊一聊吧,我有关于容颜的话要跟你说。”
若是此刻,再重要的话题也引不起秦远修的一丝关注,但说完这一句后秦郝佳很庆幸,秦远修果然拿起外套跟着她出去了。
两人没出去多久,门铃便响了,管家以为秦远修出去又折回来了,开门一看竟还是秦绍风。愣了下:“呀,三少爷,您的脸怎么了?”
秦绍风如今最厌倦别人拿他的脸说事,以前多光辉的一张牌面啊,眼见就被秦远修蹂躏得没法看了,不自在的瞪了管家一眼:“瞎问什么?你们少奶奶呢?”
管家被他一句话骂蒙了头,不知错在哪里。指了指楼上:“在卧室呢。”
秦绍风直奔楼上去,踩到楼梯的时候管家终于回神,冒出来及时提点:“三少,您还是等等吧,我去把少奶奶叫下来。这样……只怕不太方便。”其实他想说,只怕少爷不会高兴。转而一想秦绍风情绪失常,便没敢直言。
容颜下楼时还纳闷,今天秦家大宅的人怎么了,来了一拔又一拔,快要应接不暇了。
但一看到秦绍风那张脸,还是惊得半晌没说话。
秦绍风皱起眉头,老大不高兴的:“看你平时还挺机灵,瞧瞧,也是这副傻样,是我抬举你了。”
容颜指着他,“扑哧”一声笑了:“秦绍风,你死性不改,又跟别人打架了是不是?”
秦绍风狠狠的瞪着她,伸手弹她的脑袋瓜子:“谁跟别人打架了?!”神色一懊恼,把人拉到近身处,问得情深意重的:“我这张脸是不是特别不堪入目啊?”之前照镜子觉得还好吧,可是一站她面前整个人就一点儿自信都没了。
容颜忍住笑,摇摇头:“没那么严重,还是很好看,就是有些地方变色了。到底怎么弄的啊?”
秦绍风总不能扬声说:“你老公打的。”在女人面前打输架是件很丢脸的事,这一点他在幼儿园的时候就了然于心,所以,从那时起他就不记得在别人拳头下吃过亏,秦远修绝对算个例外。
“你小孩子问那么多干嘛,这不就快好了么。”把她扳正了,由上至下仔细看了个遍:“胳膊怎么样了?还疼不疼?”
容颜笑嘻嘻的:“好得差不多了,早就不疼了。能动了,你看看。”说着真要动两下让他瞧瞧。
秦绍风心里一动,心脏都快跳出来了。扣上她的肩膀,只差气喘虚虚:“行行,我信,你别吓我。”
容颜笑起来,眉眼弯弯,腮上两个浅浅的酒窝也看得十分明显。明明光天化日,一双眼却像夜空亮起的繁星,整个人娇小得只及他的肩膀,一种音讯传递进他的心里,觉得这个人像漆黑天幕的花盏,美得不可方物。心潮一时澎湃,动容得没话说。忽然想起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那句话来,觉得很久前才见了她一面,盼望了一日又一日现在终于又站在他面前了。头脑中蓦然有一种深邃的情绪飘过,秦绍风几乎不能自已,伸出双手扣上她的肩膀,整个人一下变得严肃:“你出来一下,我跟你说点儿事情。”
本来聊得好好的,容颜正准备让管家给秦绍风上茶,不想秦三少的天一时晴转多云,非得将人拉出去说话,好像真有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容颜心里慌慌然,跟管家说了句:“张叔,我马上就回。”
直到离秦家别墅远远的,站在一段渐渐泛绿的浓萌下,容颜问他:“绍风,到底怎么了啊?”
秦绍风左右看了看,本来这个别墅区就人烟稀少得可以,这个位置更是可以中的可以。再看向容颜,眼瞳十分明亮,映着一点绿和蓝天白云的模样,整个人看上去栩栩如生。虽说脸上挂了彩,可是半点不影响他的美观,怎么看都是出众灼眼的人物。难得认真一回,轻轻抿着唇角,容颜看着这样的秦绍风一刹想起工作时候的秦远修,这两兄弟认真时很有几分神似的。
她心里打鼓,忍不住催他:“到底什么事啊?”
秦绍风将之前在室内未完的动作做完,轻轻一带,已紧紧将人抱进怀里,为免弄疼她的胳膊,手臂自纤腰上缠过去,如一根相思入骨的藤条,怎么挣也挣不开。触及她体温的时候,便觉得这感情无论是不是时候,他都再掩饰不住,像复活的火山,滚烫的热岩涌出来,为了她,他迫不及待就要毁灭。
“小颜,我好想你……”
容颜彻底傻眼,千想万想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情景和一句话,大脑一灵活顿时被他的热情烫到。拼命的要将人推开:“秦绍风,你疯了吧?有你这么耍人的么。”她不想是真,就期待是场无厘头的玩笑,过后大家笑笑或许还能重归于好不余尴尬,否则……
“我没耍你,容颜,你听好了,我对你动心了。你不是觉得我有一个心上人么,对,那个人就是你。我不记得什么时候的事了,或许从见你的第一眼就已种下情根,到现在已是复水难收了。”一股脑的说完,明显感觉怀里的人颤了一下。
秦绍风有个特点,一但出手的东西就没有收回的余地和可能。他从没对一个女人忘情或心动过,这一次不仅动了,而且感天动地,到了他自己都只能至死不渝的地步。不论这个女人是谁的,他秦绍风想要,就要定了。
容颜木讷的摇摇头,感觉不真实,像天方夜潭,又发现自己实实被秦绍风抱着。脑袋“嗡”一声响,一件难以置信的事情梗概已经清析浮在脑子里,他不是说笑,是玩真的。脱口而出:“你疯了!”非要从他怀里脱身不可了。
感受到怀里巨大的挣扎,他按在胸口誓不放开。第一次肯对一个女人温温软软,认认真真的讲话:“容颜,你听好了,我爱你,不管你是谁的女人,我就是爱上你了。我要定你!”
容颜急哭出来,奈何争不过他,又不甘任他死死的抱着。又踢又打:“秦绍风,放开!我让你放开!”动作太过激,那只受伤的胳膊疼起来,容颜“呜呜”的哭,不知道被他惊到,还是太痛了,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涌。
秦绍风感觉她哭得厉害,方才想起她一定是碰到了伤口。将人从怀里移出来,一脸心疼:“乖,怎么了?是不是胳膊又疼了?”
容颜一把打掉他的手,退后一步用一种陌生人的眼光看他。一张小脸已经湿透,水晶眸子张得大大的,全是惊恐的难以置信。
“你开玩笑呢是不是?”
“不是!”秦绍风斩钉截铁打断她,向她靠近一步,吓得她紧跟着退后,怕她退得没有章法会摔倒,便不敢再动,灼灼盯着她一双含泪眼,一字一句,像把此生的认真都用到这一刻了,不多不少,如数奉上给她。“你知道我没开玩笑,我不管你是谁,就是爱上你了,到如今我自己说了都不算,想你,还是爱你,那都由心说了算。”
“啪!”一声响,容颜怔怔瞧着秦绍风偏向一边的脸,不想自己的手就这么挥了出去,落下了指尖还又麻又痛的,掌心像燃着一团火。秦绍风本来可以躲过这一掌,却干干承受下来。好似他什么都懂,什么都明白,今时今日他说的话有多荒唐,他做的事又多龌龊,他无一不了然。但正因为如此,才让容颜感觉害怕,还不如他一时头脑发热,可能这一巴掌打下去人就醒了,清楚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有多么的不可能。
这个人平日再怎么放荡不羁,容颜还是知道这种男人认真起来有多么可怕,他是秦远修的弟弟,本质上不会跟他相差太远。
再说话,自己都觉得无力,像清析知道他不会听进耳里,苍白的背诵台词一般:“看清楚了,我是你大嫂,秦远修的老婆……以后,这样的话别再说了。否则,就当我们没有认识过!”
转身要走,被他一伸手攥住手腕,紧紧的嵌进指掌中,果然,吐出的话跟她料想的那么相像。
就听他淡淡说:“容颜,别跟我说这个,你知道对我来说没用。我既然今天敢跟你表明心意,就说明我不在乎这个。”
容颜冷冷的看着他不说话,非抽出那只被他攥实的手。许是伤口真的裂开了,撕心裂肺的疼,她不适的皱起眉:“放开!”这次不用她自己去争,已经被人圈进怀抱里,是梦里梦外都熟悉的香味,秦远修这个男人,在其他男人对她表明爱意的时候站出来了。
她一回头就看到他阴晴不定的一张脸,比那夜他说她不在乎他还冷还沉还难看,容颜没少看秦远修发狠的样子,此生最狠的一次便是这一次了。本以为他会对秦绍风出手,她一只手按着他发抖发颤的手臂,隐隐有那样的预感。整个人吓坏了,偎进他的怀里眼泪掉得更加肆意。秦远修看了她一眼,整个身体都颤起来,却难得没有发脾气动手,紧紧盯着秦绍风,简单吐字:“放开她!”
容颜感觉到她右手腕上的那只手起起伏伏几次,最后终于松开,松开得那么无力。
秦远修抱起人就走,看也不看身后的秦绍风一眼,哪怕一个字都再不想说。
容颜像小兽一样缩在他怀里哭,只感觉到害怕,刚才就被秦绍风吓了一次,这会儿猜想回到室内他定然要大发雷霆,以前她不太害怕他发火的样子,分明就吓吓她,没哪一次会真把她怎样。可是,此时此刻的心忽然像很脆弱,太大的噪音便感觉心脏要碎掉了。
泪眼朦胧中看到秦郝佳就站在她那辆跑车前,还没有离开,看到两个弟弟外加一个弟妹上演这样匪夷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