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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号天急性子,蹙起眉问:“我问你呢?怎么了?”
白林在他身边坐下,正儿八经跟他说这事:“刚才苏意那丫头过来了,说她喜欢绍风,这可怎么办啊。”
秦号天不觉得这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从小到大喜欢秦绍风的人还少么。直到离家了秦家才消停,以前时不时有女同学打着各种各样的幌子来家里只为看他一眼,也都是常有的事。
不禁责备她:“你啊,就是越老越沉不住气了。这算什么事,你自己养的儿子什么秉性,你又不是一天见了。”
白林神色一怔,反思自己过激的情绪。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关键是觉得苏意和绍风实在不般配,都是孩子性情么。你也知道,我很看好安月的。”
“那你就直接跟绍风挑明了,跟闵家着手张罗这事不就得了。”秦号天沉沉的咳了两声,觉得没必要再在已经敲定的事上浪费精力,上楼去休息。
白林听了他的话,也觉得事在必行,彻底准备操办此事。
容颜旧伤复发后秦远修将人看得更紧了,平时她想去哪儿,他开车还会带她去,只不会让她涉足有人的地方,吃什么,要什么等在车上他自然会买回来。但现在不行,秦远修铁面无私起来容颜这种小儿科的性子根本攻克不了,就想去看看夏北北,磨了一个多小时都没见他松口。容颜一脸扫兴,扭过头去不理他。
秦远修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专心看手里的文件,看也不看人,神色稳健一口一个“不行”打发她。这个样子的‘秦远修’分明是将办公室里的品牌老总移植过来了,容颜意识到以往根本不是她将人拿下了,秦远修有不容妥协的一面,与生俱来,分明是平时无节制的让着她,否则她不会事事总能得逞。秦远修看她转过脸不再缠他,知道她生气了。偏头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继续扎进文件里。
腰板挺得太直,容颜渐渐感觉酸了,知道他不会妥协了,正考虑找个什么台阶下,表示她也没说非出去不可。
头脑刚转动一下,秦远修文件看完了,往边上一放过来从后面揽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头上:“跟老公说说,你有什么想法?”
容颜没想到能有回转的余地,不敢太过暴露欣喜情绪,吭吭的说:“我没想干什么,就觉得太闷了,想去看看北北。”
“看北?”秦远修不轻不淡的嗯了嗓,把人转过来面朝她,桃花眸子微微弯起:“转过来不就朝北了,使劲看,吃饭的时候我叫你。”
难怪好说话了,分明戏弄她。容颜脸色倏变:“秦远修,你知道我不是想看这个‘北’。”
秦远修含笑:“不看了?不看就陪我上楼睡觉。”
容颜不动:“我不困。你为什么不让我出门?你这叫非法拘禁。”
秦远修微微皱眉:“你胳膊没好利索,不能出门。”
容颜叹气:“那我不去看夏北北了,你去帮我买点儿吃的吧。我不出去,你看好吧?”
秦远修意味深长看了她一眼,淡淡说:“把你自己放家里更不安心。”
最后容颜到底没争过秦远修,被他带到楼上睡觉。以往秦远修没有白天睡觉的习惯,她伤这么一次,把他内在的潜力激发出来了。竟比容颜还频繁,天天耷拉着眼皮,许是睡多了起了反作用,整日看着反倒不精神,似有似无的抑郁,像极了凉薄的少年。每次他要休息都会霸道的拉上容颜一起,不论她怎么反抗,最后都得落进他的怀里。成了不成文的规定,下人看来少爷没了少奶奶是要失眠的。
容颜虽然强行陪睡,可是并非每次都睡着着。听他呼吸均匀,以为他睡了,一睁眼发现他也睁着眼,静静的看着她,专注而认真,失神了一样。指掌在他眼前晃了晃,问他:“傻啦?”秦远修眉目一折,揽着她的手臂紧了紧,重新闭上眼,闲闲的说:“快睡。”好像他瞪着眼就专为抓她个出其不意一般。
此刻容颜虽然躺在床上,可是仍旧没有半点睡意,最近她经常失眠,时常睡着睡着猛然惊醒,心里百味陈杂。伸手轻触眼前人的眉眼,明明那么熟悉,每一个细小情节都像藏在心里,闭眼就能想出他是什么模样。可是,近来开始不懂他,世人都说这是个深邃莫测的男人,原来是真的。那天秦绍风当着他的面说了那一番话,他不爱她所以是否有男人表白他可能真的不在乎,但那个人是他的亲弟弟,他却不闻不问,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她觉得不可思议。
只知道一个人可以轻看一个人,便什么都不在乎,但到底轻看到什么程度,连这种事都可视而不见的?
“想什么呢?不困?”
容颜一抬眸,落入他若有所思的眼瞳内。好一双炯炯如炬的眼,又好一个面如冠玉的人,却像从别人手里借来的美好事物。笑了下,漫不经心:“天天在家呆着,除了吃饭就是睡觉,怎么还会困。秦远修?”
“嗯?”他抱着她,懒懒的应。
容颜摇摇头:“没什么,睡吧。”
秦远修依旧定定看着她,半晌,唤她:“小颜。”
容颜睁开眼:“嗯?”
秦远修凑上来,将她彻底按进怀里,动作很轻很温柔,嗓音也是软软的:“我过两天要去美国,说不上哪天回来,你在家会乖乖听话吧?”
容颜觉得他这句话说得有些多余,简直叫没话找话。她没什么本事,连个祸都不能像别人一样闯得惊天动地,乖不乖的,都很乖。瞌着眉眼没说话。
秦远修静静的等了一会儿,看等不到她的回答。目光莫测,被迷惑绕紧,低下眸子看着她:“不会跟秦绍风来往是不是?”
容颜鼻子一下很酸,闷着嗓音:“你会在乎吗?”
秦远修贴着她的身体僵了下,像一个人手里捞着重金的宝贝如流砂一样在一点点流失,他惊慌失措,力挽狂澜想要抓住,手臂就一点点收紧。容颜被他勒疼,睁开眼喊停,就看到日光斜斜照进来,他的眉眼晕在其中成了愁。她心中一动,听他严肃又无力的说了个:“我害怕……”
容颜懵懂:“你怕什么?”会怕她跟别人跑了?
秦远修恍若未闻地看着她,缓缓说:“睡吧。”
闵安月仰头看着来人,眼里有丝嗔怪:“怎么才过来,等你好一会儿了。”
秦远修在她对面坐下,松了松领带扣子:“安排了点儿事情。”
“是容颜的事吧?”闵安月优雅的握着杯子盯紧他:“听说她胳膊受伤了,你好像很关心她。事事都不放心,不仅自己亲自在家照顾,连门都不舍得出了。”
秦远修一挑眉,钩起唇角,一半真心一半假意的样子:“还真是不放心。”闵安月手上动作一停,脸色顿时变得僵硬。就见秦远修眉目一散,悠悠笑了起来:“你信?”
闵安月愣愣的看了他一会儿,听他的语气像开玩笑,但沉淀的眼神让人如何也轻松不下来。抿压一口,静静问:“什么时候伤到的?”
秦远修曲指一下一下轻叩桌面:“我们见面的那天晚上。”
闵安月点点头:“现在好些了吗?”
“这几天恢复得可以。”
闵安月再不说话,低头一心一意喝咖啡,秦远修兀自点上一根烟,眯着眸子等她发起话题。闵安月一刹觉得很好笑,什么时候秦远修跟她坐一起竟然相顾无言了?
“远修,你很关心容颜?”
秦远修微微皱眉,不知道话题怎么又转回来了。抬眸:“为什么问这个?”
闵安月苦笑:“我只是好奇,你跟容颜在一起这么久,她在你心里到底占何种位置。”她不敢直言,他看着已那么在乎,生怕一句话说错,便将他激发得大彻大悟。
秦远修弹掉一截烟灰,风轻云淡:“我说了早不止一次,你还是很好奇?”
闵安月的确问了太多次,可是没记得哪一次他回答得既爽朗又干脆,能跟他平日处事的样子吻合。
“怎么可能不好奇,我怀疑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我?”
秦远修直接按灭手里的烟,面上浮出一缕烦躁,这几天他都很少笑过,整个人被某种阴冷的情绪笼罩着,这一点打他一进门闵安月就看出个七八分。以为他不想答,但还是认真的答了:“你一直只关心我心里有没有你,这样能满意你什么?只要我心里肯装着你,你想过什么生活都心安理得么?”
“我……”闵安月哑言,无论她过什么样的生活,最想要的一种都是跟他在一起,其实她想问‘我想跟你在一起了,你回不回头?’。“远修,你还在乎我对不对?”
秦远修淡淡的垂着眸子,灯光的影稀疏的落了一身,淡而迷茫。
或许他答得倦了,凉凉的操着手一派沉默。
闵安月不再把问题抛给他,直接说:“远修,我想跟你在一起。不是我今天才想好,而是这个想法就一直不曾变过,根深蒂固。现在,你会不会为了我,放弃容颜?”
秦远修蹙起眉,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这个男人的气场真是强大,典雅又奢华,他这个眼神望过来的时候闵安月直想伸出手臂来挡,像晃眼得紧。忽然后悔自己为何这样傻,将这么一个男人寄存到其他女人手里,此刻彻底的后怕起来。
没等到秦远修回答,他的电话便响了。握在手里接听的时候闵安月看清那不是他昔日用过的手机,还以为他换了牌子。
听他说话的语气一下反应过来,原来不是他的,根本就是容颜的。
是段安弦,秦远修对这个女人实在没法有什么情绪,只说:“我拿着她电话呢,回家让她给你回过去。”然后就要挂断电话,段安弦及时制止:“等等,我不找她,我正要找你。”
“找我?”秦远修讽刺的一声质疑,忽然就笑了。
段安弦那端是致命的肯定:“对,我就是找你秦少。”
秦远修问她:“在哪儿?”
两秒后挂了电话,结束跟闵安月的这次谈话,站起身要走:“有点儿事,先走了。之前的事以后再说。”
闵安月盯着他的手,心里别扭得很,表现在脸上,不再友善道:“我再说最后一句话,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么,绍风喜欢容颜,据我所知他走火入魔了,只怕为了容颜死都愿意。你也了解自己的弟弟,绍风决绝起来,天王老子也拦不住。如果真为了容颜争起来,在这个圈子里会贻笑大方的。”
秦远修轻音“哦?”了嗓:“你那意思他想要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让我尽快放手?”
闵安月坐回原座,看也不看他。
秦远修摸摸她的发顶:“等我从美国回来,你所有想知道的,我都好好说给你听。”接着转身离开。
段安弦约了秦远修在酒吧见面,正值晚上,人气最高涨的时候。她早一步到达,一件水仙色紧身长裙,披肩脱下。绯靡的灯光里上演极致诱惑,时不时有人过来打招呼,问她是否有意一起?在她感觉是在等重要的人,无一例外的打发。
秦远修直奔她走过来,往她身边坐定的那一刻,再多双迷恋的电波都被自然切断了。秦远修就像帝王,现身得太大气。
段安弦心里的虚荣感一下膨胀到无与伦比的地步,这样短暂的感觉也让她感到从未有过的满足,越发觉得一个好男人的重要性。
秦远修叫了杯酒,开门见山:“我不认为我们有单独会面的理由,有什么事,你说吧?”
段安弦喝了一口酒,眯起眸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