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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明东口吻沉着:“我知道不会是她。”迎上段安弦蓦然投望过来的目光,坐过去静静道:“我已经跟她谈好了,允许你把孩子生下来。先住到东南的那套别墅吧,一切都安排好了,绝亏待不了你。”
段安弦定定的看了他一些时候,泠泠的笑起来,意味不明的讽刺:“我生自己的孩子却要别人允许,真是可笑至极。不过随你们怎么说吧。”手掌坦向他:“拿来!”
华明东一怔:“什么?”
段安弦嘴角牵起;“照片和底片。”
“啊,这事我还没跟她说,不过你放心,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一定会给你。收拾一下,我们马上就走。”
段安弦坐着不动,撑着额头缩进沙发里,满身疲惫涌上来,忽然不想动弹:“现在不想动,晚上再说吧。”
如今看来,目的初步达到。腹中的孩子果然成了护身的法宝,计划进行下去她将再不用受人牵制,奈何心里不并好受,之前那一架打得全身都是挫败。段安弦隐隐有一种错觉,觉得自己败得这么惨重,简直一败涂地。
华明东扔下句:“那你好好休息,晚上我再过来。”出去后一道招上两个随行的男子,边走边问:“怎么回事?”
其中一个男子瑟缩的答:“段小姐在茶楼跟她的朋友打了起来,我们本来要出手的,可是秦三少出现了,就……”奄奄的低下头,怎么有脸说两个大汉被一个小正太撂倒了。
华明东会意,淡淡的扫了两人一眼,之前没注意,现在才发现脸上挂着伤。并没多说什么,再有这么几个也不是秦绍风的对手。
只问:“秦三少跟那个女的什么关系?”
两个男人没太见过世面,并不识得容颜就是秦大少的老婆,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过秦三少很护着她,也挺……怕她的。”
华明东拧紧眉,沉思片刻,以为是秦三少看上的哪个女人。不过,怎会跟段安弦扯在一起的?!
一个人默了一默,低低说:“秦三少走时还让给二少带句话。”
华明东讶异:“他对二少爷有什么话说?”
“让我们转告二少爷,说他再管不住自己的女人,他……他就帮二少爷把人废了。”
华明东细细品味,像秦绍风的说话口吻和行事风格。转而一想,神色莫测深沉,忽然意识到要快些将段安弦安置起来,太招摇了只怕对华家的将来不好。
“你们去,帮她把东西收拾一下,直接把人带去别墅。”
两个男人没走到酒店门口,接着折返回去。
段安弦垂头丧气的听电话,一启音,语气愤然:“容颜什么都跟你说了吧,所以你才会帮着她一起骗我。我被她给打了,你满意了么?”
夏北北打来电话本意是想调和,从容颜怏怏的口气里听不出到底怎么样了,便想着从段安弦这里下手。不想她一开口就是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不禁问蒙了她:“什么意思啊弦子,我怎么听不明白?”
“哼!”段安弦哼笑,就不信她真不明白,虽说她们四个打几年前就好,可是若论真心实意,夏北北和刘小明显跟容颜更近一些,什么话也都先说给她听。认准了夏北北的假情假意,纵使夏北北再对她情真意坚,她也不会领情的。索性直言:“北北,别装蒜了,你帮容颜骗我过去。不就因为她跟你说我勾引秦远修,当年还左拦右挡隐匿沈莫言对她的真心,而这么多年我心里一直深恨着她,没一时希望她真的好过么。是,我就是这么想的,既然都知道了,我也没什么好瞒的。我实则恨死了容颜,若不是她也不会有今天的我。江南回来是我联合别人坑了秦家几个亿,这些都是我做的。而她也打过我了,你满意了么?”
段安弦越说越气,山山水水这么多年,最后通通抵不过一场背叛,不论男人还是朋友,在她眼里都这般的靠不住。说她不委屈么,不委屈又怎会泛起想要号啕大哭的冲动。
电话那头良久没了声音,夏北北被她一番话惊呆了。心里一遍遍的回荡一个声音,不可能,不可能……她们是这么好的朋友,段安弦不会这样对容颜的。但千百次之后,她彻底挫败下来,段安弦一点儿不知愧疚和悔改的语气像迎面飞来的一团冷气流,所有心潮和暖都冷却了。连她们这么多年的姐妹情深,也被段安弦寥寥数语装缀得轻薄不堪。夏北北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段安弦有朝一日对待男人的轻浮会飘移到友情上。
怔了很久,握着电话讷讷:“我怎么会满意呢,你做了这么多事,小颜打你两下真是太便宜你了。”她觉得自己是在说气话,但心潮内不断汹涌澎湃的火气告诉她,段安弦实在太可气了。“弦子,我真后悔没跟小颜一起去见你,看看你做了亏心事之后如何还能理直气壮的面对她。”
段安弦呼呼喘也两下粗气,凉凉道:“是么,你果然最跟她一条心,看来也没白被秦远修收买。想看好戏是吧?接着瞧吧,事情远没有结束。”话毕按掉电话,掩面痛哭起来。
夏北北傻傻的握着电话一阵心慌,太慌然了,忽然不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觉得安慰容颜是第一要事,可是之前听出她说话心不在焉,肯定受了不小的刺激,如果她这会儿再打过电话问她。容颜肯定还要分出心思敷衍以至于不让她担心,只怕会更不好受。实则段安弦想错了,容颜不是那样的人,她真想让她们几个一起看轻段安弦的话,早就说了。
平息一下心态,给宋瑞打过去。
宋瑞一上午都在外奔波,手上也有一堆的事情等着他处理。这会儿刚稳了稳神坐进办公室里,夏北北又风一样的飕进来了。
“宋瑞,你不是去接小颜了,到底看到她没有啊?听说她跟弦子打起来了。”
别提“打起来”这个字眼,一想到那个场景宋瑞就不得不对容颜刮目相看,真是爽快又利索的一个人,看似不打紧的小姑娘,对待恩仇却能这样不拖泥带水。那个段安弦他看过几次,花枝招展又是风月场里混惯的,按理该不是好招惹的主儿,没那点儿本事也不能在小三这条道路上水涨船高的混到今天。他一回来就派了人去打探,不难问出,听说还在华明东的庇护下,而且连孩子都揣上了。也不知是华明东太不小心,还是这个女人颇俱心机,但到底是搅和到一起了。不知她想从华家得到什么,不过这种女人在他看来是傻到极至,就没想过力单势薄,豪门这淌浑水淌不得么,只怕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偏偏就是这样一个人,被一个漫不经心的女人抵对得一愣一愣的,隔得太远他听不到两人具体说了什么。可是容颜风范好极了,风流又从容,巴掌挥下去更是一个比一个清脆。
虽然出来后哭得有几分落寞,可是,毕竟是在人后。这种事发生在谁的身上都不好受,好了几年的朋友,当面闹过了,转身心绪就能一团和气,才说明有问题,要么薄情寡意,要么冷血心性,这种人十有八九也不值当交朋友。如此看来,容颜的这些反应都不为过。不论怎样,人前却不输气势。
微微安心一些:“看到人了,已经被绍风送回秦家了。你放心吧,她没吃什么大亏。”
夏北北接着问:“是不是哭得厉害?”
宋瑞按着太阳穴:“哭的是挺狠。”
夏北北叹了口气,就猜想一定会哭得昏天暗地。铁杆交情了得么,一但反目就是把刀,非把心都割碎了,过往交情才能断。若她是容颜,段安弦做出这档子事也一定不会原谅。可是人非草木,容颜对段安弦的情份是真的,断了骨还连着筋,非疼到抽搐不可。
宋瑞那端又飘飘的说了句:“容颜不是跟你极好,去看看她吧,秦少不在家,她的日子只怕好过不了。”
秦远修怎么打容颜的电话都打不通,就散乱的扔在包里,连电池都没装上。最后无奈只得打家里的,可是管家又说:“少奶奶睡了,叫不下来。”
秦远修一颗心摇摇提上来,卡到嗓子眼就怕一张口便能飞出来,满是血腥的味道。沉着嗓子道:“把你的电话给他。”
管家听出事态严重,颠颠的跑上楼。拎过一个小丫头,让她拿着接通的电话给容颜送进去。
容颜哪有困意,侧身躲在床上瞪着一双茫然大眼。
小丫头把电话送到她耳畔:“少奶奶,少爷要给您打电话。让您接听。”
容颜没想到电话一直通着的,挥了一把悠悠叹:“他怎么那么烦人,婆婆妈妈的,他再打来就说我不见了。”
“你还能化成灰散了?”秦远修略微沉闷气愤的声音已经传出来,猛然撞击了容颜的耳膜,吓了她一跳,就差鬼吼鬼叫的坐起身。
瞠目结舌:“通……通着呢?”
小丫头很无辜的点点头:“是通着呢。”她一直也没说不通啊。
电话里那厮显然已经不耐烦,冰冷的声音又大了几个分贝:“容颜,你给我好好说话。”
容颜打了一个冷战,慢吞吞的从小丫头手里接过来,示意她先出去吧。然后又慢吞吞的问:“你有事?”
秦远修一个仰面长叹,人就是如此,再呼风唤雨也可栽倒得漫不经心,神出鬼没。很有几分歇斯底里的无奈,静了好半天,才说:“我什么时候有事,是你不停的出乱子。跟段安弦怎么回事啊?吃亏了吗?”
容颜感觉秦远修天上地下第一聪慧的人,说话也常有逻辑不对头的时候。一般一个人想斥责一个人打架了,都是心有不满,最开始总要问问什么原因啊,把人打坏了么?而秦远修却不,他堂而皇之的问她,吃亏了么?一副护犊子的模样,像真若吃亏了,他转首就能帮她打回来。
“要是吃亏了呢?”
秦远修又默了一下,冷冷的:“吃亏活该!”
她这么问他心里就有谱了,显然没吃亏。对于容颜能压制住段安弦这事秦远修没什么好奇,一早就说过了,容颜内在隐着一种潜力,能量很是浩大。她不肯释放出来,就没人能揣摩出到底是何种翻天覆地的程度。
容颜咂咂舌:“忒没人性。怎么知道我跟段安弦打起来了?”本来不打算跟他说的,料准他会教训一两句还是其次,主要觉得这是她与段安弦两人的恩怨。就算真要算清,双方会谈也好,分立在两个山头上论剑也罢,别人帮不上什么忙的。
不问还好,一问某人的火气就像顿时复加起来。没回家,他必然要把电话打给宋瑞,宋瑞再跟他一说,能不直接向秦绍风要人么。
秦绍风几天来面对秦远修第一次如此坦荡,看来好战份子打了一场架心情果然不一样,就像顿时开阔了许多。心满意足的问他:“给我打电话干嘛?”
秦远修做为一个哥哥总不能太过纵容他,凉凉地:“你说干嘛,你带走了我的人,我自然来要回去。”
“啊,你说小颜啊。”秦绍风一边下车一边唤得甜蜜蜜,就像秦远修不在家,他们之间已经发生了质的变化,这个语气上的飞跃明显刺激到了秦远修。又听他飘飘的说:“人我已经送回去了,她今天跟那个叫段安弦的打了一架,不过你放心,我帮她打了,没吃什么亏。”
秦绍风出手自然是吃不到亏的,何况是段安弦那么一个女人。
秦远修没觉半点儿佩服他,却冷冷的跟着赞了一句:“是啊,真了不得,能把一个女人撂倒。”
秦绍风听出他的讽刺,脸都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