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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印挥鞭策马,扬长而去。延昭在这里却思忖了半天,他从八王,寇准、高王想到宗保等人,他在推断这次对辽作战的形势将会如何?杨廷昭虽是冒名偷生人世,但他抗辽雄心犹在,他在想,我虽不能指挥千军万马驰骋疆场了,但以一人之力也要在这边关一线,搅得他辽兵不得安宁。用现在的话说,杨延昭要个人打游击。
这工夫伙计问延昭: “任大爷,前边是雄州了,那正打仗,咱们这牛还往那赶哪!”
延昭说:“雄州我们先不要去了,我们转道去瀛州。”
“任大爷,瀛州离难州不太远,不如咱们远点走。”
杨延昭说:“不要离战场太远,离战场远了买卖不好作吧!我们就去瀛州。”
几个伙计只好听任大爷的吩咐,赶着牛群奔瀛州而来。
进了瀛州城之后,找到了一座能圈栏牲畜的店房,叫“仁和客店”。店小二一见这个火牛群,在一头牛的身上还驮着个大老虎,再瞧瞧这几个放牛的,尤其是瞧见董铁锤、宋铁棒这两位“超级高人”暗想这可是个大放牛的,店里的好买卖来了。
上房三间, “任老客”住东间,董、宋二人住西间,其余六位伙计住东配房两间。为什么把董、宋二人分出去单住呢,一是因为这俩人个大,占地而积也就大,再是这几个伙计不敢和董、宋二人一个屋睡,伯这二位睡觉打把式,那大胳膊大腿的砸到身上,能终生致残。
安排完了房间,吃罢了晌饭,延昭信步来到店房门外,停足站隐,观看着街上的过往行人,和两旁的买卖铺户。正这工夫,就听远处有铜锣开道,咣!咣!……“闲人闪开”……
延昭一听心想这是要过官呀,仔细一听这锣声,是十二梆一巡开道,延昭暗想,瀛州乃边塞川城,怎会有十二梆锣开道的官员?
原来在北宋年间,官员出动,开道的铜锣都有说道:三梆锣开道咣!咣!咣这是县官,六梆锣开道咣!咣!……是州官,九梆锣是府官,十二梆锣是朝臣王侯,要是这锣敲起来没完……那是着火了!
延昭正在这猜测这锣声的原由呢,忽听身后有人说话:“任老客,刚吃完饭吗?”
延昭回头一瞧,见身后站着一个人。这人头戴一顶方巾,身穿对花蓝袍,足蹬云字头缎靴,长得很胖,胖得那脸锃光瓦亮,年纪有五十多岁啦,可脸上一点褶都没有,因为肉多都已经把脸皮给撑平了,撑到了饱和程度.再多一点肉,脸皮就得破裂。一字眉,单眼皮儿,趴鼻子,菱角嘴,额下三络黑里透黄的短须。他正满脸堆笑地瞅着杨延昭哪!延昭不认识,但出于礼节,便也含笑点头说:“刚吃过饭,请问您……”
此人忙回答说:“哈……我是仁和客店的掌柜的,叫王四海,您是刚住到我店里的客人,我认识您,您还没认识我。”
延昭闻听忙说:“噢!失敬失敬,恕我眼拙……”
“哪里!哪里,开一个小店,全仗四方君子照应………您站在这是要看看我们瀛州的街景?” 延昭说:“是啊,初次到此,总要观赏观赏街市风貌,方才听有十二榔锣开道的官员不知是何人?” 延昭这一问,王四海兴致勃勃,来精神了。这个王四海是瀛州人,有个毛病,家乡观念特别严重,什么都是瀛州的好,说赢州的城墙比别的地方的城墙高;瀛州的土比别的地方的士有劲;瀛州的大姑娘双眼皮儿多;瀛州的白面烙出饼来比别的地方的面软乎;三九天瀛州刮的风都不象别的地方的风那么凉……今天一听延昭问他这个事,这正是他津津乐道的题目,不问都想找茬儿让延昭问: “任老客,您要问这个人哪!这可不是平常的人,他是我们的知州大人。”
延昭听他说完这句话,眼望着那行过十字大街的道队,又问道,“知州大人怎么能十二梆锣开道,按这锣声应该是朝臣王侯,”
王四海笑道,“任客爷您真高明,我们这知州和别的地方知州不一样,说是知州,比知府都大,这是朝里的王爷。”
延昭闻听,顿感惊异:“王爷?哪个王爷?”
“这还不是一般的王爷哪!他比哪个王爷都大.您听说过没?有一个十二岁下边廷捉拿潘仁美的神童,官拜靠山王、静山王双王千岁叫呼延丕显的,就是这位。”
延昭闻听,恍然想起,噢!原来丕显贤弟在此。延昭知道,因为杀谢金吾的事,丕显在殿上替延昭鸣不平,惹恼皇上,把他贬到瀛州,没想到我们会在这里相遇。没等延昭再问,王掌柜接着又介绍上了: “这位王爷,听说是在朝里顶了当今万岁,万岁爷生气了,要把他将大谪小,降职罚俸,让他上哪去呢?皇上跟他毕竟是老伙计啦!想给他找个好地方。皇上就查地图,整整查了三天,发现就是瀛州这地方好,这地方人杰地灵,风调雨顺,好吧!让他上那去吧!就把这位王爷贬到这儿来啦!这位呼延大人到这以后,把地面上治理的好极了,街上没有打架的,路过的客商没有丢东西的。人家是大官呀!治这小地方还不一个来一个来的?做衣裳不也是大改小使不了嘛! 人家那才华才用了一半,就把瀛州治理的头头是道,剩下那半才华在肚子里没用,竟自个生气啦!听说这位知州大人脾气大,爱发火,差役们都怕他,话又说回来啦,这人能耐大,脾气才大哪!儿马尥蹶子能拉重载,草驴老实驾不了辕哪……”
延昭不等掌柜的絮叨完,又问道:“就他自己在这里吗?”
“对,就他自己,没带家眷……也不知他有没有家眷。”
延昭心想,丕显哪,你是为了我才贬到这里,如今我也来到这里,无论如何得看看你,尽管我如今隐姓埋名,也得和你见上一面,不然我心中不忍哪!延昭说: “王掌柜,知州衙门在什么地方?”
“离这不远,十字街往东拐就看见了,您要干什幺?”
延昭说:“我想去拜访拜访他,你看怎么样?”
王四海一听,重新又打量了一下这位任老客: “您二位早就认讲吗?”
“素不相识。”
“奉劝您一句,还是不去的好。这个官儿跟别的官儿不一样,上任以来,瀛州城里不少头头脸脸的大人物,都想喇喇钻钻耗子窟窿——巴结这个大门口,登门拜访,可人家一律不见,人家没瞧起,人家跟皇上在一块混事儿的,能看得起这帮人吗?话说回来了,我们县里的头头睑硷的人都没见着他,您这个牛贩子去,他能见你吗?”
延昭一笑说: “王掌柜,我不但要去见他,还要他大开仪门,把我迎接进去。”
“什么?把你接进去?任老客,要吹牛可别在我跟前吹,我们家吹牛祖传,我爷爷叫“吹破天”,我爸爸叫“吹倒山”,到我这辈儿大伙都想给贺个号,还没起出来,反正说我吹牛欺了祖了。要是我们知州老爷大开仪门,接您进去,我王四海就姓你那个任,您看怎么样?”
延昭听了之后,说道:“好吧,王掌柜,他要是不接我进去,我就把我的这群牛送给你。”
王四海说:“您甭都进给我,进给我十头八头的就行。”
“不,要输就输光,都送给你。”
“任老客,咱可是君子一言,快乌一鞭,说出话来不代往回拉的,”
“那是自然。”
“好啦!你什么时候去?”
“明天一早。”
“就这么定啦!”
第二天早晨起来,杨延昭写了一张自己的名帖,叫着王四海,俩人来到了知州官衙的门外。王四海说: “您去递名帖,我离您远点儿站着,要是出了事儿,知州大人怪罪下来要抓你,你可别说我跟你一块来的。”
延昭说:““好,他不会抓我的,”延昭手持名帖来到衙门门前,一瞧这站着四个当差的,杨延昭冲他们一抱腕:“烦劳贵差往里通禀一声,就说贩牛人任炳任堂惠求见。”说着话递上了名帖
差人接过名帖,看了看杨延昭: “我们大人自从到任以来,有个规矩,非公不办,谢绝会客,不管什幺人物,一律不见。”说着把名帖又要交给杨延昭。
延昭笑容可掬地说: “请您把我的名帖交递进去,他看到是我的名帖一定会见我的,我们是老朋友了。”
当差的一听,不敢回绝了,暗想真要这位和我们大人是老朋友,我们给回绝了,事后大人知道决不能轻饶了我们,干脆,给他通禀一声吧!一个差人拿着名帖来到后官宅书房之中。
呼延丕显正在书房看书,他自从被贬瀛州以来,满腔气懑,郁郁不欢,他愤世嫉俗,清高自许,闭门读书,谢绝拜客。尤其是当他听到杨延昭被皇帝赐死,人头押回东京的消息之后,他几夜不眠,恨奸佞挡遘,皂帝昏庸,忧国忧民,心绪繁乱,更加脾气暴躁.动辄打骂差役。近日来韩昌又兴兵犯境,听说八王出征,高王为帅,呼延丕屁在瀛州也调集人马,坚固城防,准备一旦辽军到此,与其决一死战,盼自己能战死沙场,以身殉国,了却了这憋气的仕途宦路。
差人进来禀报说:“大人,衙门外有人持名帖拜见,”
呼延丕显连头也不抬,目光不离书本说道: “不是告诉你们了吗,谢绝会客。”
“是啊,这人说是您的老朋友,小人故此不敢不禀。”
说着递上名帖。
呼延丕显闻听,放上书本,暗想,这里怎会有我的老朋友,接过名帖一看上面写着:
云南昭通府贩牛客商任炳任堂惠拜谒
呼延丕显心想,这个名字被不知道,贩牛客商我更无交往,一定是些营利之徒,到此攀附官府,行贿索利。他把这名帖往地上一扔,说道:“什幺牛贩子、马贩子,就是骆驼贩子我也不见,让他快走!”
“是。”差人赶紧拣起这名帖,转身而回,来到衙门外,冲着杨延昭瞪起限晴道: “你这牛贩子,好不识趣,愣和我们老爷攀朋友,我们大人说了,别说牛贩子,骆驼贩子也不认识,快滚!滚!”说着把名帖朝廷昭脸上扔来……
王四海站在远处,看到这儿心里暗乐,怎么样?不行啦吧!这群牛要归我。
杨延昭并不慌忙,并不生气,他哈腰拣起掉在地上的名帖,冲着那差役说:“再烦劳你往里禀报一声,你就说杨延昭到此要求见于他,让他大开仪门,出来接我,如要不接,我就再也不来见他了,快去。”
王四海在大道那边一听,这个牛贩子今天在这作死呢,一会儿这知州出来,非宰了他不可,王四海吓的又退出五十步去。
差人一听,这牛贩子自称是杨延昭,杨延昭不死了吗,噢,这个人大概有点病,非要编八扯谎见我们大人不可,好小子,这回我非得看看热闹,我再给你传禀一声,让大人一生气,出来把你好好收拾一顿,轻则责打,重则坐牢,闲着没事儿,咱也找点开心:“好!我给你禀报去,你可别走了,弟兄们,把他看住,别回来知州大人一发火抓人抓不着了。”
“你放心地去吧!”这三个差人把杨延昭紧紧地看住。
那差人又来到书房,二番向呼延丕显说道,“大人,门口那牛贩子他说让我告让您,他是杨延昭,是您的六哥,让您大开仪门,出去迎接,如不迎接,他走了可就再不来了。这人说话越来越横,我已经差弟兄们把他看住了,大人您说这个事得怎么办呢?”这差人就等着呼延丕显发话,把那贩牛的抓起来呢!
呼延丕显听完之后,并没发火,他继续问差人: “那个人长得什么样?”
差人一说这个人的相貌.特征……呼延丕显昕完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