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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做鬼也不赖,咱干嘛急着投胎呢?”
天亮的时候,我们已经离开了京城,一路向北而行,这时候已经到了一个叫孙河乡的小镇上了。由于紧挨着京师,这个小镇很繁华,镇中心也是酒楼林立,商铺繁多,叫卖之声不绝。
妈妈咪呀,悦来客栈,好像我看过的武侠小说里到处都是悦来客栈啊,这悦来两个字都可以去申请专利了。
望着写着四个大字的大型酒楼,我咽下口水,犹豫半晌最后敌不过咕噜乱叫的肚子,迈步走了进去。
可是为啥所有的人都不吃饭,盯着偶直瞧呢?
“傻瓜,那是这些土包子没见过什么美女!”高阳在我面前飘来荡去,直晃得眼晕。
伸手把她拨到一边,我找个靠窗的桌子坐下心里得意非凡,在现代长像不咋样的我到古代后反倒混了个倾国倾城的样貌,还真是不错。
“你就臭屁吧,不看自己占了个啥身子,妓女!”高阳再度晃了回来,坐在我面前气鼓鼓的说着,小嘴翘得都快上天了。
“有人在嫉妒哦!”我单手撑腮,向她抛个媚眼,嗲声道。
高阳混身一机灵,接着揉了揉胳膊一副受不了的样子:“拜托,我会嫉妒你,想当年我也是大唐罕见的美女……”
在高阳回想当年的如同懒婆娘的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的话语中,我叫来小二点了两个小菜,又要了碗面条,也不理会她,自己闷头吃了起来。
“媛媛,不好了!”孔子带着几个鬼跑了进来,在我耳边大吼着。
坐直身子,掏了掏耳朵,我瞪了他们几个一眼:“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这个人都还没咋样呢,你们这几个做鬼的反倒吓成这样,切!”
若是平常,他们几鬼一定会很大声的,很生气的反驳我的,可今天却反常了,几只鬼飘在半空,脸青白青白的,一看就是被吓得不轻,甚至最后面的龙阳还在明显的发着抖。我这才惊觉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不然凭着这些老鬼们的千年道行,是不会这么失态的。
高阳大概也觉出不对劲了,站起身来飘向孔子问道:“夫子,到底出什么事了?”
在孔子的叙述下,我才了解的事情的始末。
原来,镇中有一户富人不知道什么缘故今天请了许多的道士和尚来做法事,这里面不乏有一些有道行的人,正巧孔子他们路过这家,差点被院子里飘出来的紫气和术光给伤着,这才息了游玩之心向我汇报来着。
我在现代时并不是一个喜欢热闹的人,因为可以忙的事情太多了,再者信息化社会光是每天在家里玩电脑都玩不过来,哪里有心思管别人的闲事。
可自从来了古代,因为太过无聊了,反倒培养出了爱热闹的心里,越来越喜欢凑热闹了。
听了孔子的话,我心下兴奋,好长时间没有有趣的事情来玩了,我都要闲得生毛了,这下好了,又可以大玩一场了。
拿出一个保护瓶,将孔子他们的魂魄装了进去,这才结帐离开客栈,向镇中的那家走去。
一路上听得行人的谈话,我也多多少少的了解了一些,原来这家姓韩,在这个镇上是数得着的大户人家,几代经商可以说得上家财万贯了。
韩家当家老爷名复,今年六十六岁了,可却身强体健没有一点病痛。现在他正坐在正房的廊下,看着院子里两边分别或坐或站的道士、和尚,心里焦急万分。
这些人是韩复老爷子花了大价钱从各处请来的有道之士,今天齐聚到这里来做法事,希望能给他消灾解难,保佑他们韩家早得贵子,延续门庭。
本是盛夏季节,人们不动都是满身的大汗,可韩家大院里却堆积了无数的烧纸,一时烟气燎绕,直熏得那些在旁边伺侯的丫环、小厮热得难受。
“老爷,门口来了位姑娘,直嚷着说咱们家有妖气,说她能做法除掉,不知……”管家在韩复耳边低声禀报,背后却直冒冷汗,心里直犯嘀咕那样一个漂亮到极点的姑娘有啥本事,也不知道说的是真是假?若不是他收了人家的银钱,是绝对绝对不会冒险进来禀报的。
韩复正靠坐在椅背上,听着那些烦叨的念咒声,差点要睡着了,一听说又有人来要做法,顿时精神了起来:“哦,快快有请!”他是根本没听到管家说来的是一位姑娘,若是听到了一定不信的。
我跟着韩管家进了院门,就见本来建造的精雅别致的一个院子,此时却灰鸦鸦的满是穿着袈裟、道袍的人,那熏人的烟气吹来,差点让我窒息。
伸手挥了挥难闻的气味,皱眉轻声道:“没多大的道行呀,你们怕个什么?”
又走了一段路,就看到屋檐下坐着一个满面红光的老头,身穿万字绸衣,头上黑白掺杂的头发用一根玉簪固定住,一眼瞧去便觉得很是精神。
韩复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心里很是后悔请她进来,这样年轻貌美的小娘子居然说会捉妖,这说出来不怕被人笑掉大牙,再者说了,他们家的这个事可不是一两个妖物这么简单的,只怕眼前的女子没那么大的本事啊!
跟着韩复来到书房,我淡定的坐下笑咪咪的望着他:“韩老爷子既然知道那起子和尚道士的不管用,为何还要花那冤枉钱?”
韩复微微一愣,接着脸上现出一丝笑容来,这是他今天露出的第一个笑容:“看来是韩某小瞧姑娘了。”
我也知道以这样的面容来,人家是不会重视我的,所以一进门就直接挑明了,韩复其实是不信任那些人的,否则也不会一下子请那么多人来做法,他这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希望在许多人当中真的出现一个得道高士,能解了自家的局。
接下来,我和韩复进行了一席长谈,问清楚了他做道场的用意。
其实,这件事还要追溯到一百多年以前。
韩家祖上其实是山东人,百多年前才搬到此地的。一百多年前,韩复一个名叫韩文的先祖和同村的一个姓顾的秀才要好,两家经常来往,后来,两人一同进京赶考,就引出来一段事来。
韩文和顾秀才从山东晓行夜宿赶往京师,一日错过宿头,就在一间破庙内胡乱睡下。
半夜之时,两个人没了睡意听到外面有动静传来,两人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心下害怕就躲在庙里的菩萨后面。
两人刚刚躲好,外面就进来几个大汉,听步伐就是长期杀伐之辈。几个大汉进来之后点了火围坐着吃肉喝酒,又一起胡乱谈论着。
韩文在暗处仔细一听,却原来这几个人都是江洋大盗,今天是做了个大案子跑到此处分赃来了。大概是喝高了,再加上性情粗鲁,几个人因为分赃不匀吵了起来,结果越吵越大声,到最后动起了刀子。
也是韩文两人运气好,那几个大汉一通乱战之后,一个武艺最高强的把另外几人杀的杀,赶的赶,就剩下他一个了。
那个大汉因为喝了酒,又经一场大战体力不支坐了一会儿,见没人再来后就睡死过去。
韩文和顾秀才本来就是穷出身,家里并没有什么钱财,此时见财起意,两个人合计一通后悄悄走出来,把酒醉睡过去的大汉给杀了,他们两个分了那些钱财。
有了钱,两个人生活也好了起来,雇了车马赶往京城。
顾秀才是个老实人,平日里连鸡都没杀过一只,这次要不是韩文怂恿哪敢杀人,虽说有了钱,他心里一直忐忑不安。
可韩文相对来说比较心狠手辣,虽然平白得了巨资,可人要是起了贪念,那是多少钱财都填不满的。见顾秀才人老实可欺,他心里算计了几回,一次趁着顾秀才睡着之际席卷了顾秀才的钱财跑了。
韩文拿了钱并没有进京赶考,反倒做起了生意,他头脑灵活,言谈便利,生意也越做越大,十年后便是富甲一方的巨商了。
有了钱,韩文把家小都接到京师附近的孙河乡住了下来,又在这里建起了高屋。
可在韩家建屋之时,却出了事故。
那个许久不见的顾秀才找了来,一见韩文就是一通斥责,其实韩文这些年来对顾秀才也是心怀愧疚,见人家找了来,赶紧赔不是,又是下跪又是痛哭的。
顾秀才这次是铁了心肠,不管韩文怎么痛哭流涕都是无动于衷,最后,才叹了口气说道:“念在你我多年相知的份上,我也不为难你了,你当年走的时候给我留了四百两银子,我就让你们韩家再续四代的命,四代之后,韩家从此绝户。”
说完了这些话,顾秀才不顾韩文挽留,转身走出韩家,从此再也没有下落了。
自从那次之后,也是奇怪,不管韩家娶多少妻,纳多少妾,这子孙上却是越发的人丁稀少。
直到了韩复这一代,韩复今年六十六岁只得了一子,这一子也就是韩家的第四代了,儿子今年也四十多岁了,光妾就纳了八房,可别说儿子了,连个女儿都没得着。
韩复一直记着老祖宗临死的时候交代的话,知道这是顾秀才当年的诅咒起了作用,心下着急,也不知请了多少大师来看过,冤枉钱花得海了去,可却是一点用都不顶。
正文 第三十五章 破解
慈宁宫
李太后望着手上的纸张,不敢置信的抬起头来问:“皇儿,此事可是真的?”
此时,万历皇帝也是一脸的震怒:“母后,确是真的,今天早上小红服侍福宁那丫头起床,就看到了这张纸,她竟敢留下一页书信就此跑个无影无踪,欲置国家颜面于何地?”
“唉!”李太后听了万历的话一时目瞪口呆,半晌长叹一声:“哀家早就知道这丫头非同寻常,原以为封个公主让她感念交皇家恩典,哪知她非但不感恩,反而……”
万历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眉头紧锁一脸愁容:“儿子如何不知道呢,那女子杀又杀不得,放又放不得,如今留又留不住了,唉!”
望着愁容满面的儿子,李太后心中一酸,长期积压下来的对这个儿子的不满也消失无踪,一时脸色也和善慈爱起来。
可一想到那个来历不明、又本领非凡的女子,李太后心里也开始发起愁来。
早在这女子进宫后,她就让小红留意她的一举一动,据小红禀报,那女子的房里经常传来她说话的声音,听声音似乎是与好多人一起说话,可每当小红进去时屋子里却是空无一人,也不知道与她对话的到底是人是妖是仙是鬼?
李太后也知道,不但是她自己,就连万历皇帝和王皇后等人都在那女子身边安插了亲信,这些事情恐怕他们也早就知晓了,所以才会对那个女子越发忌惮起来,这样的一个人物若不放在身边,有谁能安得下心呢?
就在李太后和万历商量着如何寻回我时,我却正在孙河乡的韩家发愁呢!
那日听了韩老爷子的讲述后,我对韩家上上下下勘测了个遍,并没有发现什么诅咒之物,另外,韩家由于长期招有道士作法,根本没有鬼物作祟。
虽然我没有任何的发现,可韩家的确是中了诅咒的样子,这让我很不解,同时也对那个下咒之个万分心惊,这人的巫术只怕已经大成了。
我是阴阳师,我的职责就是捉鬼,在这个职责范围内,虽然我经常和阴界打交道,可对巫术却只是一知半解,甚至一知半解都算不上,我只知道韩家应该是中了极厉害的黑巫术,可却不知道这是什么样的法术,也不知道怎么破解。
“媛媛,别发愁了,大不了咱们不管就是了,反正他们韩家也是罪有应得。”不知道什么时候姜欢飘到我面前,我抬头时,她长长的头发正飘散在空中,白色的裙裾轻扬,再配上娇俏可人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