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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紫却很是紧张,一进宫就封妃的,只有安妃一个,就连荣妃当年跟着皇上,也不过是从侧福晋做起,妃只在贵妃与皇后之下,所以权利极大,在皇上心目中的分量可见一斑了。
回雪却并不把这安妃放在眼里,皇上虽然不说,回雪心里也明白,这个安妃,之所以能一进宫便得了妃位,多半是因为,她是西北王献上的,对于外邦送来的东西或人,皇上一向礼遇,一来名声好听,说我宣国国君爱惜他们的心意。能让那些有逆反心理的人,得个安慰。二则,封一个妃,对皇上来说,轻而易举,而且毫无损失。
不管安妃以后得不得皇上的宠幸,这个妃位,必是她的。
王方派内务府小太监出宫办的药粉,已拿进了宫里,回雪接了药粉,药粉是花白色,装在一个透明的小瓶子里,打开闻时,很大的一股子麝香味。
烟紫急忙道:“主子,听说孕妇是不能闻麝香的。”
回雪不禁被烟紫的话逗笑了:“这药粉里虽有麝香,可永和宫没有孕妇,五阿哥是阿哥,用这个无妨。”
连绵的雨终于过去,天开始放晴,回雪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包了那药粉,去永和宫,打算给岑梨澜一个惊喜,没想到还没踏进永和宫,便听到一阵阵的呜咽之声,很是悲凉。这声音,明显是岑梨澜的。
回雪看到岑梨澜坐在廊下,拿手帕子擦着泪,却怎么也擦不尽,按理说她刚得了位份,又得了五阿哥,本应该高兴,怎么如今却哭的这么伤心?
永和宫的下人见主子伤心,也不敢靠近,远远的站在偏房的廊下看着这一切,只有苗初一个人端着铜盆,盛了半铜盆的水等着岑梨澜洗脸。
岑梨澜却像是没看见似的,只哭着。
回雪走过去道:“你多少忍着泪,擦擦脸,你看,奴婢端着水在这伺候,怕是胳膊都酸了。”
岑梨澜这才注意到苗初的手指都累红了,心里也心疼,便忍着泪,让她退下,自己只用手帕子擦擦脸,引着回雪进屋里坐着。
五阿哥还在酣睡,因伤疤快要好了,所以发痒,五阿哥年幼,总想用手去抓,为了预防这个,太医们便在方子里加了能安神的药,每次五阿哥喝了药,都会睡去,这些天,哪怕是白天,他多数时间,也是睡在床上的。
“宫里出了什么事了?奴才们惹你生气了?”回雪问。
岑梨澜摇头。
“皇上的封赏你不满意?”
岑梨澜还是摇头,苗初端了茶上来,岑梨澜也无心去喝,只是哽咽着屏退了伺候的人,把头歪向回雪道:“太医们今天跟我说了,五阿哥……。五阿哥的脸怕是不能好,以后会有疤痕,算是,被枯心给毁了。”
回雪已在岑梨澜之前得到了这个消息,所以并不吃惊,只是安慰岑梨澜道:“不管五阿哥如何,他的阿哥身份是改不了的,这便是一辈子的荣华富贵,何况,他还有你这个额娘。你还会疼他的,不是吗?”
岑梨澜转念想想,也是了,虽然脸上留疤,但五阿哥一生将不愁吃穿,还有自己一直在爱他,倒也是好事。
回雪笑着给岑梨澜擦擦脸,然后从袖里拿出那透明瓶子装的药粉道:“你看,这是我让王方从宫外得的,听说治脸上的疤痕是极有效的。”
“宫里的太医都对疤痕束手无策,宫外的能行吗?”岑梨澜有些忧心。
回雪笑着劝她:“你未免也太小心了,虽说宫中太医众多,但用药一向谨慎,生怕皇上,宫妃们有一点点的不测,而宫外的大夫们,就大胆许多,我听说这药不少人用过,万一有用呢,就是现在无法祛除疤痕,太医们的手艺越来越精湛,难保哪一天五阿哥就会好了,到时候,你的眼泪不是白流了?”
岑梨澜被回雪劝的转了心思,这才高兴了起来,人一高兴,肚子便饿了,让小厨房端了些菜放在小桌上,面对着回雪吃了,擦擦嘴笑道:“我还没去谢你,听说你在皇上那进了言,你阿玛得了胜仗,皇上问你想要什么,你却为我求得了荣耀,你真是傻。”
“你的我的有区别吗?”回雪笑。
“你得小心安妃了,虽然我们不是嫉妒之人,但她一入宫,便被封为妃子,就连你,也比不过她,所以还是得小心,万一哪天她成了贵妃或是皇后,那……”岑梨澜说出了埋藏在她心中的忧虑。
这些话本不是她一个嫔位的人讲的,但她一向视回雪为自己人,所以还是小心提醒,怕回雪受了欺负,毕竟如今是回雪在主理六宫的事务。权利大,难免会得罪人,而在宫里,行错一步,或许就遭人诟病了。
回雪却摇摇头道:“放心好了,皇上是不可能让她做皇后的,自古以来,名不正则言不顺,她不过是西北王送来的礼物,就算皇上宠她,想立她为后,大臣们也必定会拼死反对,定不会让她成为国母,就像唐皇宠爱杨贵妃,宠的昏天暗地,可那又怎样,杨贵妃毕竟曾经是他的儿媳妇,就算后来出了家,回到宫里,也改变不了曾经是他儿媳妇的事实,就算杨贵妃再得宠,也不会成为皇后,这便是名不正,言不顺。”
岑梨澜直点头,若这样想,安妃倒真当不了皇后,本想贺喜回雪,没想到回雪的眼帘却突然垂了下去,看上去倒像有心事,便问道:“你怎么了?这宫里除了安妃,还有什么让人忧心的呢?荣妃如今不复往日,你应该不是为她忧心吧。”
回雪摇摇头,一只胳膊支在耳后,看阳光穿过窗格上的细纱透射在屋子里的小桌上,恍若一个梦,晃晃悠悠,斑斑驳驳:“我听阿玛讲,说宫里可能还会有变数,就在这几天,只是当时,有其它大臣在不远处,阿玛没有细说,这件事书信上又没法写,所以我一直在想,阿玛说的变数,到底是什么呢?”
回雪都想不明白的事,岑梨澜就更不知道了,只是劝说道:“不过是这几天的事,到时候咱们不就知道了?”
VIP卷 第280章 在养心殿鬼混
这日一早,出现了一件事,让宫里的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安妃刚入宫不久,本应该是极为受宠的时候,跟皇上也应该如胶似漆,却没想到,有一个女人,直接落到了她跟皇上中间。
这个女人叫蒋玉,是大将蒋长行之二妹,当时在西北,回雪的阿玛乌雅。德林出谋划策,全凭蒋长行冲锋陷阵,奋力杀敌,最后才扭转了局势,这场宣国跟西北的战役,蒋长行功不可没。
皇上已按制,赏了他不少金银,但在朝为官,伴君如虎,蒋长行一介武夫,心里没底,见乌雅。德林的女儿回雪在宫里为妃,想来有亲戚在后…宫是好办事的,所以便极力推荐他的妹妹入宫,言词恳切,甚至说就算在皇上身边做个端茶递水的丫鬟也可以。
面对功臣的这一请求,皇上自然不会拒绝。
这个蒋玉,便顺势进了宫。
五月初六,宜嫁娶,利四方。是个好日子,回雪在养心殿第一次见到了蒋玉,明媚皓齿,长发及腰,身穿绿缎子小褂,水红色长裙,腰里系着一条淡绿色的绦带,像清晨水塘里一朵带露的荷花。发饰精巧,虽不是宫制,但金饰打造的极薄极细,看来是宫外一等一的工匠做成的,一对墨绿色耳环随着她的说话声四下摇晃,像风吹杨柳,如石落湖心。
宫里不乏美人,虽见惯了美人,回雪还是被蒋玉的姿色晃了一下,犹如夏日头顶的焦阳,冷不防的,让自己眼花。
或许,这个女人,就是阿玛嘴里的变故吧。
蒋玉是在回雪为皇上奉茶的时候进来的。回雪还在跟皇上说话,说四阿哥如今能跑能跳,说话也清晰,五阿哥虽脸上的疤痕还在,但笑起来也是吱吱响,是皇上的洪福,宫里近年得的孩子,都在茁壮成长。
蒋玉掩嘴而笑,她的大哥蒋长行站在廊下,与王福全面对站着。蒋玉本应该在离皇上几米远的地方跪下,没料到的是,她缓步走到皇上身边。仅仅是福了一福,夺过回雪手里端着的茶碗,露出一截子雪藕一样的手臂,凑在皇上耳边道:“皇上,您喝茶。”
这是大不敬的事。一,她见了皇上不知行礼。二,不得召唤,任何人不得轻易立在皇上身边。三,回雪是郁妃,她不但没给回雪行礼。还从回雪手里抢东西,这是忌讳。
回雪冷冷的注视着蒋玉,看来这个女子的家教并不好。不懂规矩,招摇的很。
皇上愣住了,继而又笑了起来,先是低着头盯着蒋玉的雪藕手臂瞧了瞧,宫里的女人个个包的严实。大白天的在养心殿,有这春色可看。皇上有些心猿意马,顺着手臂往上看,丰满的胸部在绿色的小褂里若隐若现,脖颈处的扣子没有扣上,面色红润,如三月桃花。这真是一个水嫩嫩的美人。
或许对皇上来说,看蒋玉,可比听什么四阿哥,五阿哥的事有意思多了。
皇上不自觉的想把唇靠上去,随着年纪越来越大,皇上愈加喜欢年轻的女子,皇上喜欢她们身上的活力。
蒋玉见皇上动情,并不害羞,而是悄悄把唇贴了上去,往前扑的时候,眼角的余光扫到了回雪,便撒着娇对皇上说:“这个妃子真不懂规矩,怎么还站在这看呢?”
“这是宫里的郁妃,是乌雅。德林的女儿,你大哥蒋长行这次就是跟着她的阿玛,才在西北大获全胜。你不可无礼。”皇上还算有一点清醒,知道警告一下蒋玉别太得意忘形。虽语气并不是责怪,但蒋玉还是低下了头:“原来这位就是郁妃娘娘,我大哥在西北奋力杀敌,得了赏赐,郁妃娘娘的阿玛怕也得了好处吧。”
“为皇上尽忠是本分,不敢提赏赐。”回雪冷盯着蒋玉,十分的从容。
蒋玉相形见绌,便又使出了她的撒娇本事,一手提着裙摆,假意撩动裙子,顿时露出一截子白嫩的大腿,她的身材是极好的,不胖不瘦,皮肤白皙,只是一般大家闺秀,第一次见一个男子,定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回雪看到她的大腿,都有些面红耳赤。
皇上果然被迷住了。
回雪识趣,直接告退。走出养心殿,没敢回头,只听到身后皇上的喘息跟蒋玉的调笑,王福全识相的关了养心殿的大红漆门。
回雪的眼神跟蒋长行对视了一下,蒋玉的这个哥哥眼神里有一种骄傲,深深的骄傲。
宫里顿时就传开了,说是皇上跟蒋玉在养心殿就混到了一起,养心殿正殿本是皇上批阅奏折的地方,平常人不得靠近,这回倒是破了先例。事后,蒋玉愣是不愿意穿衣裳,光着身子躺在皇上的怀里,皇上无法,只得叫了宫女进来,拿毯子将蒋玉裹住,抱着她去了偏室休息。一地的衣裳,肚兜,夹裤,长裙,散乱的扔在大案子上,那些写着水灾旱灾的折子,因盖了女人的衣物,顿时蒙上了一层脂粉之气。
次日早上,皇上没有早朝,一群大臣站在养心殿的廊下议论纷纷,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摇头回去,倒是蒋玉的哥哥蒋长行,一脸的得意神色,头抬的比往日都高,不停的在养心殿门口踱着步子。
有些正义的臣子对他不屑,理都不理他。
有些爱谄媚的赶紧围了上去各种巴结:“蒋大人于西北有功,而令妹深得皇上的喜欢,怕是不久就会双喜临门哪。”
“是啊是啊,令妹国色天香,能得皇上的心,若生个阿哥,那前途更是不可限量,到时候,还求蒋大人多多提携。”
蒋长行握拳回礼,高傲的像一只公鸡。
在众大臣的奉承里,他仿佛看到了他的妹妹做了贵妃,皇贵妃,皇后,又仿佛看到了他蒋家繁荣昌盛,